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人美心善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小废物恹恹
小废物恹恹  发于:2022年1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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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知道楚瑾在狠狠怒骂系统;‘让你给我弄点催泪的,你直接给我上生化武器什么意思?’
  ‘只是一点葱蒜酸辣素,又不收你属性点,请不要得寸进尺。’系统津津有味为楚瑾精彩的表演录像,并不计较这一次忘恩负义。
  座上另外二人是西山二当家齐悦和狗头军师赵琦,一个皱眉移开视线没有多说话,一个只眯眼摸着胡子视线却没移开过。
  “我已经有夫君了。”楚瑾摇摇头小声道,他委屈无奈的神色透着水光,越南山瞧着这柔弱模样竟也徒然硬不起心肠,只是将他抱着站起来,楚瑾小小惊呼一声,随后为求安稳般双臂攀上了越南山的臂膀。
  “你的夫君,可救不了你。”越南山抱起楚瑾就要往外走,一直皱眉的齐悦开口道:“大哥……”
  “日后再谈。”越南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赵琦老神在在地站起来向齐悦拱手一礼道:“想必不日就能喝大当家喜酒了。”
  从南阳太守那里送来的女子都是些普通姿色,根本就是打发他们。
  这美人看起来精贵,身上衣着却简朴素然,乌发之上只有一枚朴素的银簪,想必并非出自大家。
  越南山并非不近女色,只不过他向来暴戾独裁,讨厌女子拖拉,房事只不过是泄欲之用,赵琦从未见过他能忍耐着谁哭哭啼啼,还能将人抱在怀里。
  “女色误事。”齐悦目光冷然望向一旁准备退下的钱河,狠狠哼了一声。
  若这女人敢搅乱大哥做事,他无论如何都要将她杀了。
  “要去哪?”楚瑾尽力隔着和越南山的距离,却被人一把死死按在怀里,他看着这方向心下一跳。
  “见你夫君,你不是想见他吗?”越南山哼笑一声,一脚踹开柴房的大门,灰尘飞乱在辰光里,楚瑾看着那狼狈的人,虽然明知是在做戏还是立刻红了眼。
  “夫君……”他轻声唤着,想安慰莫瑀不要冲动,可被捆住手脚的莫瑀抬起头看着楚瑾在别人怀里,眸中还是露出了痛苦之色,汹涌的恨意在落到白皙手腕上红痕时达到了顶峰。
  只是不能,他不能对不起楚瑾受的那些苦,于是莫瑀咬破舌尖压下恨,沙哑开口:“我没事。”
  望着莫瑀的楚瑾也难过,他移开眼,不需要系统再给他任何催泪剂,只是一阵愧疚就湿润了眼角。
  看够了这一番郎情妾意,越南山居高临下看着那被楚瑾称为夫君的男子:“你想活吗?”
  乱发遮住莫瑀的眼睛,他抿起唇没有说话,越南山狠狠往人的小腹踹了一脚还不够,他不断地往莫瑀身上乱踢,直到脚下的人蜷缩起身体,忍耐地发出痛苦的闷哼。
  楚瑾心如刀割,他抓紧越南山的衣襟低声哀求道:“不要再打了他,求求你,你要做什么都可以。”
  他好似反应过来什么,主动挽上越南山的脖颈讨好地凑近,越南山这才满意地停下动作,却没看到美人泪光之下眼底结了冰。
  这个人,他要斩断双腿给莫瑀赔礼。
  月色之下人影稀疏,大家都知道今日山上来了个美人,却落在了铁血大当家的手里。
  大当家对女人可不温柔,谁都为这美人叹一口气。
  却不知越南山甚至在房间里简单挂上几根红绸,他将楚瑾放在床上,急不可耐要扯下那染尘的白裙。
  却被那瘦削的胳膊抵住,床上被他强行灌醉酒的人抽出头上的银簪抵住脖子,咬牙坚定道:“你若碰我,我就死在这里。”
  越南山冷下脸色讥笑一声夺过楚瑾手里的发簪,将人压在身下嘲弄道:“你以为你这点力气,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什么?”
