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为奴(穿越)——深深兰
深深兰  发于:2009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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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很多书里面写到,爱,可以挽救一切。

  但是真情,真爱,真的存在么?

  我不禁开始怀疑。

  如果当初欧阳灿与云深是两情相悦,爱到情浓,就应该会彼此信任吧?可是欧阳灿显然不信任云深,才会误会他,在事发后痛恨他,折磨他。而云深也不信任他自己,总有负罪感难以抚平。

  我该怎么帮他们?

  我真的要帮他们么?

  我是什么人?他们的仇人之子。

  我犹豫,我彷徨。

  我回到自己的住处。眼前的景象却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云深全身湿透,蜷缩在我的房门外,云清为他披上的外衣早就不见了,他浑身赤裸,因为寒冷和伤痛不住地颤抖。是有人给他清洗过身体了么?的确在禁地他被那四个守卫轮番蹂躏,身上肮脏不堪。

  我弯下腰想要将他抱进屋内。

  却听见他模模糊糊地说道:“不要……奴隶知道错了……求求你们……好痛……”

  我柔声哄他:“云深,别怕,我抱你到床上。”

  “……不要……奴隶在地上服侍主人就可以……”

  “云深!”我伸出手碰到他的肌肤。

  他这一次没有缩紧身体,反而挣扎着变成了跪伏的姿势,用卑微地声音哀求道:“请主人使用奴隶的身体。”

  19.当局者迷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是2007年的最后一天了,我今天稍微温馨一点点,庆贺系统还不是太抽风。

  感谢各位的支持啊。我会努力填坑,争取能在新的一年里带给大家娱乐。让小云裸体给大家跳段奴隶舞哈哈。回贴的大人们每人发根皮鞭近距离围观。

  另外提示,如果看不到更新,可以尝试再最后可见章节回贴,据说比较灵。

  看着云深现在的样子,我只觉得心痛莫名。其实四年来的非人折磨积累到一定程度,到了刚才在禁地中的刺激,云深的坚强伪装恐怕已经无法支撑彻底崩溃。他只有默认自己完全沦为一个无知无觉的下贱奴隶,一具行尸走肉,才能勉强活下去吧?

  他原本就自认为有罪,需要承担所有的责任,到如今我该如何帮他才能恢复自尊和自信呢?云深比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更加消沉了吧?

  我不能再由着云深自虐,我不管他的挣扎,把他抱进我的房间,放到我的床上。

  我对他说:“云深,你醒一醒。”

  云深的眼神里少了灵气和清明,只剩下一片雾蒙蒙的伤痛,他模模糊糊说道:“主人,奴隶是醒着的。”

  我告诫自己不能操之过急,逼他太紧或许他越会沉沦在这种状态中无法自拔。我要与他建立信任,慢慢来。所以我缓和了语气说道:“那么乖乖听话在床上,盖着被子睡觉。”

  云深的眼神添了几点不解和彷徨,他却按照我的命令趴伏在床上,仍然维持着那个屈辱的姿势。双腿打开一个角度,低下腰,抬高臀部,脸贴着床板。

  我耐心说道:“平躺着。”

  他艰难地转过身,完全忽视自己背上的伤口,上身躺平,双腿却屈起,双手抓住自己的脚踝维持一定的角度,将下身完全打开。他虚弱道:“原来主人喜欢这样的姿势使用奴隶的身体,奴隶记住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当时的感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只是一点点把他的腿拉平,将他的身体摆成右侧躺的姿势,这样虽然还会压到他手臂上的伤,却可以躲开他背部那些恐怖绽裂的血口。

  我为他盖上被子,这才又叮嘱道:“我出去办事,在我回来之前,你都要这样躺好。”

  “奴隶明白了。”他机械地回答,什么也没有问。

  我走出自己房间,摇想铃铛,叫来融冰。

  我问道:“融冰,在哪里可以弄来金创药?”

  融冰惊异道:“公子,您受伤了?是否需要大夫诊治?”

