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暗度(穿越时空)————明月五十【上部[上]】
明月五十【上部[上]】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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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看看,蓝曲,你跟我来吧"

冰冷的地牢里,满满的爬着长长的蜈蚣,灰黑的老鼠。淡淡的血腥和腐臭的味道弥漫在湿冷的空气中。蓝曲举着火把,。后背凉飕飕的。偷眼看看那个一身黑衣罩着半块黑色面具的少年清俊的背影,在火光之前黑暗之后悠哉的行走。有一种出奇的轻松。这个少年是奇特的,他习惯背着光明走向黑暗么?蓝曲思量,为什么他会让拿着火把的自己走在他的后面,还是,这个少年,习惯给黑暗带来光明的感觉?
凌苏锦一转身,停住,轻轻的伸手挥开一扇铁门。蓝曲一愣,没有上锁?随即抬头,立时明白了为什么没有上锁。大大的水坑,冒着阴冷的湿气,水面上穿梭着灰黑色的老鼠,飞快的泅着水,发出细细索索的水声。小小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贪婪暴躁的幽幽绿光。不时地游向一只离水面两米高的铁笼,奋力地向上跳起,然后落下,咕咚一声,掀起一片小小的水花。铁笼里满满的装着什么东西。蓝曲有些毛骨悚然,他下意识的觉得那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凌苏锦站在水边,静静的看
"害怕吗?"
蓝曲强自笑了笑
"我从来不知道老鼠可以跳这么高......"
火把忽明忽暗的照着凌酥锦精致的侧脸,薄唇如刀
"有的时候,我想和别人说说我的心里话,可是我不敢,你知道为什么吗?"
蓝曲嘴唇有些抖,凌酥锦纯粹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水面上反射出不似人类般的寒意
"不......不知道"
凌酥锦侧过头,凤眼邪飞,白色的眼白在火光下闪着纯洁,黑色的瞳孔,却因为太过浓重而吞没了所有的光彩。如此黑白分明,令人心惊,过于沉重的感情扑面而来,让人无法承受,蓝曲后退两步,僵立在原地,并不是他不想退了,而是他被摄住了,不由自主。
凌酥锦转过头去,继续看着不停跳跃的老鼠,沉默了一下
"有谁能接受别人身上沉重的黑暗,成为一道阻止仇恨泛滥堤坝?除了上帝恐怕只有她了"
蓝曲无语,凌酥锦仿佛沉到另一个空间了一般,自言自语
"心底深处总是有一股压抑不住的仇恨,可是却没有发现产生它的来源。总是在自己重要的人被伤害时渗出来,连我自己都害怕的仇恨。你说我是不是个魔鬼?"
长长的睫毛扇了扇,垂了下来,长长的头发柔软的搭在略显消瘦的身体上,白的透明的脸色,黑色的面具,寂寞缭绕。为少年平添了一种楚楚的味道。蓝曲心道,他才十五岁啊,比我还小三岁呢。
"怎么会......你还握了我这个刺客冒险去了东宫......我、我觉得,觉得你很好,啊"
凌酥锦侧过头来,露齿一笑。眉眼弯弯,灿烂得像一个得到夸奖的美丽少年,连蓝曲也不由得和他一起笑了起来,一时间,蓝曲觉得地牢也不是那么阴森了。举步向凌酥锦身边靠了靠,蓝曲想了想,牵住少年冰冷的手
"被伤到在意的人,谁都会愤怒的"
凌酥锦任他握着右手,轻轻一笑
"他害我哥哥,害我亲手给阿蛮下毒"
"没关系,不是都解了么?"
凌酥锦睫毛一动转眼看看着蓝曲
"你觉得我杀了下毒的人,如何?"
"有何不可?江湖上都是快意恩仇的。"
凌酥锦微微一笑
"哦?那要是不杀他呢?"
蓝曲些不信的看看他
"那你不是太好欺负了?以后的人会更加肆无忌惮的"
凌酥锦无语,冰冷的手指缠绕着蓝曲的手指,牵着他手站在水边。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微弱光线中的铁笼,喃喃的道
"是啊,是啊......蓝曲你会背叛我吗?"
"老子一诺千金,生死不易!!"
