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为奴(穿越)——深深兰
深深兰  发于:2009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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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云深失踪

  欧阳灿对云深做出的种种暴行,令我发指,但是我有什么资格说他呢?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个杀手,一个在旁人看来杀人不眨眼,唯利是图,很适合加入魔教的魔头。欧阳灿能对我讲这些,多半是因为他觉得我喜欢云深,更能帮助云深吧。对于我的为人他未必了解,他太率性而为,是单纯还是愚蠢呢?

  而我自己,为了一见钟情的感觉,就放弃了别的,甘心留下来为云深筹谋,顺便关怀一下云深在乎的几个人,我就是滥好人?我的性情应该比池非寒本人有了太多改变吧?没有人察觉或者怀疑么?

  另外还有一点,精明如教主,不可能仅凭着几面交谈和我的长相,就对我掏心,讲出陈年隐秘各种阴谋算计,还笃定我会帮他。或许我遗忘了什么关键的事情,或许我也是被教主利用并且算计的棋子。

  在这样的诡异环境中,我连自己都不敢太相信,我甚至怀疑欧阳灿也未必就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毕竟欧阳灿生长在魔教这样的环境中,他能对云深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他能是好人么?

  以前我看过的那些小说情节不断浮现在脑海中,我觉得其实是有一种可能,一种可怕的推测。

  如果欧阳灿早知道云深是无辜的,而且察觉到父母之死背后的深层阴谋,他故意装作单纯受到蒙蔽利用,狠心对云深下毒手施虐,都是为了麻痹那个设计阴谋的人。他冷静地观察着事发后别人的种种反应,以此来推测判断找到真凶。四年的时间,他或许已经有了眉目,只不过没有实力报仇,他就继续隐忍等待时机。但是当我告诉他云深是他的亲哥哥的那一刻,他的内疚和压力陡然增大,即便这样他也能控制情绪没有失控,还能有逻辑地对我讲出这些往事。

  换作是我,惊闻这样的事情,八成早就大哭大叫无法冷静了吧?也根本没有心情和勇气对一个刚刚结识的外人讲这些残忍往事。

  我会不会已经沦为了欧阳灿复仇用的棋子了呢?

  但是无论如何,这样的过程对云深而言都是痛苦的吧?也许我知道的都不是真相,可云深遭受的非人折磨是活生生的鲜血淋漓的。在这种过程中,我只要可以减轻云深身心所受的痛苦,哪怕没有将来,没有永远,我也做出了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吧?

  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来就知道自己会死,那么就干脆不要活了么?重要的是体验活着的乐趣吧,或者追求梦想中的美好。结局只是一瞬,过程占了更多的时间吧?

  所以我决定了,教主和欧阳灿怎么想怎么设计,他们是否无辜我都不必在乎。我要活成我自己,我想要让云深幸福,不能期待别人恩赐,我要自己去努力争取。现在我与云深在一起,哪怕明天就会分开,我也该倾尽所有去温暖他安抚他。云深在不在乎,我不管,我只要付出,我就会开心。

  天地间豁然开朗,我心中云淡风轻。

  我听完欧阳灿的故事,看他口干舌燥,就自然而然走入房内想为他倒一碗茶水。

  但是当我进屋的时候,却发现原本靠在床边的云深不见了,被子散落在地上。我在房间各个角落搜索一遍,没有人。

  云深消失了。

  我惊叫:“欧阳灿,云深不见了!”

  “啊!”欧阳灿一个箭步冲进屋内,脸上满是惶恐,他也像我一样四处查看了一遍,这才忧虑重重道,“糟了,这间房子该不会是与密道相通吧?”

  “密道”这两个字激起了我的警觉,我急忙说道:“前几日我就是在这房内听到了天诛护法说话,却找不到他的位置,我猜测应该在地下有密道。你知道如何开启么?”

  欧阳灿皱眉道:“咱们一直守在门口,除非不是人,否则不可能在咱们眼皮底下将云深带走。而以你我二人的功力居然没有察觉房内的动静,最有可能就是有高手通过密道将云深悄悄从房间内转移。”

  “那么你知道密道的事情?”

