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恋残心(穿越时空)----陈宝宝
  发于:2008年1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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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一挑,忘了来的目的,我竟也跟着感叹了起来,“哎!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在那边还不如在这里来得好过。一年到头也不知能见上他几面,一个人孤零零的困死在那牢笼里,在这,起码也有你们这些姐妹可以说个话,比不上啊!”
绣菊摇摇头道,“贪心了,人啊!日子一过好就贪心。”
我不服气的道,“怎能这么讲呢,你也是瞧见了的,日子过得比我好的大有人在。”
“比你苦的也大有人在。”一看绣菊又要开始感叹了,我赶紧调笑道,
“你看你,又来了。”
“好……不说了。”她笑。
“也不知道小红姐会不会比我好运气,得了个宠她的官人。”怕伤了感情,也不好明说专门来找小红姐,趁这机会我顺着话题打探道。
“这我也不清楚,那天来的是个老头,甩了银票就将人带走了,连一声别也不让道。”在春满楼,小红和绣菊也是感情要好的,说到连道别也不曾留下就被带走,绣菊的话间透着伤感。
“那小红姐也没再来过吗?”心一沉,最后的线索怕是就这么断了,像是绳索断在了半空中,捉不着了。
“说你贪,你还不服气,你以为人人都是出得了门的。”绣菊的话彻底熄灭了我最后的一点希冀,绳索终于还是断了个彻底。
“懒得和你扯。”虽是不想在绣菊面前发作,内心的沮丧还是让我烦躁了起来。
“看吧,就是不服气”绣菊倒也一点没察觉,只以为我是不服气罢了。
又扯了几句,心情烦躁到了极点,再也说不下去了,找了个借口赶紧离开了那里。

 
第二十九节 小个子护院
徘徊在金漆招牌下,寒冬就这样突然袭来了,仿佛是一瞬间的事,冷,吹进棉袄里风是那么刺骨的冷,就连心也跟着就这么冻僵了。
她去哪了?明知不会有答案,我却还是那么顽固,一遍遍的重复着。
“夫人,该回家了。”子非是个聪明的人,那么快就看出了我脸色的阴沉,此时连说话也是变得如此的小心翼翼。
“好。”我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他的眼眸回答,其实眼中是没有焦距的,我只是想看着某样东西分散注意力罢了。倒是他被我盯得害怕了,低下了头不敢与我对视。
坐回摇晃的车厢中,盯着那块越来越小的招牌,盯着那让我坠落,让我重生的三个字,我的眼睛被晃花了,眼泪砸到木地板上蕴开了一朵水色的花。
本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现在我该是牵着她的手在逃离的路上奔驰着,义无返顾的远离那个可以给我带来荣华富贵的俞府,远离那些正在算计着的阴谋。而现在这一切突然没了意义,即使逃离了我还可以去哪?在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还有我容身的地方吗?
没了她我已经不再那么确定了。至少,在那个冰冷冷的地方还有个茶花,还有个与她如此相像的茶花,不是吗?
拖着疲惫的步伐,又返回到了原点。茶花打扫着门口的卫生,见到我依然是冷着一张脸,然而关切的神色却不懂掩饰的悄悄流露着。我很想笑,但却没力气笑了,真的好累。
失神的坐在昂贵的雕花木椅上,悉悉邃邃的声音总是让人无比的厌烦的,偏偏那些不识时务的东西就是这样一遍遍的闹,一遍遍的吵,吵得人的耐心全没了它也不懂得消停。
“吵够了没?”随手捉起桌上的茶杯朝着声源处掷去。
“哎哟。”也不知掷到何处,只闻一声痛呼先至,随后便是陶瓷落地粉碎的声响。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惊扰了夫人休息,小的该死!”一男声突然从声源处响起,自责得让人有些摸不清头脑。
“外面是谁?进来。”在这里好好歹歹也呆了半来年了,对着下人语气间已经多少有了些主子的威严。外面的人一听我发话了,也不敢怠慢,手脚滑溜着就跪到了我面前来。
“在这干嘛?”打量着眼前清瘦的男子,身上灰色的衣装一眼便可看出他是俞府的护院。
“小的吴国,是来巡院的。”他低着头颤巍巍的回着话。
“这是你来得的地方吗?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望着面前这没身高,不懂规矩的小个子男人,我真不明白这种人怎么能做护院?
