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暗度(穿越时空)————明月五十【上部[上]】
明月五十【上部[上]】  发于:2009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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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首先郑重的声明,看我的文,真的需要勇气!

真正能与江山抗衡的是爱情。沾上了,挥之不去,剪之不断。
即使最冷酷精明决断的人,在月照回廊的午夜梦醒也不由回忆,那片轻柔,那片缠绵。
战刀上红绸,城墙上的乡音。世间是不是没有完全的无懈可击,总是能保留那么一份惆怅绚丽的火焰。
红尘万年,流年暗度,匆匆走过的时间,如何,再有片刻时光回头追寻,又如何,能够知道能够追寻得到。所以,不回头,不后悔,不肯蓦然回首。
即使是深爱过的人,擦身而过的时候,是不是也不过应该淡笑,只是无缘。
高墙,王权,俯瞰苍生,谁,能比我,还配当帝王。
笑看风云,成全万里江山,明月出岫,回首情怯。


大梦谁先觉
有没有可能,同时爱上两个人?霄卿不知道。但是,霄卿在别人眼里就是爱上了两个,东区的老大裴炎,西区的老大耿岳。两黑一白,应该是算白吧?霄卿想,一个律师,不算白么?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搅在一起,搅成一团糟。
两虎相争的黑,水火不容的白,居然就这么颤颤巍巍的关系维持了三年。黑道上互相陷害,暗杀。决不手软,刀枪无眼,血光四溅。法庭上,霄卿面无表情的把手里不管是裴炎的人也好,耿岳的人也好利落的送进监狱。从不去想背后的究竟是不是有谁的用心,用心何在。
就如此三人,在旅馆见面时,裴炎对霄卿依旧深情,耿岳对霄卿依旧温柔。甚至在门口两人撞见的时候,还能极有风度的点头寒暄两句。
霄卿坐在三星旅店的地毯上,背靠著矮柜,微仰著头。盯著眼前飘散的烟雾,呵呵的笑起来。又到换防的时间了,裴炎低沉醉人的男音和耿岳悦耳的声音在门口不慍不火的交替,好笑的让霄卿想跳起来揍人。
合上门,耿岳看著随意坐在地上的男子,普通的蓝色牛仔裤包裹著修长的腿,白衬衣中间系了一颗扣子,一头漆黑的短发在柔和的灯光下泛著一层淡黄色的光晕,沐浴过后丝毫没有擦干的跡象,凌乱的闪著水光。霄卿右手指间夹著一只烟,淡青色的有毒气体嫋嫋的从闪烁的火光蚕食著白色的卷纸处升起。寸寸成灰。
寂静的房间里,耿岳甚至能听到洁白的纸焦枯曲卷的鸣叫。缓步的走过去,弯腰取下他手中的烟,捻灭。耿岳抬头看这个外貌只能算上清秀干净的男人。一双法庭上凌厉逼人的眼睛此时迷茫的望著兀自吵嚷的电视。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被情事之后的慵懒取代,此时的霄卿,三丈之内不是冰,只是凉风。
黑发中蕴含的水,汇集在发尖,凝成一滴,在灯光下折射著金色的光,颤抖著,膨胀著,最后,跌落,一道水跡划过光滑的脸,頎长的颈,结实的散布著吻痕的胸膛,隐没在白衬衣虚盖下的柔韧的腰。耿岳呼吸一紧。喉咙发滞。霄卿整齐的时候严肃雅致的像个不可褻瀆的贵族,闲适慵懒的时候,却会散发出难以拒绝的情色味道,尽管温度还是不高,不过却极度吸引人靠近。
何况......耿岳了解那紧质吸手的触感,弹性绝佳,力量充足的身体是怎样的美味。
"霄......卿......"
叹息的吻上霄卿的颈侧,廝磨间感觉微凉的皮肤下血液的跳动,耿岳有些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双手缓缓穿过霄卿的腰身将他从矮柜上抱起搂到自己怀里。
"......嗯......"
霄卿微微皱了皱眉,伸展开著身体,贴在耿岳身上,耿岳的体温刚好,形容一下,可以说是温柔舒适的温度,就像他对霄卿的态度。淡淡的香气从身上散发出来,不带一丝血腥,不像裴炎,火热的体温,激烈的眼神,处处透露出掠夺的攻击性,一看就绝非善类。
裴炎刚刚很过火,就单单从生理安全来说,霄卿就不该这样安排时间,变相的折磨自己。不过他就是想,他想,他就做。
温热的双手从霄卿的背部滑到腰部,霄卿也慢慢的滑落躺在地毯上,白色的衬衫唯一系著的扣子被耿岳用牙齿咬开,铺开在红色的地毯上衬托得满身痕跡的霄卿好像是个被俘获的天使。轻轻的咬开低腰牛仔裤的拉链。耿岳抬起头,在奶黄色的灯光下,霄卿薄唇红润,嘴角破损,微微的肿起显得丰润可口。一双眼睛安静的闭著,面色平和恬静。
霄卿已经筋疲力竭了,用不著什么手段,他就会口吐哀求。耿岳轻轻的用舌尖舔著霄卿有力的小腹,感觉充满生命力的身体在身下轻轻的颤抖。
侧过脸,蹭著微凉的腰际,轻轻嗅著霄卿皮肤散发的水香。耿岳站起身来,将人抱上床。霄卿在床上很驯服,就是你用鞭子,他也只会求饶不会拒绝,更不会发火。不过,倒是没人用过鞭子,霄卿也从没掉过眼泪。只有那么几声断断续续的求饶,就会让人全身都烧起来。
轻轻的吻著霄卿腰上乌青的指印,耿岳闭了眼睛,平息心中的欲火。伸臂把霄卿抱在怀里,苦笑
......舍......不......得......

