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道醒来无味(穿越时空)————kimicho
kimicho  发于:2009年01月10日

关灯
护眼

王子君籁到访的那一天,红毯铺了一路,沿路乐器演奏,花瓣纷飞,一派歌舞升平,彰显景宣太平盛世。我、初凡、宴还和一醉他们坐在兰香居的二楼,目睹了一切的华丽气派。
我愣愣看着宴还难以平复的情绪,问道:"怎么了?"
他缓了缓,看了看我道:"很浪费。"
虽然不信,但是环视一下没有多问。只是再看窗外时,留了几分心。

回到水阁,淡淡要求宴还住下。大家聊了会也就各自散了。
我坐道窗榻边:"宴还,什么事?"
宴还用一种绵密又带着破碎的目光裹住我,道:"寂生,我要离开了。"
我猛的抬头看他,失手带落了手边的杯盏。只是觉得不可置信:"六七,你在开玩笑?"声音居然带上了颤抖,强令自己镇定。
宴还走过来拥我入怀:"寂生,请冷静的听我说。"他的手有节奏的安抚着我,等我慢慢的冷静下来,推开我寸许,道:"二一,我和你,羁绊很深。可是你和君籁,牵连也很深。二一,记得君言笑吗?"
我看着宴还,心里闪过深深的恐惧和疲惫。君言笑。君宴还。"......记......得......"
他将我紧紧拥入怀中:"二一,他动了你,就应该付出代价的。"轻轻的吻落在我的发间,带着宴还特有的温暖的味道,"二一,这一世我叫君宴还。我想打破你的命格,我想杀了他。"
"为什么?"我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二一,你只需要记住,不要让他见你,或者说不要让他对你留什么印象,对你产生兴趣。否则,......"他叹了叹似乎说不下去,"二一,那将是你的梦魇的延续。"
我的四肢一下子僵直,身体不可遏止的颤抖起来。
宴还的吻细碎的洒落,手轻轻的安抚,我终于缓缓的又静了下来:"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声音依旧惶惑,带着哭音。
宴还温柔的笑开了:"这样的话,二一手边有药吗?最好是那种可以让血脉僵硬,......就像那种心脑血管疾病用药的副作用一样的效果,一晒阳光,皮肤就会开裂,承受不了任何大力摩擦的药物......"
我听着他的絮絮叨叨,回神微笑,看着他,忍不住吻了吻他的额头,就跑开去拿药。
当我很有成就感的拿着九个瓶瓶罐罐递给宴还时,对上的是宴还宠溺的微笑。
"宴还,你会回来吧?"
"嗯。"他摸摸我的头,笑的温和,可是眼里却有疏疏落落的光。

终于明白了刚才似懂非懂的症结,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宴还,为什么......我的事......要你去完成......"浓重的不安笼罩着我。
宴还还是坐在了榻上,只是拉过我紧紧抱在怀中,耳边呢喃的好像是:"......傻瓜......"
我干脆的闭眼。泪水却止不住了。

宿命(中)
还记得这一世第一次见面,我曾问他为什么要唤这个名字,他的回答是:"第一次占卜时,就知道你会到来。这个名字可以让我们相遇。二一,这只是一个名字罢了。你是凌寂生,受大家肯定和喜爱的凌三公子,这个名字与你无关。"
无关?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用那么平和温暖的表情说出这么真实的谎言......宴还,宴还,六七,六七,六七!那种理所应当的宠溺,理所应当的温暖,理所应当的保护态度,那些让我信任和沉醉的甜蜜幸福,都是早就预知准备好要离开的吗?
为了我而离开?六七......
在我来到这个世界还无法正常思维的时候,宴还就已经作出的选择,我无法开口对他说放弃。他温柔的下了一个庞大的决心,用最坚定神态无限宽容的看着我,这份执着我终于看明了了。
在他终于放开我转身的时候,我伸手想拦住他,可是看着他在光影里回头微笑,眼里那复杂温柔的深情,我的心被重重撞的无限钝痛。再回神--他已经离开。
六七......不知道为什么,我直觉他不会再回来了。离开了,就不会再属于我了。
我的心无限安静下来。好像很久以前他也曾这样离开,带着那么深沉的爱意,离开我。