“小的知错了,求夫人恕罪!回头小的一定好好学规矩。”吴国微微抬头偷看我的脸色,这才发现他的额头早已是一片血迹。心惊,不会刚好就那么准吧。
“下去治治伤吧。”我摆手让他退下,那一片红让人什么气都没了。
“夫人不罚了?”吴国抬头,一脸的侥幸。
“不罚了,回去好好学学规矩,没得下次了。”
“谢夫人,那小的就告退了。”话刚落音人已经退出门外去了,仿佛怕我随时改变了主意。
苦笑,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带进这俞府的,想想要是护院都是他这模样,那就不止财物常遭光顾这么简单了,恐怕连性命也很难得到保障。想至此也只能是叹叹气,却也无可奈何。
再次见到他,已是三个月后的事了。
春暖,茶花待我依旧是冷淡的,闲来无事,也只能是一个人独自来回的逛着那片花开得繁荣的园子。五色斑斓的蝶把我引进了花丛深处,盘旋,飞舞,总算落在了一朵娇艳的花上。本是差点到手的蝴蝶,却突然被更深处传来的声响硬生吓飞了。
“恩…这里…恩…真的好吗?”假山处传来女子的呻吟声。
“没事,我巡过了,这里压根就不会有人来。”男人的话语带着粗重鼻息。
敌不过好奇心的吸引,我悄悄靠了过去,透着假山的石洞,往里一看,只见两堆白肉抱成了一团,正在干些不光彩的事。
咔~此时细微的声响引起了我的注意。抬眼望去才发现冷云正藏身在假山的另一处,怒视着这对赤身裸体的男女。然而那对干得正欢的人儿却没发现任何的端倪,依旧做着那些苟且之事。直到他们转过脸来,我才惊讶的发现那对男女,居然是冬梅和那个小个子护院。
怕被人发现,我赶紧抽身离去。然而就在第二天,我却听到了比昨天看到的更令人惊讶的消息……

 
第三十节 家规
府邸里的一帮丫鬟家丁放下手中的活,该干活的不干了都尽数的往后院里钻。茶花拉住了一个前往的丫鬟,问道,“出事了?怎么都往后院去?”
“冬梅犯事了。大总管召集了我们去后院呢。”丫鬟说着,眼角里透着丝幸灾乐祸的情绪。
“犯啥事了?”茶花不解。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去看了不就知道了。”丫鬟说完甩开了茶花的手,更是着急着去看好戏去了。
听了她们的对话,我实在是想不通了,冬梅这人平日里虽是蛮横些,但向来也是中规中矩的一个人,实在想不出她能犯什么错,闹到大总管那去?
整了整衣裳,对张望着后院的茶花道,“走,我们也去。”
后院里,平时空旷的一片地却是挤满了人头,黑压压的一片围成了圈。长富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像是审判者般俯视着阶下的众人,而冬梅则被压在了一旁,低着头犹如待刑的囚犯。
看着人来得差不多了,长富抬手压了压台阶下的窃窃私语声,端正语气道,“今天召集了大家来,是有两件事要宣布。一是昨日里,少爷书房丢失了极其珍贵的宝物,经查实该物在冬梅的房间内找出,对犯了规矩的奴才俞府的家规将是严惩不怠。来啊,把冬梅压上来。”
两个护院轻易的就提起了这吓得早已脸色苍白的可怜人,抬头的一瞬间,她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期望,奋力挣脱了护院的钳制,冬梅跌撞着扑倒在了彩蝶面前,“主子,相信我……我真的没做过……求你救救我……求你。”
“别叫我主子,你这是在丢我的脸。”彩蝶鄙弃的道。
“不……奴婢真的没做过。”冬梅眼中的神色消失了,摇着头仅剩难过。
“你做过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求我也没用。”彩蝶的话语生冷,打断了最后的一线希望。
话还没来得及听完,护院早已把她捉了回去,脸被按在了生硬的地面上,听着长富宣读残酷的审判,“根据家规第三十条,偷盗者杖责四十,以惩公示。”
身强力壮的家丁拿着杖棍出来的时候,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在这粗木杖下挨上四十大板,还能有命在吗?还来不及猜疑,哭喊,尖叫,求饶便是挑起了所有人的神经。
随着杖数的增加,撕心裂肺的喊叫逐渐的弱了下来。
“三十六。”家丁报出这个数时,呼叫的声音已经彻底停止了,只剩木棍撞击着烂肉的声音,沉闷的,听得令人发毛。
“四十。”最后一声报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松弛下来。
家丁推了推板上的人,想把她摇醒,然而冬梅早已没了反应。长富看在眼里,赶紧和家丁使了眼色,家丁这才着急的蹲下身子,一探鼻息,摇头道:“没救了。”
长富这才深叹了口气让人把她抬了下去。收起了板子凳子,干净得好象一切都未曾发生过。长富饶有深意的看了眼空地,揉搓了阵手心里的树叶,这才开口宣布了第二件事,“俞府向来赏罚分明,相信大家也都看见了,犯了规矩的我们定惩不饶。立了功,该赏的也一定要赏。护院吴国尽职尽力,揭发内贼替少爷寻回宝物,少爷特嘉奖白银二十两。”
管家的学生儒文端了银子上来,长富却还是遍寻不着吴国的身影。
“吴国。”长富恼怒的吼了一声。
也不知是善意还是恶意,吴国被推出了人群外,直立立的就傻在哪,也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还楞着干嘛?上来领赏啊。”儒文看着老师怒红了脸,赶紧催促道。
“是我吗?”吴国面对这笔飞来的横财犯傻了。
“你不是吴国吗?”儒文问得有点无力。
“我是啊。”吴国答了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
“那不就结了,赶紧上来。”
