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A战猫,被死对头标记了[玄幻科幻]——BY:林渺
林渺  发于:2022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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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弥瞳孔剧震,避开江焕的目光,被路鹤里猛踹了一脚,一声怒吼,“准备车!”
  阿弥一个激灵,转身就跑走了。外面的特警开始破门,烟雾弹刺鼻的气味顺着门缝蹿了进来,烟雾报警器和各种警报声开始疯狂鸣响,厂房里脚步纷慌,乱成一团。
  “不许开枪!”路鹤里大吼一声,拖着江焕,一脚踹开了门。
  数道雪亮的探照灯唰地聚集过来,密密麻麻的狙击枪红点在两个人的身上晃动。黑夜中埋伏着数不清的枪口,远处的山坡上还有乌压压的一片人影。
  路鹤里在背后扭着江焕的手,一把冰冷的**顶在他的太阳穴上,冷声道:“退后。”
  外面的人没动,片刻,一个身影突然跌跌撞撞地从车里下来,冲到了包围圈的最前面,猛地抬了一下手,吼了句:“别开枪。”
  是老汪。
  这句「别开枪」是对他身边的警员说的,不是对路鹤里。
  老汪把目光转回路鹤里的方向,两只手向前张开,缓缓靠近,急喘着问:“小路,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路鹤里的手指扣在扳机上,眼前都是红蓝色的警灯,在瞳仁里不停地交错闪烁。身后硝烟弥漫,手中枪柄铁冷,江焕抵在他肩膀上的后背,却散发着熟悉的温热。路鹤里喉结滚动,视线穿过虚空与老汪相接,
  “让我们走。不然我崩了他。”
  即使亲眼见到这一幕,即使听到这话从路鹤里口中一字字说出,老汪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老汪盯着路鹤里看了一会儿,快60岁的老刑警,身经百战,此时此刻,眼圈竟然倏地一红。
  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颤抖的手做了几个向下压的动作,温声道,“孩子,别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我帮你。”
  “你帮不了我,老汪。”路鹤里涩声道,眼珠颤了颤,“我是小鬼。”
  老汪一滞,呆了足足好几秒,颤声问:“你说什么?”
  “我是小鬼。”路鹤里深吸一口气,沉声,“我是个Omega。”
  话音一落,现场倏地安静,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呆滞地顿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无声地交换眼神。
  死一样的寂静中,只有江焕突然惊骇交加地剧烈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急得不停用肩膀去撞路鹤里的胸口。Omega的身份是路鹤里最深的秘密,为了当警察苦苦守了这么多年,此时此刻突然公开,是撕破了所有的退路——难道他这是彻底不准备回警队了吗?!
  江焕的胸腔都要炸开了,大脑嗡嗡直响。
  “别动。”路鹤里摁住江焕,枪口冲着他的太阳穴用力一顶,森声道,“再动我开枪了。”
  江焕猛地转过脸,剧烈震动的瞳仁,近距离地对上了路鹤里那双冰冷的桃花眼。
  “刺——吱嘎。”
  几辆车停在了厂房前,阿弥从车窗里探出头,急促道,“路哥,上车。”
  路鹤里一手箍着江焕的脖子,一手持枪抵着他的脑袋,在众目睽睽、枪口环伺之下,慢慢地挪到了车门处。
  “汪队,怎么办?”一个警员颤声问。
  “让他们走。”老汪喉结一滚,向他们的方向追了几步,急声道,“小路,别伤了江焕。”
  路鹤里侧对着他,没有答话。
  “你自己也别……”
  老汪想说「你也别受伤」,想到如今立场对立,敌我两分,这话说出来实在不妥,哽了哽,强行咽了回去。
  路鹤里嘴唇抿了抿,什么话也没说,从江焕身上摸出他的手机,又揪下他肩头的执法记录仪,往地上一扔,拖着江焕就上了车。
  汽车发动,江焕坐在他旁边,目欲喷火,嘴被堵住,只能「呜呜呜」地咆哮着,不停地用肩膀去撞路鹤里。
  “老实点。”路鹤里沉声道。几辆车急速行驶,也不管红灯绿灯,一路呼啸冲到了思梧江的入海口。十几个人匆匆弃车,搬着十几个纸箱登上了等在岸边的几艘快艇。
  “你们先走。”路鹤里依然用枪顶着江焕,冲他们扬扬下巴。
  阿弥犹豫了一下,路鹤里皱眉喝道:“警察马上就来,这么多船目标太大了,你们先走。我一个人好脱身。”
  阿弥抬眼望了望江面,从怀里掏出路鹤里的手机丢给他,匆匆甩下一句:“快点。我们十分钟就能到公海。”
  路鹤里「嗯」了一声,目送几艘快艇向海面疾驰而去,半晌才回头看了江焕一眼,从他兜里摸出手铐的钥匙,解开了他的禁锢,顺手抽到了他嘴里塞的毛巾。
  “路鹤里!”江焕手刚一被松开,咆哮着一拳把他掀翻在地,“你疯了吗?!”
