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人间六月天 [第一部][穿越重生]——BY:山涧小妖
山涧小妖  发于:2019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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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彬鸢摸摸玉佩,没办法的说:“那你就先休息一会儿,晚上的时候我要出去,到时候你也出去溜达吧。”
  玉佩晃动一下,好像在回答少年。
  小二很快就端着食物和热水上来,彬鸢没有立刻开动,而是等着小二下去以后,来到床边,用手搓了搓那两团小黑球,把两个家伙唤醒。
  “可以吃饭了哟!”彬鸢挠挠他们的小肚皮,把整只猫翻过来:“有你们最爱吃的小鱼干。”
  依旧还在生气的黑曜抬头看了一眼少年,用屁股朝着对方,轻轻的哼了一声,仿佛在控诉他现在还在生气,根本不想搭理少年。
  朔月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往少年的怀中爬去,舔了舔上他的手指,“喵~”
  彬鸢整颗心都要被小家伙的这一声喵叫给萌炸了,果然带毛的动物好可爱,当初他就是因为九尾是一只毛茸茸的动物才救下了他。
  再看一看床头里一直还在生气的黑猫,彬鸢故意说:“你不吃的话,我就全部给你弟弟了哟?”
  床上的小黑球动了动,但依旧没有抬起头。
  彬鸢抱着朔月来到桌上,用筷子夹起一条小鱼干给朔月,看着小家伙吃的欢快,又瞅了一眼床上的黑球:“快没有了哦,晚上我可不会给你们加餐,不吃的话就没有了。”
  话刚说完,就传来一声猫的惨叫声,床上的小黑球迅速跳下来,奔到少年脚边,惨兮兮的想要爬上凳子,却怎么也爬不上去。
  “喵喵喵~”
  “好啦,好啦,还有。”彬鸢弯下腰把黑曜也抱在凳子上,给他的盘子里夹了几条肥肥的鱼,“下次你要是不调皮捣蛋,我就给你买香喷喷的鱼,如若你还是这么调皮,把我的衣服弄得稀烂,每天减少一条小鱼干,绝不留情。”
  一边吃鱼一边听着少年说话的黑曜惨兮兮的说了一句人言:“可是爪子痒死了……”
  彬鸢好像想起猫咪在长身体的时候需要磨爪子,他看了一眼黑曜隐藏在毛茸茸皮毛当中的尖锐爪子,自己貌似也挨过那么一两次。
  两个小家伙吃饱喝足后一个躺着睡觉,一个在房间里跑来跑去,上蹿下跳,恨不得把客栈都拆了。
  彬鸢陪着这个活泼好动的家伙玩了一会儿,等到天色差不多达了那个时间,黑曜也因为疲惫倒在床头呼呼大睡,少年给两个小家伙盖上小被子,在周围设下结界,踏着夜色,离开了客栈。
  夜幕中的帝都处在一片灯红酒绿之中,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可以看到吟诗作对的诗坊人满为患,烟花柳巷里醉生梦死之徒调戏着小女子,河面上,不知是哪家小姐在观望风景,一首忧愁弹得和对岸的才子佳人侧目相望。
  相比于皇宫外面的繁华,皇宫里面则是冷冷清清严肃又让人感到幽静。
  站在城墙上,彬鸢悄悄隐藏了自己的气息,把玉佩里休息的灵魂放出来。
  衣布浑浑沌沌的看着外面的世界,最后目光凝视在少年身上:“你要去何处?”
  “去找一个人,你要是玩够了就去客栈等我,可好?”
  衣布点点头,唰的一下就消失在了原地。
  亥时三刻,报时的宦官拎着钟罗而过,拐过一个走廊墙角,便消失不见。少年从房梁上跃下,一路朝着小花妖指引的方向走去。
  小花妖来到房间之后一直在沉睡,因为凡间的灵气稀薄,在凡间待了这么长时间,小花妖已经没办法化形。
  “就在前面那座院子里,那里面的牡丹花告诉我的。”小花妖沾沾自喜的在少年袖子里跳跃,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靠谱的妖精,从来没有犯过错。
  彬鸢用手指摸了摸小花腰的脑袋,“谢谢!”
  小花妖享受的变成一株花乖乖的呆着,很快又陷入了沉睡,一般只有仙君找他有事时,他才会被唤醒。
  彬鸢来到院前,看到两个士兵靠着墙角睡着,怕这两人中途醒来,便再敲了几下,确保这两人真的晕倒才走进了院子里。
  这院子可真冷清,表面上看着富丽堂皇实际上都是虚张声势,走廊上连个掌灯的仆人都没有,一条长廊望到尽头,黑乎乎的,若不是庭院里有几只萤火虫在飞舞,看着真像没有人住似的。
  不知道那孩子会不会害怕……
  思索间,彬鸢已经来到了门口,他能够感受到少年就在这屋里,正要推开门之际,却发现房间里有动静。
  哐嘡!