接过了沉甸甸的二十两,吴国依旧是一脸的茫然。也不知是让冬梅刚刚发生的不幸打击了,还是根本他就没尽过职,总之今天发生的整件事情让人觉得过于诡异了,就像演了出戏般的不真实。 过后,仔细一思索,才发觉今天根本就是演了一出戏给不知情的人看的。只可怜那冬梅成了冤死鬼,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犯了太岁。
一直以来我就觉得吴国的眼神很熟悉,经过这件事才把他和冷云联系在了一起,这才想起冷云那幅墨宝里的书生,不难想象,吴国便是冷云养下的人了,或许是怕他父亲知道,或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冷云没能把吴国安插在自己的身边,便让他在这府邸里兼了个轻松的职。
谁料这男人好色,做了些什么也都被冷云看在了眼中,用计处死冬梅也不过是想让他明白这府邸里的女人他是碰不得的,而对于那些打赏便是像在与众人宣告,谁沾惹上了他都会不得好死。
事告上了一段落,冬梅的尸体草草裹了个席子,连送的人也没有就被扔进了乱葬岗喂了那些野狗秃鹫。搁日里见了吴国巡院,却也不见得他悲伤,倒是酒喝了个红光满面,也不知冬梅当初就怎么看上了这个丧天良,白白断送了一条命。
叹只叹,冬梅一生路尽,到头来却是寻错了郎。

 
第三十一节 春药
香荷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长日夏凉风动水,凉风动水碧荷香。
长夏漫漫,闷热的天气没了电器,解暑也就全靠着自来的风了。落坐在荷花池旁,看着周遭的花花草草都被晒得没了颜色,偏生就这荷花不畏烈日,开得好不灿烂。
烟气漫过眼前,是鸦片的香味,也不知何时起也就迷上了这股子味道了,明知它不好,却是吸引人的,叫人越吸就越想吸。毕竟这不是光彩的东西,每次送进来还得委托着那丧天良的男人。这男人也倒好,上次的教训没学到,反倒是得寸进尺了。最近他一送这万福膏来,就总和茶花有点儿蹊跷。没捉到把柄也不好说他什么,也不知道冷云还能饶他几回,只恐怕茶花被发现一次小命就没了。
今天也是约定好了的日子,中午刚过那男人就在园子里瞎晃,一见茶花给我送了茶来,便是立刻一张嬉皮笑脸迎了上来,“夫人,小的给您送大烟来了。”
“好,放下吧。”笑得和面具一般虚假的脸让人看了好生厌烦。
“今天去拿货,烟老三说这万福膏贵了。”吴国心不在焉的说着话,眼睛一刻不停歇的盯着茶花看。
“贵了多少?”最近价格一涨起来就没个消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听我问起话来,吴国这才把眼神从茶花身上移开,竖起一跟手指,说,“一两。”
“涨疯了,这价格还有人买得起吗?”桌上用红纸包的小小一块鸦片都快和银子等价了。
“听说最近风声紧,过段时间就该掉价了。”吴国边说着,人边往着茶花边上靠。
看不惯这男人的猥琐样,伸手拿起了石桌上的空盘,递给茶花把她支开,“你去厨房要一盘桂花糕来。”
“好。”茶花应了声,看了吴国一眼,拿起空盘走了。
人都已经走出了老远,吴国的眼睛还在她背上转悠着,让人实在看不下去,“我可警告你了,离我家茶花远点。”
“夫人这话说得,我不也是一家的嘛,再说了我和茶花是好兄妹,互相照顾不是应该的吗?”离了目光,这男人又恢复了一脸的嬉皮样。
狠狠的剐了他一眼,道,“要不要脸啊你。”
“说笑,说笑呢。”他也是懂脸色的,见我不高兴忙收了那副嘴脸,假起端庄来。
从袖里摸了几两碎银往他面前丢去,“下回要是烟老三还涨就别拿了,这个涨法人都要给抽干了。”
这话我是说给他听的,每次一趟跑都往两边捞了不少油水,本来辛劳一趟多少拿点是应该的,可这男人太不知足了,贪得不知收敛。
“肯定不涨了。”吴国收起了银两,忙保证价格不变,生怕这份好差事被别人夺了去。
“不会就最好。”抽了一口大烟,乏力的闭起了眼睛,懒得再去搭理他。
事隔三天,午睡刚醒就见着茶花端着盘西瓜进来,天气热得紧,一觉起来只觉嗓子冒火,切好的西瓜,嫩红嫩红的颜色刚见着就嘴搀起来了。
“茶花,这西瓜打哪来的?”我奇怪茶花去哪弄了这么个好东西。
“少爷让人送来的。”
“哦,这就奇了,难得他还记得我这个人。”想想冷云这半年来提都没提过我,今儿个突然给我送瓜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让人着实想不透。
茶花端着瓷盘在桌边莫名其妙的犹豫着,“瓜搁这还是搁厅里?”
“你都拿进来了,就放着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茶花今天的行为举止总让人觉得有些怪异,感觉哪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清凉可口的瓜下肚不久,身体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反应,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就好象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燃烧,烧得全身躁热,烧得脑袋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一些淫秽的画面……
几乎不用思考便是脱口而出,“西瓜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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