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殁,蓝玉残香(穿越时空)————艾猗[上]
艾猗[上]  发于:2008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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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则笑出一个最灿烂的笑容给他,"没关系。"
看到我的笑容,风约和教主都怔了怔,而后风约有些担心地看着我说道,"那你岂不是要一个人......"
我立刻打断他,"我要找芳草蓝玉。"然后,我歪着头看向教主,嘴角上扬,笑出一个柔媚的笑容来,"教主,可以请你帮忙吗?"
我是在用加百列教我的方法让别人为我做事,却不知道穿着这个身体用这个方法,其杀伤力足足增强了几倍。
教主的表情明显僵硬了一下,不过恢复得很快。后面那群花花草草的定力就不怎么样了,处于痴呆状态就没恢复过来。
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的样子,然后教主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好。"
"谢谢。"我继续柔媚地笑着道谢。某人的嘴角开始抽搐,而他身后已经倒了好几个了。
饭桶啊。我在心里慨叹。不过这教主的定力倒是不错,就是那表情奇怪了点,怎么像见了鬼似的?
不去理睬他,我把头转向风约,却发现他后面少了个尾巴。"小风,那只狐狸呢?"我问。
"狐狸?"风约不解的反问。
"就是哪个什么长孙的。"我解释。
"你是说长孙公子吧。"风约微笑着回答道,"他要主持天下武斗会,便留在武林盟主那里了。"
"哦。"我应了一声,然后抬起头看着风约,"我饿了。"
"刚睡醒了难免会饿。"风约忽然笑着从身后拿出一个纸包来,"我带了些小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我接过纸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以最快的速度拆开。一看见里面的东西,我立刻开心地笑了,"是樱桃。"
风约在身旁柔声说道,"之前逛集市时,我见你盯着樱桃似乎很喜欢。刚好凌盟主家有棵樱桃树,我便采摘了些来。"
"小风,你真好。"我抱住风约的手臂使劲儿地晃。
"好。"风约摸了摸我的头,柔声道,"那我们先进客栈好吗?"
"哦。"我点了点头,拿起一个樱桃放进嘴里就蹦上了前。


樱约裹风身未歇,芳草萋萋烟花眼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的时候风约照例不在身边,不过桌上摆着一个樱桃。我笑了。这是我和风约在昨夜约定好的:有樱桃在,就表示他没有离开。
把樱桃含在嘴里,我走出门准备去找风约给我穿衣服。结果一出门就撞了人,整个樱桃被我囫囵吞了下去,噎得我那叫一个难受。
我刚准备狠狠地烧上一烧,却听见有声音从下面传了上来。
等等,下面?这个世界比我矮得人可不多啊,而且还是矮到这种程度。我笑得一脸灿烂地向下看:一个人抓着阑干的底部,整个身子悬空,两只脚还在登啊登的,看那身体的长度一点也不比那个教主短。
我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冷冷地对那人打招呼,"早啊,这么早就晨练啊。"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下了楼梯。
至于有个凄惨的声音在我身后狂喊救命,我是一点也没听见。

"小风。"我度到楼下,四处寻找风约的身影。
"姐夫有事去凌盟主处了。"有个让我不想熟悉的声音在我身旁响了起来。
我转头,果然是那个白音教的大教主。
他慢慢放下手中的白瓷茶杯,挑眉看着我说道,"你穿这样出来是找伴儿吗?刚睡醒就欲求不满。"
我斜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废话,既然风约不在,那我就回房等他回来好了。
"姐夫要下午才会回来。"教主喝茶喝得一脸悠闲,"你打算就这样等到他回来吗?"
我一记眼刀剜向他,"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教主依旧悠闲地喝着茶,连头都没回一个,"我的门人可是被你吊在上面很久了。"
吊在上面?这么说来,确实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噪音从上面传下来。我抬头向声源看去:那个我问过早的人仍保持着抓住阑干底部两脚乱登的造型,表情异常的痛苦。
"唉。"教主叹了一口气,放下茶杯说道,"人家可是去替你更衣的呀,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就算是实在不想穿衣服喜欢裸奔,也不能伤害他人啊。"说完,他飞身而起,轻轻抱起那痛苦的门人,再稳稳地落地。
整个过程流畅如水,轻松如风。
"好!"有人发出叫好声。
好什么好?!我怒瞪教主,一把从他手里抢过气还没缓过来的门人,登登登就上了楼。
打开房门忽然想起来好像还不知道这该死的教主的名字,于是后退一步倚着阑干硬邦邦地向下问道,"哎!你叫什么名字?"
"我吗?"教主忽然一捋额前的碎发,摆出一个很帅气的造型无限妩媚地说道,"白音教教主白草是也。"
"百操不厌吗?知道了。"我退回房内,"碰"的一声关上门,开始自由想象白草的脸色。

