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江湖(穿越时空)+番外——红熙瓜
红熙瓜  发于:2009年0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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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后来呢?”碘紫关切的问。

  “后来爱了恨了,聚了散了,韭儿变成了鹿韭,高高在上的阙月教主。鹿醚变成了永远摆脱不了自己心魔的废人,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度过这短暂却又漫长的人生。难平变的冷酷无情,痛失了自己爱人的他,或许也将自己遗弃了。”鹿醚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眼底的空洞却让人绝望。

  “您,鹿韭,澜萍,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碘紫不甘心的追问,他不愿知道的一知半解。

  “我们不过是合演了一场戏,戏终人散。这一生还很漫长,可我总觉的我早已过到了头。”鹿醚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背对着碘紫,背影萧瑟而绵长。

  “倘若您不说,我绝不再追问,师傅您是一心求死,碘紫也无能为力救不了你。”碘紫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无论怎样受人欺负,自己也未曾哭过,现在因为别人的事,变的那么爱哭。

  “紫儿我传授给你的武功我也知道你一时半会无法全部学会,但是你要把这些秘籍好好研读练习。就算有一天为师不在了,也切莫怠慢。”鹿醚声音暗沉而低哑。

  “恩。我一定会的。”碘紫无语凝咽。

  “这些天我一直在思索,究竟该不该将‘逍遥冥神诀’交与你。最终还是决定传授给你,但是为师要你答应我不到最后关头万不可练这门武功。你要切记为师所说的话,如果可以一辈子都不要打开这本武功秘籍,你可能做到?”鹿醚的语气犹豫不决,仿佛思考了许久一般。

  “我碘紫在此指天盟誓,今生今世不到九死一生的情况绝不碰‘逍遥冥神诀’,倘若有违此誓,必定不的善终。”碘紫对着鹿醚的背影,狠很的跪到了地上,激起沙土飞扬。

  鹿醚转身将一本秘籍交到了碘紫手上,再将一块玉佩递给他:“记住需用此玉佩对准月光观看秘籍,才能显现出秘籍中的内容,否则这秘籍便是一本白纸,毫无用处的废品。”

  “徒儿知道了。”碘紫慎重的接过秘籍和玉佩,心中顿时有了份沉重感。

  “一定要记住秘籍玉佩,缺一不可。”鹿醚不放心的再次嘱托。

  碘紫用力的点了下头,将秘籍和玉佩收藏在胸前。

  “咳咳……咳咳……”鹿醚又开始咳血,他再也支撑不住颓然的向后倒去,碘紫上前及时接住了鹿醚,他将鹿醚扶回房间休息,那些咳嗽声仿佛是鞭子在狠很的抽击他的内心。

  碘紫走出密道时,因为在黑暗中待久了,所以一时之间觉的阳光非常刺眼。他用手指挡住了耀眼的阳光,却还是有种头昏目眩的感觉。

  他慢慢向房间走去,一步一步步履沉重。

  碘紫推开门时,路晚晴正在替他整理床铺,第一他有了想向路晚晴倾诉的欲望,或许就是因为不能和她太过亲近,才会特别的想从她身上吸取温暖。

  “晚晴,是不是得不到得永远是最好的?”碘紫幽幽的问。

  “奴婢不知道,但其实一直拥有的东西未必不好,只是人们选择了忽略。”路晚晴察觉到碘紫回来了,惊喜的望着碘紫。

  “那是否某些东西就算不想要,却也因为眷念它的温暖,所以宁肯牵连也不愿放开?”碘紫又问。

  路晚晴脸色一白:“奴婢还是不知道。”

  “有些事既然已经造成了痛苦结果,或许选择遗忘会更好。如果带着恨意活下去的话,只会更痛苦。她也不知道会给你带来这么多的苦难,或许只是她只是出于单一的依赖,却不知道这份倚赖无形中会毁掉你的一切。”碘紫用手轻轻的蒙住了路晚晴的眼睛。

