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的面前大失面子。
原本小绿和火鸡都在的时候还好些,这两只都与我亲厚。见‘没毛太过嚣张,特别是它偶尔是想趁
祉涵不在的时候欺负我之时,小绿和火鸡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利用自己占尽空中优势的便利,联手修
理它一顿。
但今天小绿还在冬眠,火鸡跟着阿澈去了军营混吃混喝,祉涵现在又没在。‘没毛要是在此时发难
,我现时情形可是有点不太妙。
‘没毛吡牙咧嘴的朝我慢慢走过来,似乎打定主意想在若笑面前让我丢人。在我满不在乎的笑着拉
起衣服,露出正在呼呼大睡的小绿之后,也没能阻止它前进的脚步。
无语
强烈怀疑祉涵出去找若笑之前,是不是先同‘没毛谈了谈心?
个人觉得很有这个可能性,因为祉涵这么个武功高手,却被我这没练过功夫的人修理得金光闪闪,说
不怀恨在心,只怕是不可能的。他是不是不敢明着得罪我,就暗地里派这家伙来找我后帐?
可恨洛然怕若笑看出他的身份,若笑一来,他就躲得无影无踪,现喊人怕是来不及,只能靠我自己。
得益于小绿与我的共生,我现在身轻体捷,跑步速度见长。若是全力发挥,虽然没练过轻功,‘没毛却
也追赶不及。但五皇子让自己的宠物小狗追得到处逃跑,说出去实在是不太好听。
眼见它步步逼近,我也正处于站在原地让‘没毛狠狠咬上一口,或是丢脸地跑给它追之间犹豫不决
的时候。若笑起身上前,弯腰将‘没毛轻轻抱起。
‘没毛在若笑怀里乖乖不动。简直是让我眼红地温顺。若笑嘲弄地笑着,示威般地瞟了我一眼,让
我很是郁闷。
若笑抱着‘没毛走到门前,一边拍抚着它,一边轻声说:那个人不是好人哟,你要是咬了他,回
头会肚子疼的。小宝贝这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站在哪里不动,让你去咬他的吧?你这么乖,何
必去理那个无聊的人呢?你还是自已出去玩吧。
‘没毛被若笑放在门边,转头不屑地看了看我,从鼻子喷出两股大气,抬头扭屁股地出门而去,比
打了胜仗的将军还要趾高气扬。
若笑转头看我,面上一派云淡风清,显得神圣而又高洁。
默
幽怨地看他,无语凝噎。
若笑一副神棍的标准笑容:我只不过是帮你把那只小狗赶走而已。记得原本还是你教给我的,好象
是说,只要结果好,不用在意过程和手段。我记得没错吧?有什么不对吗?
闷闷的回他:你记得很对,没什么不对。
话虽这么说,可看着若笑那副神圣不可侵犯的笑容,总是让人觉得碍眼。伸手一把将他抓住,将那细
滑的脸孔连拉带扯的一顿蹂躏,搓成个烂包子样。
若笑从我手中挣扎出去,满面通红地控诉:你说不过我就欺负人。
嘿嘿,我现在心情舒畅,结果不错。所以,你这堂堂的国师大人,也不要那么小气嘛,何必那么在
意过程?
看他嘟着嘴气鼓鼓的的样子,忽然有种回到从前的错觉,笑着给他拢拢被我弄乱的头发。
好了,不闹了,这次来你是有事情要跟我说的吧?
嗯。
说到正事,若笑面色一整,又恢复到那种平常的模样,眉宇间却带上了几丝不安。
我刚从宫里出来,进宫是皇上让我为皇太后寿诞占卜祈褔之事。
有什么不妥吗?
若笑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掩饰了自己沉重的叹息。
这些天我夜观星象,只见天场之上,斗转星移。天象变化之间,显示命运之轮已然开始转动,而我
占卜所得的神喻虽是晦暗不明,但所有线索表明,关键之处都在我西舜。而所关系到的却不只我西舜一国
。吉,则四海升平。凶,则天下大乱。
看着他略带犹豫之色的清澈双眸,我苦笑开口:别告诉我,你算出此事与我息息相关。
毫不意外的看着他为难,却确定的点头,我感觉头有些疼。
轩哥,每个人的命格虽不是固定不变,但象我这种有能力的人,却能算得出这些人命运的大概方向
。能让我一点也看不出的人,只有你一个。
那,阿澈呢?
我也算不出来。
我心内安慰,放松地靠在椅背上:这不就结了?你就知道吓唬我。
若笑摇头:不同。我只是算不出他的命运走向,但与他相关之事,我还是多少看得出一些眉目。只
有你,不但是你本身,只要与你有关的事情,我都无法预测推算。这次贺寿之事也是如此,我只知会有事
发生,却吉凶未卜。
而且,会以此为开端,开启新一轮的千年大劫,不知天下苍生经此一劫,又会有多少生灵涂炭,多少
人流离失所,骨肉离散。
听了他话,我心情沉重,不由得又在心里暗骂那该死的穿越定律,怎么好事找不到我,坏事我一件也
躲不掉?
虽然若笑说得可怕,但我心内却没那么特别在意。因为我心知肚明,若是真按若笑所说,他的确是算
不出我的命数。
阿澈原本就是此间之人,只是穿到现代过了些日子,又在时机契合之时,由乾坤链将他的命运导回正
轨。只有我,从头到脚都是个计划外的产物,要不是借了阿澈的好光,我这时还不知在哪里投胎呢,他哪
里能算得出来?
我斟酌着话语,缓缓开口,既是安若笑的心,也是想化解自己心头那莫名的压力。
不用太过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说是吉凶未卜,那就是说,还各有一半的机会。而我身边有
着小绿这条真龙随身,自应是祥瑞之兆,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既然知道这事是以皇太后寿诞为开端,那为了避祸,我找个由头,躲开不就是了?
