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依旧开之咫尺天涯(穿越时空)————枫叶啼秋
枫叶啼秋  发于:2009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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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宣宣,跟我回家。
他颤抖的身影就如同天空中飘落的雪花。
他说:宣宣,我一定好好对你。

接著,便是他和无瑕对峙的样子。
雪花稀稀落落,堆了他满身,洒在淡蓝的衣衫上,仿佛傲雪的红梅。

我想到了他和我说话的那个夜晚。
那时天已渐渐阴暗下来,隐隐飘著小雨,小镇顷刻间被铺上了一层油画,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微弱的烛光从纸窗中透出来,独立漂浮在空中,浮浮沈沈。
他轻轻一笑,如天边的一抹烟云,他说:宣宣,我知道现在说什麽,也都无法挽回,也不再有意义。哪怕很久以後,你再想起以前,即使有一点点的怨恨我,也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我想到他渐渐流出的眼泪,滑落腮边,晶莹剔透。
他说:宣宣,我知道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我知道你爱的人已经不是我,我也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这些都不重要,如今,我也不在乎。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幸福。你可以理解我麽?"

我用手捂住脸,湿热的液体争先恐後的从指缝间流出来。
我按住心口。慢慢睡到了地上。
若风,你在骗我。你说我对你不好,故意让我难过,是吧?
斜傲走到我身边,蹲下身子,一把抱起我。
我拉住他的手:"斜傲,你在骗我,是吧?"
他抿著下唇,定定的看著我。
"若宣,地上凉,你先起来。"
我拉著他的手,"你说,若风是不是真的离开我了?"
他只是看著我。我突然很烦,一把推开他。
他倒退两步,又走上前来。双手搂过我的腰,直接把我抱上床。
斜傲最後看我一眼,准备离开。我一把叫住他。
"斜傲。"
他转过头看我。
"若风怎麽死的?"
他看了我半响,缓缓开口:"心力交瘁,油尽灯枯。"
我突然听到了什麽破碎的声音。望著窗外的树枝,仿佛看到了若风微微一笑的脸。

我看到若风走到床前,拍了拍我的脸,"宣宣,你哭什麽?"
眨了眨眼,看到若风对我笑。又眨了眨眼,他捏捏我的鼻子,"宣宣,你傻了麽?"
我一把抱住他,"若风,若风,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他愣了一会,又把我抱在怀里笑笑:"宣宣,不要难过,我没事。"
我滚在他怀里,"你刚才骗我,吓死我了。"
他笑笑,"以後不会了。"
他低头吻住我的唇。
我一惊,"若风哥。"
他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宣宣,不要说话。"说完,又吻了下来。
长长的头发扫在我脸上,有些痒。
突然一阵冷风刮过,我打了个寒颤。
再次看向若风时,我愣了。
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这次彻底清醒了。
无瑕的脸在黄昏中镶上了一层金边,朦朦胧胧,似虚幻的梦。
"无瑕?你怎麽在这里?"
他脱下靴子,躺到我身边,侧身抱住我。
"宣儿,我知道你很难过,先不要急著推开我。我什麽也不会做的。"
我慢慢伸手抱住他,眼泪不断的流出。落进无瑕的衣襟,湿成一片。
"无瑕,我对不起若风。"
无瑕轻轻拍著我的背,"你没有对不起他。"
我摇头,"无瑕,你不用安慰我。我让他心力交瘁,是我的错。"
他只是抚摸著我的头,一下又一下,不再言语。

夜幕渐渐降临,月亮从树枝中悄悄探出一个头。
无瑕低沈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宣儿,对不起。"
我从他怀里抬起头,"无瑕,你为什麽要杀我爹?"
他轻轻一笑,无限苍茫。
"宣儿,他不是你爹。"
我震惊的无法自抑,"怎麽会?"
他点点头,"他确实不是你爹。"
"那我爹呢?"
他笑了笑:"你见过的,就是你大伯。"

 

