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还是少爷?(穿越)----苍风点点[上]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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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都走净了,我们先是把爹爹送回了锦院,而后去了苍院,韩先生的精神真的是不怎么好,怕是婚礼的疲惫还没有过去,秦茗倒是没什么,只是有些困顿的样子。
"呐,这是苓儿留下的信。"说着檠哥就将信递给了我,走到窗边负手而立。
我打开一看,纸上写着"寻人 勿念"四个字,字迹是苓儿的,但字很草,看来像是突然遇到的,这么说来的话,苓儿要寻的那人就不是叶天青。如果是叶天青的话,苓儿不会留下这么简短的书信,更不会字迹潦草。
"那......叶天青人呢?"我又将信递给了秦茗。
"这信就是我和天青一起发现的,之后天青就去追了苓儿。当时在场的还有叶旋,我们三个人正往苍院去呢,就看到有两个黑影从我们身边掠过。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有苓儿身上的胭脂味。"
"嗯......,叶天青怎知道苓儿是朝哪个方向去追的?"
"也许是靠气味吧,既然擦身而过都能闻到那股味道,我想着一路上一定有余香,怕就怕那香味和别的味道混在了一起,分辨不出来了。"秦茗站起来解释道。
门开了又合上,进来的正是叶天青。进来就拿起桌上的茶杯到了些水来喝。
"他们很快,我跟着那股香味一直在追他们,只是到了‘春香阁'那味道就混杂了,根本就分不出来了。我就只好回来了。"
"嗯,我们重新来想吧。既然是到了春香阁,那就有可能是往南去了。也有可能是发现了天青你在后面跟着,故意向春香阁的方向去。"檠哥转过身,却还是倚靠在窗边。
韩先生出言反驳,"应该是向南去了,如果那人想要和苓儿单独谈谈的话不用那么大费周章,想必他只是想甩掉苓儿,可是苓儿的轻功也已经是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把他给逼急了,慌忙之中就跑到了春香阁附近了,这就变成帮助苓儿了。"
..................
"那檠哥不如让我去南方找找看,万一苓儿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咱们后悔也来不及了。"我说。
"这......"
"正好!我们一起去。"白段卿突然跳出来说道。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来的?"下了我一跳,我把眼睛瞪大了,看着他,怎么样小样儿,傅瑛这大眼睛就是好,怎么说气势上咱没输啊。
"从一开始吧。怎么样?你帮我弄出这里,我帮你找傅苓,成交?"
"不要!"
"那我看我和茗茗陪着小泱,这样好吧?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不会让小泱受到伤害的。"韩先生开始帮我,虽然没拜过师,但怎么说我也是韩先生的徒弟。
"嗯............好吧。"檠哥犹豫了又犹豫,再三的思考之后终于点了头。
之后我和秦茗还有韩先生回到了澜院,觉得好困,一头倒在床上。明天就要出发了,那也就是说要离开这个家了。虽然没生活多久,但还是有点舍不得。但很快睡意就占据了我的脑袋,眼皮重的抬不起来。
第二天一醒来,就已经是快晌午了。无奈计划推迟了,不过倒是给了白段卿一个好机会,让他又时间去辞官、做准备。结果不得不带上白段卿这小子。
临行的时候,爹爹站在大门口,他没有哭,这让我觉得很意外,本来以为会上演一场泪水战的,没想到现在的是一个慈父送自己的孩子出征的情景,虽然不舍,但是还是强忍着分离的痛苦,遥看着儿子的远去。
爹爹只是为我挂上了一个护身符,爹爹说它能代替他保护我,不过爹爹最后还是让我小心一点。檠哥则是给了我把匕首,他说这是玄铁铸的,说是能够削铁如泥,他要我防身用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假的。
我和他们作别,说我找到苓儿就回来了,叫他们不用担心。但是我也知道世界之大,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找到呢。
白段卿说有人送真是好啊,我狠狠的白他一眼。


歌女卓已
因为有白段卿在,所以这一路上都有说有笑的,不像是去寻人的,更像是去春游。
