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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个朋友给写的短评的说,顺带也就帮俺做了成康个性的解释(众人:这不是你该做的事吗?)- +|||
小紫乱弹:
翻开史书,满纸血污之中,我只记得那句:成大事不拘小节。不同场景,不同角色,自如的定义了自己的大事与小节,然后,顺应天理人情的做出了抉择。
文中的主角之首成康,以八皇子为寄主的他,在漫长而又艰辛的异界元开始(或者是已经)模糊了自己的本质与表象,从前章中成康的行为的数次几乎180度的转换其实正是主人公一次次的自我定位的完成。此次诛太子、囚皇父的行为,是成康个性的再次成型。
但料想成康自己内心对自己仍没有到完全掌控的地步,所以他仍需要为他所做的事情寻找理由——这个理由不是用来说服别人,而是蒙蔽自己。对永禄的感情就是他用来说服自己的理由之一。
对永禄,成康投入的情感已经超脱了对于寄主母亲这样一个身份所应该给予的情爱——成康对自己身边的朋友和战友同样投放了感情,但每分每毫都有着清晰的脉络——但永禄所获得的却远远高于他与成康之间应有的,恕我猜测,成康的这样来源不明的深爱是否产生于他的内心?面对偏离了自己原有认知(其前身)的行为,成康需要一个能支撑自己这样做的理由,永禄,就是这个最好的理由。
我不禁开始期待成康蜕变成蝶的那天——成大事不拘小节,对于自己的行为,有时候根本不需要起因和理由?
外评:对玄茶与逝月的感情纠葛,成为此章杀气中的一道风景,从来多情苦,玄茶懒散的个性也在情关前变得患得患失起来,他的苦恼和愤懑与成康相比,是多么的甜蜜而美好,让我们不禁微笑着想象他望着月的背影颦眉的丽色来……
(以上为好友紫瞳发于老巢)
另:月亮心是谁?认识康康我?惊讶中...-
+|||另外,彘是猪,但是古代是最有福气的东西,最初把彘解释成为龙在世间的化身,到后来甚至比龙的福气还大,所以不论是彘还是猪实际上是好词,只不过,历史被扭曲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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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楞的看着成康,载德尽力的消化着成康那令人惊讶的宣言…….
[皇上,当断不断,萌生动乱。]见载德陷入了沉思的良久之后,知道事情已经不能再拖的成康终于开了口,毫无感情的催促着一个垂死的老人尽快的远行。
[朕若不从,你会如何?]静静的看着成康,载德用已经恢复了的平静的声音不答反问。
[皇上,不要逼儿臣。]成康的眼中杀机一现,声音亦显得有些阴沉,[儿臣虽无法做出弑父诛君之事,但有些事情往往无须儿臣动手,自有代劳之人,请皇上勿令皇家之血飞溅臣属之身。]
[总之无论若何,朕今日必遭变故?]载德的脸上露出了不明所以的笑容,淡淡的语气仿佛是在问成康是否进餐,而不是在问及自己的生死。
[为大夏的长远,儿臣不得不如此。]平静的看着载德,成康的心中不觉有些动摇,但当思绪中永禄的形象再次的浮现时,那动摇就象蒲公英一般的被风吹的不知到了何处。声音中多出了些愤恨,补充道,[六年前,皇上不是就这么做了么!]
[你果然看到了。]载德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些笑意,许久未曾出现的微笑再次的浮现在了帝王的脸上。脸上也首次出现了慈祥的神色,[你知道吗,这六年来,因你所做的事,朕一直在问自己,把你送到安平究竟是对还是错?]
[皇上后悔自己的决定了?可是似乎已经晚了些。]成康的声音中浮现出了嘲弄的意味,是呀,他等待的就是看到载德后悔愧疚的话语,可是…怎么好象和自己的想象有些不妥?
[朕并不觉得后悔。]满怀深意的凝视着成康,虽然成康的表情一直未变,但从成康的眼神之中载德看出了不解,[你怀疑朕的话?]
[不,此时此刻,皇上没有骗儿臣的必要。]惊讶载德的观察力,成康不禁在心中暗叹,不愧是做了三十多年的皇帝,虽已老迈,但锋芒却依旧不减当年。
[坦然无惧,敢作敢为,汝确有明君之风范。]面对成康的坦诚到了一般人无法接受的态度,载德微笑的说,[若朕如你所愿,汝又以何报答朕?]
如何报答你?体面的安葬?就算自己想不这样也不可以呀,毕竟,皇帝大行有自己的礼度,怎能随意少减!保证励精图治光兴大夏?自己方才不是已经言明了自己的志向了么?以载德的睿智,没有必要再次询问。那还有什么?