  路鹤里眼前一黑,口腔里泛起一丝铁锈味,刚想爬起来,又被江焕劈头一拳摁倒在地。江焕在黑暗中揪起他的领子,声嘶力竭地吼道:“你疯了吗?你不想回警队了吗?”
  路鹤里被他揪着,身下被山坡上的枯草乱枝扎的生疼,皱眉道:“毒一运走,你们就来了,他们在试探我。我不这样做,怎么继续在里面待下去?”
  “你还待什么,你不要命了吗?”江焕嘶吼着,揪起他的领子,把人往地上狠狠一摔,“你的行动跟谁报备过了?我把定位器给你,就是为了让你传递信息,给你机会证明这是一次卧底行动。你倒好,把自己的黑警身份坐实了!我给你铺了那么多后路,你一条都不走,你还公开你是Omega,你不想当警察了是不是?”
  “江焕。”路鹤里嘴角泛出血沫,轻轻擦了一把,“如果我有比当警察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呢?”
  江焕一愣,狠狠咬着牙,怒吼道:“你要做什么,你他妈要做什么!证据已经拿到了,阿弥和裴子卓都能抓,你还要做什么!”
  “江焕,”路鹤里突然冷声道,“他们不仅仅是一个走私集团,也不仅仅是毒贩。他们已经渗透进了帝国的方方面面,角角落落,甚至还准备策划一场可能颠覆整个京州、乃至整个帝国的阴谋。”
  江焕一滞,就见路鹤里一把推开他,站起身。
  “你回来。”江焕拽住他,“你要做什么,告诉我,我去。阿弥会相信我的。”
  “不行。”路鹤里冷声,“必要时我需要杀了裴子卓。”
  “我去杀她。”江焕道。
  路鹤里的肩膀微不可见地震了震,避开江焕的视线,推了他一把,转身就走,“不行,只能我去。”
  “你回来!”江焕怒吼道,声音和江水的波涛声卷在一起,“路鹤里,你真是不要命吗?这太危险了,你哪也不许去!”
  “起开!”路鹤里一甩手,飞身跳上了那艘快艇。他刚要去打火开船,船身突然一沉,剧烈摇晃了一下,江焕竟然也跟着跳了下来,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咣」地往船底一摔。
  “操。”路鹤里吃痛,撑着胳膊坐起来,抬脚要去踹他,“滚回去,别耽误我事……”
  话还没说完,江焕突然猛地压下来,把他按在船底,手指狠狠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干什么?”路鹤里奋力挣着,胸前的扣子被嘶啦扯开,肩头的皮肤骤然暴露在凉飕飕的空气里。
  “我后悔了,路鹤里。”江焕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掐住他的手腕,“我要永久标记你,让你一辈子只能待在我的身边,每天都想要我的信息素,一秒钟都离不开我,省得你扔下我到处玩命!”


第77章 这一小会儿,我只是你的。
  两人扭打在一起, 江焕把路鹤里的衣服缠在了他的手腕上,紧紧绕了几个圈,然后咚地一声压在了头顶的钢铁船底。
  “草你妈, 放开我!”路鹤里只觉得手腕要被他拽断了, 怒目吼道,“你他妈疯了?这是……”
  话没说完,就被江焕狠狠堵住了嘴。
  一阵海风吹来, 船身剧烈震荡, 怒骂的声音很快就变得断断续续, “草你妈!轻点!你想弄死我吗?”
  然而江焕失去理智一般,猩红着眼睛, 恶狠狠地咬着牙瞪他, 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路鹤里,我真想弄死你,省得你死在别人手里。”
  两人拉扯着,翻滚着, 扭打着,剧烈的动作撞得船底咚咚直响, 时而相拥像取暖, 时而又撕咬像厮杀。路鹤里喉咙里发出几声隐忍的呜咽,半晌再出声时, 语气已经弱了下来, 是模棱含糊的求饶,“江焕, 轻点, 轻点……”
  雪松味的Alpha信息素汹涌而至, 一滴滚烫的泪珠从江焕眼中滴落, 在路鹤里的脸颊上停留了短短一瞬,缓缓地向耳际划去。
  那滴泪落到路鹤里脸上的时候,他挣扎的动作突然一顿。江焕低声呜咽着,把头埋在路鹤里的胸前,
  “学长,你真的不要命吗?”