不知为何,若笑向来对我有着一种盲目的信任。
这些事,也许是一直压在他心头,不得人倾诉。此时听了我话,竟然如溺水之人抱住大条浮木般,浑
身上下透出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若笑心情恢复,露出一个衷心的笑容,如雨夜中悄然开放的荷花一般,清雅无邪,让人情不自禁的心
生怜惜之情。
他好心情的笑着:你想躲,也得躲得开才行。
他好心情的笑着:你想躲,也得躲得开才行。
我不以为意:我又怎么会躲不开?别人也就罢了,我有祉涵这个原装正版的五皇子顶替,还有阿澈
能帮忙倒班,我要是想躲些日子,又会有什么困难?
若笑微微挑眉:你可知各国出使的都是什么人?
心内扑通一声,忽然想到那个满城飞花的美丽城市里,那个有着温暖笑容的人,心里有点紧张。
故作淡然:什么人又能怎样?
若笑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刚刚得知,北霆出使之人,是有着龙牙王美誉的靖平王关浩笙。
什么?是他!
心头一掠而过的,不知是失望多些,还是松了口气的感觉多些。但转眼间,那些奇怪的情绪,就被巨
大的兴奋所掩盖。
听到关浩笙这只臭狼要来,我只觉得精神极度亢奋。
在燕原那次,因为实力差距太大,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阿澈被他欺负。那时候所感受到的,无能为力的
愤恨、懊悔、自责全部涌上心头,一股脑的化作对这关浩笙的熊熊怒火。
原先他远在天边,兼且阿澈自己也同我说过,对此事已不在意,我也就只能先将教训他的事情放在一
边。但这一次,这只大笨狼自己送上门来,我若还是将他轻轻放过,又怎能甘心?
眨眨眼,我期盼的看向若笑:若笑,我要是不出面,是不是
他轻轻摇头:只要你在城内,就算只是一句话,也算是你已然插手此事。
呜,真是极度的不甘心!老天爷你真是太过份,把一只大大的肥老鼠拎着尾巴吊在猫的眼前,还不许
这猫伸一下爪子,真正是太不人道。
在地上转了两圈,咬咬牙:来日方长,有帐不怕算,大不了我出城去呆些日子。眼不见,心不烦也
就是了。
若笑端坐不动,眼帘低垂。睫毛这么看上去,翘翘的,长长的。
南笙使者,是安王宫静羽。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有声,敲击在我心头。一时之间,那些零碎却清晰的画面,声音,连带着一种说
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浮光掠影般在心中连翩闪过。
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愣愣的,看着案边香炉上,淡淡一缕青色细烟柔柔袅袅升起,翻卷缠绕着在空中散开,一点点淡去,
就这么的,渺去了踪迹。
我本以为自己几乎已将静羽忘记,但此时此刻才发现,即使事隔多日,那些琐碎的细节回想起来,都
是皎皎分明的一段月光,映在眉间心上。
面临着他的到来,我心内忐忑不安。我真的,能坦然再次面对他对我的漠视吗?
若笑抬眼,眼光清透如泉映照入心,让人无法隐藏心思:轩哥,这位王爷——就是你原先想让我给
他看离魂症的人吧?
收了收散乱的思绪:是啊。不止关浩笙,就连他也来了。看起来,这次皇太后的寿诞不简单。
那你是想
我点头确认:躲过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该来的总得来。值此风云际会之时,让我一人离开,我也
实在放不下心,与其在外面一个人闹心,不如留在这里与大家一起早做打算。
若笑赞许的看我:逆天改命之事,不是不可为,但代价之大,是你所无法想象。若是不成,反噬之
力更甚。
你的命盘我无法参透,却又关心过甚,忍不住泄露天机。我也不知让你躲开去这主意是好是坏,也许
会将大劫推后些时日,却又担心下次契机来临之时会更加凶险。你若是下定决心面对,此次小心些行事,
也未必没有险中求胜之机。
轩哥,一直是你照顾我,这回我有能力了,你放心吧,不管怎么样,我总是会护着你。
光影里若笑的面容沉静,眸子里是熟识的倔强清亮。那淡淡的话语里,却包含着抛却一切也要护得我
周全的决绝,让我心头,如浸了温水般温暖。
我正要说话,若笑微微一笑,转移话题:那位南笙王爷的离魂症,我会找机会给他看看的。以我的
功力,治起来也许会棘手些,但不一定没希望。
略想一想,淡淡的笑:到时候看看再说吧,有些事,也许还是忘记比较好。如果,他忘记了会幸福
,那就忘记吧。
时间真是抚平伤痛最好的药物,想不到,我已经能笑着谈起静羽呢。但笑过之後,心里那种淡淡的,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却丝毫没有减淡。
政治,不管私底下如何不堪。但表面所必需做出的排场气氛,看起来却都得是高雅繁盛,华美非常。
至此,西舜朝议之时,关于皇太后寿诞所需安排注意之事,每天都会占据不少议题。
众人围绕着寿诞之事大做文章,明面上是为完满显示国势国体,暗地里却是几位皇子明争暗斗,大展
拳脚拉拢盟友,显示自己实力,壮大自己声势的好时机。
看得出,为平衡局势,皇上分派活计的时候,倒也没少费心费力。
虽然四皇子祉蔚主管礼部,当仁不让主事接待事宜。但其余皇子们,也个个有份,说不上人人满意,
却也都说不出个不是来。而我这个五皇子,除辅助京矶防卫之外,还得了个接待北霆使者,靖平王关浩笙
的任务。
嘿嘿,阿澈虽对这件任务颇有微词,但这活计却甚合我之心意。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