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坐爱枫林晚(穿越) 第四部 上————双鱼座
双鱼座  发于:2009年08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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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我去是因为我小心眼,要以五皇子的身份去找后帐,但这事又怎么能同祉涵说?
眼见多说无益,索性与他约法三章,应了他同去。只要祉涵不当场捣乱就好,我也由得他回来与我发
脾气了。

我的夜行衣早穿在外袍之下,祉涵身上也是方便行动的暗色衣衫。再叫了雪落,一行身份很牛X的暗
夜行动小组就此出发。
阿澈与祉涵身形轻盈讯捷,雪落虽背着我却也是落地无声,几人穿花蝴蝶般闪过巡逻队,悄悄落在张
府后门处。
赵尚书府外早有二个门人接应,见我们到来,上前见礼,却正是甲六和小安:参见门主,府内一切
正常,巡逻之人也已全部中了迷香。点子已在后院睡下,请容属下带路。
趴在雪落背上,我应了声:好。却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太窝囊。
怨念,老天爷偏心呢。哼!求人不如求已,从明天开始,我也练武好了。唔不过现在是冬天,早
起会太冷,等到天好些再说吧。心安理得的向雪落温暖宽厚的肩背埋了下去,让他为我挡住迎面而来的寒
风。
由甲六开路,我们无惊无险进了屋子。赵尚书连同一个小妾还在睡梦中,就被阿澈点了穴道。
让甲六点上灯,示意阿澈将赵尚书弄醒。
赵尚书的睡意,在睁眼的瞬间就已无影无踪,张嘴想叫,却又因哑穴被点,只能紧张的看着我们。
阿澈抽出刀架在他脖子上:我解开你的哑穴,但你若是想叫人,可别说我手上刀子没长眼。
赵尚书还算见过场面的,不甚威严的坐起来,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子,咽了口吐沫,微微点头。等阿澈
一解开他穴道,他连忙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这赵大人倒是知趣,将声音压得小小的。看来,这并不是个视死如归的烈士。我满意的点点头:我
想让你升官发财,就不知赵大人合不合作了?
挥手示意,祉涵会意地将背上包裹放在桌上打开。灯火映照之下,那些奇珍异宝彩光流动,眩人眼目
,映得赵尚书眼中也明亮了几分。
他放松了些,脸上也带了几分倨傲之色:你们想求我做什么事?
我笑着坐进了一张太师椅,举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刑部尚书大人,现在不是我求你,是请你。
阿澈适时的将刀背立起,让赵大人脸部与那冰冷的刀来了个亲密接触。
微微打了个寒颤,赵尚书转口又问: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从怀中拿出张纸,示意雪落给他看:久闻尚书大人是书法名家,只想请您为我写封信再签个名而已

那张纸上所写,虽然语意含糊,却正正坐实了他勾结外庭大员,通敌叛国的大罪。一看之下,赵尚书
已是满面冷汗,他抬眼望来:我若不写,只是死我一人。我若写了,这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你
杀了我吧。
如果真的要杀你,还需要送你这些珍宝么?你若是听教听话,锦绣前程也指日可待。
他惨笑:授人以柄,随时会有灭顶之灾,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起身从怀中拿出另一张纸,在他面前展开:你若实在不愿,我也不勉强你,不过,那灭顶之灾

赵尚书看了大惊失色:啊!这这个你从何而来?
轻轻拉下面巾,温和地笑:我母亲虽不是后官之首,却也做得许多事,一个小小才人秘藏的几封书
信,得来并不很难。令公子文采风流,此信文情并茂,令人读之心酸,难怪才人垂青于令公子,想必
父皇会很欣赏呢。
他面如死灰:五皇子,我服了。

收好赵尚书写的证据,将那封情书在灯上烧掉,又拿了颗药丸给他吃。我明白交待他,现在表面上他
还是祉渊的人,只要心里记得为我办事,把我要的人早点弄出来就行,那张尚书唯唯诺诺的应了。
看出赵尚书转的是什么心思,我也并不拆穿,我那药可是唐钰竹配的,他找的大夫若是能解才叫怪事
。等他知道只能靠我的解药才能活命,也就只好死心塌地的为我办事。
回到府里,随手将那证据扔给祉涵:这是有用的东西,你自己找地方收好,也省得你白担了个虚名

