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御九天(穿越时空)[第一部上]——信康
信康  发于:2009年07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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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正是有爱必有恨,正是因为对永禄的孝敬之爱,使得成康对载德产生了无法克制的仇恨,对于成康来说,虽然就大局来说他并不认为载德的无情是错误的,也清楚,一名合格的君主,无情是必须的,但是对于载德仍然是无法掩饰的仇恨,不是因为载德杀了他的的无情和残忍,若说无情和残忍,自己不是青出于蓝,更胜一筹吗?对载德的仇恨仅仅是因为他杀的人是永禄而已,可也就是这个而已,让成康感到,就算是杀了载德也难消心头之恨。

      静静的望着这被黑夜的搭配下,显得更加残败的景象,成康只觉得心中郁闷非常,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一般,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而那被成康藏于宽大的儒服袖口中的不知火,像是因被冷落而感到不满一般的躁动起来。

      感觉到了不知火的不满,成康猛的将刀一转,恢复了正手,而那右手的袖口也因刀的回旋而被撕裂出了一个和刀身几乎同样长短的口子。
      望着不知火那逝月等人费尽千辛万苦所弄上的“刀鞘”已经变成了龟壳的形态,旺盛的红光由中渗出,越来越盛,如同蜕壳之幼虫一般挣扎欲出
      无声的运起内息,成康凭借宿主与神器的共鸣之力,以自己的神志帮助不知火摆脱极天圣气的束缚。
      “轰”“轰”的两声接连而至的响声一大一小的传入成康的耳际,也是在第二声声响爆发的同时,原本扣在不知火外身的五彩“刀鞘”正式的爆裂成了颜色,挥发在了空气之中,和第一声那震动了地面的巨响相比,虽然第二声要小的多的多,但对成康来说第二声,要比第一声要强大震撼的多了。

      再也按捺不住,成康只觉胸闷异常,口中一甜,一大口玄红的鲜血猛然涌出口中,滴撒在了成康的胸前,和原本上面所沾染的秉元的已经变的有些灰暗的鲜血混合在了一起,一个是鲜明的亮红色,一个是灰暗的暗红色,交织成了一服美丽且诡异的图画。

      而在蜕去了束缚之后的不知火,也渐渐的如脱力一般的暗淡了下来,化为雾状回到成康融入成康手中。若逝月等人看到现在的情况一定会大吃一惊,原本急于举行惊瑞仪式的成康竟然成了破坏惊瑞的第一人。

      不错,本来急于控制不知火的成康,是为了借助不知火之力,迅速的提升自己的实力,尤其是在与正秀的对峙之后,这种愿望更加的强烈了起来,成康十分的清楚,若非成峤的出现,此时自己已然是死尸一具。所以,传说中的惊瑞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而当惊瑞举行之时,那出乎意料的痛楚,和由不知火深处所传来另一个人的怨念,却使成康猛然改变了主意,强自的按压住痛楚和不知火的躁动不安,骗过了对自己关心过度的逝月,在惊瑞没有正式完成的时候提前的结束了仪式。

      到底是谁的怨念让成康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180°的改变自己的意志,是什么人有如此的说服能力?答案很简单,那个人就是,唯一的一个完全举行了惊瑞仪式的不知火的前任主人,这个躯体所传承之血脉的拥有者圣皇吟玉的怨念,或者可以说是吟玉临死前的遗言。

      也是从吟玉的遗言中,成康在瞬间清楚了,那庞大的帝国崩溃的原因和吟玉在不到五五之龄就早夭的原由,原来,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因为惊瑞的发明人,极天当时的统治者念樱的私心所至,至于他们之间的恩怨,吟玉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话,成康所以不清楚,但是成康清楚的是,以霸道闻名于世的不知火是不能忍受任何的束缚的,一旦被强行束缚的结果就是虽然少去了平日强行召还时反噬的危险,但是这并说完全消失了反噬,而是在圣力的压抑之下被积攒着,一旦积压的不知火的力量超过了圣力所维持,原本加持的圣力也将消失,那时宿主所面临的将是强大到了无法抵挡的反噬,而宿主为此付出的代价也将不仅仅是一点鲜血而已,他所要付出的将是他必须为无知所付出的生命的代价。

      也就是说这所谓的惊瑞的仪式,对于不知火的使用者来说,并不是祝福,而是假借着祝福为名的,最恶毒的诅咒。也是因为如此,成康才故做出无事之状,当然这并非是为了欺骗玄茶或是逝月两人,而是为了,在未确定极天的里见,在逝月的内心中最神圣的师尊月泽究竟是否清楚惊瑞的真正涵义之前,成康决定就让他们以为惊瑞已经成功好了。

      若月泽清楚,那么此时他就应该放下了心来,也不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因为以他极天族里见的身份,他没有必要和将死之人计较一时的得失,若他不知道,那么就让他以为自己完成了惊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所以无论怎样,这样对自己都是最好的选择,而最重要的是,成康害怕逝月在知道之后,会因此而痛苦,这也就是自己为何要到这绝对不会有人出现的地方来的原因。