[皇上若有担绕之后事,旦请直言,儿臣若能尽力,当仁不让。]百思不得其解的成康只得开口询问载德所说到底何事。
[你的幼弟和朕的宫人。]收敛了笑容,载德正色的看着这个冷酷的出了自己意料的儿子,并非鲁顿的载德十分清楚,就算此时成康因一时之仁放过了这些人,但三载或五载之后,当成康感到自己其他的子嗣和宫人后妃威胁到了他的地位的话,昨日之秉元就是他们的下场,载德毫不怀疑成康会被自己的后嗣杀个干干净净,暗自握紧了那藏于衣内在成康到来之前,就已写出的旨意,自己也清楚,为了大夏的未来,就算成康绝情至极,这道对成康可谓救命符的旨意也会交到成康手中。
[儿臣定会敬孝大殿(皇后),体恤幼弟。]正所谓承诺不花钱,成康毫不忧郁的应承了载德的话,现在他所最希望的是如何能在自己不弑父的情况下让载德早些离世,就内心而言,亲手杀了载德未尝不可,也如载德所说,自己并不怕背什么弑父诛君的坏名声,若自己在乎这身后之名的话,又怎会有今日之事,他怕的是忤了永禄的心愿,另外一个他没有说出的理由,就是他怕不日会见到的成岚的质问,对于成岚,成康确是投入了真实的兄弟之情。
[若你能对天明誓,朕自会如你所愿。]听到了成康所说,但载德从成康的眼神中看出了明显的敷衍,也知道此时的成康所要的只是自己尽快的自行了断,为此,他可以从这个不容商量的儿子身上讨得更多的回报,微笑的看着成康,载德平静的补充道,[若你确有此心,对天明誓应不是什么困难之事吧。]
[儿臣不喜欢被人要挟。]如实的说出了自己的内心,若此时一拍子打死,万一以后有何事的时候,自己就不能采取最简练的方式解决问题了,况且已知世上有神魔且遇事谨小慎微的成康如何会让自己冒这个险?
[你可以把他看成是自己垂老且将死父亲的请求。]载德微笑依旧,笑容并非是为成康所发,而是为了另一个人,一个离开了人世已然六载的人。顿了顿,补充道,[若你还把为父看做是父亲吧。]
[若他们先对儿臣不义,儿臣又当如何?]知道载德所持的是自己急于求成的心态,也清楚若自己不答应载德要求,载德是不会善罢甘休如己所愿,成康只得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蹦出了这几个字。[视若无睹?还是任人宰割?]
[若是如此,不在此誓所佑。]载德也清楚成康已经被自己逼到了底线之上,若然自己再咄咄相逼,所得的也不过是成康的破釜沉舟,玉石俱焚。
[好。]仿佛下了好大的决心,成康决然的将右手举平齐首,两指并拢,做了明誓之状,狠狠的说道,[黄天在上,厚土为下,臣安平王冕(成康的正名为秉冕),于此明誓,若帝大行,且禅位于臣,臣定当敬孝皇父之宫人,体恤教养一众幼弟,克尽所能,光兴大夏,如违此誓,天地不容,祖宗不佑,死于刀剑枪戟之下,乱石草泥之中。]言罢,愤恨的甩下了右手,与载德的这段对话,实际上已经耗尽了成康所有的耐性和所有的教养。
[好,如此,朕就如你心愿又有何妨?]微笑的看着成康,载德用平静却带有帝王威严的声音说道,[你去外侯着吧,朕自会如你所愿。]
疑惑的看着成康,此时成康不禁的有些怀疑,载德那脸上带有调侃意味的微笑是不是在说明他在耍自己玩?但所持皇城皆在自己的手中,所最坏的结局莫过于载德不从,自己难脱弑父之名,对于这些已早有准备的成康于是决定再等待看看。
想到这里,成康也不再担心载德食言而肥,行了个膝盖没有着地的跪拜之礼,成康转过了身,大步的离去。
[吾儿。]当成康走到门楣之前,推开殿门将要离去之时,载德那不大不小的声音再次的传来。蓦然回首,成康不解的看着载德。
[是否有人说过你与你母妃是否相象?]载德平静的看着成康,眼神中浮现了怀念的神色。
[有。]不知载德是何意,竟然问这种问题,和永禄几乎如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成康只是如实的回答,[都说儿臣与母妃容貌如出一辙。]
[你觉得若何?]载德表情依旧,从他的脸上成康找不出除了眼神中的缅怀之色外的其他任何表情。
从未考虑这些的成康不禁被载德问的一楞,低头沉吟了片刻,方才再次抬头,说,[儿臣与母妃相差甚远。]
[相差甚远吗?]载德重复着成康的话,头颅下垂,良久之后,方向成康挥了下手。
不解的看了载德一眼,成康方转身迈出了殿内,看了一眼见自己出来,连忙蹿入了殿内的小春子,只听“枝呀”一声,殿门就被小春子掩了上。
看着被小春子紧紧合拢的殿门,成康楞楞的站了一会。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竟然会如此的不开心,此时,载德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自己不是应该兴高采烈的欢庆这等待了六年之久的胜利吗?为何竟会比见到他之前更加的不开心?难道不悦的心境是属于胜利者的吗?