祉涵面无表情看我,弄得我心里没底。这种类似于敲诈勒索的行动,对于他这个天皇贵渭来说,实是
有些太不入流。
轻拍他肩,嘻笑道:现在这种时候,重要的不是你告诉别人什么,而是别人听到了什么。重点也不
在于你做下什么,而在于别人觉得你做了什么。有句话说得好,男人的胸怀是用冤枉撑大的。所以呢,与
其什么也不做却为别人背黑锅,还不如把事情做得干手净脚让人看不出痕迹的好,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祉涵啼笑皆非的看我,默默收好证据。
望天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向阿澈:这么晚,又怪冷的,你若是保证不踢我,就在这
里挤一晚罢。
阿澈送了我个白眼:我踢你?你若保证睡到一半不缠上来,我保证不会踢你。
你若不抢我被子,我怎么会冻到把你当抱枕?
呃,轩,你们等一下再讨论被子罢。能不能先告诉我,那封赵公子写给林才人的信,当真是我母亲
交给你的?她又怎么会知道那信的存在?
向认真疑惑着的祉涵望去,再忍不住的笑。
阿澈叹气,伸手搭了祉涵的肩:这家伙十句话里九句半是有水份的,你难道还真信了他的?
祉涵恍悟,但还是有些想不通:我也知道,若是轩手里那信真有份量,也就不用再让赵尚书写什么
通敌信。可轩怎么会知道这封要命的情信存在?
摸摸鼻子,我坦白:老实说,我不知道。
祉涵吃惊:你的意思是
我只知道,那林才人与赵公子是青梅竹马,若不是林大人一门心思将女儿送入宫中,那林才人就是
赵家媳妇。再说白一点,我这就是空手套白狼。今天晚上,又是威逼、又是利诱,我就一点思考的时间也
没给那赵尚书留,所以才能成功。嘿嘿,现在,他只怕也明白过来了吧?
祉涵微微摇头,连招呼也不打就手抚额头向门口走去。
与阿澈对看一眼,他两手一摊,给了我一个没办法的动作。想想也是,大不了下次做事小心些,不让
祉涵知道得太清楚就是,还是先讨论比较切实一点的问题好了。
澈,这回我要睡里边,你上次差点把我挤掉地下。
阿澈还未说话,门边传来祉涵犹豫不决的声音:那个
转头看去,昏暗的灯影里,祉涵面上竟似带了几分羞涩:其实
他的态度引起我和阿澈大大的好奇,同声问道:其实什么?
祉涵正色:轩,我终于知道你的感觉了。
他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我也一头雾水:我的感觉?
没错,欺负人的感觉真是不错,下次再有这种事,千万不要忘记叫我。
倒塌
眼看着祉涵,心情愉悦地笑着推门扬长而去,一缕寒风顺着门缝钻了进来,冻得我打了个哆嗦。
肩上落下一只手,阿澈心有凄凄然地:你睡里边罢,我有义务把你这病原体隔离开,以免你毒害更
多纯洁善良的人们。
无语