时寓岛国的王子君籁访国期间,我没有出过水阁。往返于右院和药庐,通常待在药庐里潜心切药、融药,让一切在沸腾后沉淀,最后包裹成一颗颗小小的药丸,装进一个细颈瓷瓶,放进了地柜的暗屉。安静。
凌岩会闯进来,划开我的静谧空间。他总是带着刻意的不满,絮絮叨叨着君籁的动向。
说王子君籁在国宴上以文会友,文采出众,幸好有四驸马在场,打了个平手。
说王子君籁逛夜市迷上了街边小吃,很有兴趣的带了很多回府,最后被臭豆腐震撼到了。
说王子君籁在皇家猎场猎到了一直通体银白的雪狐,送与了景宣帝,景宣帝大喜。
说王子君籁到瑟轩之后,到青水阁,与主事君宴还相谈甚欢......

"岩儿觉得君籁这人如何?"我低眉轻轻问道。
"嗯,文韬武略,为人豪爽,不拘小节。"凌岩一边说一边点头,"总之是个不错的人。"
"是吗?"手里的药盏滑落了,低头看着它掉到地上,碎裂一地,我的声音好像从身体的最深处传出来,"很久以前,他也是这么优秀的一个人。"
"寂生哥哥?"凌岩好像被吓到了,"寂生哥哥认识时寓岛国的王子......?"
我扯了个笑:"怎么会。岩儿去拿些吃的过来吧。"
凌岩担忧的看了我一眼,应声去了。只是,我有什么可担忧的?最该担忧的人,正在和那个世上最疯狂最绝然的家伙"相谈甚欢"哪......

在时寓岛国王子离开的那天,我坐在右院庭院里的秋千上,捧着书籍,从晨到昏。
宴还,在举国的议论纷纷中,跟着时寓岛国王子君籁回国了。我静静的翻着书,忽然觉得一切显的那么不可思议的虚幻。

寂寞
人和人相处是很微妙的。宴还给我注入了生存的全新的勇气,现在又还给我满满的落寞与内疚。很自私的将自己锁在内疚中,以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我不知道宴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说来也不知道轩辕净泊是为什么疏远于我。我只知道在最真实的现在,带着微醺坐在兰香居中,陪着我的除了坐在屋顶望天的一醉,就是眼前的轩辕珑琰了。
他温和的看着我,带着些许的纵容。轩辕珑琰呵!我眯眼看他。
凌氏的人被祖父很细致的分成了两派,一派在明面上继续固守着轩辕琅瑞,另一派大张旗鼓的支持轩辕珑琰。王子君籁离开后,景宣王朝的朝堂每日都热闹非凡,关于户部官员私借银两的事情争吵的轰轰烈烈。轩辕凉河也很配合的表现震怒,已经下令将一名金部主事,一名库令史押进了刑部。
刑部,不知道轩辕瑾璇准备搬弄出怎样的是非来了。
而一些关键的证据--私征土地、抢占良田、虚报税收的相关材料,都在我手中攥着,正慢慢的设计牵线围拢轩辕琅瑞。或许是轩辕珑琰真的信任我,又或者是这些麻烦对他而言无疑显得目标过大,他并没有向我讨要。当然,他要的话我也不能给他。

