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王爷[穿越重生]——BY:梨子甜甜
梨子甜甜  发于:2020年0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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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一回来,陆乘舲都给他办好不说,还主动分他五分账。
  说不感动是假的。
  “殿下,可是乘舲有做的不妥之处。”陆乘舲说完,见谢安澜呆在原地,不由得不安起来。
  “没有,你做的很好。”谢安澜摇了摇头,“只是……”
  陆乘舲俊眉一皱,心也跟着紧了紧。
  “只是……从今往后恐怕你要被称做为火|药王妃了。”
  陆乘舲,“……”


第17章 穷!
  翌日,工部侍郎兼新建火|药营副营长刘光彦一大早就来了宸王府。
  说实话,他很不想来宸王府。
  甚至在他接到这个任命的时候,只觉得晴天霹雳。
  翻来覆去一宿都没睡好,不停地在想,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做得不好,惹了陛下的厌恶,才把他打发给宸王。
  毕竟他的上司工部尚书已经快要到致仕的年纪,而工部就属他最适合接任尚书之位,这两年是他最关键的时候,容不得半点差错。
  而宸王……
  全帝都的人都知晓,这宸王是所有王爷中最混账,最顽劣的一个,陛下把他打发给这样一个王爷,不等同于发配边疆吗?
  虽然昨夜陛下与他推心置腹,说此事如何如何慎重,说如何如何信任于他,令他大为感动,恨不得立马肝脑涂地,但只要一想到陛下居然将他发配于宸王,他就如鲠在喉,寝食难安。
  昨夜的那番话,就像是死囚临行前的践食,看上去好吃,吞下去后才发现里面藏着剧毒。
  再一想到,眼下国家正是动荡不安的时候,他就更应该把精力放在自己的职位上才对,而不是宸王这种无意义的人身上。
  顿觉前途渺茫,心灰意冷。
  揣着陛下给的五千两银子,站在一贫如洗的宸王府外,他甚至连门都不想敲。
  然而,他不想敲门,门却自动开了。
  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早起的福伯。
  昨日谢安澜交代过他,今日有客上门,因此他特意早早起来开门,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见对方穿着一身正四品官服,福伯赶紧见礼,将人给迎进正厅。
  因为王府要来人的缘故,陆乘舲也早早地起来了,带着陆初一并朝云朝露两个丫鬟,粗略地在打扫王府。
  陆初一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少爷拿着一块破抹布,亲手擦拭桌椅,气急败坏地一把夺过,“少爷,你现在是王妃了,可不能干这些粗活,得注意身份。”
  陆乘舲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抽过抹布,在水桶里拧干,继续擦拭着,“还跟以前一样,不用拘谨于王妃这个身份,再说王府现在就两三个下人,也不用在乎什么身份不身份。”
  陆乘舲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他只是谢安澜娶回来当摆设的,空有王妃之名,却无王妃之实,哪有什么身份。
  陆初一撇撇嘴,“王府下人少,还不是少爷你顾及王爷的面子,怕王爷觉得他在吃软饭,不肯添置,不然就凭着少爷的家底,这王府何至于如此落魄。”
  陆初一真是不明白他家少爷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
  这圣上下旨赐的婚,本身又是陆国公的遗孙,还是从侯府出的嫁,纵然中间各种误打误撞,可他们家少爷不用如此卑微吧。
  论家世,论人品,论才貌,他们家少爷没有一点比宸王差的,如何就配不上这区区一个王妃之位了。
  怎么他家少爷弄得自己跟王府的一个管家似的,半点没有已经成了王妃的觉悟。
  “初一,不要被王妃之位迷花了眼,须知婚姻结的是两姓之好,而我与王爷盲婚哑嫁,原本就不匹配,我能顶着这个王妃的名头在王府里栖身,就很知足了。”陆乘舲看出了陆初一的想法,却并不认同。
  他不认为自己嫁进王府就能方明正大的做王府的主人,恰恰相反,他比起从前还要更谨小慎微,因为从前他还是自由之身,生死由自己掌控,但从今往后,宸王的一句话,便可决定他的生与死。
  生为一个男人,却要如女人一般被困在这后院中,他也有过不甘,可不甘又能怎样,事以成定局,他除了认命,别无他法。
  一如十年前一样。
  “可是……可是少爷,你已经嫁进了王府,还上了皇室玉牒,以后王府就是你的家了,你不用如此的。”陆初一歪着头,实在是没想通。
  “家?”陆乘舲听到这个字,心尖突兀的犹如针扎一般疼痛,望着满是落叶的院落,目光幽远,声音又轻又沙哑道,“我早就没有家了……”
  陆初一见陆乘舲不高兴了,紧抿了嘴唇,不再说话惹少爷生气了。
  恰在这时,福伯领着刘光彦进门,陆乘舲瞬间收起了过往的哀思,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
  谢安澜打着哈欠从圆柱后面走出来。
  陆乘舲瞬间脸色煞白,不知刚才他与初一的对话,谢安澜听到了几分。
  “殿下……怎么起得这般早?”
