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恋残心(穿越时空)----陈宝宝
  发于:2008年1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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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我没关系拉,你从早上守到现在肯定累坏了,快下去吧。”看着茶花疲惫的样子,突然就心疼了。
“那…奴婢告退。”茶花一步一回头的等候着我改变主意,一直退到门口见我还是无所动,叹了口气把门关上。
茶花走后,越是觉得口渴难耐,起身倒了杯水,便一口气喝了个精光,不料一下子喝得急了,头又开始一跳一跳的疼了起来。躺在床上,一闭上眼,小丫鬟尸体的惨状又浮现在了眼前。心里慌得很,惶惑着该不该再去找冷云。就这么想着,想着也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中,小红姐站在朱漆的窗前,凝视着窗外满园的幽兰。她向着窗外伸出手,像是要捉住些什么,却又徒然的垂了下来,只留下一脸的失落。
我默默走到她的身边,紧紧的抱住了她。
“我终于还是等到你来了。”她的泪就这样无声无息从眼眶里滑落下来。
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吻轻落在她的唇上,“我来了,再也不会走了。”
那一刹那,我看到在她寂寥的脸上,突然绽放开了如花的笑魇。
……
轰~突厥的一声响雷,我顿时从梦中惊醒。睁开眼四周依旧是昏暗的,窗外正噼噼啪啪下着大雨。被这记雷一惊扰倒也睡意全无,只觉屋里闷得慌,便是起身披了件衣服出去透透气。
现在该是白天了吧,虽是下着雨,天也是昏暗的,却还是比夜里来得亮了些。伸出手,大点大点的雨水就打在手心里,痒痒的,像是在手心里跳跃,合拢手指,雨水很快在手中聚集,成了小小的水涡,冰凉冰凉的透过心底。
我有好久好久没淋过雨了吧。这样想着,突然就有了淋雨的冲动。褪去了外衣,缓缓的步入雨帘中,周围一切声响都消失了,只剩下雨水扑扑敕敕拍打着地面的声音。雨水很冰,一滴一滴的打湿了我的发稍,划过脸庞渐渐浸透了我的衣裳。全身像被冰透了一般,冷得发抖,然而此时我的心情却是愉悦的,抬起头望向天,雨水便劈头盖脸的打来,感觉自己就此化成了一条鱼,浸湿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了烦恼,没有了忧愁……
“夫人……你疯了吗?”背后一点一点的暖意传来,转过头,茶花从背后抱住了我。
“好闷。”我轻叹。
“要是生病了怎么办?”茶花难过的抱住我的身子,往着屋檐底下拖。
“茶花。”望着茶花流泪的面容,心又陡地一紧,恍惚间,我伸出手抚触她的容颜。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呀?”她朝着我怒吼,神情却是悲伤的。
“对不起。”是我让关心我的人伤心了。
茶花捡起地上的外套,帮我披上,只道了句,“奴婢去打热水。”便是头也不回的走了。我知她是生气了。
水很快便打好了,浴房里迷漫着雾气,茶花立在浴桶旁调节着水温。她的衣裳也被刚才的雨水打湿了,白色的长袍紧贴着肌肤,打里的红肚兜若隐若现的引诱着我心底沉睡的欲望。
“夫人,可以洗了。”
茶花放下水瓢,空出手来为我褪衣裳,她手指不经意间的碰触,让我心底的欲望彻底的燃烧了起来。隔着朦朦胧胧的雾气,眼前的人却成了惜日笑颜薄凉的小红姐。
“小红姐。”我轻唤了一声,将她拥入了怀中。
她呆呆的望着我,有些不知所措。趁着此时我伸手解开了她的腰带,宽大的长袍顿时散了开来。她眼中满是惊慌,惊叫了一声,试徒把我推开。
“不可以的……我是女的……不可以的。”她抗拒的拼命摇头。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轻勾起她的下巴,深情的吻了上了她的唇。
“不……”她越是挣扎了,我越是抱得紧,舌尖也在她的挣扎中顺利的滑入了她的唇内。也不知突然是哪来的力气,我竟一把就把她打横着抱了起来,她吃了一惊,双手下意识的搂住了我的脖子,“夫人…你…你要干什么?”