"睡吧"
淡漠的眸子微微睁开一条缝,霄卿慢慢的眨了眨,便闭上。同样被把左膀右臂送去吃枪子儿。裴炎还是有反应的,尽管一字没提。耿岳......
一山不容二虎。同一东西区的老大已经渐渐浮出水面了吧?接下来......接下来,改是上演黑白之争?
导演!编剧!灯光!!音像!!!演员各就各位!
呵呵
霄卿淡淡勾出一丝讽笑,沉入梦乡。

日子依旧一天一天过,除了整理资料,上庭。霄卿其余的时间都是在弓马剑之间度过。敏锐,集中,高效,迅速,霄卿是个名副其实的令人望而生畏的人物。黑白两道,谁也摸不准他到底是对自己的情人有情还是无情。
裴炎坐在靶场的椅子上,看著霄卿优雅的装著子弹,然后抬手,射击,行云流水,毫无拖遝。微微的眯起眼睛,裴炎的视线定在被穿透的靶心。靶子是自动换的,射击的,也好像是个电脑操作的机器,冰冷的没有一丝人气。
霄卿举起枪,却被人从后方抱住腰,手腕微微做了做调整,砰!!!红心又一次被坚定的穿透,裴炎侧头嗅了嗅霄卿的颈窝。然后慢慢的舔弄他柔软的耳垂。砰!!!红心未偏。裴炎抬起头看了看霄卿的侧脸
"冷霄卿,人如其姓"
嘭!!!正中红心,靶子似乎颤了颤,裴炎知道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是心理作用。
霄卿放下枪,偏头微微一笑
"你又有兴致了?"
裴炎的手掌摸进霄卿的衬衣,满足的轻叹
"要是能和耿岳联手把你关起来,用锁链锁起来就好了"
霄卿食指一勾,精致的手枪飞旋著落在他手掌上,片刻之后就被拆得七零八碎,落了一地
"那你们离死也不远了"
裴炎拉下霄卿的衬衫,将霄卿压在台上。发泄般的啃咬著霄卿的肩膀,低笑
"谁无情谁就能赢得话,那岂不是谁都斗不过你!"
霄卿轻轻喘息一声,就被裴炎揉捏得更狠,修长的腿强硬的分开霄卿的双腿,挤进身来,窄小的木质台子有濒临被压毁的危险,霄卿的胳膊被硌得生疼,不由得微微皱起眉
"换个地方好不好?"
裴炎一把将霄卿提起来按倒墙上,狠狠地吻了个过癮
"监视器已经关了,谁敢看他们老大的现场版......让我在这先过一次癮再上楼"
霄卿无语,任裴炎把他翻了个个儿,双手被交叉抬高按在墙上,双腿打开,裴炎就从后面强硬的进入。强烈的不适和疼痛让霄卿瞬间弓起了身子,仰起了头。裴炎顺著霄卿的耳朵一路顺著脖颈吻到颈窝,狠狠地咬,身下重重一顶
"啊......"
身后渐渐有液体滋润,霄卿知道,血,流血了。每次,送人进监狱,或者三方见面,大家都三缄其口。不过,耿岳能更好的控制情绪,裴炎却不能做到若无其事,总是会在他身上多多少少的宣泄出来。
不过他怎么折腾霄卿,霄卿不管,这不是他的死穴。而且他觉得裴炎就是有情绪,那也是正常。床上只要没有侮辱人格的事情发生,霄卿都会配合。毕竟他们还是在一起的床伴关系。
"霄"
"嗯......?"
"说爱我,说"
霄卿汗湿的头发随著身体的剧烈震动,在眼睛前面一晃一晃,薄唇漫不经心的突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嗯~爱、你"
裴炎黝黑的眼睛驀地一深,在痛苦浮现的瞬间闭起,身下的动作更加剧烈粗鲁,一双润泽性感的双唇却微微颤抖,小心翼翼的触碰著霄卿的背。想和霄卿在一起,我爱你这三个字,能听不能说。在乎,能有不能表现。
让一个浪子装出情圣样子固然不好受,可是,明明有深情,却硬要装出很是随意的样子,也不是怎么好受的事情。
谁让我爱你!谁让我爱你!裴炎无声的呐喊,改吻为咬。霄卿慢慢的拧起眉头的
"裴炎,你......轻点......"