  他的手掐住楚瑾的脖子威胁着收紧,身下动弹不得的美人蹙眉闭眼,两滴清泪顺着眼角滑下,像是在甘愿赴死。
  怒火被这一阵凄美的悲伤浇灭,本来引起的兽欲也消退去,越南山手指抹过楚瑾脸上的泪痕,沉默良久后冷笑道:“不到黄河心不死。”
  将人一把从床上提起,越南山拉着楚瑾到了关押莫瑀的柴房,动作粗暴地将他推了进去,看着两个相互依偎的人,越南山心里没由来一阵烦躁,只冷嘲热讽道:“看伉俪情深能坚持几时。”
  ‘如何?’楚瑾低着头,偷笑着问系统。
  ‘天赋卓绝。’系统毫不吝啬赞道。
  房门被用力关上后加上锁,楚瑾抹黑摸索到莫瑀的脸,摸到他湿润的眼角,忍不住抵着他的鼻尖笑道:“别哭,我没事。”
  “我要他死,”莫瑀哑着声音,一字一句恨意淋漓,“我要杀了他。”
  无声的安抚磨平了整日的痛苦,楚瑾紧紧搂住莫瑀的脖子吻上他唇。
  莫瑀反手解开手臂上的绳索,按住楚瑾的后脑勺不断索取,要用爱人的甜意冲淡眼泪的咸涩。
  作者有话说:
  楚瑾:请选取你的死亡方式
  莫瑀:不用选了(直接拔刀)


第77章
  在逼仄的柴房待了几日,楚瑾白天气定神闲给莫瑀喂零食,晚上拒绝系统主动要放映的有关他的纪录片,只默默躺在爱人怀里听轻音乐。
  不过莫瑀等到半夜就会从屋顶掀开梁瓦溜出去探查地形,几次遇着打盹守夜的钱河都恨不得立刻提刀把手给他剁了。
  他这几日记下了越南山的屋子,心里想着只要楚瑾点头,立刻就冲进去把越南山大卸八块。
  只是楚瑾注定不可能点头,他只能趁屋内无人前去简单搜查一番,却半点关于官员的线索也没找到,看来还是要用程安和引蛇出洞。
  第五日柴房门才被打开,楚瑾阖眼不过片刻就被光刺得抬手遮挡,他慢悠悠掀开眼皮,来者不是哪个喽啰,是越南山本人。
  他睨着楚瑾,降贵纡尊般伸手:“过来。”
  楚瑾摇摇头,越南山不耐烦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吃过那乱七八糟的药后他身形比之前小了一圈,任越南山凑这么近也没发现他是男子。
  闭上眼的莫瑀在关门后睁开眼,他默默数着计划中的日期,又背靠着墙角回忆整个西山匪寨的地图。
  错综复杂,易守难攻,但总归只要在一座山上,就跑不了。
  被越南山抓去房门内的楚瑾和系统打着商量,关键时候他可没有失身的打算,用天命程序套算了越南山的因果,系统保证道:‘放心吧,没事。’
  ‘我不觉得没事。’被摁着推进房内,楚瑾揉了揉连夜躺在硬地上的腰,他回望越南山想看人有什么动作,被一件干净的衣服蒙住了头。
  “脏成这样,快些,不然你那夫君又要遭殃了。”越南山嫌弃地合上门退出去,见楚瑾只呆呆看着他,又多威胁了一句。
  ‘我真有这么脏?’房中一浴桶内水温正合适,楚瑾伸手摸了摸,又确定真的关好了门才脱下衣服。
  他脸上沾了灰,胳膊与腰都青紫一片,将长发一点点浸润,浴桶里的水微微变色,楚瑾忽的反应过来什么,耳根微红道:‘那……咳,小瑀还能忍我这么久……’
  系统:‘还好啦,你们两个不相上下。’就谁也别嫌弃谁。
  女子的衣裙难系,楚瑾迈出浴桶擦干后套了良久,久到门外越南山等得不耐烦,他推开一点房门撞入眼里的是衣衫滑落至肩头。
  露出的一小块后背光洁如完好无损的羊脂玉,润湿的长发还散着热气,在初秋里洇成白色的雾。
  低头认真系衣扣的人好似没注意到他,只是手指有些笨拙地努力将衣袍系好,能看到的侧脸垂眸时,沾着水雾的长睫浓黑。
  将门悄悄关上,越南山望着外面的日头觉得有些日晒。
  尽管西山上的松鼠已然开始做冬眠的储备。
  屋内楚瑾放松下紧绷的身体,暗骂了一句流氓。
  靠在门上等,越南山垂着眼竟走神,直到齐悦喊了一句:“大哥,你怎么在这?”
  这房子空了许久,是越南山多年之前住的地方,后来他们和几个太守勾搭上后有了许多钱,越南山大手一挥在西山上盖了许多新屋,这里便荒废了。
  “没什么。”越南山不想回答齐悦的问题,但齐悦眉头皱起道:“是那个女人?”见越南山并未否定,心下冷笑认定楚瑾是个祸害。
  “大哥,她既是有夫之妇,先不提是否为完璧之身能配得上你,”齐悦苦口婆心道,“就怕心里会一直惦记着自己那个男人,放在身边只怕会是个白眼狼。”
  “你说的也对,”越南山蹙眉思忖了一番,蓦地轻笑一声,他寒星眸里占尽轻蔑,“是要找个想法,让她对那个男人死心。”
  “你说,夫妻本是同林鸟,若是我说只能活一个,她要怎么选?”