      虽然将闷在心头的淤血吐出,但成康并没有感到一丝的好过,染满自己鲜血的左手紧紧的揪住自己的前襟,将那原本昂贵平整的衣服揪起了皱纹,仿佛这样做能减少一分那无力的痛楚一般。

      挣扎的站了起来,成康右手抵在墙边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两腿无力的向前移动着,希望能找到那个以前的成康常常用来躲避一切的隐蔽的“世外桃源”。[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啊…血…你受了伤吗?]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成康一跳,猛得回过了头,只觉一阵的头昏脑花,恍惚之间之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正向自己跑过来,直到声音的主人跑到了自己的眼前时才略微的恢复了一点。

      [你…你是谁?你什么时候来的?]害怕方才的情形被来人看到,忍耐着疲惫和痛楚,成康强行的开口,而传出的声音却沙哑的就算是熟知他声调的人在场也不会听出是他的声音。

      [你不认识我?]来人是一个十五六岁孩子,全身裹在了一个猩猩容所做成的大红的宽大避雪狐毛大裘之内,宽大的衣裘挡住了少年的身材和他那明黄的内衫,凝视着成康那惨白的脸色,从成康那单薄且略显朴素,但却绝对出自名家手纺的衣衫上,少年看的出,此人绝非是侍卫或是皇侍等一众的下人,至少也是宫中的妃嫔一系列,可是,宫中所有的妃嫔哪有自己没见过的?或者说就算自己忘了,他们也绝不会忘了自己,天底下哪有将皇后的容貌忘记了的妃子?不错,来人就是年仅十六岁载德的第三任皇后伊忻,作为一个外省中等贵族的儿子,他是在一年之前来到宫内当差,却意外的被载德看上,莫名其妙的做了皇后。对于十五岁方才到达广林的伊忻来说,六年前就离开的成康也就是一个名字而已,从众人的话中所得到的讯息来看,伊忻的心中成康应该是一个身高七尺,五大三粗,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至于伊忻会在宫中大乱的时候来到这里,是因为他想看看这个皇帝时常在梦中念到的人所住的地方,之所以,借这个机会来,是因为平日这里是宫中唯一的禁地,禁止任何人来,对于伊忻来说,这里的过于神秘,更强烈的吸引着他的好奇心。而且那些围困着皇城的安平的士兵们也不象传闻一般的凶残,虽然他们大都不是很懂宫廷之内的礼节,但他们也并没有象围困住载德一般的将自己也困在寝宫。就象方才一般,虽然被巡查的安平的黑甲侍卫看到,但当自己表明了自己身份的时候仍然得到了放行,看来魔王的手下不一定都是恶魔。不过眼前的这个景象,除了破败,伊忻看不出任何的景象,为此,伊忻感到十分的失望。

      当伊忻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回了成康的身上时,咦,他的额头并没有痣呀,难道是太子的男宠?望了望身后春宫方向那将黑夜染红的通天的火光,仿佛更确定了成康是一位从春宫逃出了“魔王”手心的太子的男宠,而且是绝对宠信的新贵,不然怎么能有如此好的衣服。于是满意于自己才智的伊忻,想当然的说,[你是太子的新宠,是因为杀人魔王八皇子谋逆逃到这里来的吧。]

      太子的男宠?被杀人魔王追杀?成康心中不觉好笑,自己竟然被当成了太子秉元的男宠,还变成了被自己追杀才搞成的这个样子?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确实是因为自作自受才弄成现在的样子。想到这里,忽觉身体一阵无力,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伊忻连忙扶住了因气力不足而将要倒地的成康,虽然成康本不是很重,但还是差点将伊忻一起扑倒,决定好事做到底的伊忻费力的撑住了成康的身子,想把他扶到一个隐蔽点的地方,向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伊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成康扶到了正殿外的一个原本供下人居住的屋内,说他是屋子,是因为虽然里面尘埃满地,但是至少四壁和屋顶都还在。

      让成康依在角落上,善心大发的提醒他道,[你好好的在这里休息,千万别乱动,现在宫中混乱,太子估计已经遭到了变故,你可千万不要乱跑,这里一直是宫中的禁忌,皇上不许任何人来,我想安平人也不会来,我来的时候碰到了安平的侍卫,他们清楚我来这里,我怕回去晚了,他们会找到这里,那时连累你就不好了,我现在就走,会把门给你合上,你就放心吧。]一口气将这一大串的话全部的拽入了成康的耳朵里,疲劳到了极点的成康只觉的更加的疲惫,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在替伊忻疲惫。

      说完,伊忻站了起来,就要离开屋子,走了两步,想起什么似的,转回了头问,[你是不是受了伤?要不要我想法给你弄点药?]
      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只不过是连日真气耗损过多而已!
      已经无力开口的成康缓缓的摇了摇头,再也不愿浪费时间的他索性闭上了眼睛。
      看着闭着眼睛,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的成康,伊忻凝视了一会后,方才转身,离开了屋子,小心且费力的将殿外的大门合上,直视了破旧的木门良久之后,方才转身离开……

