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人美心善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小废物恹恹
小废物恹恹  发于:2022年1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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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说着这些日子攒积的不满越甚,越南山几乎要说动自己别再学什么良人要真心,他本就是一个土匪,天性凉薄得很,杀人无数,更视人命如草芥,难得遇着个宝贝想软下心肠。
  不想暖不了的石头心里头挂记着的是要杀她的,这般不知好歹,叫他往日温情都当做笑话践踏。
  “你说着,不肯委身与我,”越南山见楚瑾木头似不做声,火气更甚,开口刺道,“是为守节还是抬高身价?”
  这话他自己也知伤人,只是出口后再收不回,心下登时后悔,楚瑾只忍着泛红的眼低声道:“素听说了二当家与您衷心,那日您以为着那人只想轻薄侮辱我,想来您也是不信是二当家的。”
  此事确为疑点,若说为着美色越南山还是清楚齐悦品行如何,加之他本就不愿信是齐悦所为,听楚瑾话里有话便问道:“那人那夜不是为了你而来?”
  “我自有这一张脸可入眼,只是那日我走上阁楼闻着人声害怕得缩在墙角,那人应是不知我在此处的,”楚瑾低眉道,“月色也暗,不过我倒是看着那人走走停停,四处翻找什么一样,手里拿着什么纸状的东西……”
  知道楚瑾在何处的应是只有越南山和几个看守柴房的人,那几人都是哑儿想必不会多口舌,齐悦也是撞着越南山才知道楚瑾在何处。
  听着楚瑾的话,越南山想到那阁楼之上是些陈旧的书信,他忽而狐疑再次确认问道:“那人并不是来找你的?”
  “瞧着,不像是知道我在那,”楚瑾手指轻抚过自己被抓红的腕子缓缓道,“是我以为进了贼,想逃时发出声响才叫他发现,继而扯我衣衫之事,我原以为是要轻薄,现下想明白,应是要灭口。”
  “你未看清那人?”越南山仔细看着楚瑾的神情,见人只无奈点头,目光频频看向被抓红的手这才放开他,“非是齐悦,你这么信他?”
  “看齐当家,全然没那贼气。”楚瑾只道如此,正着了越南山心意,他自也不想怀疑与他出生入死多年的齐悦,眼下若非齐悦,便只有赵琦。
  他去探过阁楼,其中脚步凌乱却留下几个印子,可赵琦这狗头军师的块头也不小,与齐悦脚长相似,故而越南山并未完全对他不怀疑,只是看着今日齐悦的举动知晓其对楚瑾不满,这才确定下来。
  刚才齐悦有话要说,莫不是说自己冤枉了他?越南山越想越有道理,只是关于赵琦的事他心下暗忖,赵琦上山不过一年半,若非是与各路官员能巧言令色谈判,越南山也不会将他地位拔高到与几位当家相同。
  若是赵琦找人替了自己的影儿,那喽啰汇报时只说灯罩光印在花墙,有两个影子交叠,只听着那艳奴娇声叫唤,听不到赵琦半点声音。
  要是有心骗他,也未可知,更何况赵琦那夜姗姗来迟,更有时间嫌疑。
  不过若是赵琦,去他旧楼里干什么,越南山想到之前寨中混入的朝廷细作心下一紧。
  军师这一职不必沾血的,故而赵琦未曾杀过人,若朝廷来人降了他们,这赵琦也能将自己摘得干净,那张嘴巧舌如簧,便是死的也能说成活的,越南山暗中将赵琦记下,要找些人盯着他。
  将眼前人疑心暗种的模样收进眼底,楚瑾默默低着头和越南山往前走,越南山语气平常道:“你继续住在那,我让人来日将下面打理得好些,你也莫再去阁楼,那里灰多弄脏衣裙,这事也莫对外人讲,安心待着便是。”
  既不让他搬出来,并非是什么放心,越南山只觉得楚瑾无害,若是此时搬出来锁上阁楼反而打草惊蛇,楚瑾暗笑,心道是便宜自己。
  他本质是随意祸水东引,看得出越南山在三人中最偏向齐悦,而赵琦这个中间人的矛盾难找,先将人拉下水后谋取信任,最后再套情报才好。
  至于孙松和齐悦,矛盾更是简单。
  若有偏向与不公,人心自己便会分离。
  这兰姑娘爱花,人人都是知道的,孙松偶尔路过那小楼,见小轩窗前的美人一身净白衣裙倚着窗沿,葱白的手一支支挑选着带着晨露的花。
  他眼馋那嫩生生的脖颈与白皙脸庞,只是有色心没色胆,毕竟这寨子里有多少眼睛盯着。
