我在古代当王爷[穿越重生]——BY:梨子甜甜
梨子甜甜  发于:2020年0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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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药没让人失望。
  投掷出去不久后。
  只听得天地间乍然间响起一声声毁天灭地的爆炸声来,由远至近,火光冲天,飞沙走石,霎那间,仿佛脚下的土地都在震动。
  文武百官观之,无一不骇然。
  征愣片刻后,有脑袋灵活的立即俯首跪在天子身后,嘴里高喊着,“天佑陛下,天佑大邕,吾皇万岁万万岁。”
  有了第一个带头的,很快其余百官也跟着呼啦啦地跪了下去,百官都跪了,禁卫军自然也不能幸免。
  几千人高亢的呐喊声,很快就吸引了大着胆子跟在后面的百姓,百姓们还未从方才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醒悟过来,就听见这振奋人心的声音,紧随大流的也跪下去高声呼喊起来。
  声音一阵一阵传回帝都城内,城内的百姓即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不妨碍他们也跟着呐喊。
  仅仅只是片刻,皇城内外,天地之间,只剩下颂扬皇帝的声音。


第20章 穷!
  面对这波澜起伏的呼声,天子仍旧神色如常,叫人看不出喜乐,只不过在看谢安澜的时候,那双睥睨天下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柔软。
  别说天子了,下首跪着的刘光彦此时早已泣不成声,在心里恨不得把谢安澜给供起来。
  在火|药炸响的那刻,他就知道他这辈子稳了。
  千秋之功,万古留名!
  以后史书上提及火|药,就会提起他刘光彦,这是何等的荣耀。
  做官为的就是造福百姓,名流青史,但这世界上又有几个能做到呢?
  而他刘光彦做到了!
  刘光彦没有忘记带给他这一切荣耀的宸王与陛下,再也不认为陛下把他发配给宸王就是发配到边疆。
  反而对陛下更是感激得五体投地。
  这是陛下对他的信任啊,因为信任才会把如此重要的事交给他,因为信任才会给他这样一场滔天功劳。
  一想到那天陛下在景华殿对他说得那些感人肺腑的话,他居然还质疑过,就恨不得羞愧至死。
  并在心里暗暗发誓,从今往后他这具身体就不是自己的,而是陛下的,陛下一句话,就算让他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七弟,这次你做的很好,可有什么想要的。”谢苍溟并没有沉迷在那些呐喊声中,反而转头问向谢安澜,难得收敛了气势,像个寻常人家的兄长与弟弟对话一样。
  他没有忘记,今日的一切都是谢安澜带给他的。
  纵然谢安澜以前不成调,给他丢了不少脸,但到底还是记得他这个哥哥,每每在他危难之时总是挺身而出。
  虽然这次只是误打误撞,但也抑郁不住他内心升腾起的一股暖意。
  想想这些年因为忙与政务而疏忽了对谢安澜的管教,心里就愧疚得慌。
  作为哥哥他说不出什么感激的话,只能在其他地方进行找补。
  谢安澜愣了愣,他做火|药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保命而已,还真没想过要什么赏赐。
  既然谢苍溟都开了金口,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二哥也知臣弟府上如今穷得连老鼠都不曾光顾了,臣弟就厚着脸皮向二哥讨些黄白之物,装点一下门面。”
  谢苍溟当然没有意见,爽快地应下,“回头就让内侍监送你府上,不过这次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拿去赌了,若不然可就再没有下次了。”
  谢安澜点头应下,从前谢苍溟也不是没有接济过谢安澜,只不过接济一回就让谢安澜给输光,时间一久,谢苍溟也存了心想要谢安澜长个教训,便不再给钱。
  “还有……”
  谢安澜想了想,继续得寸进尺地说,“还有我成婚时,听说皇兄为我备下不少赏赐,上次与王妃两人走得匆忙忘记向皇兄讨要了,不知皇兄现在可否补上。”
  谢苍溟诧异地看了眼谢安澜的脸皮,似乎在目测它究竟有多厚。
  最后忍俊不禁地笑道,“你倒是个惯会趁火打劫的,行,一并给你。”
  在营地忙忙碌碌十几天,谢安澜终于可以回家了。
  以前住在王府的时候,没觉得王府哪里好,甚至还到处挑毛病,但出来住了几天,他就忍不住想他那破破烂烂的王府了。
  王府再差,也比住在一堆全是糙汉子的营地里强多了。
  何况家里还有个把他照顾得事无巨细的王妃。
  一想到陆乘舲,谢安澜心中又闷闷的。
  如果他不长那么好看,性格不那么好,他现在或许就不会这么有负罪感。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情了,可现在他不仅欠了陆乘舲许多人情,还欠他一份责任。
  一份不知道该怎么负责的责任。
  谢安澜坐在马车里,撩起车帘,看着车窗外不掠过的风景,胡思乱想着。