"寂生,你在想什么?"眼前的人最近好像总喜欢问我这个问题,"还在挂念君宴还吗?"
我听在耳中,心里最脆弱的一块被牵动了。我的温暖坚韧的宴还,以前靠他的治愈力平复的伤痛,被他以一种全新的甜蜜的却更加痛苦的方式治愈了。
放下手中的酒杯,我叹道:"三皇子,草民不该饮酒的。"
"今天给你个特许吧。"他淡淡笑了,伸手取过酒壶给我满上继续说,"只是今天。"
"你啊,"我举起了酒杯,"对我这么温柔干吗?"
"君宴还走后,你看起来很寂寞,寂生。"他说的轻淡,仿佛在说窗外的天气。
"宴还会回来的。"将手缩进袖子,说着自己也不相信的坚持。
"是吗?"他的声音换了地方。
抬头,看见近在咫尺的脸,依旧是那张中性的淡漠的脸,五官俊立,只是眉眼中带了些微的情愫,如同抹了淡彩一般,让他更显邪魅了。正要开口,唇上传来温润的触感。
我愣了下,转头停止了这份温暖的侵袭。闭眼叹了叹气,终是没有说什么。
"寂生,"轩辕珑琰在我耳边低低的说着,"你寂寞的样子很迷人。"
似是笑了笑,他又道:"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是不能太久。"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说"本皇子",如果不是以这种侵略的姿态,相信我会更乐于接受。与宴还的安抚性的碎吻不同,这种纯然的男性与生俱来的侵略性,让我本能的抗拒。

走出兰香居的时候带了轻微的摇晃,迎面吹来的暖风让我伸手松了松领口。
一醉看着我,有些欲言又止。
我看了他片刻,挥挥手冷淡的说:"一醉,轩辕珑琰的举动,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是。"
"一醉,"我靠在墙面上疲累的伸出手,"扶我去青水阁坐坐吧。"

宿命(下)
挥退了一醉,静静坐在宴还的卧房中。
很难想象,古色古香的青水阁,愣是被宴还在中庭的位置辟了一间看来很现代的房间。开放的空间,满地的红木地板,简洁的的书柜书桌。旁边居然还有麂皮制成的小沙发。层层的厚厚的棉质垫,放置在琉璃磨透的窗前。床没有平日睡的雕花栏柱,简单的一张木板床,放置着左右两个床头柜,以及柜上壁挂般钉上的灯罩。
整个人陷进沙发中,拿起矮机上夹着书签的书籍,赫然发现书签居然是一封信:"to jisheng"。

掰开书签,抽出纸张,抑制住心中的焦躁点起了书桌前的薄羊皮罩油灯:
"寂生,我无法和你解释我现在的心情。或许我只能说--对不起。
请听我慢慢的说。寂生,这个故事有些漫长。
在很遥远的从前,你我应该是一体的。由于我自私放任了一些事情,原谅我不想多谈,我被囚禁在孤云悬峰。每日,只有你与我为伴--我的影。我们一起相处过了多少晨昏,我无法细数了。好像我的余生就注定只能看着水中的你一般。
我从来不是多理性的人。寂生,那种无奈的绝望的感觉开始煎熬我。我控制不住心性,硬生生从我的迷识、我的神石和我的些许晶魄中剥离出一个你,并将你和剩余的我投入了轮回。
寂生,我以为我们将生为双生,我只是想要触摸你,想和你分享我的心,想得到你的回应。
我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我们失落了。我遗失了你。虽然后来我找到了你,但是和你缠绕牵绊的居然是君言笑。寂生,那时我很绝望。我们的再次相逢,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你从那份羁绊中剥离出来。我是如此的笃定。
可是寂生,我错了。
错误是从那个遥远的从前就已经开始的。你前世的折磨,是因为你身上有我的气息。寂生,应该和君言笑在一起生老羁绊的人,是我。寂生,昊梵,也就是以前和我一起的精魂,以后的君言笑,是和我们一起转世的,他是那么执着的一个精魂。当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我知道,我无法回头了。
寂生,我知道你能够看见这封信。对于你的事情,我总是可以精确的掌握,就好像是自己的事情一样的在认真着。可是寂生,我现在开始了我的人生的未知。这种感觉很微妙,寂生。凡事都可以预知的空虚,终于有了好奇与挑战的填充。
对不起,寂生,我们真的是分离的两个人了。我的寂生,你将会是别人的了。因为,我也将会是别人的了。对不起。只是寂生,你必须记住,你是凌寂生了,无可替代的凌寂生。
君宴还"

取下灯罩,燃了这封信。伸手拿过书签合拢,紧紧攥在手中,忍不住用脸去摩梭。
宴还说的我只是似懂非懂,但我明白,他是不会回来了。
头尖锐的疼痛起来。宴还。也好,至少我从自责和愧疚中解脱了些许。

"寂生?"背后传来熟悉的绕着嗔意的嗓音,倏又变成小心翼翼的低缓,"你在哭吗?"