烦躁使成康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更加增添了一丝寒霜。缓步的步下了阶陛,走到了跪了一地的众官之前,默然的站着,垂首思索着。
“枝呀”的一声,打断了成康的思路,抬起了头,正看到拿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好的明黄色的圣旨跑了出来,略带一丝慌忙公式化的步下了阶陛,向自己这里冲来。
[圣旨下,百官跪接圣旨。]公式化的大喝一声。
[万岁万岁万万岁。]原本就是跪在地上的众人省却了下跪的时间,直接的喊了出来,全场除了担当防守而无须下拜的宿卫外,站着的就只剩下了一身独特服饰的成康。
漠然的看了小春子一眼,仍未完全回神的成康在看到了小春子那近乎于哀求的为难的眼神时,方才真正的回过了神
想了想,成康最终还是单膝的跪了下去。
就当是给这个老人最后的一个让步吧,成康的心中如是做想。
见成康也跪了下去,虽然只是单膝着地,而并不是接圣旨应该有的双膝跪接,但显然,如此已经是成康给了自己,或者说是给了老皇帝的一个好大的面子了。
清了清嗓子,小春子打开了合折的明黄布绢,朗声念道:
[奉天承运,大夏乾盛皇帝召曰:
太子元,本生性暴虐,量小福微之徒,因朕感念孝明皇后之遗德,仍立为太子,业已二十载,其劣形初尚晓藏匿,奈日久繁多,于前载已然表露,朕屡劝而不改,却仍不忍废之,朕染恙之际,乃令太子监国,对其之器重远超一众皇嗣,岂料太子不孝朕躬,不怜兄弟,竟结盟外臣,谋害亲弟,轼杀朕躬而自立,实为忤逆不伦,丧心病狂之徒。朕已令安平王勉诛之,现朕心已决,废秉元太子之位。另,安平王冕,人品贵重,谦逊好学,深肖朕躬,才堪大用,必能克承大统,光兴太祖之基业,着立为皇太子。]
[钦此]拉了个公式化的长腔之后,小春子迫不及待的走到了成康的面前,对上了成康那有些茫然的眼睛,连忙的把成康扶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将圣旨递到了成康的手中,然后用依旧的娇持的声音吆喝着跪了一地的众官,[众位大人,还不参拜太子。]
显然有些惊讶的众官稍稍的楞了一下,但久经官场比泥鳅还要滑的他们立刻的清楚了事态的走向,虽然早在来时已经清楚了自己未来的主子是谁,但是终还碍着载德皇帝的名声,而现在载德不是自己把变节的借口给了出来吗?这些只知自己荣华的家伙怎么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况且他们大都并非太子之亲信,对于由谁登基也并不在意,虽然从任何方面来看,成康都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也清楚自己以后可能会很难过,但是难过总好过去死。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恭贺殿下千秋同寿,福泽绵延。]
以左相公为首的,方才还一片忠贞不虞,舍命酒主的众官,在小春子提醒之后,就一股脑的巴结起了成康。
看着眼前这跪了一地的紫袍(三品以上紫袍金绶),成康不禁没有一丝的喜悦,反而更加的恼火,靠这些贪生怕死的墙头草,自己能统一九天吗?
面色也因恼怒而显得越发的冰冷,而那些不熟悉成康脸色的官员仍在一个接一个的不住的说着恭维的话,生怕自己落到了他人的后面,而全然没有发现成康已经到了愤怒爆发的边缘。至于小春子则早在把圣旨交给了成康之后知趣的溜回了大殿之内。
[殿下英才天纵,除却奸佞,肃清君侧,使我大夏免于倾巢,真是功德无量呀。]一个尚不知死为何物的人继续着吹捧,他本就是靠谗佞得到奉常之职,见众人都及尽阿谀谄媚,自由又怎么甘心落于人后?
[功德无量?你所言可是真心之话?]虽然仍是平淡的闲聊般的问话一般,嘴角也第一次浮现出了微笑,但熟悉成康的人都知道,此时的成康已经是按捺不住了,烦躁和不解已经占据了他的内心,而这个不要命的家伙又正好的撞到了成康爆发的边缘,因原本的职业关系,加之来到这里已经见惯了虚假和笑里藏刀的成康,对虚伪是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