“你也湿了,一起洗吧。”我抱着她走径直走向了浴桶。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她显得有些窘迫,脸上也不知是急还是羞,竟漾起了阵阵红晕,让人看了更是心火难耐。
雾气迷漫,她身上的衣物终是被我褪了个一干二净。望着这一缕香艳的春色,占有的欲望不可抑制地膨胀了起来……

 
第二十七节 自作孽不可活
雨下得更大了,噼里啪啦的吵闹着。
然而茶花就这样立在浴桶里楞楞的与我四面相对,伸出手再一碰触她的脸,眼泪突然就毫不留情的掉落在了我手心里。就这么一滴眼泪,却突然打得我心里生疼生疼的,一下子醒了过来。
“你先洗吧。”重新披上湿漉漉的衣裳,转身出了门。
隔日,阴霾的天气却是突然的放了晴,然而经过昨夜那雨一淋,我倒是发起了烧。茶花煮了药来喂我,坐在床边却也能感觉她刻意疏远着。
“明日就是除夕了吧。”我挑起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来缓解着这尴尬的气氛。
茶花依旧低着头,也不应话只是让勺子在药碗里来来回回的打转。
她越是不说话,我的心里越是难受,盯着她转了许久的勺子,心里憋得慌,叹了口气接着道,“快过年了,本该是喜庆的,还让你伺候着我这病人,我真是……”
“吃药吧,凉了。”茶花打断了我的话,把药勺递到我嘴边。这么一句话,却着实让我心底舒了一口气,暗自高兴她还是关心我的。
喝了几口,觉得这药实在是太苦了,我摇摇头不肯再喝,茶花也不劝,只是悄悄的将碗收走。没多久,药效便起了作用,头一昏起来,人躺在床上也好似天旋地转般,飘飘悠悠的也不知魂去了哪,只是眼前的景物变了,变得一片洁白,恍惚中好象有人靠近着我,在我的耳边轻轻耳语着……
醒来后,那梦境却依旧在脑海中,挥之不散。说它是梦又不太像梦,那一切的场景都太过真实了,拥有柔软的触感的床,粗糙而温暖的手,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逼真,像是陷入一种自己身临其景的感觉,有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怪异。
“噼啪,噼啪……”突然响起的一串鞭炮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往着门外一看才知道原来已到除夕守岁时了。
“儒文,拜见夫人。”管家的学生人未见,低沉的声音却是传进了内堂。
“见过儒管家,夫人正在内堂休息。”听得出回话的是茶花的声音。
“这…能不能劳烦姐姐走一遭,小的是奉少爷之命来请夫人过去祭祖的,时间实在是耽误不得啊。”
怕儒文着急,我赶紧应道,“我已经起来了,换件衣裳就走得了。”
“打扰夫人了。”儒文听到我的声音像是松了口气。
换上了隆重的衣裳,随着儒文到了‘尊祖堂’祭祖。到了祠堂,门还没进,远远便见到严崇在为祖先上香,心里寒噤,立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哟,妹妹怎么站门口呢?快进去啊。”转过头,彩蝶正站在我的背后笑着说道。
“呵…呵,是不是堵着姐姐了。”干笑了两声,心想这女人怎么早不来晚不来的,偏挑这时候到,这不是堵死我的退路吗?
“哪里的话啊,妹妹也一起进去吧。”彩蝶不由分说的挽住我的手就往里面走了。
哎!我叹了口气,心想,该来总会来的。再说,那天严崇也不知道我再那,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求菩萨保佑了上千遍,还是硬着头皮随着彩蝶进了门。
严崇一见到她来,立刻让管家递香过去给她祭拜,一边看着她上香还一边叮嘱道,“彩蝶啊,来给祖宗们上柱香,保佑你来年生个白白胖胖的娃子。”
等她祭完,本该是轮到我的,却也没见严崇提,就像我这人压根不存在般,下令让大家一起去吃团年饭了。本以为自己就此逃过一劫了,没想到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撇了一眼,那一眼却让我成了今晚的‘主角’。
“谁让她来的?”严崇指着我对着管家怒吼道。
“回禀家主,是…是少爷。”儒文跪在地上,低着头颤栗着说道。
“忤逆子,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让她来,你是想污了祖先的圣名不是?”严崇怒红了脸,盯着脸色苍白的冷云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般。
“逆子不敢。”冷云上前一步,鞠着九十度的躬,显得一脸的诚虔。
“你有什么不敢的?”严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袖子一挥落下一句话,“给我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好好反省,我们走。”
就在严崇即将出门的那一刻,冷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却毫无预兆的笑了。他这一笑倒是笑得我心惊了起来,我的出现只不过是为了激怒严崇罢了,也不知严崇会否牵怒于我。这时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顺着人流,赶紧从一侧溜了出去,免得又被严崇撞见。
回到西厢房,想想刚刚的事还真是后怕。搞不好就哪天就被他一个不高兴就给灭了,还是要趁早想个法子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思来想去,还是还是觉得只有去求冷云放行比较可行。当既下了决心,明日无论如何也是要去说服冷云才行。
茶花从里屋出来,见我折了回来,憋着一脸的疑问却又不肯开口。我知在茶花这件事上是我不对在先的,她不肯原谅我也是应该的,见她撇不开面子来问我,我也就自说自话般的说了事情的原委出来。
听完了,茶花也只淡淡扔下句,“奴婢去准备晚膳。”
看着茶花的背影,虽是对自己犯下的错后悔不已,现在却也只能自嘲,自作孽不可活啊!