有一件事是不得不说的,那就是这马车里的第五个人,一个自称是叫卓已的女子,眉心有一个伤疤,虽然很小,但是还是让她的脸看起来不精致了,她总是在额头上绑着一条长丝带。
那还是要说到我们离开傅府的时候,那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傅府位于城东,绕道城南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城南的春香阁是首屈一指的妓院,但凡是首屈一指的地方一定会有故事的。这是当初我哈侦探小说时剽窃来的话。
话说吧,我们的马车行驶到春香阁旁边的路上,我就闻到一股扑鼻的香气,那叫一个受刺激,刺激得我头疼脑热的。皱了眉,窝在一边抽出了夹层中的丝被,把自己的头包了个严实。秦茗见了,就过来一把把丝被从我的头上扯了下去。我又被那种香气熏得头疼,可偏偏在这个时候,那个卓已突然冲到了马车的前面,白段卿急忙刹车,结果这一晃悠,我就彻底晕菜了。
都是这可恶的香味闹的,现在我只能弱势的躺在秦茗的腿上,让一个新来的人看笑话。然后白段卿将马车赶出了城,在近郊停了下来,大家都下了车,卓已说她是从春香阁逃出来的。说什么小时候家乡遇了土匪,财产被那些土匪掠夺一空,那群土匪连人都不放过,村中的人都被杀、被卖了,总之就是非常惨了。她眉间的伤疤就是小时候留下的。
她被卖到了春香阁,因为当时年纪还小,只是学了琴技,为客人弹一首、唱个曲之类的。现在人长大了,老鸨见她资质还不错,就逼她接客,她不从就是一顿毒打。身上还有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呢。
现在我们围坐在车旁,升着火堆,那个叫卓已的女子仍然抱着她的七弦琴,好像那就是她的全部。
我看得到秦茗眼睛里的怜惜。秦茗就是人太好了,容易心软。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逃出来?"我问。但是她没有回答我。气温渐渐的冷了下来,秦茗将车上的所有丝被都拿了下来,今晚看来就得这么凑或过了。
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又一阵风刮过,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的丝被。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人抱着带走了。
那人轻轻的摇着我的身体,轻轻的唤我的名字,睁开眼睛看到了孟凡,他笑了,又恢复到那种高贵的气质。见我醒来了,他还是轻轻的在我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我呆呆得看着他,无法将视线从他的身上离开。
"你怎么离开家了?"
"......我来找苓儿。"
"傅苓怎么了?我能帮上什么忙么?"
"......不知道。"
"嗯............那你自己小心一点,外面可不比你家那么安全。万事要多小心。"
"嗯,谢谢你。"
他看着我的眼睛,然后是一个明朗的笑。"泱泱,我喜欢你。"他抱着我,一边轻抚着我的背一边说。
"我喜欢原来的你。"
"原来的我是什么样子呢?"
"总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如果我睁着眼睛,一定会看到孟凡的笑。
眼睛再也睁不开了,沉沉的睡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车里,应该是孟凡把我弄回来的。最后的一些话,还在脑子里打转,我闹不明白了,我到底在想什么,或者是那根筋不对了,竟然说了那种话。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反客为主
卓已本来说出了都城就不和我们同行了,可是现在都快到横浦了,她也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横浦是离都城最近的一座城。我只是注视她久了点,她就拿眼睛横我,还从鼻子里哼气,什么人呐。
"小泱,喝药了。"秦茗端着药走进来,我连忙帮她把小桌子搬过来。
"哎?秦茗,怎么又要喝药了?我都好久没有喝了。"
"那就更得喝了,况且白公子都说了你身体比较虚,应该调理调理。"
"虚?他什么时候给我诊过脉啊,他就说我虚?再说了,能食补就尽量不用药的啊。"
"可是你已经不能食补了,你的身体承受不了。"白段卿在外面一边烤鱼一边对我说。
"不可能啊,我......"
