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歌惊碧落(穿越时空)————琊邪王[上]
琊邪王[上]  发于:2008年1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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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么,好特殊的一群人,我在心中暗叹,这是如何的情感,舞钺的分离又何伤大雅,他们之间的羁绊早已超脱了生死的玄机......
      "小晰,到你上场了。"
      哎?发生什么事了?杜若和灵胧揉身而退,留下灵晰长身而立,锐利的眼神盯着我,浑身突然迸射出摄人的气息,那架势,颇像饿了多日的我见到一只会走路的烤全羊!
      他面色肃穆,如天人般不可逼视,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精巧的银色......算盘,棕色玉石的算珠在圆润的指尖划出流光异彩。玉石相击的脆响和着灵晰清澈到几乎透明的声线,给人纤细的美感。
      但是......他说话的内容......
      "舞钺身份买断金、小钺精神损失金、今后供养新(?)舞钺的食物住宿车马行路装束配饰洗漱......(下略百字),总计XXXXXXXXX万两,还是黄金,"为什么灵晰可以把屠户看砧板上的肉的眼神诠释得如此温和腼腆。"这些钱,就算你给人家卖艺卖身、换血换眼......(下略百字),也无法偿还一个零头,但是现在有一个对你而言简单直白、公平合理......(下略百字)的方法,只要你在这张纸上画个押,我们立刻两清,这样的条件你可有一丝心动?心动不如行动,只要一个动作,就可以摆脱令你的人生黑暗、前途忐忑......(下略百字)的痛苦,从此一帆风顺、一马平川、一步登天......(下略百字),好!乖!好......恭喜你,你签好了。"
      灵晰终于说完了么?这是什么?这张纸上的手印好漂亮,这形状,这大小,这纹路......和我的右手......一模一样......
      我......我签了......我签......我签什么了!

      隐捕是怎样炼成的
      在普通人眼里的玉宇星楼是旨酒嘉肴,对酒当歌,浅斟低唱,一处长乐未央的歌楼。但在江湖上,它还有另一重身份--易真楼。
      无论你是谁,你对什么事有怎样的疑虑,只要你付出相应的价钱,就可以在易真楼这里买到你所需要的事实和真相。
      所谓大隐隐于市,披着歌楼外表的玉宇星楼就是这么个就是用金钱交换真相的地方。而云陆申、灵胧、灵栖他们就是受雇于易真楼的隐捕。
      ......说到底,不就是变相的私家侦探所和私家侦探嘛......
      难怪我们隐瞒不了彼此的气息:狩猎者和野兽间天敌的气息。对于游走于黑白两界的佣兵打手来说,被猎犬一样难缠的私家侦探盯上无疑是最大的危机;对私家侦探而言,我们这些平日打扮成纯良普通人的佣兵打手们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野狼。
      但是,现在的我正处于从被猎者到狩猎者硬性转化的痛苦中......
      当日,我签下一张至今甚至未来我都不大可能见得到正本的契约,成为玉宇星楼的终身隐捕,以偿还我对玉宇星楼的"沉痛损害"。
      稀里糊涂签字画押的我看着沾满红呼呼印泥的右手,半晌,大吼着跳起来:"不要!以前的舞钺都没加什么易真楼。隐捕,听起来就很麻烦!我不干!"
      杜若杏眼一翻,好像听到什么冷场的极点的笑话:"小钺他是个善良单纯的孩子,他是我们唯一的净土,他的天籁之声本就不该被江湖的血腥沉浮污浊所玷污。至于你,有资格在这里叫板!"
      什么鬼逻辑?听不懂:"我很忙,没时间在这里耗!"我还要找拥有冥月笑靥的人。
      "白纸黑字红手印,加入的仪式宴会你都吃了,你管你认不认,你已经是星楼的隐捕了。"杜若开始招呼人撤席。
      "难道你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与人'?"让我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杜若回得理所当然:"我只知道‘顺我者昌'和‘逆我者亡'这一类的词。"
      后来,我还是留在星楼,当起了隐捕。在星楼里可以接触到各个层面的人,若是以后任务多了,名气大了,对于找人大有好处......再加上我眼角瞄到灵晰又带着颠倒众生的笑容拨算盘,边拨边念念有词:"楼主解释费、火气过盛费......"