  天色又暗了下来,楚瑾一直待在房内,越南山也不曾再来开门,他坐在椅上莫名有些焦急不安。
  门房上锁,他转了许多圈,随后发现这房子竟是一个独栋的阁楼,顺着木板台阶向上,阁楼内空间狭窄,灰尘蛛网密布。
  没有烛火,楚瑾推开一扇没封严实的窗,掩着口鼻借月光在房内探查。
  十指缓缓摩挲着,楚瑾从昏昏的视线里摸到一张泛黄的纸,捧起到月色下拂开灰尘,上面随意写了些文字,字迹潦草得很,他看了很久都没分辨出写的什么,只能先放到一旁。
  这阁楼下的布置与那夜越南山房内风格都较为朴素,没什么多余的折腾,从衣柜里的衣服身形看来,这里该是越南山之前的房间。
  摸黑又看了一会儿,从楼下传来了一声轻微的脚步声。
  是有人踩着木台阶上来了。
  定然不是那土匪头子,若是他就不会如此怕要惊动自己,楚瑾心下打鼓,悄悄缩在角落里。
  木板上的声音已然极尽轻微,在空旷的夜色里有些渗人,楚瑾缩小自己的身形,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木台阶尽头。
  极暗的视线里,他看到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慢慢踏上这里,阁楼很小,楚瑾与之距离不过三丈,他呼吸一紧,缓缓地屏住气。
  来人应是已经搜查过楼下发现他不在,楚瑾察觉不妙,开始慢慢地往窗边挪动,若是突发不测那里是最后的出口。
  黑暗下的身影动作轻慢,从角落里开始搜寻起来,楚瑾看到月色之下,那人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心跳慌张到杂乱,他强行镇定下来,挪动时不小心撞到了低矮的窗沿。
  那身影立刻握着匕首向他而来,楚瑾站起要向窗边奔去,身影比他的速度快得多,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情急之下楚瑾将外袍脱下,那身影却扭住他的胳膊将往怀里扯。
  从窗边听到楼下传来开锁声,挣扎的楚瑾心生一计,他转身一下撞进那人怀里,顺着黑影的动作一口狠狠咬住人的手臂。
  那人吃疼闷哼一声将他松开,趁着这空档,楚瑾奔至窗外想要叫喊,却被追上来的人一把捂住了嘴。
  黑影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地收紧,窒息的感觉从心肺开始炸裂。
  非紧要时刻楚瑾不会开力大buff,这冷却时间注定了在西山上只能开一次,他憋红了眼,看着靠近窗台处的一只瓷瓶,拼着最后的力气踹倒了小桌。
  那花瓶从桌上斜倒往窗外掉下去,一声清脆的碎响,惊得楼下的人抬头发出质问声,黑影听到那声音一惊,手上力道松懈半分,楚瑾抓紧机会挣脱开,果断从窗台一跃而下。
  见一白衣身影坠下,越南山心里突的一跳,他来不及多想就跃起将人接住。
  从窗台跳下的人脸色苍白,搭在越南山脖颈的手臂冷汗涔涔,他难得耐心选下的白色罩裙不见,只剩单薄的中衣,其上还被拉扯撕裂开,狼狈不已。
  “谁在上面?”越南山沉下脸问。
  连他锁在这里的人都敢动。
  楚瑾受惊一般摇摇头,只害怕地抓紧越南山的衣襟,寻求安全般缩在他怀里,白皙的脖颈上鲜红的掐痕刺目,越南山抹过那红印怒火更甚:“怎么回事?”
  “有,有人闯进来,”楚瑾红着眼,他微仰头让脖颈上的红印更明显完整展露在越南山面前,“他扯住我的衣服,我要挣开,他便要掐死我……”
  深夜里西山匪寨的会堂却灯火通明,楚瑾被按在座位上不许动,越南山撩开他的长发看着那鲜红的印记。
  这指印深深,可见那人想要楚瑾死的心多强烈,越南山心里不满到了极致。
  一是自己划进范围的人糟了别人的手,二是谁有这个胆子动他的人,分明就是没将他放在眼里。
  “断了一截指印。”越南山眼神微沉,他随意瞥向大气都不敢喘的众人。
  但凡寨子里能叫上名号的都在下面跟鹌鹑一样,几个当家的里孙松最为不耐烦,打着哈欠碍于越南山的面子没直接离开。
  赵琦盯着楚瑾看了看,被越南山蹙眉看了一眼后赶紧收了视线。
  他擦擦额角的汗,心道越南山今日暴躁得出奇,把自己从温柔乡里拽出来不说,还用要杀人的眼神看他,他身旁的齐悦只安静坐着,视线偶尔会落在楚瑾身上。
  越南山站起来从每个人身边缓慢经过,他抽出刀抵在手下的脖子上,不断转头冷声询问楚瑾:“是他吗?”
  待楚瑾摇摇头后才换下一个,一个一个人心惊胆战地接收检查,除了几位当家外所有人都被抵着刀问了一遍,楚瑾都摇头。
  只是稍有迟疑之意那刀就会见血,叫下面的人提心吊胆,就怕那美人点头一下,自己脑袋搬家。
  越南山收回刀道:“你们走吧,几位当家和军师留下。”他早就知道下面这群人不是凶手,那指印缺了一块,是手上带扳指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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