  楚瑾近日喜亲自出去采花,他采来山涧草茶,杀青炒制,沏出来有一股特别的香味,赵琦偏爱风雅,于是讨着巧恭维越南山有福气,向楚瑾讨要了些。
  而齐悦原本出身殷实,虽嘴上不说,心下也暗惊这茶香独特,可楚瑾越是表现得如此乖顺,他心里越不安。
  往日大哥从不多恋女色,如今有时连事务都不想参加,一心记挂着要去哪里摘花最好,让齐悦越发觉得楚瑾是个祸害。
  两面三刀虚伪至极,勾引越南山更是罪不可恕。
  孙松可见不得他这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他可是亲眼见过齐悦拉扯兰珠的样子,更不满越南山只是训斥而无作为的偏心,少不了你来我往刺上两句,便是常常不欢而散。
  一日西山无事,孙松去山涧抓几条鱼耍耍,正巧碰上采花归来的楚瑾,他似乎没发现孙松,只是放下满背篓的小花,将一块石头平整处用手拂去落叶残渣,便脱下鞋子和罗袜踩进了溪水中。
  九月初秋的溪水虽不至于刺骨也已然冰凉,楚瑾像被山风吹得脸红,提起衣裙露出一截线条柔和的小腿,他在溪水中走了几步,便坐回石块上拿出背篓一点一点清理花枝的碎屑。
  青丝如泼墨,十指胜却葱白,那垂着的长睫黑浓,因着干涸不时用舌尖润湿的艳色唇瓣,于寂静无人处无知无觉地勾引着心怀欲望的人。
  这隐秘的地址引出歹念,孙松知越南山为显示大度放了楚瑾自由,可这下山的路全是陷阱,平常女子哪里走得出去。
  一开始也暗中派了人监视,孙松就是其中之一,他眼馋许久,后来看楚瑾安稳,越南山便不再让人看着,孙松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心里想着这娘们软弱,吓她一吓恐怕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想着越南山都没吃进嘴里的肉他能先人一步,这欲望的冲动来得愈加强烈。
  他悄无声息走到楚瑾身后,一把将人按在怀里,那双手似乎想要触碰某些地方,只是楚瑾下意识缩成一团,叫他无处下手。
  怀里的人挣扎着想要呼救,孙松一把将人扑进溪水之中,洁白的衣裙迅速浸湿了白裙,那双修长的腿一瞬间变得若隐若现,紧贴着身躯勒出纤细的腰肢,不过这胸似乎委实有些小……
  他心怀不轨地狞笑一声看着,脸都吓白了的楚瑾道:“便是你一直吊着我们老大,倒叫我看看你是什么货色和滋味,省得老大千哄万哄换来的是个不紧实的破货。”
  “你不怕我告诉越南山?”楚瑾撑着身子向后缩,脸色强作镇定道。
  谁知孙松哈哈大笑:“我与老大的关系岂是你一个破鞋能坏的,再说,齐悦那厮不是也对你动过手,如此兄弟们该都有份才是!”
  “你乖乖听话,免得一会儿吃些苦头!”
  衣衫浸透的人红着眼看起来楚楚可怜,却更激起了孙松的凌虐欲,他大手欲要动作,楚瑾突然含着泪惊喜道:“二当家!”
  未等他回头,一击重击从后颈袭来,当时眼前一黑倒了溪水里。
  临着在心里痛骂,齐悦这个伪君子!
  将楚瑾从水里拉出来,莫瑀脱下衣袍将人罩住,脸色不太高兴地将头转到一旁,楚瑾知他怨自己用这办法,便好声好气哄道:“绝无下次。”
  将孙松拖到乱石边,莫瑀转过头想说什么,却瞪大眼看着不再是女子身形的楚瑾。
  黏湿的衣裙贴着他瘦削修长的身形,乌黑的长发发尾沾了水,那双眼睛毫不避讳地直直看向莫瑀,这衣裙于男子的他短了许多,露在外头的双腿漂亮笔直。
  实在是太懂怎么去勾引,莫瑀红着脸移开眼睛,却任由楚瑾拉过手,楚瑾摸着他的脸低声道:“从前不许你幕天席地,实在觉得太过大胆。”
  这话里的意思莫瑀不敢细想,只是红透脸嗯了一声。
  那双柔软的手拉着他的手放到那浸湿衣物的身躯之上,温热的气息吐露在他耳边,大胆热烈地邀请他:“可如今情况特殊,你说该不该特殊处理一点。”
  “没说不生气。”莫瑀低声哼道,楚瑾见他态度早就软和,只轻笑道:“那便生吧,给我生个气也行,我都不挑的。”
  他嘴里打不着边,被莫瑀突然抱起来,湿淋淋的水从衣裙往下掉,楚瑾贴着莫瑀道:“把你也淋湿了。”
  “不碍事,湿衣服,”莫瑀抱着他往一处隐蔽着的山洞走,那里有用烟灰裹着火星未灭的木炭,只拨开就能燃烧供暖,莫瑀将楚瑾放下,才哑声道,“我帮你弄干些,湿一点就是了,别那样回去,叫别人看了,我心里难受,又酸得很,恨不得把他们眼睛都扣了。”
  不等人回应,他压着人解开湿透的衣服,伸手摸向了楚瑾腰侧,等着人抓紧他肩头,克制不住轻哼出声,只觉得多日来的酸都翻成了火,叫心里火急火燎,要将人吃进肚子里才安心。