不好意思,国庆期间,鱼外务繁多,更新也许会不定期,但若是有时间,不会不更,大家看好章节后的字数
再点进来吧。呵,祝大家节日快乐~~
图作者:花小白.
忘忧
夜已深,乐声隐隐而来。那余音袅袅的古风仙韵,伴着繁乱纷杂的思绪在空中萦绕不休,那黑暗中隐
约传来的弦音分外空明,渲染了几分清凉。身后的宫殿金碧辉煌,灯火通明,远远望去,宛如一位盛装贵
妇披着夜色而来,真是无可形容的奢华气象。
扶栏天外,望空呼出一口长气,看着那细白的雾气缓缓消散在夜空中。
在这幻境般的夜色里,千百年的时光仿佛从未走远过。高耸的松柏、灰色的飞檐,黄琉璃瓦顶、青白
石底座,金碧辉煌的彩画,在在显示出帝王的尊贵与威严。似幻似真,让我这缕穿越时空而来的孤魂,一
时之间竟不知身处何方。
月光如水,透出几分清冷,让我想起白天所见那个清冷如月般的女子。
一身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幽气质,写满智慧的美丽眼眸,轻柔话语中若有若无地带着谜一样的玄机,引
人探寻。冷寒筝这个迷离似月的女子,那种让人摸不着,抓不住的感觉真是使人又爱又恨。看似随和,却
无法靠近,只能透过那梦幻般的迷雾,享受那份距离感所带来的难以言传的朦胧,难怪阿澈对她如此看重
,总怕我唐突美人般,阻止我与她相见。
今天也是临时到外边办事,才有机会见到她。
我怎么说也算是破弑门主,眼下门内一些重要事务总是要经由我手处理。白天我正在秘宅处理事情,
门外有人来报,说冷姑娘求见。我虽对日宫那个变态宫主一点好感也无,但这两父女并不是一路人,而且
她又救过阿澈,我对此怎么也是感激于心的,连忙出门欢迎。
阿澈怕我打趣他,甚少在我面前提及这位冷姑娘,而这位小姐却似乎很了解我的事情,在我自报家门
之后并不是很诧异,对于我与阿澈相似的容貌,只用了一个没想到会这么像就打发了去。
冷寒筝亲来道谢,我已心中有数。因她所想救之人,日前已另案重审,就算官复原职,也只是个时间
问题。但是她的一句告辞,却让我心中惊讶。
先不说她此间事情尚未真正完结,就算有急事想走,于情于理也应该与阿澈打个招呼再走。而这位冷
姑娘,却是与我道别之后马上就要离城而去。
一时之间,我也慌了手脚,连忙找了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挽留,最不济也要打听到她落脚之处才好。而
我百宝尽出,所得到的回应,却只是淡淡的一笑和几句迷般的话语。
尽管百思不得其解,还是记得快马加鞭跑回府里找阿澈。
转述那几句没头没脑的话之后,我就急着催他出城追人。虽然我口上说只是送个别也好,其实就算他
一起跟了那位冷姑娘走,我也只能高兴。
阿澈呆怔半晌,却只说一句:走就走了吧。
他说完就拂袖而去,到是换成我楞在一旁。
其实按阿澈的性格来说,这个冷姑娘是个在他心里有一定意义的人,就算是普通朋友,他也会追出城
去送送。但是他们两人,一个出迷语,一个自己生闷气,这到底是唱的那一出戏?
纳闷来纳闷去的后果,就是稀里糊涂的,被换了衣服送进宫来参加这个劳什子的宴会。直到进了宫我
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今天不是说好由祉涵当值的吗?郁闷。
皇家宴会换来换去也不过就是那些人,除了清妃娘娘和小七那真心的笑容之外,别的人都不知在笑容
后隐藏着什么样的心思,实在是无趣得紧。
而且皇上今晚殷殷垂询,状极亲热,并让我隔天随同上朝。弄得我身边到处是虚假的阿谀奉承,却在
转身之时收到无数或评测、或鄙薄、或愤恨的眼光。
及至接收到郭启静那美丽却又恶毒,满含深意的笑容之后,警觉到里面所包含着的危机,平静无波的
心态到底被打乱,心里多少也觉得有些许烦闷起来。
皇上有事离席,皇后也早早回了宫,席上众人虽不敢早散,却借着酒兴玩闹得颇为尽兴。
杯觥交错,琴歌酒赋之声不绝于耳,舞姬们艳丽妖冶的妆容,在酒气的浸染下也显得醉意朦胧起来。
缓歌慢舞,彩带飘飞,酒气香气缠绕着,深深浅浅的在空气中飘摇回旋,使人迷醉。
虽然众人的酒水攻势强劲,但靠了我的亲亲小绿,仍是勉强保持了八分清明。到底瞧了个空,让我找
到个借口出了殿外。