"原来是怕喝药,怕就怕呗,还找那么多借口做什么。"卓已坐在一旁,瞟了我一眼,那眼神那叫一个轻蔑。我咬牙,我忍了,谁让你是女的我是男的呢,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我忍我忍我再忍。
"被我说中了吧,你瞧,那表情就像是被戳中痛楚了,恼羞成怒的表情。"靠,现在连语气都是轻视我的味道。
"你诬蔑,谁说我怕喝药了。"夺过秦茗手中的药碗,刚要喝,忽然觉得不对阿,她非要让我喝了这碗药,对她有什么好处?
"呵,我喝与不喝有什么关系?你这是要我一定要喝了这碗药。还是说,我喝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不喝,又对你有什么坏处呢?"
卓已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她继续闭目养神。最后我还是把药给喝了,因为这是秦茗熬的,所以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
"卓姑娘,今后你有什么打算?"韩先生拿着刚烤好的两串烤鱼进来,哇,好香啊。白段卿真有一套。佩服死了,下回得跟他讨教讨教,我对做饭啊,可是情有独钟,基本上不做是因为嫌麻烦。
"我......我没处可去,当时一心想要逃出春香阁,所以就编了个谎话,只为了让你们能带我走。对不起。"说这眼神就暗淡下来了,哎,女人是善变的阿,不一会儿眼泪就跟着下来了,哎,女人是水做的啊。
"可是我们也是有要事在身啊,不方便带着你。"
"就是啊。"我脱口而出的话引来了卓已的一瞪,那凶狠的眼神,我汗毛都立起来了,乖乖的闭上嘴。她为什么对我这种态度啊?莫名其妙。
"既然没地方去,那就留下吧。"白段卿拿着剩下的烤鱼进来,很肯定地说。"不过,作为条件,你能让我帮你治你的伤疤么?"
"可以,只要能让我留下来,这算什么。"卓已的眼睛里开始放光。
"成交。"
他们居然还击掌为誓!这里到底谁说了算啊。
白段卿走过来递给我一串烤鱼,"吃吧,我做的,包你吃了还想吃。"
"白段卿,凭什么你说留下她,就留下啊?"
"啊?"白段卿很莫名其妙的看我。
"你怎么说也得问问我们大家啊。"
"啊?这样哦。"白段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觉得很郁闷。
"你很讨厌我么?"抽泣的声音,一砖头就看到卓已在那里梨花带雨的哭着。哎,跟爹爹一个样,真是。这回不能再心软了,决不能。
"哎,你别哭啊,我不是讨厌你,你留下也没关系。真的,你别哭啊。"哎,我算是没救了,给我根面条,让我去死吧。
韩先生在外面赶着马车,我郁闷的坐在马车的角落里,秦茗坐在我旁边,绣着什么,我就一直看着。顺耳听着白段卿和卓已的对话。
"你这个疤原来治过么?"
"有,阁里的妈妈要把我的疤消去,但是请的大夫都说没办法,就一直让我带着这布条。"
"嗯,那我倒要想想看怎么样才能让这个疤消失掉。"
植皮呗,不过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医术有没有那么发达。没事干,随手抽了一本书,开始翻,看不懂。
"秦茗,这是什么啊?"
"乐谱啊。小泱,你没看过啊?"