  “刚起,还没睡醒。”谢安澜半眯着眼睛,看起来反应还有些慢。
  陆乘舲放下心神道,“我去给殿下打些水来洗漱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谢安澜说着就走去了厨房。
  待到谢安澜从厨房出来时,整个人都清爽了,大迈步进入前厅,面见他的副营长。
  “下官工部侍郎刘光彦拜见宸王殿下。”刘光彦一见到谢安澜神情就更加灰败了,但还是让人挑不出错的行了礼。
  谢安澜也不跟他客气,坐下后,直接问询道,“事情紧迫,我们就速战速决吧,营址选了吗?人备好了吗?有多少预算?”
  刘光彦今年四十有五,颤颤巍巍地从地上起来,乍一听见谢安澜这么干脆的问话,还有些懵。
  在官场十几年,平日里不管与上官还是下官问答话,都免不了打几句官腔,像宸王这般一上来就直接问话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征愣片刻后,如实答道,“昨夜才接到旨意,只匆忙定下了营址,并召集了一部分的工匠,另有陛下给的五千两银子作为营资。”
  谢安澜点点头,表示清楚了。
  谢苍溟是直接把钱给刘光彦的,那就意味着这钱不是从国库出的,而是皇帝从自己私库里拿的。
  唉,都穷。
  谢安澜感慨完之后,直接对刘光彦道,“把钱都给我吧。”
  刘光彦立即紧了紧手,面如土色,方才他还在心底感慨这宸王办事效率挺高,好像并不如外界所说的那般,没想到,还是他太年轻!
  宸王哪里是办事效率高,他这是连陛下给的银子都要黑啊。
  谢安澜见刘光彦形容枯槁,一脸抗拒,晒然一笑,差点忘了自己身上还背负着一个嗜赌的名头。
  也不再逼那官帽都压不住抗拒的刘光彦给钱,转而把目光落在正厅外的陆乘舲身上。
  感受到谢安澜的视线,陆乘舲略有些拘谨地进到正厅,见谢安澜点了点头,明白自己没有会错意,才放下心来。
  “王妃。”刘光彦见到陆乘舲又是一礼。
  陆乘舲轻轻颔首,后又不解地看着谢安澜。
  “正好,想跟你谈谈硝石,也就是地霜的购买。”谢安澜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示意陆乘舲坐。
  “殿下想怎么购买呢?”陆乘舲反应并不慢,昨天谢安澜进宫的时候,他就猜到了那硝石后续肯定会有大用,这才大肆收购,这会又见来与他谈买卖的居然是谢安澜,再结合一早上门而来的工部侍郎,就知晓了负责火|药一事的肯定就是谢安澜。
  “我想收购你手上所有的白硝,以及后续供货的合同。”谢安澜直接开门见山,反正陆乘舲手中的硝石有五分他的股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没有问题。”陆乘舲眉目一扬,爽朗地应下,他屯那么多硝石,就是为了赶上这股东风挣笔快钱,自然是求之不得。
  “殿下,乘舲也不跟你打马虎,这白硝平日里主要是用来炼丹和药用,在京城的市价为五十文一斤,我也不要高价,就按这个市价算如何?”陆乘舲边说边察言观色。
  谢安澜没有忙着砍价,转而问道,“你现在手里有多少存货?”
  “一千二百斤。”就这些,都快让他把京城给掏空了。
  谢安澜算了算,一个□□所需要的材料为一斤(十六两)硝石,二两硫磺,三两木炭,若要配置三千人的军队,一个人至少都需要三到五个,再加上制作过程中的损耗,那就差不多要两万斤上下的硝石,也就是一千两。
  “若是我订下两万斤,可否能够便宜到四十文一斤。”虽然是自家的生意,但也不能不杀价。
  “别看区区只有十文钱,但这其中还得包括开旷、运旷的人工与粮食的各类支出。”陆乘舲并不因为谢安澜是王爷,就同意他的砍价,一笔笔与谢安澜算道,“再加上最近战事吃紧,能不能够招到人还难说,就算招到人,如今的粮价想必殿下也有所耳闻。”
  “账也不是这么算的吧,虽然市价五十文,但是你们开旷那就相当于白捡,人工物力才用得上几个钱,陆老板,赚钱可不能魅良心。”
  “宸王殿下,你这么说,就有些过分了,须知我们开旷那也是要冒着人命危险的,一个不慎赚的钱都不够赔的,再加上路途遥远,不管是走水路、陆路都需要马力人力,殿下是锦衣玉食过惯了,不知人间疾苦。”
  “……”
  “……”
  两人你来我,说得口干舌燥,舌灿莲花,最终以四十五文的价格签下两万斤的硝石。


第18章 穷!