  我知道奴隶不能用药的,所以含混道:“嗯,一点小伤而已,我自己处理就可以。”

  融冰说:“那奴婢这就去药房为您拿药。”

  我心念一动,说道:“要不然你带我一起去?我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药物,比如安神的,最近我有些失眠。”

  融冰盯着我看了看,没有多话,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却不挑破,只是说道:“教主吩咐过,只要公子的需求,都会尽量满足。”

  如果是几天前,我一定会开玩笑说:“那么我让你陪我睡觉,你怎么不答应呢?”可是现在我的心中被云深的悲凉处境塞得满满的,根本没有精力再招惹旁人。

  融冰带着我去了总坛内的一间大药房,没有进门就能闻到四溢的药香,有童仆里外打扫招呼,融冰就没有贴身伺候。

  我走入室内,看到欧阳灿也在。

  我一点也不奇怪,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打招呼道:“少主,你也在?”

  欧阳灿的脸紧紧绷着,轻声说道:“跟我过来。”

  我被他带入一间无人的丹房静室,关上房门,与外界彻底隔绝。

  即使这样,他仍然不放心,只用传音入密对我说道:“池非寒,云深的情况如何?”

  我也用传音入密如实回答了云深的消沉状态,还补充道:“不仅是外伤药,咱们要想个办法给云深解去寒毒。”

  欧阳灿颓然道:“解寒毒之事,我刚才对教主提过。”

  我惊讶道:“你对教主说了什么?”

  “我自然不敢说也没有脸对冷叔叔提云深是我的亲哥哥。”欧阳灿苦涩地笑着,“你知道么,当时我见到云深的母亲,开门见山就问她云深的父亲是谁,是不是我的父亲。她居然用一种很讽刺的语气得意地告诉我,没错。她一点也不避讳不掩饰,似乎是极其期待着我来问她。我几乎以为那是一场噩梦。”

  我心寒彻骨。云深的母亲因为对欧阳教主的恨,不爱云深也就罢了,看来四年前还故意隐瞒了实情,让云深受苦,把他推入地狱。如果她当时说出真相,云深和欧阳灿也不至于受尽这些磨难吧?她从来没有把云深当成亲生儿子么?又或者这一切是教主做的手脚?对云深的母亲用了迷魂大法灌输了变态的恨意?

  “我有一种冲动想杀了云深的母亲,可是我没有动手。我怎么能再伤害云深的至亲?”欧阳灿哽咽道,“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是不是把一切都告诉冷叔叔,请求圣教放弃对云深的惩罚?可是冷叔叔会相信么?他一直敬仰崇拜的欧阳教主,居然做过那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我暗暗感叹,在他们的恩怨纠缠中早已没有了正邪吧?谁欠谁多一点呢?是不是要把所有的人都拖入苦海一同沉沦才是结局呢?

  “少主,我觉得还是不要对教主讲的好。”我心想,就算讲了,教主也不会放过他们吧?想必会编出其他的谎言,搬弄是非,让欧阳灿和云深误会更深。

  “那么你说从现在开始,我帮你赢了赌注,让云深找回尊严和为人的自觉好不好呢?”

  “其实我觉得输了赌注更好一些。”因为无论输赢,我都挣脱不了教主的束缚吧?我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为了他用来复仇的工具,我叹息道,“你觉得你能从教主那里要到解药么?如果不能,我还是输了赌注的好。因为云深说过,只要他不配合我,六个月以后教主会给他解药的。对了,你刚才对教主说了什么?难道你编了什么好理由?”

  “我只是说,云深的身体越来越差,如果不解寒毒,恐怕他活不了多久。所以向教主要解药。”欧阳灿说道,“冷叔叔没有怀疑,他答应给解药,只不过我必须代表圣教去参加下个月的武林大会。”

  “教主为什么不自己去呢?以教主的武功亲自出马说不定能当上盟主。”我暗示欧阳灿仔细思考这个问题。

  可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他解释道:“其实制作解药需要很长的时间,就算从现在开始至少要半年收集药材,而且药材的配方,提炼的过程只有冷叔叔一个人知道。他不愿意假手他人。所以他答应做解药,就无暇再去参加武林大会。再说这本来就是我身为少主的责任。”

  我继续提示道:“听说贵教从来没有参加过武林大会,这一次更是黑白两道为了对付你们才筹划的,你难道不怕遭遇不测么?”