三十五

我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我大伯?"
无瑕伸手把我拉下,轻声道:"你确实是你大伯的儿子。你若不是他儿子,他怎麽会这麽紧张你?怎麽会为你打江燕?"
见我不语,轻笑一声,满脸的不屑。
"若不是因为你是你大伯的儿子,江燕能活那麽久?"
他突然柔声道:"宣儿,我不该让江燕有这麽多机会伤害你。"
我摇摇头,"没有,除了第一次,後来的事情都没有什麽。"
他脸色有些苍白,拉住我的手,"我当初就不该饶了萧若风。"
我一惊,慢慢呼出一口气。
窗外的柳枝轻轻摇曳,月光穿过缝隙,直直的泻在窗台。
"你就算饶了他,也不过多活了半年。有何区别?"
我反手握住无瑕的手,侧头看他精致的侧脸,心里有些压抑。
"无瑕,过去的事情都可以不再追究,也不重要。但是,你以後都不要再随便杀人了,"
他微微一笑,如黑暗中绽放的昙花,绝美妖异。
"宣儿,我没有乱杀人。"
我点点头,"你是没有。我养父的死也与你无关。"
他脸色惨白,嘴唇微张,却没有说话。
我紧了紧无瑕的手,柔声道:"无瑕,我不知道你怎麽想,但他们是我最亲的人。"
他猛的抬眼看我。长长的睫毛微微上扬,若缤纷的彩蝶。
我轻轻把他抱在怀里,"无瑕,以前的事情我都不再问了。你不要再伤害自己。"
他长长的黑发缠绕在我指尖,柔顺如婴孩。
斑驳的树影依旧泻在窗前,他终於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月儿渐渐西斜,东边鱼肚泛白。
曙光穿过重重乌云,射进窗子,明亮柔和,又是一个豔丽的日子。
鸟儿才清脆的叫出声,便传来了敲门声。
我赶紧起身,胡乱穿了件衣服,走上前去拉开门。
斜傲站在门口,看著我明显愣了愣。
"你这麽早?怎麽了?"
斜傲往手上看了看,"喝药。"
我厌恶的往後退了一步,"又喝?可不可以等会?"
他摇头,"要趁热喝了。"
我缓缓接过碗,哀求的看著他。
他隐隐皱了皱眉,"若宣,这个药你是一定要喝的。"
我看了他良久,点点头,"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药到底是干什麽的?"
他张了张口,无瑕慵懒的声音从身後传来,"宣儿,怎麽了?"
我回头道:"没什麽,斜傲来了。"
接著便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斜傲看了看我,"有人在?"
"恩。"

淡淡的丁香越来越浓,无瑕走到我身边。
斜傲道:"尘宫主。"
无瑕微微点头,"妙手圣医这麽大清早的,有何事?"
"没什麽,只是熬了些药给若宣。"
无瑕微微一笑,风华绝代。
"哦?宣儿得了什麽病?"
斜安看我一眼,笑了笑,"也不是什麽大病,只是怕若宣昨晚睡在地上著了凉。天气虽然有些热了,但预防一下也好。"
无瑕轻轻撇我一眼,我手一抖,洒了几滴药水,渐落地上,点点泪痕。
他却只是看著斜傲,不语。
斜傲突然侧头看我,"若宣,再等药就凉了,现在趁热喝了。"
我满脑子疑惑,看他一眼。最後端起碗一饮而尽。
他接过碗,笑了笑,"应该不会那麽苦的。"随後朝无瑕道:"在下就不打扰你们,先行一步了。"
等斜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无瑕侧头看我,眼睛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宣儿,我有事情要先出去一下,晚上回来。"
我点点头,"恩。"
一送无瑕出了院子,我就立刻转头朝斜傲的住处奔去。

走到门前,喘了两口起,举手敲门。
斜傲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站在窗前,仔细看著桌上的瓶瓶罐罐。
金黄的阳光直泻在他身上,拉出长长的背影。
我走到他身边,他转头看我。
"来的这麽快?他走了?"
我点头。j
他又低下头继续专研他的药瓶。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他拿起紫色药瓶放在鼻尖仔细闻了闻。没有抬头。
两盏茶过去了,他把紫色药瓶的粉末到在桌上,抹平。仍然没有抬头。
一炷香过去了,我开始沈不住气。
"斜傲,你为什麽要这麽做了?"
他抬起头来,神情有些恍惚。
"恩?"
"你为什麽要瞒著我们?"
他愣了愣,随後摇摇头,"我没有瞒著你们,我只是瞒著他。"
"到底怎麽了?"
四周有些空旷,只有瓶身相撞时发出的清脆的响声。
"我现在并不能确定,这只是我的猜测。"
树枝轻轻晃动,挡住我身上的阳光。
"你瞒著无瑕有什麽用意?"
他仔细看著我,"我并没有不告诉你的意思,只是我现在并没有真凭实据。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不下定论。"
树影又晃了晃,将我暴露在阳光之下。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他看了我很久,慢慢开口,"你病了,并且病了很久。"
我一惊,"不会吧?我整个人生龙活虎的,哪里看上去像病了?"
"就是因为不像,才让我现在才发觉。"
"会不会弄错了?"
他轻轻一笑,傲然无比。
"这世上可能有我弄错的人,却绝对没有我查错的病。"
"那我得了什麽病?"
他摇摇头,"我并不能确定,等有了新的进展,我一定告诉你。"
"斜傲......"
"若宣!"他快速打断我。
看了我半响後,轻笑了声,满脸的讽刺。
"我和你一起这麽久,你不清楚我的为人麽?我们一起生活这麽久,我若是要害你,有多少机会?你却不相信我?"
我摇头,"斜傲,你对我的好,我从来都知道。我绝对不会不相信你。"
我轻喘了口气,"我先出去,明天再来找你。"