  好像是什么东西翻了,彬鸢在门口静静的等了一会儿,确保房间里再也没有动静之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层层帘沙遮挡之下,彬鸢只看到硕大的房间里没有一个人,男孩缩在床角,有些瑟瑟发抖,就像是刚刚做了噩梦才醒来。
  彬鸢没想到男孩一个人竟是这番模样,赶紧走过去,撩开沙帘,男孩看到彬鸢一下子镇定了许多,至少他与这个人曾经有过见面,莫名其妙就对这个男子产生了无比亲近的感觉。
  “你还好吗?”
  彬鸢爬上床,想要把男孩抱进怀里,却被男孩躲过。
  永明眼中一潭死色,一个人静静的蜷缩在角落里,躲避少年伸过来的手,不敢靠近对方,却又因为自己的举动而独自伤神。
  彬鸢内心稍稍有些失落,但很快又重新振作起来,毕竟面前的人还是一个孩子,转世之后的人和以前不管是性格还是思想上都会有许多差异,他不能总是拿着前世的人和现在做比对。
  思虑至此,彬鸢依旧笑着伸出手:“还记得我吗?彬鸢,我叫彬鸢,半月前我们在客栈见过面呢?”
  永明其实记得少年,只是看着少年就觉得自己和对方是身处在两个世界的人。他一面渴望少年的注释,又害怕因自己的态度遭到少年的嫌弃,内心不断挣扎,脸上依旧冰冷冷的没有丝毫表情,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彬鸢挨着床边坐下,不知道怎样才能打开对方的心扉,这人的眉眼,长相,都与前世不太一样,但那双眼睛他却一直记得。
  “我知道你在这宫中过得不好,带你离开好不好?”彬鸢看着男孩,小小的身躯缩在墙角,仿佛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
  他想带着这孩子离开,离开这个牢笼,去外面的世界,就算是去妖界,也总比留在这里好,但这一切的前提必须是对方愿意跟自己离开。如果这孩子不愿意走,想要当上皇位,他也愿意出一份力,给予对方帮助。
  永明眼眸一闪,内心有些颤动,被少年口中的那些话所说服,十分的向往离开了这个牢笼,去外面的世界。但他依旧十分清楚,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就连生自己的母亲都对自己不闻不问,一个外人,又岂会真心的善待自己。
  他年龄虽小,对于别人的厌恶却看得真真实实。
  天微亮之际,少年叹息一声离开了。
  永明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蜷缩在床上的身躯移动,缓缓爬下床,追出屋子,外面却已经没有了少年的身影。
  三日后。
  帝都的每一处古宅,每一处雕梁,每一处城门,彬鸢都一一看过,最后他还是决定把摊位摆在帝都南门街的大街上,把自己算命的挂牌摆出来,重操旧业,开始算命。
  人流量极高的帝都却没有几个人相信算命,彬鸢也乐得清闲,就算挣的钱不够,也可以把以往的那些钱拿去当古董卖掉,换回这个时代的钱,起初他就是这么干的。
  帝都的风气比较严谨,大街上很少看得见有女眷出来游逛,就算有那也是带着一堆家仆,三三两两的围着。
  黑曜如今已经有五岁儿童的智商,他高傲的翘着尾巴,趴在桌子上,鄙视着彬鸢:“干嘛要给这些无知的凡人算命?”
  “与凡人接触有趣。”彬鸢抬手摸摸黑曜的胳膊,挠挠下巴,就把这小祖宗伺候的眼睛眯了起来。
  猫咪果然是一种很高傲又傲慢的动物,不管你是他的养者还是谁,当他们长大以后,看你的眼神永远是带着鄙视的。
  当然,朔月不同,他是一只相当温和的小黑猫,喜欢赖在彬鸢怀里睡大觉,现在也是如此。
  大街上看着一人和俩黑猫和慕容容的相处,倒是引来了无数路过人的观看,依旧没有人上来算命。
  太阳微微倾斜,也是到了人该吃晚饭的时候,一天没有收获的彬鸢把两只猫仔放进袋子里,准备回去,却被一个人叫住。
  

  ☆、小六

  来者是一个家仆,朝着彬鸢行礼以后,恭恭敬敬的说:“先生好,我家公子想请先生去对面阁楼上算一卦,先生可否移步?”