我穿好了衣服,"哗"的打开房门,坐到了门外的阑干上,对着下面傲气十足地喊道,"姓白的,给我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
"你干什么?"白草的脸色紧张起来,"坐那么高很危险的,快给我下来!"
"好。"我笑着应道。
身子向前一倾,衣袂一翩,紫色的衣裳犹如凌风起舞的蝶,白皙的肌肤如醉蝶的花。乌发柔亮飞舞如翩翩丝帛,明眸皓齿,色为奇葩。
手臂舒展,腰肢轻盈流纨,仿佛浴火重生的凤,又似高傲翱翔的鹰。
没有丝毫的声响,在衣发蔼然中,我轻轻落立在地上。
长身一立,便如玉树挺立。
我抬起下巴,笑着看向白草,"遵照白教主的命令,我下来了。"
良久的寂静之后,整个客栈才开始有了小小的骚动。
你看见没有?好漂亮!
我当然看见了!太漂亮了,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简直是九天的仙子!
哎,他是谁啊?怎么以前从没见过?
不知道,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是来参加武斗会的。
那今年的武斗会可是会很好看呢。
这么漂亮的人不知道是独自一人还是有属门派。
......
......
我倨傲的昂着头走到白草的身边坐了下来,"怎么样,白教主?"
白草托着腮,似乎一点也不为刚才我的表演所震撼,只淡淡说了一句,"幸好薇蓠没看见。"
"那个小女人?"我反问,由于对他的表现颇为不满,我是从鼻子里哼气和他说话的,"她在又怎么样?"
"她会杀了你。"白草不动声色地答道。
"为什么?"
"因为你和一个人长得太像了。"他不紧不慢地答道,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明鸾吗?"我问。
白草的表情有了一点变化,"你怎么知道?"他问我。
"废话!"我白了他一眼,指了指脖子上的伤口,"被你们强迫做的观众也不是白做的。"
看着他用杯盖凉茶半天不说话的样子,我忽然凑到他的面前问道,"哎,那个明鸾长什么样子?和我就这么像?"
"想知道?"他看着我的眼睛问。
"恩。"我点了点头。
于是白草向我摊开掌心,笑得一脸欠抽,"咨询费。"
"谢谢。"我面无表情地道了声谢,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到后院去了。

我在无聊中知道了白草带来的那群人的名字:红衣服的叫香蒲,是白音教"千里三使"的右使;碧衣服的叫池苔,是"千里三使"的左使;那个小女人对我的意见还是颇大,她是"千里三使"的的中使。
除了他们三个,剩下的九个似乎不是什么很厉害的角儿,我也就懒得去记他们的名字。

没过多久,午饭时间便到了。本来我是和死狐狸和风约一起的,但死狐狸去了那个什么凌盟主家,风约又还没有回来,鉴于香蒲和池苔的邀请,以及风约对白草的嘱托,我便自然而然地和白草他们一道吃饭了。
而就在快要开饭时,我发现了一个凄惨的事实:我是不会用的筷子的!
要是被白草看见,一定又会被他狠狠地讽刺一番。现在去学是根本不可能的,那就尽量避免被他看见吧。被别人看到总比被他看见的好。
可是,在入座时,香蒲要和薇蓠换,薇蓠要和池苔换,池苔又和香蒲换,香蒲于是和白草换,白草又和池苔换。换到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倒霉催的坐在了那姓白的旁边!