 
第二十八节 春满楼
思索了千百遍的问题,却在冷云一个“准。”字中结束了。
子非领了命便载着我离开了。车,还是来时的那辆马车;路,还是来时的那条路。行在路上,像是在回归,又像是在轮回。
四匹黑马,两个车轴,一路颠簸,却也是到了。
在车马川流不息的大街下了车,仰头,金漆的大招牌依旧招摇的书写着三个大字——春满楼。
推开了虚掩的大门,花红草绿,这里的一切景物都没变。
“找谁?”闻声望去,一名丰韵犹存,半老徐娘的人摇着蒲扇迎上前来。
“我来找小红姐的。”打量着眼前的人,想不起春满楼有过这么一号人。
半老徐娘斜瞧了我一眼,道,“小红?没听说过,桃红倒是有一个。”
“不可能啊,春满楼的人都是认得她的。”对于她的否定,我质疑道。
“我骗你干啥?”她一脸不屑。
“麽麽在不?”看着眼前的陌生人,已经没有和她说下去的必要了。我欲转身,她倒是穷追不舍的问了起来,
“麽麽?哪个麽麽?”
“这里有很多麽麽吗?”她这个问题让我好生奇怪,春满楼向来不都只有一个麽麽吗?
“就我一个。”她答得骄傲,就仿佛这是相当了得的事。
“难道我走错地方了?”心生疑窦,我快步走到屋里证实一番。
“哎~哎~哎~你要去哪啊?”她赶紧追上前来,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害怕被人知道。
“这是春满楼没错啊!”环顾一周,我十分确定这里就是春满楼不会有错。
“对,这是春满楼没错。你到底来干嘛的?”她拉住我,怒气自脸上流露出来。
“找人啊。”过惯了差遣的日子,却是忘了这是别人家的地盘。
“我看你是老捣乱的吧。”话说到这份上了,那就是下了逐客令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得失人了,赶紧从怀中掏出几两碎银,塞到她手中,讨笑道,
“麽麽莫怪,是我心急了。”
半老徐娘掂了掂量手中的银两,态度立刻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脸上带着笑道,“不急,过门都是客,到大厅去坐,喝杯茶暖暖手,要问什么咱慢慢说。”
奉上香茶,坐定。她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我看夫人是有所不知吧。”
“怎么说?”
“想必你是来找苏三娘的吧。”她端起杯茶,掀开盖子撇了撇泡沫。
“苏三娘?”我努力的从记忆中搜寻这个名字。
看我疑惑,她一脸奇怪的说道,“你不认识?这里以前的老板娘苏三啊。”
“你是说苏麽麽啊,我还真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出什么事了?”苏三原来就是麽麽的名字啊,一直以来麽麽叫惯了,却也未曾去留意过。
“年前她把店盘给我了,现在我是这里的麽麽了。”说到这,她抬头挺胸显得中气十足。
“你说她走了?那这里的姐妹呢?”一听苏麽麽不在了,心倒是惊慌了起来,生怕要找的人就此断了线索。
“都还在啊。”
她这么一说,旋上去的心又落了下来,一想又好像不太对,人都在的话,小红姐她又怎么会不认得呢?我追问道,
“那小红姐该也还在才对啊。”
“这里也就那二十来号人,我还能不清楚吗,真没这个人。你是不是搞错了?”麽麽品了口茶,显出了些不耐烦。
怕她不信,我赶紧解释道,“不瞒您说,我以前也是在这呆过一段日子的,小红姐是我结了金兰的姐妹,这次来是想帮她赎了身。”
一听说是在这呆过的,麽麽垂下眼帘认真的打量了我几眼,道,“那就怪了,要不你再想想,看还有没有别个认识的人,叫来问问就清楚了。”
“绣菊,她总该在了吧?”说起要好的姐妹,绣菊姐也算得上一个了。
“你一早说找绣菊就简单多了。”说完,她唤来一名面容白净的小丫鬟道,“丫头,去把绣菊给我叫来。”
丫鬟熟练作揖,转身就上楼去了。盏茶功夫,喝空杯茶,终于才见到人从楼梯上下来。
“绣菊姐。”故人相见心中止不住的幸喜,边叫着她的名边迎上前去。
“宜兰?你怎么来了?”见到是我,绣菊脸上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惊讶。
“我过来看看姐妹们。”
“你过得好吗?”她抚摩着我的脸,像是过了千万年未见。
“也就那样,有什么好不好的。对了,怎么不见小红姐啊?” 纵是幸喜,此时心中却也是着急着小红姐的下落。
“小红在你走后不久就被人赎走了,你们命好啊。”绣菊的语气里带着些许不甘。
“别,你可别这么说,还不是一样伺候男人的命。”想到这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难道离不离开都注定是这个命吗?
“那可不一样,起码也是有个身份的,那里像我们这些苦命的,死了也没人管。”绣菊轻叹。
“咳,咳。”麽麽听得不高兴了,示意性的咳了两声。
“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也是这命。”麽麽不悦,绣菊赶紧转移了话题。
“绣菊姐千万别这么讲,赶明儿或许也就有人来带你走了。”
“呵呵,都老脸一张了,谁人来要。”绣菊的自嘲,也不知包含了多少心酸和无奈,听了让人跟着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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