落地窗外,夕阳照耀著靶场外面碧绿的草坪。裴炎靠著床头,静静的吸烟,这楼上老总的休息室隔音效果非常好,楼下枪声一点都听不到,静悄悄的,只有霄卿淡淡的呼吸声,裴炎看著离自己老远,睡得舒服自由的霄卿,突然有一种无力的恼恨,想一翻身狠狠地攥住他,最后叹了口气,放弃。只是侧目深深的看著。
霄卿,霄卿。绑在身边都抓不住的人,裴炎的眼睛慢慢的暗淡迷茫,只要你能看见我,我就应该很满足了。


并非生死相随
三只互相撕咬得血淋淋的兽,却可以风度翩翩,脉脉柔情的相对。这就是人。这世界上最複杂,最难以理解的兽。
霄卿坐在白色的小型演奏钢琴前,纤长的十指灵巧的在象牙琴键上跳跃,一曲流利澎湃的乐声回荡在寂静的室内,激荡着映在地板上的月光。白纱窗帘无风自动,一道黑影一闪而出
"霄哥,你......到地爱不爱我们老大?"
霄卿十指跳跃,身体微微摇晃,细软柔顺的黑发在月光下轻轻擦过立起的白色衣领,有些半液体的流动感
"我有权不回答你的问题"
"那就对不起了!!"
黑色的金属枪管在夜色里闪着光,消音手枪的枪身微微一震,子弹飞速的向背对着抢手的霄卿的头飞去,在黑暗中闪过一瞬流光。
啪!!白骨纷飞,一具头骨被击碎的骷髅挡在子弹前,黑衣人愕然,举着抢,忘记收回。直到一只优雅修长形状美好的手,温柔的令人难以产生抗拒的轻轻的覆盖上枪身,取过了手枪。那人才猛地反应过来
"!!!!!"
月色朦胧中宛若少年一般的男人就站在他的身边,微微一笑
"别那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你打爆了john 的头,你要说,sorry,john.you know it is only a mistake."
精巧的手枪在霄卿的手里毫无碍的被卸的七零八碎,零件子弹滚了一地
"别,别瞪那麽大的眼睛,很恐怖~你知道的,我不过是稍微有那麽一点点地与众不同,遗传自我妈妈,呃......算是巫术?或者说,魔法?道术?灵力?总之是操纵死物的,不要怕,没什麽大不了的"
霄卿随手丢掉最后一颗子弹,子弹弹跳了一下,跳出了地毯,落在了地板上,骨碌碌的滚过很长一段距离,在霄卿不小的客厅里发出清晰的声音。
那人跳起来推开霄卿冲了出去,霄卿跌坐在沙发里,摇了摇头,略有些无奈
"为什麽有门不走,要走窗?这可是二十八楼啊"
钢琴前哗啦一声响,被打残的骨架倒了下来,霄卿在沙发上软得像一瘫泥,低低的自言自语
"半吊子......这回惨了......"
头一垂,歪在沙发上,晕过去了。
□□□自□由□自□在□□□
三天以后霄卿在医院里醒了过来。就进了警察局,直到录了一堆令大家匪夷所思的笔录,艾铭去接了他出来,霄卿在阳光下迷眼看了看四周
"铭儿,喝个咖啡吧"
艾铭是霄卿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大学毕业两年,为人开朗活泼,此时一撇嘴
"头儿,我看你应该跳个火盆,先。"
啜了一口咖啡,霄卿习惯性的眯起眼,一连满足,艾铭发问
"头儿,怎麽样?"
"精神病,入室持枪抢劫,打碎了我的骨架模型,被我诱下手枪后,突然犯病,跳窗死亡。OK,结桉"
"啥?!也太离奇了吧?!拍电影都拍不出来!!"
霄卿点点头,一本正经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头儿......难以置信......没什麽隐情?"
"隐什么情"
"那个,你为什麽住院"
"最近劳累过度,又受了惊吓,所以晕过去了......艾铭,你老板住院--你都不说出点血,做事太不地道了"
艾铭一愣,干笑两声
"老板,今天咖啡我请了,您......还要点别的什麽不?"
"免了"
霄卿好笑的看看艾铭的苦瓜脸,这小子被他女朋友刮得挺干淨,手头看来不宽裕,故意一挑眉
"先欠着吧"
艾铭辛苦的松了口气,赶紧和霄卿转到业务问题上去了。