  欧阳灿摇摇头:“总坛的密道只有历任教主才知道全部的机关和开启方法,我父亲死得突然,来不及正式传位,就连冷叔叔都不清楚密道的全部机关。”

  我迟疑道:“当时我在紫云台,天诛护法就好像是一直躲在地下密道中,只不过被教主听到了动静,击穿了地面将他擒获。天诛护法是怎么进入密道的呢?”

  “也许我父亲曾经告诉过天诛一部分密道路线,这不奇怪,以前也有先例。而且当初天诛对冷叔叔继承教主之位有些不满,所以他才会瞒下自己知道密道的事情,存了私心。幸好有你在,帮冷叔叔一起除掉了这个图谋不轨的人。”欧阳灿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很焦急,眼中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冷漠。

  让我看了莫名心寒,镇定了一下才提议道:“既然你不知道如何开启密道,那么咱们现在去紫云台求见教主,因为那里有天诛上次破坏的一段密道,或许咱们从那里走下去能够找到云深的踪迹。”

  欧阳灿点头赞同。我们两人并肩直奔紫云台。

  一路上欧阳灿神情凝重,我的心情也跌落谷底。

  我不知道欧阳灿怎么想,我只是猜测谁最有可能带走云深。会不会是教主看不惯我们对云深太好,故意将云深抓走,关在别的地方继续折磨呢?还是欧阳灿亲手导演了什么把戏?

  因为我没有习武之人的自觉,根本想不到要注意听房间内的动静,精力全集中在欧阳灿讲的故事里。但是欧阳灿如果从一开始就很冷静,讲故事不过是为了试探我的性情意图呢?他最有可能早就安排了其他人带走云深,又或者明知道屋内有了变故却不说破呢?

  我不得不产生了一种最坏的设想。

  假如欧阳灿现在已经判断出冷教主就是设计杀害他父母的幕后主谋,他也八成从我的长相能够推测出我与冷教主的“父子”关系,他一定会怀疑我在整件事情中的居心和角色,又怎么会相信我会帮云深呢?他既然已经知道了云深是他的亲哥哥,自然不能将云深送到我手里。他所有的言语表态,全都是敷衍迷惑我,为了他不可告人的报仇计划设下的伏笔。

  冷教主不知道密道,欧阳灿未必不清楚。他是欧阳教主的亲生儿子,应该有机会掌握这样的机密吧?或者云深,被作为教主继承人培养的云深也有可能提前知道密道的事情。云深那么爱欧阳灿,会告诉欧阳灿这样的机密也不是不可能。

  欧阳灿藏起云深,陪我去紫云台找冷教主,是要开始反击了么?

  我甚至怀疑云深与欧阳灿早有了什么合谋,他是自己开启了密道躲了进去。

  我思绪纷乱,心内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我却依然义无反顾地与欧阳灿走向紫云台。

  在禁地,他出奇不意一招就封了我的穴道让我无法行动,但是现在我有了准备,或许他不会轻易成功。我虽然同情云深的遭遇,但更不能原谅欧阳灿,不想被他控制。

  所以我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欧阳灿是单纯无辜的人,我会继续帮他,至少不能让他在还清欠云深的债之前枉送性命;如果欧阳灿是冷血复仇的人,我就绝不能让他控制为所欲为,更不能再将云深还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收到了一篇长评,和十几条回帖评论,虽然有褒有贬,至少被人关注,我好开心。

  我会继续努力,争取早日平坑。

  另外,明天晚上有事情恐怕不能正常更新,下次更新要等到周六晚上了,大家请原谅。

  昨天晚上更新的,结果书页又抽到连章节都没有,郁闷啊,不知道何时才能缓过来。

  24.道高一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明天差不多这时候还有更新的,真相不断揭开,云深的幸福何去何从就看我的性情了。哈哈感谢读者的支持,长评,我呼唤长评。为什么之前读者为我写的那两个长评都不能入选网站的精华呢!!!标准好高啊555