  “这点冷叔叔对我说过。就是因为黑白两道想算计我们,我们才不能退缩,堂而皇之出席大会。以我的武功和我们圣教的实力,怎么会怕他们?”欧阳灿说到这里,眼中现出几分自信的光芒。

  回想起教主讲这个阴谋的时候那副兴奋的样子,我实在压不住心中的同情和悲哀,冲动地脱口说道:“那么我陪你一起去。”

  欧阳灿略有些意外,而后欣慰释然道:“池兄,此去危险重重,你又非本教中人,还是不要去了。我知道你对云深的心意,我想请你在我离开的日子好好照顾他。”

  欧阳灿想得不错,不过我猜教主一定不会让他达成心愿。但是现在我不能说破这一层。我郑重问道:“少主,你是不是爱过云深?我不知道你现在对他是怎样的感情,但是据我观察云深依然爱着你。如果你不再爱他,我才会代替你照顾他。否则就请你一点一点弥补对他犯下的错,修复他受伤的心。也许只有你才能让他重新找回为人的勇气和对美好的憧憬希望。”

  欧阳灿一愣,他口唇动了几下,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悔恨痛楚感动还有别的情感掺杂在一起,在他眼中涌动,化作一颗颗泪滴,滚落脸颊,他不自知。

  我想,欧阳灿也是爱着云深的,从来没有变过吧?他的恨只是因为爱极而生,那么他的爱是否能够修复

  20.覆水难收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2007年的最后一天了,我早点更新,感谢大家的支持啊!

  写这文开始的时候只为自娱自乐,没有高深的立意,呵呵,我唯一坚持的就是能够把这个坑填平,所以看到有这么多人回帖给我鼓励,我这才有了动力每天能够更新。

  也很感激留言给我建议,启发我的那些读者。

  争取明晚也能早点更新。

  祝大家新年快乐!

  我和欧阳灿拿了疗伤的药物回到我的住处。在房门外,欧阳灿却突然停住了身形,他犹豫道:“池兄,我还是不进去了。”

  我知道他担心云深见到他之后会有恐惧的反应,但是如果他一味地逃避,永远也无法走出第一步吧?所以我说道:“没关系,一起来吧。我对于疗伤敷药不太在行,你可以帮我。”

  欧阳灿想了想终于还是与我一同走进了房间。

  我察觉到云深躺在床上的姿势有了微妙的变化,我用眼光匆匆一扫,发现原本被丢在床角的那段铁链不见了。我的心一紧,赶紧扑过去,掀开棉被。

  不出所料,云深双肩血迹未干,铁钩又重新钩入了原来的伤口,铁链已经被涌出的血水染成了暗红色。

  我惊叫:“云深,你怎么又把铁链弄回去了?”

  云深侧身躺着,他努力睁开眼睛,虚弱道:“奴隶怕主人责罚。”

  这时欧阳灿脸色惨白地出现在我身后。

  我注意到云深的眼中露出了绝望和恐惧。

  欧阳灿的手抓上那段铁链。

  云深的身体剧烈颤抖,他哀求道:“求求少主,奴隶刚才不是故意扯掉铁链的,求您饶过奴隶。”

  欧阳灿不说话,小心翼翼地用力,将铁钩从云深双肩的血洞中取出。尽管他格外谨慎,仍然会带出血肉。云深双肩那经历了反复撕扯的伤口绽裂着,白骨清晰可见。

  云深痛得几乎昏厥,但是当初吃的毒药药效还没有过,他一口血喷出来,神志依然清醒。他呻吟着挣扎着从床上滚到地上,他下意识地换成了跪伏的姿势,用最卑微的语气哀求道:“少主,求您不要马上将那铁钩插进来,让奴隶稍微休息一下。”

  欧阳灿拿着铁链的手僵在当场,他根本就是伤痛得无法言语。他拿着铁链走出房间。

  我弯下腰,想要将云深重新抱回床上。

  云深却缩成一团,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嘴里断断续续模模糊糊地说着:“……不要……痛……求求你们放过奴隶吧……”

  我用尽量温和地语气对他说:“云深,别怕,我拿了药帮你疗伤。让我抱你到床上去好不好?”