坐在自己办公室,霄卿隔着光亮的玻璃,从50层的高度安静的眺望这个看起来无比安宁的城市,阳光下林立着的建筑,看起来无比狭窄的街道上川流不息的汽车,颜色绚丽的各色招牌,无一处不张扬着直接简便。甚至,暖暖的阳光的温情在这实际的气氛中显得有些不真实的格格不入,至于蓝天白云,几乎......被遗忘了。
叩叩叩,霄卿皱起眉。他早就听见艾铭的脚步声在门口踟蹰了半天,现下,这明显小心翼翼的敲门声莫名的让他烦躁
"进来"
艾铭一点一点推开门,看见高高的老板椅的背面,轻轻的走进,很是有些局促的站在办公室当中,稍稍向前挪了挪,又向后退了两步,两只手不知道究竟摆在什麽地方比较合适。像极了一个初次面试的大学生,还是胆小,懦弱,有点神经兮兮的那种。
霄卿椅子一转,手肘支在偌大的写字台上,一双黑眸没有错过艾铭眼中极力掩饰的惶恐和,同情。霄卿眨眨眼睛,略略移开目光f
"什麽事?"
艾铭的血涌上了头,张了两次嘴,最后下定决心,一闭眼睛
"裴炎枪决,今天下午"
语毕,艾铭死死的闭上嘴,低下头,双手握拳,全身僵直的杵在显得无比空旷寂静的办公室中,好像铁了心要顶住一场噬人的暴风雪。
很久很久,艾铭没感觉到任何变化,甚至老板本身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冰冷距离感也没有了,眯缝着眼偷偷的瞟了一眼,艾铭不由得抬起头眼若铜铃。
霄卿右手肘支在桌面上,长指轻轻的拖着略显尖削的下颌,左手搭在全黑的笔记本电脑上轻轻敲点,整个身体拉成一个优雅的弧度,漆黑随意的头发搭在清秀干淨的脸上,一双漆黑的眼睛淡漠的对着电脑屏幕,不知道究竟是在看,还是在想。

"我省警方成功地破获一起特大军火走私案,现在请办案民警为我们做基本讲解"
"我们得到线报,事前埋伏在他们的老窝,几乎是追着他们的尾巴,在他们半路分开人员相对薄弱的情况下,联合了武警官兵,看准了时机,将他们人赃并获,这次出击
大获全胜,成功的剿灭了长期潜伏在我市的毒瘤,保卫了社会的安全......"

广播员的标准的声音,听起来平板准确得令人烦躁

冷霄卿静静地听着,不闲适也不紧张,不上不下的感觉吸引住艾铭的目光,神经绷得死紧,没人比他这个助理更了解他老板霄卿的雷霆手段。在艾铭眼中,霄卿像只猫,没有豹的攻击性和野性,没有狮子的威严和嗜血。霄卿优雅,安静,甚至可以说温顺,温婉。但是,他仍然是埃及神话里的月神,冷漠,疏离,残酷,难以捉摸。在动物界中,猫是个出没在黑夜中的优秀猎手,不因常规,敏捷的,命中率极高的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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