      而那应该是天上地下惟我独尊的大夏的皇帝载德却没有他皇后那样的好运,可以自由的穿梭在宫城之内,原本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崇政殿,此时却被一百安平的精锐宿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且来了个只许近不许出。

      [咳咳……咳咳咳……]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的载德再也没有一丝的帝王的高高在上的威严和气派,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许久方才止住了咳嗽,对立于面前的以成康代理人身份三催四请方才出现的玄茶问道,[八皇子为何不来见朕?难道他敢做出弑兄夺嫡,囚父不臣之事,却连见朕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倒想叫他来见你,可是我上哪找他去?玄茶心中暗自苦笑,打两个时辰之前,自己用火药炸焚了春宫之后,载德便命人前前后后请了成康近十次,而自己虽然奇怪原本说是去见载德的成康到底去了哪里?连忙的命人四处去找,可是得到的回答却是,“四处并无大王踪影,”自己又不能在如此关键,事态随时变换的时候大喊“安平王失踪,悬赏找人”吧。只得暗自令亲近之宿卫暗地寻访。却始终没有成康一点的消息。

      [陛下明见,兄王并非刻意回避陛下召见,而是因忽闻紧急之事,出宫处理去了,克时便归,外臣怕陛下担忧,故先来禀报陛下,兄王称归来之时,定即刻陛见陛下,不到之处,外臣先代兄王向陛下先行请罪了。]说着,作势就要跪下去。

      [免了吧…咳咳…朕现名为人王帝主,实为阶下之囚,怎…..咳咳….受得了世子这一拜?]载德嘲讽的用话拦住了将要下拜的玄茶,嘲弄的声音中也夹杂了一丝英雄末路之时的无奈的感觉。

      [谢陛下。]本就无心下拜的玄茶立刻见好就收,虽然从载德的口气中听出了指责,但玄茶以一种胜利者所拥有的特殊的宽容原谅了老人的无礼,无心再与载德纠缠下去,还有太多人要应付的玄茶向载德告了退,退出了崇政殿。

      望了一眼那方才才下令扑灭的春宫的方向,虽然没有了火光的映照,却似乎依然映照着红红的火光…….
      兄王呀,你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呀?在这个时候竟然消失了个了无踪影?是因为邵桦的事情,让你想看一看众人在你不在会不会背叛你?还是…真的出现了什么?
      暗自摇了摇头,玄茶只觉得全身无力,现在的皇城已经不是用一句简简单单的”烂摊子”一词可以概括了,在来到崇政殿之前,耳召在自己的面前出乎意料的现身,和令人震惊的宣言,令平日足智多谋的玄茶也感到一时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着手中耳召所带来的原本应该放在成康身边的贴身香木,玄茶的心中是百思不得其解,困惑和担忧,如洪水般得在玄茶的心中不断的翻腾着.
      自成康失踪到现在已经将近三个时辰了,若是平日,就算成康消失三十个时辰,甚或三百个时辰,自己也不会感到一丝的不安,可是今日却不同于平时,在此时,除了成康本人是没有人能够承担这样的责任.

      不说别的,单说对载德的处置,杀?谁敢在不经过成康的同意下杀了载德?弑君可不是个小事再者,无论如何,载德毕竟是成康的生父,谁能肯定成康在自己杀了载德之后不会杀了自己给他父亲报仇?

      放?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放了他,等他杀回来?但又总不能把一个国家的皇帝长时间的困在大殿呀.况且,现在皇城之外的文武百官们已经开始闹着要进城了,虽然暂时以夜深不宜打扰为由暂时的拒绝了他们,可是时间一长,难保不生动乱,为了避免这个情况,除了少许的几个与自己亲近之人外,玄茶隐瞒了所有的人,包括逝月,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逝月对成康的过度的关心,怕他知道之后,会忧现于色,让有心人看出什么端倪.

      这倒不是自己愿不愿意拿主意的问题,而是能或不能的问题,就算自己愿意承担,可是夏朝廷的那些阁老,重臣会听自己这个外人的解释吗?就算他们听了,一旦成康长时间的不出现,莫说是外面,就算是安平内部之间也会产生出猜忌的情绪.

      兄王呀,你到底在哪里呀?你可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出什么事呀,不然……
      唉,真是个烫手的山芋呀,不能再拖了,若是天明之前,成康再不出现的话,就也只能对逝月他人坦诚相告了,毕竟,这个责任是自己所不愿也无法承担的.
      玄茶不敢再想下去,只得苦笑了起来,环视了一下四周后,又望了望漆黑的夜色,无奈的在宿卫所打照的火把的照耀下,慢步的离开……
      自玄茶陛见之后约莫又过了两个时辰,已然有些微亮的天色仿佛在告诉世人新的一天已然来临.而这一天原本应是成康的受冠之日,不过,此时的皇城却没有任何的一丝因举行大典而有的正常的喜气和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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