转过长廊,一条细长的步道向花园里面延伸,道两边栽满了桃树,想来春天一定姹紫嫣红,风景独好
。但此时此刻,月光透过光秃的树枝照下来,斑驳陆离,却透着几分凄凉。
宫殿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这园里却只余些悠远的乐声,远远的听来,那优美的丝竹之声宛若行云
流水,在夜风的吹拂之中,有如天籁。
心忽然静了下来,这样一个夜晚,这样一种心情,不是悲,不是喜,没有思,没有欲,只剩下天、地
、人。
仰望夜空由衷而笑,岁月终究要向前走的,苦思苦想也是一天,轻轻松松也是一天,各人有各人的缘
法,我何必在这里咸吃萝卜淡操心?
虽然我一个人做不完所有的事,但我并不是一个人,有兄弟,有朋友在支持,帮助我。我只尽力去做
眼前所见,我力所能及的事就好,谁能知道老天爷下一步的打算呢?我只要认真去活过每一天,在我所重
视之人需要的时候,能够提供一个虽然单薄,却也能让人依靠一下的肩膀不就好了?
想得通透,心情也舒展起来,那夜色也可爱了几分。转身向来路走去,准备将今天的角色扮演到完美
谢幕。
走至转角处,夜风将几丝不和谐的声音传送入耳。凝神看去,一株光秃的桃花树后,红衣如火,在长
廊彩灯那有点迷蒙的光线中,一双白玉般的手极是显眼,这又是何人呢?
略站了站,终是从那独特的身形认出此人。从他边哭边疑惑着的绝望话语中,也约略得知些事情的由
来。正犹豫着要不要管这事之时,那张布满泪痕的脸突然从树后探出。
他自哭得伤心,并没留意我的脚步声,猛一见人,呆怔住。
为免气氛尴尬,我向他微微一笑,正要出声。却不想,他猛地放开抱着树的双手,一步迈出,以手指
我:我不活了,我要去跳湖!你不要拦我,也不许去喊人,知道没?
诚王家白胖胖的蚕宝宝忘忧,原本人如其名,总是笑眯眯的由着人看他的笑话。再没想到,他得知自
己在别人心目中不过是个玩笑之后,居然会这么伤心。更没想到,在他觉得自己面临绝境之时,竟然会这
么有气魄。
想到一事,忍着笑,应了声:好。
也许是吃惊于我答应得这么爽快,忘忧楞住。楞了一下,怀疑地看我:你是不是打算我一走你就喊
人?你们都欺负我傻是不是?告诉你,我还没那么傻!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我再忍:那你要我怎么办?让我跟你一同前去吗?
他停了一下,用袖子擦脸:没错,这样我就能盯着你了。你先走,我好在后边看着你。
听话地转身前行,望空微微而笑。
一路走,身后一路啜泣之声。
到得湖边,当先向那低矮的观景桥走去。在桥心站定,凭栏下望,转头无奈地看向忘忧:忘忧,你
真是要从这里跳下去吗?
没错,我死之前,你都不许救我,也不许叫人。他颇有几分恶狠狠地。
表情无奈:我并不是想拦你,只是想告诉你,现在是最冷的时候,据说这湖的冰结了有一尺厚,你
跳下去能砸得开这么厚的冰吗?
那张水润的胖脸一下僵住,半晌才知道张了张嘴,似失了水的鱼。

义无反顾的决心猛地被打断,忘忧颇有几分无措地看着我,呆呆地:那怎么办?
看着他那认真征求意见的表情,差点破功喷笑出声,忍了又忍,才正色开口:或者想办法破冰,或
者换过另外一个死法,你选哪一个?
忘忧一拍手:对哦,没错,先破冰,我去找石头。
他似乎对这个主意极为欣赏,那肥胖身躯竟然速度不慢地一路小跑向岸边奔去,看来真是想搬来一块
砸冰。
无语
他选的那个地点,的确是有不少大小合适的石头,可是那原本是岸边的软泥地呀。此时天寒地冻
,那块地面水气充足,早将石头冻得生根,以他一人之力,又怎么能搬得动?
看着那个在黑暗中转来转去,带着呼哧呵哧声音起起伏伏的影子,实在是忍不住,偷偷抱了冰冷
的桥栏笑到肚子发疼。
笑够起身,忽觉自己颇不厚道,正自反省,忘忧垂头丧气返了回来。
再开口,竟带了些哭腔:石头冻得太硬,我搬不动,怎么办?
噗呜咳咳
这打击来得太突然,一不小心竟破了功。好在我反应及时,转身用咳嗽掩饰喷涌而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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