  刘光彦呆呆立在一旁,亲眼见着这小两口为了五文钱而吵得不可开交,看两人的眼神都稍稍有些怪异。
  同时,他又生出一股别样的感觉出来。
  貌似这宸王,与传闻微微有些不同。
  方才他听见宸王让他把钱都交出来时,整颗心都紧了紧,还以为宸王真会糊涂到把陛下给他的钱又拿去堵。
  好在宸王并没有步步紧逼,反而调转头去与王妃谈买卖,还费心费力讲下五文钱的利。
  虽然钱不多,但好歹这个举动让他放下了从进门起就一直提心吊胆着的心。
  不过……也不能完全放心。
  毕竟,这可是两口子,不排除两人联起手来做戏给他看的可能性。
  谢安澜与陆乘舲商议好了之后,陆乘舲又持笔写下两份契书,两人都按好了手印,谢安澜这才对一直愣在一旁的刘光彦说道,“刘大人给钱吧。”
  刘光彦又不可控制地紧了紧衣袖,讪笑一声,上前来,拿起两份契书,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没有问题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王妃,下官斗胆,还想再验一验货。”
  昨夜从陛下处得知,宸王用地霜研制出一种可以发挥出天罚之威的火|药,但在他没有亲眼所见之见,心中还抱有存疑。
  从古至今,从未见有人把地霜发挥出价值来,一个成天好赌之人,突然就能研制出如此厉害的东西,由不得他不小心谨慎。
  “磨叽。”谢安澜略有些不耐烦,但也清楚,原主风评误事,怪不得他。
  陆乘舲没二话的,直接带着刘光彦到了后门马厩处,把昨晚收购的一马车还未来得及卸下的硝石粉给他看。
  刘光彦的脸面当即就有些挂不住,但还是秉承着小心为上的原则,一袋一袋的打开检查。
  确认没有问题后,这才老脸通红的与谢安澜致歉,“下官有愧,不该质疑王爷王妃。”
  “没有问题,就赶紧给钱吧。”谢安澜不再给这个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刘侍郎好脸色。
  “是是是。”刘侍郎这才利落地从袖口处抽出一踏银票来,一张张数与陆乘舲。
  “总共九百两,今天先拉走一千二百斤,三天后其余的货将陆陆续续抵达,到时候刘大人亲自上门来取也成,让货郎们给送上门去也成。”陆乘舲收了钱,办事也不拖拉,一应细节说得清楚明白,免了日后麻烦。
  “下官派人来取就好。”刘光彦记得清楚,陛下再三叮嘱过,此时一定要密之又密,切不能让外人知晓,可不能让那些走夫贩足走漏风声。
  陆乘舲颔首,让出位置,也不跟他客气道,“那这车货,就交与大人了,只是这马车还请大人卸货后归还。”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刘光彦擦了擦额角的洇出的冷汗,还在为方才敢大着胆子质疑宸王而后怕。
  刘光彦前后的反应,陆乘舲都看在眼里,只是笑笑不说话。
  在他第一天认知到在谢安澜那不羁的外表下,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也与他的反应差不了多少。
  或许从前他们都看走了眼。
  陆乘舲眉目舒展开,不带半分藏拙的笑容落在谢安澜眼中,只觉得内心一阵舒畅,仿佛连冬日里的寒冷都给驱散走了,余下一道暖阳在心田。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总是能带给好心情,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周幽王会为了褒姒烽火戏诸侯了。
  “你该多笑一笑的。”谢安澜走到陆乘舲身边说道。
  之前陆乘舲也有笑过,不过都是浅浅淡淡不达眼底的笑容,好是好看,但走不进人心。
  “嗯?”陆乘舲没怎么听明白。
  “长得这么好看,不能舒心畅快地笑,那看的人该多遗憾啊。”谢安澜一向脸皮厚,也没觉得自己说得话有什么不对。
  陆乘舲如玉般的肌肤瞬间沁出一片绯红,连带耳背都在微微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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