  云深满脸不信地摇头,眼中只剩下惊恐。

  我叹了一口气,将床上的棉被抱下来裹在他赤裸的身体上。我打算等那毒药药效过去后,云深昏迷不醒再给他敷药疗伤。

  我柔声道:“云深,你乖乖待在这里,什么都不要做。”

  云深机械地点点头。

  我走出房间,看到欧阳灿满脸泪痕地坐在院子里,手里仍然攥着那段铁链。

  他痴痴地盯着已经被血水染成暗红色的铁链,口中喃喃道:“你说我不是人,的确啊。我居然能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对待云深。你不知道吧,这铁钩不止一次地插进云深的身体中,肩膀、脚腕、手腕……插进去再拔出来,再插进去……他能不害怕么?”

  我坐到他身边叹息道:“那些都是过去了,现在你开始悔改,他慢慢会接受的对不对?还有那让人清醒的毒药有解药么?药效什么时候能过去?”

  “那药没有解药的,至少持续六个时辰。”欧阳灿颓然道,“云深现在看到我就会惊恐得要命,我该怎么办呢?是不是不要再出现,他会好过一些呢?”

  “不仅是你,云深也不信任我啊。”我无奈道,“等一会儿药效过了,咱们趁他昏迷再给他包扎疗伤吧。还有,天诛护法曾经告诉我云深的经脉被人强行移位,这是否能修复呢?只要他恢复了武功,就会好过一些吧?”

  欧阳灿惨笑道:“四年前,我父母惨死后,我怒极攻心失了人性,求冷叔叔做主给云深最残酷的惩罚。冷叔叔原本是不忍的,可是他耐不住我的恳求,终于还是对云深用了分筋错骨之术,把他的经脉强行移位废了他的武功。冷叔叔特意告诉我,如果将来我后悔了,并非没有办法解此术,只是需要功力在一甲子以上的人损耗元气按照独门心法为他修补经脉;如果功力不够强施此术,成功的机会很小,而且无论成功与否,救他之人都会元气大伤内力衰减损折阳寿。”

  我颤声道:“你不会想亲自救他吧?”

  “独门心法只有冷叔叔知道,也只有我去求才能要来吧,冷叔叔不会愿意让旁人学去的。”欧阳灿说到这里激动道,“当然是我救云深,我把他害成这样,让我用命来尝都不为过。只是我先答应了冷叔叔,要代表圣教去参加武林大会,救云深还需在此之后,否则会影响到圣教的大计。但是我怕他支撑不到那个时候,身上的伤还在其次,我伤他心太深,已经无法弥补了吧?”

  我安慰道:“不要气馁。要不你先给我讲讲他过去的事情吧,或许我能帮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你说过你用一年的时间把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么只要有耐心针对当时的手段寻找破绽反其道而行,会不会能唤醒他的尊严呢?相信我,我打赌说能用半年的时间帮他恢复正常,我可以做到的。其实在去禁地之前,他的真性情还在,只不过藏在奴隶的表象之下。”

  欧阳灿听到这句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的眼神里终于燃起了一丝怀希,望着我问道:“真的么?你真的有办法可以救他?”

  现在这个时候如果我不给他们希望,或许欧阳灿就会先放弃吧?如果我表现出自信,也许真的能够鼓励他们覆水重收破镜重圆。但是我呢?我就是一个看客一个配角么?我这样努力付出真的不图回报么?我能高尚如此么?

  不能!

  我清楚地了解自己内心的欲望。

  我其实想要云深和我在一起,只和我在一起!

  欧阳灿对云深做了那么多惨绝人寰的事情,他应该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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