三十六

月亮明晃晃的挂在半空中,我走到院里转了两圈,又朝门外望了望,仍旧不见无瑕的踪影。
我脱了衣服,一下滚上床,在被子里卷了两圈。
过了一会,探出头看了看,床边有一个白色的人影。
我一下扑过去,把他压在身下。
"无瑕,你怎麽这麽晚,回来了也不告诉我?"
他笑了笑,眼睛弯弯的。
我捏住他的脸,一前一後的扯。
"你吃啥长大的,为什麽皮肤这麽好?"
他脸有些变形,小嘴一张一合。
"你嫉妒我。"
"是是,你用什麽洗头?好滑,改天我也用用,拿去勾引美少女。"
他又笑笑,睫毛微微上翘。
"你不会。"
我低头亲一口,"尘宫主,你是不是太自恋了?"
长长的帷幔垂下,在风中飘了飘。
"我只是自信。"
我把头埋进他衣领处,发出蚊子般的声音。
"为什麽你身上这麽香?"我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他把我的头向後拉,对上我的眼。
"宣儿,你怎麽了?"
我摇头,"无瑕,你每天都在忙些什麽?"
他勾起我一缕头发,绕在指尖打了几个旋转。
"你不觉得现在讲这样的话,太伤风景了麽?"
明月已经爬上了窗户的边缘。四周只有灌入的风声。
我低下头,整个身体趴在他身上。
他快速扯下我的衣裤,一个转身,悬在了我上面。
他的手在我身上到处游走,点燃一处处火焰。
他已经熟知了我身体的各个部位,不一会就挺身而进。
清风吹进屋里,带动窗前的帷幔,一波又一波。
他缓缓在我身体进出,我抱住他的背,掌心一片湿润。
身体某处热的湿湿滑滑,他猛然一个挺身,戳到灵魂深处,我轻轻痉挛。
攀上一处又一处高处,到达云层顶端。再缓缓回落,只能轻轻喘气。
窗外黑云轻散,已经隐隐泛白。
我闭上眼,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到快到午时。
我翻了个身,往旁边摸了摸。无瑕已经不在了。
穿了衣往门外走,猛然想起今天要去找斜傲。於是又折回来,朝树林深处走去。
层层乌云遮住了缕缕阳光。高大的树木尽头,茂密的枝桠向四周伸展开来,将天空剪的支离破碎。
一阵清风刮过,带了些寒气。
隐隐闻到淡淡的异味,风中带了些铁锈。
我猛然一惊,飞过树头,直奔斜傲的房间。
越向深处走,铁锈的气味就越浓。我深吸几口气,心脏开始颤抖。
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没人应。
我又重重敲了敲。还是没人应。
刚准备推开门,听到瓷器落地破碎的声音。
我猛的把门推开。

桌上的瓷器碎了一地,绽放出绚烂的风姿。
斜傲倒在地上,脸色惨白。血源源不断的从身体流出,地上染了大片,红紫交错在一起,触目惊心。
我跑上去抱住斜傲,轻轻拍斜傲的脸,"斜傲,斜傲。"尾音有些颤抖。
他睫毛扇了扇,慢慢睁开眼,眼神迷茫。
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斜傲,我是若宣。"
他眼神渐渐聚焦,轻轻拉住我的衣袖。
"若宣,你终於来了。我好怕我等不及。"
我眼里有液体流出,滴在血里,顷刻不见痕迹。
"斜傲,你是斜傲,你是妙手圣医。你不会有事。"
他轻轻笑了笑,如天边一抹烟云。
"我若不是斜傲,你早就听不到我说话了。"
我紧紧抱住他,"你一定有办法的。你告诉我,我什麽都帮你做。"
"我桌上有个白色的瓷瓶,你拿颗药给我。"
我连忙起身,拿起药瓶,向下倾斜。手有些抖,药洒了一地。
我把药放他嘴边,让他咽下。
他笑了笑:"我这麽些个买都买不来的好药,全给你浪费了。"
"我赔给你。"
他轻声道:"你赔不起。"
"我赔的起。"
他紧了紧我的衣袖,"若宣,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你听我说。"
"恩。"
"你中了毒,我不能十分确定,若再给我一天的时间,我就可以知道了,就能治的好你。只是没有机会。"
我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下:"我死不了,你不用替我担心。告诉我,谁做的?"
"他太快,快的我看不清。"
我拉住他的手,"斜傲,你一定不要有事。"
他气若游丝:"若宣,有一件事,我想一直把它藏在心里。但是今天,我不说,怕以後都没有机会了。"
轻风阵阵吹入,冷的我浑身颤抖。
他说:"若宣,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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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的剧情,我很挣扎......

 


三十七

我喉咙堵塞,发不出完整的声调。
"斜傲,你以後还会有很多机会。你不要闭上眼睛,你听我说。"
他笑了笑,脸色苍白的可怕。
"若宣,你越来越会说谎了。"
我眼泪不断的流出,"不是,我没有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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