  “小公子,你究竟想说什么?”碘紫感觉到路晚晴的眼睫毛在自己手心里刷过。

  “没什么,白日做梦,或许我脑袋不清醒了吧。”碘紫笑着放开捂住路晚晴的手。

  “小公子?”路晚晴带者迷惑的表情望着他

  “晚晴你看见了什么?”碘紫淡淡的问。

  “奴婢看见了小公子?”路晚晴直愣愣的看着碘紫,这一刻的她不在唯唯诺诺,锋芒尽显。

  “我看见了阳光。”碘紫笑着回答。

  第20章

  武林大会的决赛在紧张的气氛中渐渐逼近,海鲨帮因为有高手坐镇所以一路下来,竟成为了黑马,闯进到八强决赛之中。

  碘紫抓紧时间练武,几乎可以算是到达了日夜不眠的极限。他心中深知以自己的实力倘若想战胜群雄赢得天香,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正因为如此碘紫强迫自己努力,努力再努力,只要有希望就有奇迹,碘紫坚信自己心中的信仰并且为此付出百般艰辛。

  天龙山庄正殿之中,司徒浩背手而立神色深沉的望着司徒远。

  司徒远静静的呆在一旁,满脸愧疚难安的神色。:“爹,孩儿对不起您,寒剑本是我天龙山庄的不世之宝,孩儿却没有能力成为它的主人,反而将寒剑拱手让给了别人。

  司徒浩紧蹙眉头,目光严厉:“你当然不孝,你怎么对的起我天龙山庄的列祖列宗。远儿不要怪爹用严苛的态度对你,而是你身上背负了我天龙山庄的命运,实在是重担啊!爹要你发誓无论如何都要赢得这次武林大会的冠军,以确保我天龙山庄百年声誉。”

  “爹孩儿谨记。”司徒远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

  “爹知道你对太白的感情,只要你答应爹赢得这次的比赛,爹必定会想办法让你如愿的。”司徒浩话锋一转,笑着对司徒远说。

  “爹,孩儿对表妹的感情致死不渝,但是请爹不要干涉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孩儿一定会让表妹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司徒远眼神一冷,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事。

  “哎!爹老了,随你吧。”司徒浩有些惊讶的看着司徒远,半晌叹了口气。

  碘紫嘴里含着一根不知名的野草,难得悠闲的到处晃荡。这时天龙山庄的菊花已经全开了,姹紫嫣红装扮了整个院子,原本死气沉沉的天龙山庄也变的富有生气了许多。他看见远处有一个人很像司徒远,立刻快步迎上前

  “司徒兄,一个人心事重重的在想什么?”他猛不丁的拍了下司徒远的背。

  “没什么。”司徒远仿佛并没有受到惊吓,淡淡的笑着回答。

  “明天就论到你上擂台了,这次武林大会的可谓是藏龙卧虎,司徒兄你务必要小心。”碘紫神色凝重的对司徒远说。

  “哈哈。我们俩是半斤八两,暮千兄还是多担心下自己吧。”司徒远哈哈大笑。

  “哎。司徒兄说的那里话,我也就是凑个热闹而已。这武林大会的冠军非司徒兄莫属,只是司徒兄要是成为了武林第一高手,可不要将小弟忘了哦。”碘紫说这些话是脸上堆满了客气的笑脸,心中却是难以消弭的负罪感。

  “暮千兄是故意讥讽我不是,这比赛还没开始呢,怎么就能预料到比赛结果。不过武林大会比赛结局后就是我与表妹成亲的好日子,到时候暮千兄一定要来喝杯喜酒啊。”司徒远笑着揽过碘紫的肩,欢喜的表情不喻言表。

  碘紫心中闪过一丝不吉祥的预感,却无从探究。

  今日有碘紫的比赛他与司徒远匆匆道别后,就朝擂台赶去。因为众人皆知碘紫得到了寒剑,所以来观看他比赛的多格外多。整个场地里全都挤满了人,甚至连周围的大树上都全是利用轻功站在上面观看比赛的人。

  碘紫无奈的摇了摇头,感叹这树上也能成为VIP座位。

  楼太白依旧做在看台上,一贯冷漠的她,居然会命令自己天下阁里的人为碘紫做了个块横幅,上面用朱砂龙飞凤舞的提了几个字‘暮千,必胜,红的发紫,紫的发黑。’

  碘紫从老远就看见了这块横幅,气的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咽死。

  “苍天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我!”碘紫仰天轻念,心中只觉的凄苦。

  “那就是暮千。”