  忽然,一片雪花落在了他的眼前,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接住,呢喃道,“下雪了啊。”
  “是啊,王爷,今儿可真是个好日子,陛下刚得了神兵,这就天降祥瑞,老天爷终于垂怜我们大邕了。”赶车的依旧是刘光彦,说好了要把马车还回去,这不正还着。
  他这些天跟谢安澜混熟了,说起话来也没有几天前那么拘谨,两人时不时能搭个话。
  谢安澜笑了笑,想想才穿越过来没多久,他就解决了原主身上的债务问题与亡国后的生命问题,顿觉身上的担子也轻了不少。
  心情大好道,“刘侍郎,我们先不回王府,你赶车去一趟王尚书家。”
  “王爷可是想去王尚书家赏梅。”刘光彦微微一笑,便猜到了谢安澜心中所想。
  之前在营地的时候,谢安澜老找他询问陆国公府的事。
  从前的国公府因国公夫人喜梅,便在国公府栽满了雪梅,每到下雪天,国公夫人就喜欢在府邸办赏梅宴。
  雪与梅交织,那景色真的令人陶醉。
  尤记得那时他还是一个刚刚进入官场的小人物,有幸去陆国公府参加了一场赏梅宴,便终生难忘。
  可惜,后来陆国公战死,陆府没人后,那满园的梅花就再没开过。
  这些年过去,梅树都已经枯死了。
  王尚书也是个喜梅之人,他家里有个梅园,里面种着各类品种的梅,他家举办的赏梅宴他也去过几回,但比起从前的陆国公府来说,差得远多了。
  不过除了王尚书家,别家也再也没那么大的梅园了,也算是聊以慰藉吧。
  刘光彦把马车赶到王尚书家,跟着谢安澜大摇大摆了进去了。
  一个时辰后,他又神色古怪地与谢安澜踏出了王尚书家的大门。
  若是他提前知道谢安澜来王尚书家是来干这种事的,他说什么也不会带谢安澜来。
  这……让他以后有什么颜面再去见王尚书嘛。
  王尚书家的几个下人把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谢安澜的马车上,看着谢安澜他们远去背景,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犹如灾星走了一般,大松一口气。
  因马车上驼着东西,刘光彦不敢把车赶太快,一路缓慢地驶向宸王府。
  一路提心吊胆的到了宸王府,见车上的东西没有损坏后,才长舒了口气。
  福伯早就得知今日王爷要回府,早早地就在门口望着,远远地看见自家的马车,立即通知了王妃。
  谢安澜一下马车就看到了来迎接他的陆乘舲。
  “殿下一路幸苦了,府上已备好了热水、饭食,殿下看是先用餐还是先沐浴更衣。”
  “先沐浴吧。”听着陆乘舲妥帖的安排,谢安澜也没拒绝。
  在营地待了这么长的日子,他早就想痛痛快快的洗个澡了,陆乘舲的安排很合他心意。
  “先不急。”见陆乘舲就要下去打点,谢安澜忙拦住他,笑道,“先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
  陆乘舲这才看见,马车上有一颗开得正艳的雪梅。
  温润如玉的眸子,稍显诧异,“哪里来的。”
  “路上看着好看,随手挖的。”谢安澜一边抬着梅树下车,一边满不在乎地说。
  刘光彦听谢安澜说得如此随意,差点脚滑摔下车去。
  特意去王尚书家,把人家梅园中开得最好的一株给挖了,为了能使这株梅花能够完美的挪移出来,差点出动人家一个府的下人,走的时候他甚至都看到了王尚书抽动的嘴角,就没见过那个路边这么随便的。
  几人小心翼翼地把梅树抬到院中,挖坑种好,此时天色已经渐晚,刘光彦拒绝了陆乘舲的留饭,回家去了。
  他怕这顿饭吃得烧心啊。
  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小年青,前几日还苦口婆心地说想要和离、自由一类的话,今儿就为了博人家一笑,去掘了尚书府。
  “好看吗?”送走了刘侍郎,谢安澜见陆乘舲站在树下发征,问道。
  “好看。”陆乘舲轻嗅着那若有似无的梅香,脑海中浮现出一段儿时在树下玩闹嬉戏的画面,嘴角噙着笑意。
  “好看就行。”谢安澜没说什么,疲惫地带着沾满泥土的衣服去后院洗漱了。
  “王爷,你走错地方了。”陆初一见谢安澜又去后厨下人洗漱的地方沐浴,主动带着谢安澜去了正确的地方。
  谢安澜正奇怪着,就见陆初一把他领到了一处厢房外,推开门,瞪大了眼。
  只见整个房间都被一股水气弥漫着,在房间的正中央有个游泳池那么大的大理石水池,那股水气正是从水池里冒出来的。
  “王爷,以后这才你的浴池,后厨那儿的就撤了吧。”陆初一就差把寒酸与不配两个字写脸上了,好在忍住了。
  谢安澜已经从最初的惊讶中回了神,颔首,表示知道了。
  不过就是把澡堂子搬在了家里独享,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陆初一退下了,见自家少爷还站在那颗梅树下发愣,忙找了件披风给他们家少爷围上,又看了眼那凌寒绽放的花朵,感慨道,“王爷今天应该是把马车开到了王尚书家的梅园,不然他怎么在路边挖到王尚书家的雪梅。”
  帝都爱梅的人不多,能把梅花养得如此好的也没几个,两人都是有见识的人,一看到这梅花,便知从何而来。
  陆乘舲闻言,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常年寒凉的手心,在今日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第21章 穷!