  到了紫云台,与前几次不同,门口的侍从们说教主外出并没有回来,交代如果是有人找他,就可以先进入偏厅稍事等候。

  欧阳灿的脸色略有些难看。

  我心中则沮丧狐疑,难道真的是教主把云深掳走了?可是听门口侍从的意思,教主是光明正大从门口出去办事,而那个密道的破口在正堂,教主如果想顺着密道走到我的房间下面,就不应该离开紫云台。

  欧阳灿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他的口唇仍然干裂,刚才发现云深失踪,他急得根本没顾上喝茶。但是现在仆人端上来的茶水他也没有喝,这不免让我有些奇怪。难道说欧阳灿真的是心中有鬼,处处提防着冷教主?

  我倒是不着急,喝了茶水,开口说道:“少主,既然教主不在,我记得那个密道破口的位置,咱们不妨自己去正堂找找看。毕竟救人要紧。”

  欧阳灿似乎正盼着我说出这样的话,他点头道:“虽然冷叔叔的正堂一般人都不能随便进,但是事出突然,咱们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走,咱们去正堂看看。”

  欧阳灿经常来紫云台,以他的身份想进入正堂,没有人敢阻拦。我跟在他身后一同进入。

  当初被冷教主击穿的地面还没有修补好,只简单搭了一块木板,很显眼,欧阳灿大步走过去。我则故意落后了两步。我多留了个心眼,万一欧阳灿暴起伤人,想对我不利,我离他远点就能多一些应变的时间。

  欧阳灿掀开木板,露出黑漆漆的洞口,我相距比较远看不清内里的情形。此时欧阳灿突然喊道:“池兄,你快来看,里面好像有人!”

  如果是几天前,我或许会毫不犹豫就跑过去看看。可是现在,我产生了非常大的犹豫和不安,我害怕这是欧阳灿的诡计。所以我先问道:“怎么了?少主,你是想下去看看么?是不是该等教主回来?毕竟这是贵教的密道,我这个外人不方便多看,更别说进入了。”

  我觉得我急中生智编出来的理由很合理,看看欧阳灿如何反应。

  欧阳灿愣了一下,叹息道:“也对。我一时心急忘了这件事情。确实应该征得冷叔叔许可,才能让你进入密道。但是我刚才明明看到里面有人影晃过,要不然你等在外边,我下去看看?”

  听欧阳灿的意思,像是我多疑了。我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岔开话题道:“那你先下去看看,要不要带上火把?”

  欧阳灿摇头:“不用了,我目力一向很好,带了火把怕打草惊蛇。”说罢,他轻轻一跃跳入洞口。

  我凝神细听,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不过细微的呼吸声渐渐远离。我猜他顺着密道离开了一段距离。

  又过了片刻,他折返回来,跃出洞口,面露难色道:“我下去之后就没再看到人影,可是四面能走通的道路都有厚重的石门阻隔。我不知道如何开启这些石门,哪里也去不了。”

  “那咱们等教主回来再想办法?”

  欧阳灿却焦急道:“但是我听西面的那扇石门后面有人声,似乎是什么人在和云深说话。云深的声音非常虚弱,只是断断续续的哀求,我怕他是被歹人胁持,正遭受折磨。”

  如果这是欧阳灿编的谎话引诱我上当,那么我明知道会是陷阱,仍然忍不住要往里面跳。我已经无法在听到关于云深的消息后保持冷静和无动于衷的态度。我咬咬牙说道:“少主,如果我跟你一起下去,以咱们俩人之力,能否强行弄破石门呢?”

  欧阳灿沉声道:“不知道。池兄,咱们还是再等一会儿吧。你刚才说的有理,万一你现在进入密道,冷叔叔追究责任,不好解释啊。”

  我傻傻道:“咱们是救人要紧,再说我也有意加入贵教,教主想必能够原谅。将来怕我泄露秘密,可以用迷魂大法把我关于密道的记忆抹掉吧?”