      听着算珠的脆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为了灵晰不搞出什么算盘磨损费,要我干什么都行啊!
      就这样,带着为什么灵晰拿起算盘比《网球王子》里的河村隆拿网球拍都恐怖的历史疑问,我以前所未有的古怪途径成为玉宇星楼的隐捕,绰号:打手......谁给我起的!这不明摆着懒省事嘛!
      后来的后来,我得知,早在杜若从我那里证实我的身份后,就立刻对外声称"舞钺失忆重生,重出星楼。"那么说,我当日挣扎要不要加入时,其实已经搅进了江湖......这杜若究竟是隐捕还是土匪......
      每个玉宇星楼的隐捕都有自己的表面身份,我的身份还是歌子舞钺。由于我的双手带伤,喉咙又是新变的声,杜若给了我一个月的休整时间,让我在这段时间掌握一个歌子应有的技艺。
      休整中:
      第一日,与灵晰练声......
      我:"啊--厚,啊--厚,啊--厚,啊--厚,啊--厚--"
      灵晰:"天啊,别叫了,你想把全城的乌鸦都招来与你共鸣吗?!清扫鸟粪费、噪音污染费、羽毛过敏费......"
      我:"我去赶乌鸦!"
      第三日,与灵胧练舞......
      我:"你看这个展开动作,好像跆拳道里的脚跟踢。"
      灵胧:"跆拳道?和擒拿一样也是你原来世界的武术?"
      我:"是,跆拳道是根据一个名为朝鲜的地方的传统技击创编的运动,一种用掌、拳、脚、肘等砸、戳、打的攻防技能。你也知道,女子在近身战中,总是被体形和力道等外在因素局限,但如果有意外招路,很可能占有先发制人的优势......你干吗那样看我......想学?"
      灵胧:"恩!恩恩!"e
      我:"就请阿姨你先教我那个眼,笑,香三位一体的摄魂术,还有晚饭......"
      灵胧:"没问题,你最爱的柳橙炒饭,清蒸螃蟹子,乳酪菠菜羹,冰镇鲫鱼丸!"
      我:"成交!"
      灵胧:"......对了,你刚才叫我阿什么?"
      我:"............啊啊啊救命!"
      第七日,手伤好,与云陆申学琴......
      云陆申:"别把二胡架在脖子上!"
      我:"我只是想用拉小提琴的方式找一下感觉,不过看来两根弦和四根弦确实没有共同语言。"
      云陆申:"此曲伤神悲凉,应吹在低商,你在羽声玩什么!"
      我:"能不能给我换张五线谱......简谱也凑合,我不挑......的。"
      云陆申:"这是一对双生琉璃笛,喂,你把它们用绳子栓起来作什么?"
      我:"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啊,断了。"
      云陆申:"你--找--死--"
      我:"如果我有轻功,飞檐走壁......漂亮的回旋踢!啊!我的背!"
      第十五日,与薜荔和圣殊学习礼节......
      薜荔:"落座喝茶前要行肩礼,比出这个手势,啊,圣殊,圣殊!你来看!钺公子又偷喝茶了!"
      圣殊:"不要紧,茶早就被他喝光了,壶里是我向商婶要来的抹布玉露汁。"
      我:"噗!!!"
      第二十七日,与杜若赏花......
      杜若:"今日‘金黄孔雀'盛开,你来一曲《流依》助兴如何?"
      我:"《流依》旋律轻柔舒缓,隽永非常,真真与这良辰美景相配,在下就献丑一曲了。"
      花院外。
      薜荔:"楼主啊,你在哪?千万不要让钺公子弹琴啊!"
      圣殊:"薜荔,别急了,我们已经来晚了。"
      我:"楼主,你怎么对小生的曲子如此倾倒。咦?这花怎么败了?楼主......楼主?救人啊!救花啊!楼主和‘金黄孔雀'一起香销玉陨了!"
      第二十九日,与众人捉迷藏中......
      我:"你们出来啊!我不给你们弹琴了还不行吗......我都两天没吃没喝了,多少出来个人给我点东西吧,我要饿死了......我可告诉你们!再不出来我就把园子里的花鸟鱼虫全吃了!"
      杜若:"我的翡翠相思草!"
      灵胧:"我的岁杨蟹!"
      灵晰:"我的花雕蚕!"