关系
"不要过来。"我很累,只想安静,此刻我无法端起精明或者惶恐的姿态去面对他。
耳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远去,我抚额喟叹。让寂静包裹住自己。我是无可取代的凌寂生,将被寂寞肆虐一生的凌寂生。曲膝缩进沙发中,双臂紧紧环拢自己。想些什么,必须想些什么来分散一下注意力。不自觉的蹙眉,头更痛了。兰香居的桂花酿,后劲十足。
门口的紊乱的气息让我自然的抬头。轩辕瑾璇还站在那里,用一种安静而犀利的目光看着我,对上我的视线时,却又淡成了一泓宽慰。
我不知道换一个环境,换一份心情我是否会容忍这样一份后续。可是在这样一个夜晚,这样一份心情的折射下,人的体温让我觉得安全。

我静静的看着轩辕瑾璇走过来,拉起我的手将我带离了宴还的气息。他喝退了一醉,带我到别院,叫来了十数坛酒。看一眼他的眼里不甚明了的脆弱与挣扎,我只知道我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沉默的喝着。我很快就倒下了。
恍惚间,脸上洒落细碎的轻吻,仿佛是宴还的温柔。艰难的抬手搂过他,残留的神志的告诉我他是谁,然而此刻的我只想要拥抱住这份温暖。
衣带滑落,体温在攀升,身上骤然一重。那被大力按倒和无情贯穿的梦魇瞬间在脑海中苏醒,我开始挣扎,毫无章法的挣扎。
"别动。"低低的声音在我的耳际,轻吻次第落下,只是身上的重量轻了。我停下了动作。
感觉自己最脆弱的地方被握住了,我动了动,却使不出力。艰难的睁开眼,我看见了这辈子最难忘的一幕--轩辕瑾璇正尝试坐下来,用他的那里接纳我。大脑一下子停摆,缓缓出声道:"瑾璇......你......"
估计是没有想过我会睁开眼睛,他显得很羞恼,但是很快就退去,而是带上了一种残酷的犀利猛的坐下。整张脸皱了起来。他疼,我也疼。
"你......你没有......没有润滑的东西......吗......"我的神志回笼了一些。
"我又不懂!"他的声音带上了完全的嗔意和恼怒。
"你......你......"我强令自己忽略身下的热源和紧窒,最主要的是我完全没有那个力气来做这劳什子的事情,"你......离开......"
他的脸上忽然有种决绝的神色:"做都做了,......就要做全套的。"
这是哪一出......"瑾璇......"我喘了口气,"不要胡闹!"说话总算有了些许气势。
他没有理我,表情绝然的自顾自的动了起来。看着我的神色,慢慢的找着窍门。最后在我终于忍不住喷发后才抽身离开。从头至尾,他都没有硬过。
我们相拥着睡倒在床上。耳边是他低低的声音:"寂生,我和你的关系,这下子是撇不清了。你要怎么看待轩辕珑琰的邀请,有答案了吧。"
而我心里只是涩然的想着:做这种事情,两个人都是被强的表情,却原来是不得不做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手更紧的拥住这份温暖。

温馨
恍惚的转醒,头痛欲裂。感觉到自己怀里的温热,皱了皱眉闭上了眼睛。
轩辕瑾璇缓缓坐了起来,声音有些嘶哑:"醒了就不要装睡。"
我睁开眼也坐了起来:"在这里不会被发觉吗?"
"他对你可是很信任。"他的语气带着浓重的嘲讽,"现在可是不只要智了,还要人。"
按住直跳的太阳穴,我披衣下床找到清水抹了把脸,忽然意识到自己忘记了重要的事情。看了看依旧坐在床上苍白着脸的瑾璇,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清理过了吗?"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