  欧阳灿的表情没有变化,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寒芒。

  这是他动了杀念么?

  这真的是他的陷阱么?

  他应该不会想要我的性命,因为我对他而言还有利用价值吧?否则他也无需如此小心谨慎设计骗我。

  欧阳灿义正言辞道:“谢谢池兄,咱们一起去看看。如果将来冷叔叔追究,我帮你担待。”

  于是他先我后,相继跳入洞口。

  于是一柄宝剑悄无声息地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洞内还有第三个人,那人潜伏了很久,功力高深到能瞒过我的耳目。

  欧阳灿冲过来,不是救我,而是仔细封了我全身的要穴。他见我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略有些奇怪道:“池非寒,你为什么没有吃惊?”

  我淡淡道:“因为这是我猜到的一种情况而已。不过我觉得会是你袭击我,却没想到还有人藏在密道里。我不管你会对我做什么,我只想问云深是不是在你手里,你会对他好一点么?”

  欧阳灿冷笑道:“你既然已经猜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也应该明白我在图谋什么,何必还假惺惺惦记着云深?”

  我理直气壮道:“我喜欢云深,我希望他能够幸福。无论你或者冷教主在玩什么阴谋,我都不原意看到云深成为无辜的牺牲品。”

  另一个人阴森森说道:“少主,这人真的是池非寒么?怎么感觉他不太像?”

  欧阳灿解释道:“薛叔叔,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有料到堂堂杀手榜上排名第二的血修罗会是个情种滥好人,可他应该就是池非寒没错,他没有易容过的痕迹。”

  我的记忆中魔教四天王里南天王姓薛,想必就是这个人。我试探道:“欧阳灿,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欧阳灿没说话,用眼神示意薛天王将我扛起来,向着西边的甬道走去。

  走到石门前,欧阳灿朗声道:“冷叔叔,我知道你在里边,我带来了池非寒,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开门与我们一见?”

  石门缓缓打开。

  欧阳灿和薛天王却都没有立刻进入。

  欧阳灿又说道:“冷叔叔,你最好不要使诈,据我所知你就只有池非寒这一个儿子吧?”

  石门后面陡然亮起了灯火,我看到这是一处非常宽敞的石室,冷教主端坐在一张虎皮椅子上。他看见了我,面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眼神盯在了欧阳灿脸上,语气异常平静:“灿儿,我建议你放下池非寒,杀了图谋不轨的叛徒薛天王,将功补过继续做你的少主,按时去参加武林大会,我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不知道欧阳灿听到这样的话会不会发怒,我却心有余悸。冷教主明显是有了准备的,他一定有什么筹码没有端上来,所以他才能心平气和对欧阳灿讲这样离谱的要求。

  最直接有杀伤力的恐怕就是我并非冷教主的亲生儿子,只不过是个无辜被利用的棋子。我落在欧阳灿手里,对冷教主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25.魔高一丈

  欧阳灿冷哼道:“笑话!姓冷的,事情都到了这份上,你就不要再装好人了!这四年我查清楚了你所有的阴谋,是你幕后操纵,图谋教主之位,害死了我的父母。”

  冷教主笑道:“你就只查到这些么?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还有,我既然可以泰然自若等你来,命令你继续为我做事,就是有可以威胁你的理由。”

  欧阳灿面色一变,警觉道:“难道你不在乎池非寒的性命?”他这样说着,让薛天王将我丢在地上,他踏上我的脊背,抽出宝剑抵住我的脖子。

  我勉强抬头,看到冷教主的眼睛里浮现出一丝怜悯的神情,不为所动道:“我何时承认过池非寒就是我的儿子呢?你有没有想过,你查到的那些消息,都是我故意让你知道的,否则以你的道行想知道我的隐秘怎么可能?我就是要看看你会否真的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情。既然你不愿意听我的话,池非寒归你,云深归我。至少我可以肯定云深是你亲哥哥,我会好好招待他的。”

  欧阳灿颤声道:“云深在你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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