  彬鸢顺势抬头看向对面茶馆阁楼二楼的人,窗户口挂着纱布,让人无法看清那公子哥到底是什么长相。
  “这当然没问题。”彬鸢将东西收好,带着两只小猫上了楼。
  家仆走在前面,为彬鸢引路。茶馆里的人都是一些文人墨客,彬鸢容貌上乘,一路走去二楼,倒是惹得一些书生侧目相看,绕过两个隔间,便来到了家仆所称的少爷的隔间门口。
  推开门,一阵淡淡的木兰幽香飘了出来,彬鸢在家仆的引带下走了进去,抬头一看,里面坐着两男三女,个个都是绝代佳人,言谈举止可以看出他们的身份到底是不简单。
  “见过几位公子小姐,不知是哪位需要算卦的?”彬鸢行了礼,看向这几位人。
  “先生请入座。”开口说话的是身着墨绿色长衫的少年,手持一把摇扇,浑身疏而不燥,让人不是很厌。
  彬鸢入座,刚才请他入座的这位公子也开了口,并没有向他介绍周边的朋友,可见得他应该是这群人中的老大。
  “先生都会算什么?”少年的眼中拿捏着一股暗光,可想而知,他们经常这样捉弄人已经习惯了。
  彬鸢看到这两位公子和三位小姐的头顶上有不祥之兆,但却被龙气掩盖着,可见得背后势力强大替他们挡了灾。
  有句俗话说的好,欠的债总是要还的,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公子要算什么呢?在下会算的都是一些凡间情爱,生活琐事,到没有什么神通。”
  “先生的神通这么广泛,谦虚什么?”常广文扇着扇子,眼神示意身边的好友也说说。
  凤屿面无表情地拿着酒杯斜斜的靠在椅子上,刚才他们在楼上就一直观察着楼下那神棍,已经打了赌,钱都准备好了,他必须想个折磨人一点的,到时候算错了,这位神棍先生就有的一顿好受的了。
  “先生既然说自己会算生活琐事凡间情爱,本公子倒想算一算,我这姻缘如何?”凤屿轻笑一声,似嘲讽,似乎等待着那白衣神棍出丑,拿起一颗葡萄,递给身旁娇羞的女子吃下。
  彬鸢看了一眼凤屿,这人怕造的孽也不少,头顶上缠绕的黑气聚集在一团,若他的后台强硬,倒没什么,哪一天后台支撑他的势力倒下了,这人怕也是要倒大霉的。
  “可否看一下公子的手掌?”彬鸢有时算命,虽然看面相就可以算得通,但为了准确,有时候也是需要看一下他手掌上的运势。
  凡人的一生,若是没有碰到天意之外的事物,一切就相当于是注定好的。
  凤屿将茶杯放下,翻开手掌给对方看,“先生可瞧仔细了,这要是算的不准,耽搁了本公子的时间倒是小事,坑蒙拐骗那可是要坐牢的哟~”
  彬鸢收回眼,感情这两人把自己叫上来就是为了戏弄自己,他也不生气,凡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愚昧,被眼前的浮华所迷了眼,不知道这世界何其之大,自己的一生都没有过好,却总是想这些有的没的。
  “公子这一生怕有些不太平。”彬鸢笑着看着两人脸色一僵,继续说:“前半生荣华富贵,不愁忧虑,却亏欠太多恩情,后半生怕是要偿还。公子这缘分本来是好的,却被公子自个儿给挡在了门外,已经深深错过了,公子莫哀。”
  “啪!”凤屿一拍桌子怒视而起,“你这神棍都说得尽是些什么胡话!我堂堂的丞相之子,还娶不到一个贤惠的娘子不成?”
  见自己好兄弟生了气,常广文赶紧安抚,“凤兄别生气,这不是才给你算吗,来来来,我也试一试,看看我这后半生是不是也过得不太平?”
  彬鸢敢打包票,这俩小公子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也幸好他俩碰到的是自己,不是那些专门坑蒙拐骗的人,不然真的有好一顿苦头吃的。
  “这位公子你就不用算了。”彬鸢看着常广文说。
  “为何?”常广文倒是有些跃跃欲试,他还是第一次在帝都碰到这么年轻的骗子,长得倒是一表人才。
  彬鸢不露声色一笑,让人看着耐人寻味,从椅子上站起来,往二楼的窗外看了一眼。
  “因为,公子的劫难已经到临头了。”
  话落,常广文笑的前拥后扑,就差没把眼泪笑出来,正当他笑够了想要数落一番这个神棍的时候,楼上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这脚步声格外的吵闹,而且还向着他们的包厢跑来。
  “嘭!”门被进来的士兵一脚踹开,无数官兵蜂拥而入,外头的士兵拔刀相见,不由分说把里面的人全部控制住:“谁是常广文?”
  常广文一脸懵逼,从人群中回了神:“大胆!谁让你们闯进来的!”
  那士兵也不害怕,目光看向常广文:“你就是常贯之子,常广文?”
  “正是本公子!”常广文见对方依旧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顿时慌了神:“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爹乃是朝廷命官,容不得你们这般无理!”
  那带头的士兵嘲讽的笑了笑:“常公子肯定还不知道你爹在朝堂上得罪了皇后娘娘,如今蹲在大牢里呢,你也快快和你爹爹娘亲见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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