      云陆申:"我的小麒麟雀!"
      薜荔:"呜......呜呜......我的雪鼠!"
      圣殊:"......薜荔哭了......"
      找到理由的众人从各个角落跳出来群殴我一人。
      其实我只不过有吃掉商婶的几个农作物,在河北、东北叫土豆,内蒙古、张家口叫山药,云南、四川叫洋芋,上海叫洋山芋,学名马铃薯的东西......
      今晚,是我作为歌子舞钺第一次登台的日子。
      "钺,可准备好了?"
      玉宇星楼玉琢般的楼主,外表十二其实已是四十多岁的小妖杜若斜依门前,杏眼看向毫不顾及一袭白衣,懒懒靠在窗口的我。
      我把嘴角扯出邪魅的弧度,眼神明芒灿然,从窗台一跃而起,轻轻落在厅门边,率先翩然而出:"我可是舞钺,怎么会有问题。"
      
      救场!我是舞钺我怕谁
      黄昏时分,华灯初上,正是这城池一天里最繁华的时候,一路车如流水,火树银花。玉宇星楼已然是宾客盈门,或是怀金垂紫的达官贵妇,或是青衫白扇的文人雅客,或是鲜衣怒马的江湖人士,一时热闹非凡,而楼阁飞檐上垂起琉璃宫灯更把这琼楼玉宇的神仙境界衬托无疑。
      楼内广阔的大厅里,一盏华美绝伦的夜明珠水晶灯从高挑的厅顶直垂而下,大厅四周被四叶兰做的香灯点缀,小看楼上用珠帘阁开的雅座更是精致清爽,东侧的舞台上修饰着古色古香的檀木雕,不时有紫衣的侍者走动,整个楼里一派衣香鬓影,灯火辉煌。玉宇星楼的歌舞,每每皆是观者如堵,但是今次的人似乎太多,侍者已经不知加过几次桌椅了。
      大厅里的听客们已是凝神翘首,偶有几声低语,也是在议论今晚的曲子,或是议论今夜重出歌楼的曾经的第一歌子。
      突然一声长笛,歌楼的乐师们从台后鱼贯而入,齐齐向四下作揖。人们探着脑袋,只求一睹当年第一歌子现在的面貌,却被这群出尘的琴师着实惊艳了一把。
      为首的一对璧人,同色的碧云衫,一雅一妖,正是灵晰和灵胧,随后是宝蓝长衣,卓尔不群的云陆申,再后是清一色映雪绸服的众琴师,他们举手投足间的飘逸让人心折。
      啊?你问舞钺在哪里?
      我在这儿!看见吗?在白衣琴师里,偏后、偏右的位置,看到吗?
      至于我为什么在这么个......角落都算不上的角落里,这,当然是有原因的......
      在这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我的乐器技能使整个星楼人仰马翻,甚至比宿敌来袭还要损失惨重--这个结论自然是灵晰精确计算过的。其实以往的我也是精通小提琴的,但是所有的琴技仿佛都随原先的舞钺消逝,反是我的武功急速恢复,并且自行融合了这具根骨奇佳的男子身体,有突进的飞跃。
      有所转变的不仅仅是技能,经过一个月的休整,这干枯外表也恢复,但比起以前绝尘的舞钺,现在的我一双墨眸灿若星子,身形也越发挺拔,一派浊世行者的无可羁绊,多了些逍遥的江湖气息。
      关于我的声音,众人极有默契的未曾提及,其他人是不忍说出我已经"忘记"的痛苦过去,知情的几个更是没兴趣谈起了。自第一天练声招来乌鸦无数之后,我就被小银算盘的寒光闪得眼痛,再也没敢开口唱过。
      疯狂恶补了一个月,我也只有一种乐器比较拿的出手,就是"排骨",啊,不,"排鼓"。
      这排鼓,具体说起来就是比较豪华和古老的简易架子鼓,虽然制造材料和名称不同,但和架子鼓一样由低音大鼓、踩镲、小军鼓、桶子鼓、吊镲所组成。当我在众乐器里看到它的熟悉身影时,我当即扑上去:这触感,这架势,这诱人的名字!就是你了!
      不过这排鼓和距我曾经在的那个世界一百多年前的架子鼓一样,只属于简单配乐。于是我就被排在这鼓手的偏僻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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