玉楼罢筵醉和舞,风扶草动祀去时

好吧,坐就坐吧,只要别让他看到我不会用筷子就行了。
于是,接下来开始吃饭:
"听说这次......"咦,鹌鹑蛋啊,不错。
"姐夫他......"恩,这个有点咸了。
"我......"啊,是鸭腿也。
"教里......"哎呀,是甜的,赶紧吐了。
"我们......"哎,这个好吃。
"啪"的一声白草狠狠地把筷子摔到了桌上,随后招来一个人,冷冷地吩咐道,"给我换双筷子。"
嚼啊嚼啊嚼,把嘴里的东西吞下肚,我满不在乎地继续吃我的东西。
"小子!你怎么总是吃教主的东西!"薇蓠发怒。
"关你什么事?"我白了她一眼,"你们教主还没说话,你发什么话?"
接下来,教主发话了,"谁说我不说话。"他接过刚送来的筷子,冷冷的说道,"换筷费三十两。"
"我吃饱了。"他话音刚落,我立刻站起来要走。
一声轻纱厮磨的轻响,刚才还在屏风上好好盖着的薄纱忽然缠住了我的腰,薄纱的另一头则拽在白草的手里。
就着手腕发力轻轻一拽,我便重新坐回到座上。
"这么快便吃完了?"白草非常平静地喝着茶,非常平静地说道,"再吃点吧。免得一会儿姐夫怪罪我没好好照顾你。"
我低头看看腰上的薄纱,再看看缠在白草腕上的薄纱,看样子我不吃他就不放我走了。
好吧,吃就吃吧。可是,
"你怎么不吃啊?"我瞪着不停喝茶的白草。他不吃我怎么吃啊?
"我吗?"白草捧着白瓷的茶杯,看了我一眼,答道,"我吃完了。"
"乱讲!"我叫,"你根本没吃到。"
"全被你吃了嘛。"白草紧跟着我的话说道。
我立刻被呛住了,一时没话说。
白草继续喝他的茶,冷不防冒出来一句,"你不是还不会用筷子吧?"
"谁说不会?"我心虚地反驳。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吃,要吃我筷子上的?欲求不满吗?"白草反问。
又说我欲求不满!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拿起自己面前的筷子猛地戳到了桌子正中的鱼身上,盘中的汤汁四处飞溅。
整个饭桌安静了。我得意地把整条鱼举到白草面前,"看见没有?我会用。"
白草面无表情地看着被飞溅的汤汁弄脏的衣服,说道,"换衣费八十两。"
我愣了一下,然后答道,"我没钱。"这个家伙怎么回事?钱疯子吗?
"没关系,先欠着。"他又摆出那副欠抽的笑脸。
小风啊~~你什么时候回来~~这里有个疯子啊~~我在心里仰天长啸
"不会用筷子就早点说啊。"白草又在耳边说话了。我以为他接下来一定又会说些讽刺的话,于是把头侧过去不看他。
手里还戳着鱼的筷子忽然被抽走,接着,一只温暖的手扳过了我的脸。
白草把夹着食物的筷子递到了我的嘴边,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我。
我一时愣住了。白草的眼睛真的很漂亮,纯净无暇,仿佛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蓄满了天上的繁星与世间最美的纯真。
见我许久没反应,白草用筷子戳了戳我的嘴,说道,"真想饿死你也好歹说一声,举着这筷子很累的。"
好吧,我收回我刚才夸他眼睛的话。
张开嘴,我吞下筷子上的食物,刚想意思一下说一声"谢谢"。白草抢在我前面说话了,"喂食费十两。"
"噗"的一声,刚进嘴的食物立刻喷了出来。
我站起来转身就走,走到一半又退回来,瞪着面不改色的白草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再说一次,我没钱。"
"我也再回答你一次,"白草笑着回应我,"没关系,先欠着。"
"谢谢。"我再次瞪他一眼,努力忍住把他那张嘴巴撕烂的冲动,狠狠地摔门而去。
身后,是白草欠抽的声音,"白纱赔偿费五十两。"
※※z※※y※※b※※g※※
风约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房间的窗台上看风景。
这是我一个不大不小的习惯。一个人的时候,总喜欢坐在窗台上静静地看人来人往,看安静的风景,看天上变幻的云,看旭日东升薄日西沉。于是整个心也能安静下来,去思考一些原本就不多的问题。
风约从后面抱住我的腰,把我小心地从窗台上抱下来,然后摸着我的头,柔声说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小草呢?"
"啊,别提他了。"提到那个钱疯子,我开始张牙舞爪,"他简直就是一个钱疯子。"
"小草人很好的。"风约轻轻捉下我乱舞的手,说道,"只是性格有些怪而已,时间长了你便会习惯的。"
"时间长?"我反问了一句,赶紧又说道,"算了吧,我可不想和他待在一起。等找到芳草蓝玉之后我可不想再看见他。"
"好。"风约柔柔地笑了,又说道,"听说没有吃午饭,肚子一定饿了吧?下去吃点东西好吗?"
"哦。"我点了点。他这一说,我的肚子还真有点饿了,抢在他的前面就冲下了楼。

楼下的一张桌子上摆放着四碟菜,白草正坐在桌边。见到我和风约,他立刻对风约说道,"姐夫,不是我不让他吃饭,是他自己跑出去的。"
"乱讲!"我反驳他,"明明是你把我气走的。"
"我气你了吗?"他笑得气定神闲,"我可还很好心的让你打欠条来着。"
"那是你逼的。"
"哦?我不记得有把刀剑架在你的脖子上啊。"
"你有!"
"是吗?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
"可你把剑折坏了呀。"
"......小风!"我拽起风约的袖子,"他欺负我!"
"好了。"风约爱怜地摸摸我的头,微笑着说道,"先吃饭吧。"
"哦。"我应了一声,对白草做了一个鬼脸,便坐下吃东西了。
风约也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白草便开始和他谈话:
姐夫,大半天的你去哪里了?
我去了趟凌盟主处。
干什么?
我想确认一下有关"血玉枫蓝"的消息。
凌盟主怎么说?
他的言辞很含糊,只说确实会给武斗会的胜出者一样东西,但具体是什么,他没有提及。
还有其他什么消息吗?
明月山庄今年照例参加,潇湘馆自是不会缺席。比较重大的消息便是你白音教和"芳香公子"的幽冥谷的参会。
要不是爹硬逼着我来,我也不想跑这么远的路。
"千里三使"都被你带出来了,教中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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