  经过一天发酵,全帝都的百姓都知晓了,那个成天只会在赌坊里赌博的宸王,居然研制出了一种可以发出天雷之威的火|药,昨天城外的雷鸣之声就是在试验火|药的威力。
  百姓们纷纷喜极而泣,这下国家可算是能保住了!
  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国破家亡了!
  百姓心态一放松,帝都渐渐又恢复了些许人气,今日一大早就有不少店铺打开门做起生意来。
  就连戒严的城门都放松了,人们可以正常出入。
  疯涨的粮价也渐渐有在回落,让一些家中存粮不多的百姓,也逐渐放下了那颗惶惶不安的心。
  就在大家商议着怎么感谢带给大家安宁的宸王时,宸王昨儿撅了尚书府的消息不经意间走漏。
  整的大家一时间不知所措。
  不止大家不知所措,就连谢安澜自己也很懵啊。
  他不过就是挖了一颗梅树,怎么一觉睡醒,整个帝都都在传他之前与王尚书结了仇,昨儿一扬眉,就带人撅了尚书府出气。
  听说今早王尚书上早朝时脸色都是铁青的,更是一下朝就告了病,使得坊间传闻一下就更加真实起来。
  谢安澜,“……”
  “不过就是一颗梅树,还真病了?”
  谢安澜那个尴尬啊,昨天他骗陆乘舲是从路边随手挖的,今早谎言就被无情地戳破,丢人。
  陆乘舲哑然,“不关殿下的事,是今早陛下难得心情好,当众在朝堂上打趣了王尚书两句,可能让王尚书有些羞愧,所以才请了两天病假。”
  谢安澜稍稍放心了,他原本只想折一两枝梅花枝回来的,谁知那小老头拦着死活不让,说什么梅树折断了枝就不好看了。
  好吧……
  最后他只得退而求其次,在保证不破坏梅树枝的情况下,把树给挖了回来。
  那小老头还叫了大半个府的下人帮忙,应该不会小气到生病吧……
  好在谢安澜也没在这件事上纠结多久,因为陆乘舲给了他这次硝石赚取的分成。
  “两百两?”看着陆乘舲推过来的银票,谢安澜不由得挑了挑眉。
  他又不是真的不通庶务,总共九百两的交易,陆乘舲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召集人手,开矿、运输,加上最近粮价物价都在疯涨,还要与自己五五分成,真的能赚这么多吗?
  陆乘舲坐在梅花树下,垂眉轻抿着茶杯,脸上不露半点神情,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谢安澜起身,不动声色地说,“现在王府不缺吃喝,我拿着钱也没用,不如把这钱给账房,让他找些人来修葺修葺王府。”
  陆乘舲自然没有异议。
  谢安澜直接去了账房,账房的老先生一看到他,全身就处于警惕状态,把钱匣子给捂得死死的。
  谢安澜把银票放在他桌上,“这次不拿钱,给你送钱的,你回头找人修葺一下王府。”
  老先生看到钱才松懈下来,转而又很疑惑王爷最近怎么转性了。
  谢安澜不负责解惑,想到来都来了,不如就顺手查查账,吩咐道,“你把账本拿来我看看。”
  老先生不敢怠慢地把近几年的账本都给搬了出来。
  由于王府从来都是只有出项,鲜少有进项的,账本就那么薄薄的几册,谢安澜翻书似的心算,不到两炷香的时间就把所有的账目都给算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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