  “看起来很普通啊。”

  “他不过就是靠认识司徒少爷,才能有今天的风光。”

  “我看下用不着两下子,他就会被别人打下擂台。”

  人群中发出了络绎不绝的议论声,当然男人们几乎都没有好话。自然女人们的议论就不同了,她们大多更关注碘紫的外貌和衣着。

  “那位就是暮千公子啊!果然风度翩翩。”

  “你们看他穿的是紫色的衣裳呢,笑起来那双眼睛能迷死人。”

  “暮千公子果然是少年侠客,不知道他又究竟身怀怎样的绝世武功呢?”

  对此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碘紫一方面是恨的咬牙切齿,一方便有是暗自欣喜,哎!我就是一俗人啊,他自我感叹。

  这场比赛是碘紫对武当派的天门道长,大家多都看好天门道长。本来碘紫也不指望自己能赢得多大的呼声,可是当比赛一开始时,台下的呼声几乎全都是为天门道长加油的时候,碘紫心里又不平衡了。

  哎,我真的很俗,碘紫再次发表感叹。

  “在下暮千,见过天门道长。”碘紫模仿着电视里的情节,决定先礼后兵。

  “少侠客气了。”天门道长明显看不起碘紫,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几乎连正眼都不看碘紫一眼。

  碘紫心中冷笑一声,给脸不要脸。

  比赛正式开始,天门道长一把拂尘在手,近可守远可攻,实在难以对付。并且拂尘属于柔性武器,刀枪棍剑皆不可以以蛮力取胜。

  碘紫手中的寒剑并未出鞘,他想隐藏自己的实力,以小小的优势取胜。谁料天门道长步步紧逼,招招都想致碘紫于死地。天门道长毕竟是进入前八强的选手,而且又是武林的八大门派之一,武功自然不在话下。

  碘紫原本想用轻功避开他的攻击,并且找寻机会近他的身点他的穴道,谁知道他一把拂尘舞的满天飞花,防守的滴水不漏,倒是碘紫在躲躲藏藏中,体力消失的极快。

  碘紫终于抽出了寒剑,谁料天门道长却先下手为强,用拂尘缠住了寒剑。他的拂尘看似柔弱无力实则里面夹带着凌厉的杀机,眼看碘紫就要落败,一直在台下关注比赛的路晚晴发出了一声惊呼。

  九生一死的情况下,碘紫突然想起那本武林大全里说过,武当派的武功以太极为正统,讲究以柔克刚,天下万物生生相克。他瞬间反应过来,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放开了一直握着寒剑的手,用轻攻快速的跑到天门道长的后面点住了他的死穴。

  此场比赛局势已定,天门道长颓然的落败。

  人全先是意外的沉默,接着爆发了巨大的欢呼声。碘紫利落的翻身走下擂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远处有一道饱含深意的目光一直在凝视着碘紫,看见比赛结束后他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悄然离去。

  墨西敏锐的发现这道目光,立即从人群中退出朝他追去。

  第21章

  碘紫在武林大会上的初次登场,就表现非凡自然引起了人们的注目。对此碘紫表现的很淡定,最起码表面上是不露声色的。

  他往鹿醚处跑的越来越勤了,常常一整天都呆在那里。伴随着鹿醚越来越剧烈的咳嗽声,是碘紫武功的突飞猛进。碘紫与鹿醚之间的交流逐渐变少,甚至一天的时间里也不见他们说两句话。

  “师傅,前天我看了一场戏,真是精彩绝伦。”碘紫难得主动开口与鹿醚说话。

  “是什么戏剧,京剧,越剧,还是?”鹿醚的精神难得好转,强打起精神来复合碘紫。

  “哼。世间百态难道不是一出出最精彩的戏剧。”碘紫脑海中浮现出前天武林大会结束后,自己无意中所看见的画面。

  “你好像很有感慨。”鹿醚带着微笑看着碘紫。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话说的很实际,可有时候就有那么些事会变的很讽刺。比如说你明明不想对事情了解的那么透彻,可冥冥中总会有那么些巧合放你去发现真相。”碘紫带着讽刺的笑意说这翻话,眼底凉薄淡漠。