  初秋万籁都寂,隐着难耐轻吟和占有的不安,却叫那寒洞外的花都染上春。
  回来时已然是一瘸一拐,楚瑾特意将身上几处红痕露了出来,他在系统败家的谴责中又买了一粒药丸,那风流翩翩的公子摇身一变成了楚腰娇娘,只是双眼失神,一步一步走回了寨子。
  谁都看见楚瑾浑身湿透走回了西山寨,越南山听到消息时心里已是觉得不妙,再等人说那暧昧红痕和楚瑾回房后屋内传来的抽泣,已是怒不可遏。
  另,有人说着孙松也衣衫湿透回府,本是避人耳目,却还是撞见了人,偏偏挑着最偏的一条路回来。
  猜测和怀疑在越南山心里打鼓,他撇下赵琦和齐悦冲向楚瑾那阁楼,却见人已然将一条白绫高悬,眼里含泪抽泣,将脚下的凳子一踢,竟是要自尽去。
  越南山脸色一变,赶紧将楚瑾抱了下来,怀里的人衣衫还是湿透的,怒火和责骂在那双泪眼里尽数消去,他只摩挲着楚瑾脖颈上的红痕咬牙切齿道:“是不是孙松。”
  见人不反驳,只垂着头掉眼泪,越南山冷笑出声。
  真是他的一群好兄弟,竟一个个都惦记着他碗里的肉。
  是觉得美色惑人,还是当他死了不成?


第80章 有许多的乔思剧情,介意别订
  京城地界儿的米粮价猛不丁升涨了许多,那些个权贵自是不愁,只苦了底下百姓日子越发困苦。
  紫薇阁掌管着京城大部分商铺,这关系网上头的主子一发话,哪里有不听的道理。
  既供着户部的大官,背后靠着太子,做事向来是半成皇帝意思,自然就无人敢检举。
  只是粮价突涨甚至不肯成批卖出,只一户一户卖出去,还得论升卖,简直匪夷所思。
  粒粒细数如黄金般,可是收来的米价格又压得极低。
  有人嘟囔嫉妒着农人发财,谁知税收一交手里剩下的米还不够全家人果腹,抠抠搜搜几个铜板,还得去米行买米。
  未几日,城里便卖起了荠菜和马齿苋,窦青收米未一半就遇到这难题,找玉仪妆同米行招呼也只得到歉礼,玉仪妆面色凝重,犹豫道:“觉着,像是故意针对。”
  窦青无法,只得去向贺崇天找法子。
  贺崇天写信与宣家家主,茶米油盐最是一条道,宣家主自有法子弄来米。
  只是苦着百姓捡拾着漏在田地里的遗穗,天子坐高台,不闻田头哭,京城城郊的百姓苦无门路,只得背井离乡去其他地儿买粮食,一时家中无壮年,剩下老妪与妇孺,日日站在那田埂望远方,盼着离人早归。
  “想着买别处的粮,既是低价,那就出价把粮尽收走。”莫南乔垂眸摹着画,闻林休思所言只平淡道。
  见人半晌不出声,莫南乔收回笔看向林休思,忽的伸手勾起他长发,那柔顺长发下掩着的后颈处一道烙痕隐约可见。
  “先生,心疼了?”莫南乔摸着那对他而言并不丑恶的伤疤,感受到林休思轻微颤抖的抵抗,抿唇压下不悦。
  不过他只垂下鸦睫看着那双腕子上留有旧疤的手,轻声道:“孤知道先生素来心善,若非走投无路,恐怕也不甘在孤手下。”
  林休思脸色一僵立刻跪在莫南乔面前,他低下头干涩道:“并非如此,属下不悔。”
  “先生,你看着孤长大,你该是知道,”莫南乔的指尖划过林休思的脖颈,他的眼睛向来清浅,装不下太多激烈的情绪,只这一次透着阴狠的掌控,“孤不信人心,孤只信绝对的,不会有半分失误的控制。”
  “是以十二暗卫都得月月向孤求得解药活命,可是,”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像在问自己又像只随口一提,“孤没有给过你。”
  “若是他们叛孤,贱命一条,一命呜呼就罢了,孤懒得计较。”莫南乔弯下腰捏着林休思的下巴将他头抬起。
  莫南乔生来倨傲,尤其是那双眼,便是与之对视亦清楚对方眼中总是空无一人,林休思嘴唇动了动,终究不发一言等着莫南乔的动作。
  像是看够了这张脸上隐忍的神情,莫南乔松开他,屈膝半蹲下来将林休思长发拢好遮住那伤疤,柔声道:“可若先生敢背弃孤。”
  “孤就要把先生的腿脚打断,关进地牢中日日折磨,叫先生生不如死。”
  “所以,”他笑道,“先生是最清楚的,孤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若是想逃,孤哪怕死了,也会爬上来拖着先生去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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