凌酥锦轻轻的笑了一声,听不出是喜是苦,左手微抬,屈指一弹,一枚弹子嗖的飚了出去,咚的一声撞在墙上,蓝曲正惊诧那入耳的金石之声,却嗤嗤的几声响,石壁上摇摇曳曳依次亮起火把来。那速度,是不快也不慢的,黑暗到白昼的时间,是地狱呈现在蓝曲面前的时间。从此之后,不管任何情况,蓝曲再也没有走上前去钱其凌酥锦的手,再也没敢抬头看一看这张脸,再也不敢稍稍想一下背叛。
铁笼里,是紧紧贴在一的两个人,如同野兽一般一丝不挂。全身没有一丝毛发,像两条虫子,弓着背,曲着腿,紧紧交错。一个活着的,一个僵硬青紫,皮肤破裂,流下尸油。一群群老鼠就是为了这,拼命的跳跃,想要跳到笼子里一快朵颐。
蓝曲两眼一翻,晕倒在地。交握的双手猛地分开,凌酥锦面无表情
"好看么?"
黑黑的甬道里闪出两个黑影,一瞬间跪在凌酥锦脚下
"属下请罚!!"
凌酥锦转过身来,看着两个不由自主微微颤抖的人
"我有亏待你们吗?"
"不曾!"
"我有强求你们吗?"
"不曾!!"
"那为何背叛我?"
两人立刻叩首
"属下没有,属下不查谢十二背叛,是属下渎职,请主子责罚!!"
凌酥锦眯起黑眸,转过身去
"与你们又有什么干系,起来吧。谢十二死前说过什么?"
一个黑衣人迟疑了一下,道
"他说,谢谢主子让他死个痛快,他只是告诉别人只是有人劫药,什么都没说"
凌酥锦攥了攥手,吐了口气。算了,毕竟是自己人。慢慢的拖长声音
"不该伤了楚末"
两人一言不发,全身颤抖,凌酥锦瞥了一眼地上
"你们继续守着楚末,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看着办吧,什么时候我要你们把笼子里的人带出来,你们把他带到楚末那里好了,记得驱虫药要频繁的打,我可不想他在我用到之前,就先被尸虫当死人啃了"
"是"
凌酥锦捞起地上的蓝曲迈步向外走去,黑衣人对视了一眼
"主子"
"何事?"
"这......铁笼虽有门,可是这人是先放进去,再将笼子上下两半焊在一起的,这门形同虚设......我们怎么把人,弄出来?"
凌酥锦头也没回
"两个人都在里面弄不出来,若是一个人在里面能不能弄出来?"
"......能"

出的地牢,楚末正在外面,一双桃花眼放着凌厉的冷光,松松垮垮的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膛,凌酥锦江受理的蓝曲地给楚末身后的人,冷声道
"别以为没人能发现你"
"哦?"
楚末揽过凌酥锦,伏在他耳边
"不该伤了楚末"
凌酥锦直视他的双眼,楚末的眼睛化作一江春水
"对不起,我不该偷听"
"......蓝曲现在你这,过两天精神稳定了再说"
楚末摇摇头,一脸无奈
"又被你吓疯了一个?真不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挑战罪恶极限?"

凌酥锦一言不发,转身离去。夕阳的余辉铺上雪地,也撒在凌酥锦身上。无奈,一个寒冷,一个莫测。


隐在暗处的人,不是人
今天是除夕,凌酥锦穿着一身丝绸中衣,散着头发蜷坐在床前的太师椅里,用手指将窗推开一条小缝,眯着眼睛呼吸寒冷冰爽的冰冷空气。蓝曲在楚末那里5天了,这5天凌酥锦这里极不太平,下毒的太子中毒,查也查不出来什么人如何下的。偏偏本该中毒的豫王一点中毒的迹象也没有。派在豫王府的奸细不翼而飞。太子和焚日谷的高手暗地里光顾豫王府,连同豫王府的太子派间隙蠢蠢欲动。被忍无可忍,莫名其妙的凌攸黎杀的杀,罚得罚,除了个一干二净
轻轻的打了呵切,凌酥锦拨了拨长头发,这些日子,他也很忙,整顿内部,发展产业,年关了,挣钱的好日子。空闲的时候,和阿蛮舞剑博弈弹琴做菜,忙得不亦乐乎。
今晨,才慢慢的静下来。蓝曲的事件又悄悄袭上心头。凌酥锦皱了皱眉,收回手,纸窗啪的一声合上,那点清凉瞬间断绝。失望吗?也不是,只是有点,有点预料之中黯然。凌酥锦从凳子上跳下来,回身。
阿蛮乌丝如缕,如玉的脸庞沐浴在冬日晴朗的晨曦里,弯弯的眉因为扰人的阳光轻轻的皱着,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中呈现明亮的金棕色,粉嫩的唇因为昨夜放肆的吻而异常丰润光亮,鲜红的色泽耀人眼眸,凌酥锦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锁骨,那里透血的牙印,殷红的吻痕。就是拜他所赐。
站在床边,遮挡住阳光,看着床上的少年慢慢舒展开的眉,凌酥锦不觉轻轻的展开笑颜,黑漆漆的凤眼慢慢渲染上温柔,俯身,轻轻的摸上如水的黑发,轻轻呢喃
"阿蛮,看到那一面,你可还愿意和我在一起?阿蛮......你若知道......"