  “你说了一句话里面就用了三个那么。为师只问你一句,那么你想怎么办?”鹿醚静静的望着碘紫,眼中似蕴涵着大海的宽容和深沉。

  “是啊!我想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碘紫幽幽的叹了口气,明明是无奈的语句,却听不出萧瑟的意味,反倒是带了几分玩味的性质。

  鹿醚没有回答碘紫的问题,他心里深知有些结必须要碘紫自己去解开,倘若他过不了自己这关,其他人所说的一切都是废话。

  时间就在这样沉闷的气氛中悄悄流逝,碘紫产生了一种矛盾的想法,时间看似过的很快实则却很漫长,但当你真的觉的时间漫长的时候它又流逝的出其不意的快。

  “师傅,您能不死吗?”碘紫的声音突兀的在密室内响起。

  “不能。”鹿醚镇定的回答。

  “对不起。”碘紫闷闷的说,只要一想到鹿醚会死,自己心中便像哽了根刺般,一碰就疼一想就酸。

  “没关系。”鹿醚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

  “我不是故意的。”碘紫就像一个小孩子般,做错了事后拼命的为自己辩解,生怕得不到大人的原谅。

  鹿醚笑弯了眼,轻柔的拍了拍碘紫的头:“没关系,我没有怪你。”

  “恩。”碘紫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碘紫从新拾起了自己的剑,身姿翩然,一招一式的比划起来,从开始的犹豫不决到最后的出手凌厉,仿佛若破茧蝴蝶一般发生了全新的蜕变。

  我的人生不畏惧风雨,不害怕灾难与悲伤,却厌恶欺骗与不信任感。倘若天香是你所想要的,我必定倾尽全力为你取得。可惜天香的确是你最想要的东西,不过你却是想将它送给别人。既然如此鹿韭啊!鹿韭,碘紫依然会极尽所能为你取得天香,不过这次却不再是单纯的想为你赢得你想要的东西,而是想要换取自己的自由。

  碘紫脑海中一次又一次浮现出那天自己所看到的场面,一次又一次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碘紫离开密室已是晚上了,外面黑漆漆的一片,远处零星可见几点灯火,如鬼火一般飘忽不定,让人觉的光明,明明就在眼前,其实却很远。

  碘紫突然来的兴致,想去绮凤楼逛逛。

  “墨西,爷今天心情好,带你去绮凤楼潇洒潇洒。”碘紫一边推开门,一边大声的说。

  墨西手中原本拿着书,正在灯下阅读。因为碘紫的突然归来,手中的书一下子没注意一下子就掉了地上。

  “小公子,你明儿个还要参加武林大会的比试,现在去青楼恐怕不太好吧。”还未等墨西说话,路晚晴就抢先发表的意见。

  “墨西,你说呢?”碘紫没有理会路晚晴,直愣愣的看着墨西。

  “我觉的晚晴说的对,爷你应该早点休息,为明日的比试养精蓄锐。”墨西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手中的书上,淡淡的回应碘紫。

  “如果我一定要去呢?”碘紫不罢休。

  “墨西,既然小公子想出去消遣消遣,你就陪他去吧。”路晚晴眼看碘紫要发怒,连忙出来打圆场。

  “好吧。”墨西依旧是淡淡的回答,听不出来其中到底是心甘情愿还是不情愿。

  “现在已经入冬了,奴婢为小公子准备了狐裘,你披上再出门。”路晚晴已经去为碘紫打点出行的衣物了。

  碘紫任由路晚晴替自己穿好狐裘,帽子,甚至是给碘紫带的手套靴子路晚晴都早有准备:“晚晴,这样细心的你很容易让缺爱的人依赖。”

  “为什么。”路晚晴停下了递碘紫系扣子的手,抬起头问他。

  “因为在你身上,有一种妈妈的感觉。”碘紫狡洁的冲路晚晴眨了眨眼,逗的她一阵轻笑。

  果然已经是入冬了,天气变的异常严寒,迎面吹来的北风刮在碘紫脸上生痛。他不由自主的裹紧了狐裘,却发现旁边的墨西穿着一件单衣走在寒风中,脸上的表面没有丝毫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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