  泪水很快就把胸前打湿了一片。路鹤里怔了怔,咬着牙,一点点放松了身体,迎合上去,把手从缠绕的衬衫中抽出来,安抚地摸了摸江焕的背,轻声喘息着安慰道,“没事,没事,我会回来。”
  江焕抬起一点脸,蒙了水雾的幽黑眸子紧紧盯着他,涩声道:“你别去,让我去。你能做到的我都可以。”
  “不行。”路鹤里毫无余地,断然拒绝,“你是Omega吗?他们不会相信你的。”
  “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学长。”江焕紧紧地搂住他,就像抱着一个随时可能失去的稀世珍宝,“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总会有办法的,会有的。”
  “冷静一点。”路鹤里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声,“我首先是个警察,然后才是你的学长,小兔崽子。”
  “我懂,我懂……”江焕哽咽着,青筋都暴起来,指尖几乎陷进他肩膀的肉里,“我也是个警察,这个道理我怎么不懂!我可以去死,我粉身碎骨都可以,但我不能让你去……”
  “江焕,”路鹤里扬起脸,“如果我真的反水了,你会怎么办?”
  江焕毫不迟疑,“我拉你回来。”和当初在火车站小旅馆里说的一模一样。
  “那如果我不回头呢?”路鹤里轻轻挑眉。
  江焕默然片刻,对上路鹤里的视线,目光闪动,语气却平静无波:“我亲手杀了你。”
  良久无言。路鹤里久久凝视着他,倏尔一笑,扬起脸吻上他的眼角:“小兔崽子,你刚才特别迷人,知道吗?”
  江焕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话。
  “你这不是懂么。”路鹤里摸了摸他的脸,指腹轻轻地在他脸上来回摩挲,“江焕,答应我一件事。任何情况下,如果到了不得不牺牲我来保全大局的时刻,成全我。”
  江焕顿时定住,眼中各种情绪如潮水涌动流淌,连呼吸都忘了。
  路鹤里说,“你是我最亲密的人,我相信你懂我。你永远都知道该怎么做出正确的选择,对吗?”
  “你到底要做什么?”良久,江焕颤抖着问,额头上因为紧张和惊惧渗出一层层的汗来。
  “江焕,你听着。”路鹤里低声说,“抓了裴子卓和阿弥都没用,需要拿到他们潜伏在各处的组织人员名单。一周后,可能会有一次京州附近的化工厂爆炸,我现在正在争取他们的信任,让我去做这件事。如果你真想帮我,回去发布通缉令,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谁也别说,等着我给你信号。”
  “谁也别说?”江焕瞳孔骤缩,“你真的谁都没报备吗,公安部也没有报备?”
  “他们的人潜藏很深,从基地到边防军都有内鬼,我谁也不敢信。”路鹤里说,“我只信你,江焕。”
  江焕的嘴唇在哆嗦:“化工厂爆炸,你会有危险的。”
  “我知道。”路鹤里说,勾手揽住了他的脖子,静静地望着他的眼睛,“你想永久标记我吗?”
  江焕紧到极致的瞳孔里,是纠结和挣扎的狂风骤雨,眉骨锋利得突兀,嘴唇却轻柔地呢喃:“标记了,你就不走了吗?”
  “我还是要走。但如果我能回来,我就是你的Omega了,江焕。”路鹤里突然笑了下,“你刚才太迷人了,我有点舍不得。”
  江焕的眼眶一点点盈满了泪,就听路鹤里贴着他的耳际,轻声说,“回不来也没关系,至少世界末日来临之前,这一小会儿,我只是你的。”
  夜幕深沉,乌云在天边卷着狂风压下来。海浪拍打着礁石,被愈发狂烈的海风裹挟着,一波又一波,在溶溶月光下,和海岸线纠缠,相拥,在无人的夜色中肆无忌惮,毫无保留。
  他们亲吻,厮磨,边笑,边哭泣,一遍遍地诉说着爱意,不知疲倦,永无尽头,仿佛是世界末日前的狂欢。
  不留余地,不想明天。
  后来江焕才知道,那是一场向至爱的告别。只是当时,他没懂,他以为这是那人投身黑暗前的一次眷恋和放纵。
  他只记得,海岸线的尽头,那个风采绝代的人,头也不回,只给他留下了一个慨然赴死前的决绝背影。


第78章 “教授还想喝改口茶?”
  凌晨4点, 中央警队灯火通明。
  整个中央警队的人,不论值不值班休不休假,全部被紧急召了回来, 办公室里黑压压坐了一片。所有人都穿着全套警服、戴着警帽, 一言不发,空气的流动似乎都凝固了,气氛沉闷得几乎要窒息。
  路鹤里的办公室被紧急翻检, 家里也去了人搜查, 走廊里都是不属于中央警队的皮鞋哒哒声。公安部、反腐监察会和纪委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 中央警队所有的会议室和审讯室都开了门,警员被轮番叫去「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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