皱起眉头,心里微微酸痛,凌酥锦的手掌搭在床边,使劲的闭上眼睛。我只是个待在暗处的人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阿蛮,不管我现在有多少势力,只要皇上一声令下,我就是个天下人都希望被处死的妖孽,到时候因为我的死,普天同庆。你会和他们一样觉得大快人心,还是......还是,痛不欲生?
轻轻的抚摸少年的脸颊,黑色的凤眼有着莫名的疼惜。如果,我不让太子中毒,我就会掉进阴谋,如果,你是故意帮我下毒,你势必卷进权利的漩涡不死不休。我已经开始下意识的回护你,我已经开始,下意识的对你掩盖我的血腥与丑陋,这样不对。
也许别人可以,但是,凌酥锦不行,凌酥锦没有一丝任性的余地。稍一不慎,就会背着黑锅丢掉性命。
阿蛮,我......不甘心输。凌酥锦的命运太沉重,沉重的让人不甘心。我从来不输,不管我是冷霄卿,还是凌酥锦。
所以,在我们还都能轻易回头的时候,说再见吧。在你还没有成为我的弱点的时候,在我还不必面对究竟是要亲手除掉你,还是,为你,毁掉自己的时候。
柔和的晨光中,凌酥锦的脸色,渐渐的化成寒冰。颤抖的睫毛趋于的平静,终究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下。再次张开的双眼柔和不达眼底,在灵魂的深处,有一片柔软渐渐坚硬起来。
细致的长指在肃晴炎儒雅美丽的脸庞上方虚虚的画过,假如有可能,我想去平平静静的村庄,抬头见远山,溪流过身边,一件小草屋,篱边树丛菊,数只鸡,几条犬,油灯,蔬菜,书本,古筝,平平静静过一生 。
可惜,幻想就是幻想,那种世外桃源,就算有人有机会去,那个人也绝对不是凌酥锦。
何必要你走进我的命运呢?阿蛮,天之骄子,应该快快乐乐做你的局外人。
而我,终究会染上满手血腥,才能从鬼魅蜕变人,再一直阴谋杀戮成为孤独的帝王,这是我唯一不输的路。
垂下眼,手却被猛地握住,凌酥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肃晴炎抱着压在床上,少年一双明眸如九天皓月熠熠生辉,弯弯动人,清越的声音喑哑慵懒

"锦儿......你干在我睡着时偷跑--"
对着那双柔情生辉的眼睛,看着少年幸福的表情,凌酥锦沉默了半天,终究没能吐出绝情的语言,只是微微动了动嘴唇,别过头去。肃晴炎扼住凌酥锦的手腕,反剪至他背后,稍稍用力,使凌酥锦不得不抬起身子,贴向他的胸膛,看着凌酥锦微微皱着眉,肃晴炎舔吻着凌酥锦的喉咙,声音有些邀宠
"锦儿......你不累是不是?"
凌酥锦闭上眼睛
"累了"
"累了还这么早起床?"
"躺在床上腰疼"
"哦?"
肃晴炎一用力将凌酥锦抱起身,依然制住他的手,将他紧紧的压在自己胸膛上,凌酥锦揉皱的中衣滑下,露出少年圆润的肩膀,肃晴炎轻轻的啃咬,感觉着怀中的身体一阵一阵的颤栗。
"除夕......皇家......宴会,阿蛮,你住......手!"