"没有啊,原来都是看韩先生弹过一遍,就开始学,能记住多少就记住多少。"
"我教你吧。"秦茗把韩先生的琴从暗阁中搬出来,给我演示书上的记载的每一个文字的意思。渐渐的我能看懂一些,其实也是挺简单。
卓已也开始抚琴,音色非常的纯净,让人觉得很干净。虽然不是绕梁三日的那种,也是能让人心情舒畅的好琴艺。这就连我都听得出来。
"横浦到了。"韩先生说。


傻小孩儿
我趴在窗框上向外看,人来人往的挺热闹的。看见一群小屁孩儿眼巴巴的看着一个卖糖葫芦的,人家给了一串就美滋滋的跑开了。真是好玩,不知不觉的就笑出了声。
然后看到了一家镖局,没去注意镖局的名字,眼睛完全被镖局门口一大堆镖师给吸引了。"好威风哦。"我感叹着,还回头叫秦茗一起来看。
"是啊,我小时候也是因为想当镖师才去学的武艺。"
"那真是可惜啊。"
秦茗见我这么说笑了笑,她的笑真的是很漂亮。"不会啊,我现在也算是镖师啊,我要保的镖就是你啊。"
我笑了,心里觉得甜甜的。我想如果秦茗真的是我的妈妈的话,我一定要扑到她怀里好好的撒撒娇,感觉应该还不错吧。
"哼"伴着一声轻笑,卓已特蔑视的看着我,我又怎么着她了?
我还没问出口,马车就停了,韩先生打开门,撩起帘子示意我们下车。
"咱们先在这里住下,慢慢找,问问看有没有人有线索。"
"嗯。"这客栈正好是在镖局的斜对面,客栈的正前方是一家药铺。我四处望望,看能不能找到武器店,还真有。难不成是仙剑的现实版?不会吧。
"小泱,你怎么还不走啊?"白段卿上来拉我,我这才反应过来。
"哦,愣了下神。"
跟着白段卿进了客栈,韩先生已经打点好了,可见我那一愣有多长了。进门就有店小二上前来招呼。自从上次,我对店小二没什么好感,如果这回还把我看成女的,我就算不顾形象我也得把那店小二给踹出去。
"两位公子,里面请。"店小二点头哈腰的迎接我们。
"嘿嘿,好样的,孺子可教也。哈哈"我笑,很斯文的笑,的确,比起和郑梦楠疯的时候要斯文多了。突然感觉身边特冷,一看店小二在那边僵直着身子,嘴角明显的抽搐着。我拉了拉白段卿的衣服,"白段卿,你看他......"
"哈哈,他没事,就是受惊了。"看他一脸憋笑的样子,我也想笑了。
"你们两个磨蹭什么呢!"卓已在客栈的二楼上喊,完全把这里当自己家了一样,然后我看到店主用他那宽大的袖子拼命地擦着汗。我真替他拘一把同情泪啊。
上了楼,歇息了一会儿,就准备吃晚饭了。吃完饭当然是要歇一会儿的,可是现在是紧急时刻,召集齐了人就准备去找人了。这时候韩先生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幅苓儿的画像。
"咦?还有画像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啊。"我好奇的打开画像,真的是巧夺天工阿。这是是那位大师的手笔阿。"这是谁画的啊?这么像。"
"是老爷。"
"不会吧?"我觉得很不可思议,虽然爹爹爱哭,但是爹爹是那种关键时刻非常顶用的大人物。这般细腻的笔触,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确实是。老爷知从老夫人过世之后,每年生辰都会为大家画像,说是纪念。老爷还说过最好的贺礼就是大家团团圆圆的。"秦茗在一旁解释道。
也许爹爹经历的生离死别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沉重。
在横浦的两天里,我拿着画像,问路过的人。问了每一位能想到的人,可是却没有任何线索。直到要离开了,竟突然发现了苓儿的耳环,那时客栈老板的老婆带着。秦茗见过,我也见过,绝对错不了。
"这东西是哪来的?"秦茗有些急,韩先生急忙拉住她。
"请问,这对耳环是您的么?"白段卿上前很有礼貌的鞠了一躬,而后说。
"是的,是一位姑娘付的钱。她说她当时没带钱。你们认得她?我看啊,这对耳环根本就不值几个钱,你们打算怎么办?"刚开始老板娘还被秦茗的气势吓倒了,不过看白段卿好欺负的样子,就变得蛮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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