肃晴炎呵呵的低笑着,眉目之间透出一丝隐藏的锋利,凌酥锦渐渐失焦的双眼猛地清晰,那丝锋利却一闪而逝,消失无踪。凌酥锦挣了挣,无奈,先中了毒再失血,给身体带来的打击实在沉重,再加上凌酥锦本来就处于弱势的姿势,除了累得自己喘息之外,如蚍蜉撼树,纹丝不动,肃晴炎的大手铁一般箍住凌酥锦的双臂,凌酥锦无奈张开薄唇
"阿蛮......"
却被肃晴炎有些霸道的堵住,尽情肆虐一番,在凌酥锦眼前有些眩晕时分开,口角的银丝相牵,在晨光中闪烁,好像染上露水的蛛丝。凌酥锦皱眉,偏头,将其扯断。
肃晴炎一把捏住凌酥锦的下巴,将他拉近自己,眸中清辉变成冷辉,凌酥锦心中一凛,顿时黑眸中的威压蓦的腾出。哪知道肃晴炎突然眼睛一弯,变成了那个俊秀的少年。一切仿佛一场幻梦,依旧攥住凌酥锦的手腕,身子一绕,经他压在床上,语气有些撒娇
"锦儿不想与我有牵连呐?"
"我......"
身子一凉,肃晴炎勾开了凌酥锦的衣服,将其抛掷一边,温热的手掌慢慢的摸索过凌酥锦微凉的皮肤
"好美......"
凌酥锦有些无奈的喘息,长长的黑发散落在身旁,肃晴炎将脸颊贴到凌酥锦背上,然后侧过脸轻轻的吻
"好喜欢......"
滚烫的唇不快不慢的落在微凉的雪背上,是种难耐的折磨,肃晴炎分开凌酥锦修长的双腿,一手毫不放松的抓住凌酥锦反剪的手腕,一手轻轻的从柔韧的腰部缓缓的滑下
"你穿着衣服气势逼人,不穿衣服的时候,像一朵有毒的娇花......"
你这个有拌猪吃虎嫌疑的登徒子!!
凉凉的手指慢慢侵入体内,薄唇紧紧地抿起,额头泌出一层薄汗,凌酥锦咬着牙
"你......"
巨大的灼热慢慢的推进身体,凌酥锦全身泛起一层霞光,汗滴滑落,咬紧嘴唇,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肃晴炎骨节优美的手从凌酥锦的胸前滑到腹下,攥住办抬头的欲望轻轻揉捏,凌酥锦惊叫一声
"阿蛮......!"
悦耳的声音夹杂着痛苦,难耐,缱绻,纠缠,辗转,好像冰蓝色的天空缠绕上了被狂风翻转揉扯的白云。
肃晴炎闷哼一声,用力向前一送,然后尽情的运动起来
"哈啊......"
凌酥锦身子湿透,被大力的抽插摇晃,而弹跳呻吟,精雕的大床吱吱的晃动起来。黑色的长发和肃晴炎柔亮的发丝缠绕起来,被汗水打湿合成一缕。
"阿......阿......蛮......手、手......"
沉溺在兴奋之中的肃清炎将凌酥锦的手腕卡得青紫,凌酥锦只觉得腕骨欲裂,透明的汗滴晶莹的折射着晨光,顺着肃清炎额上的碎发摇摇晃晃,跌落在凌酥锦背上。
松开凌酥锦的手,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躯体肃清炎闭上眼睛,和凌酥锦一起达到高潮,那种感觉,就好像爆开了漫天的烟花。
"锦,我喜欢你......"
"锦,你喜欢我......么"
"锦,你愿意让我喜欢你么......"
"锦,你愿意让我靠近,我很开心,我喜欢碰到你,也喜欢让你碰到我......"
"我们......慢慢的等待......好吗......"
凌酥锦侧头安静的躺着,疲倦的半睁着眼睛,从凌乱的发间看着晨光中轻快飞舞的微尘,耳边,肃晴炎的耳语,暖暖的气息吹在他耳边,微弱而顽强的吹进凌酥锦的心里,企图在那片冰冷肃杀中溶化一泓碧湾。
感觉着那丝令人难以忍受的融化的恐惧,凌酥锦静静的躺着,等待......等待什么?等待爱情的来临吗?可是,他没有那个资格,在人群中,妖孽能够带来的只是厄运。不巧,他偏偏就是被认定的妖孽,一个想爬上帝位的人,尚且不能有所谓的挚爱,何况一个不得不爬上帝位的妖孽呢?
错了,一开始就错了......为什么不能在冷静的利用完他之后,再冷酷的把他推到安全距离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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