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与天敌联姻后[玄幻科幻]——BY:红玫瑰与绿月亮
红玫瑰与绿月亮  发于:2022年0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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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谨看着眼前的厮杀,脑中忽然闪过几个类似的片段,但他却想不起来具体的场景,断断续续的记忆折磨得他头疼欲裂,他捂着头半跪在地上,看起来痛苦极了。
  “你没事吧?”
  时谨双眼布满血丝,面色难看如土。四周正在酣战,战况已经一发不可收拾。而这个时候会是谁还来关心自己呢?
  时谨吃力地抬起头来,对上了叶至晋和黄玢的视线。他怔住了片刻,可以确定的是,他根本不认识这两个人,又或者说是他认识但他不记得了。
  胸口隐隐发痛,白泽的心头血好似想修复他的记忆,提醒他一些什么。
  但他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时谨疼得流下眼泪,勉强答道:“我无事。”
  即使时谨戴着面具黄玢还是认出了他,他的双眼那般纯净,是世间少有的。又怎会因为一张面具而认不出来呢?
  黄玢轻抚着他的头顶,对他施了鸟族特有的安魂咒,“孩子,往事已矣,过去的便让他过去,不要因为回忆而让自己痛苦。”
  “你......”时谨无奈想驳斥她几句,却因疼痛而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自己一个十万年的上神如今却被个一万年的妖怪叫做孩子,自己却也并不反感,当真是稀奇得很。
  黄玢的安魂咒竟真有奇效,时谨的头疼慢慢缓过来了一些,他从地上站起顿首向黄玢行了一礼,“多谢。”
  言罢,便径自往前走了几步,他御风朝着灵霄而去,天魔两族千百年来相安无事,可谓是井水不犯河水,若不是天界要除大风两界完全可以和平相处。
  时谨的想法和叶星阑一样,他也不希望再有无辜的人因大风而枉送了性命。他既与灵霄约定好会亲手收服大风,就必然会履行诺言。
  只是他还未想好要如何处置他,是将他幽困至无人之境?还是将他镇于永劫道下?亦或是......将他交给灵霄发落呢?
  他稳妥地在灵霄面前落下,“帝君,请帝君遵守约定下令撤回军队。”
  “那你与我的约定,你何时兑现呢?”灵霄却反将了他一军。
  “下一轮我便去与他决战,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最清楚他的弱点,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时谨道。
  灵霄的声音中带着不可反驳的威严,“那就拿着你的答案再来与我谈条件吧。”


第146章 争锋
  正巧这时,方才与叶星阑斗法的武神又被打了回来。时谨不再犹豫,只径自飞上了云端。
  叶星阑站在云的那头睥睨着自己,许是此处杀孽太重,他身后天边的云已经被染成了一片诡异的绯色。
  “你又是何方武神?报上名来?”叶星阑朝时谨喊道。
  时谨顿了一下,堪堪答道:“并非武神,小神罢了。”
  叶星阑朝着他走近几步,“我倒不知天庭有哪个神仙爱戴面具的。”
  时谨害怕他认出自己,便微不可察地向后退了几步“我不过是新近飞升的一介小神罢了,魔君自然是不知的。”
  叶星阑上下打量着他,眼神较之方才愈加幽深不见底,也不知是信了时谨得说法没有,只悠悠道:“一介小神也敢与我斗法,勇气可嘉。”
  “帝君授我为伐魔前锋,我不得不来。”
  “不得不来吗?”叶星阑的表情却莫名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他将话锋一转,又道:“我说了,你这白衣染了血才好看。”
  言罢,叶星阑立马向后退,只见他将天玄扇往天空一抛,口中念着法诀:“残烛引月,一生万物!”
  法诀念毕,只见天玄扇在空中化出千万个影子来。刹那间千万把折扇如刀般向他射来,时谨将星辰剑拔出鞘,用拔山的力气将星辰剑狠插于足下,以星辰剑为圆心四周迸发出一股巨大的气波,那巨大的银色气波将投射过来的千万的扇子震得四处飞扬!
  还剩下几把顽强的折扇朝着时谨的面门呼来,时谨拔起面前的星辰剑毫不费力地便将扑来的折扇一一斩碎了。
  “小神仙,你倒是有几分灵力。”叶星阑瞬间警惕起来,他这招残烛引月一般都是为了探对手的底,对手灵力到底如何只需抛出这招一试便知。显然,方才折扇与星辰剑对峙,双方可以说是势均力敌。
  也则是说对方的灵力可与自己匹敌,这样雄厚的灵力连一般上神都未必能有,叶星阑像是预感到些什么,眼中的光芒竟暗下了几分。
  而这一头时谨也是一样的想法,既然灵力相当,便只能采用近身战了。
  时谨飞身持剑刺向叶星阑肩膀,叶星阑身子右侧以扇面挡住了锋利的剑刃,时谨索性用剑刃剌了一把扇面,银白的剑和扇面急速碰撞着,蹦出些许火星子。
  叶星阑看着胸前迸出的火星子,似乎也是完全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之莽,敢直接用剑与自己的天玄扇相划。
  见叶星阑一向从容的脸上居然挂上几分讶异,时谨颇有种恶作剧得逞的痛快,他勾起唇角,立马将攻势转向叶星阑的腰部。
  只见时谨快速变幻剑招朝着叶星阑腰部划去,叶星阑眼疾手快不断出招格挡,不多时已经来回过了十招有余。趁着叶星阑格挡之际,时谨连忙换了招法,只见他将剑收回身后,飞身上前朝着叶星阑的脸就要猛踢上去。
  叶星阑双手交叉抵在额前硬生生接住了时谨的一脚,他仰身后退与时谨拉开一段距离。
  时谨却丝毫不肯给他喘息的机会,再度出剑杀了过去,只见叶星阑将扇子一合,抵挡住了刺过来的剑尖。
  时谨正想撤剑再击,说时迟那时快,叶星阑先行一步张开了扇面,剑尖被嵌进扇骨之间的间隙中不能动弹。
  天玄扇的扇柄紧紧夹住剑身,时谨使力想退却退不了半分。叶星阑乘势将扇子往前推,一路滑到了剑柄处才停住,他左手处用天玄扇紧紧挟住星辰剑,右手掌面击向时谨左肩,时谨向右侧身躲了一击打,叶星阑趁着时谨向右躲身时重心不稳的当口,忙用天玄扇带着星辰剑向后一拽,时谨被天玄扇的力量带的往前一扑,踉跄地摔倒在了云上。
  星辰剑也跟着摔在时谨身旁,但还不带时谨反应过来,叶星阑便趁机施法将星辰剑从时谨身边移走了,时谨正欲上前捡剑却扑了场空。
  叶星阑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地上的时谨,“胜负已分,是否还要再战?”
  时谨自己的武器本是一条乳白的蚀月绫,因为担心暴露身份时谨才临时取了把星辰剑,这剑他用的并不顺手。
  “不战到最后,怎知胜负?”时谨将蚀月绫幻化成一条普通的飘带,希望不会被叶星阑发现什么端倪。只见蚀月绫如游龙般灵活地将星辰剑勾了回来,时谨重新握住剑柄,而那飘带则乖乖地重新缠回了时谨的手腕处。
  叶星阑看见这条飘带却忽然怔了神,他面色冷下去,表情阴郁得能滴出水来,他的声音好像淬了冰一样冰冷,“你到底是谁?”
  说着,他便要去摘时谨的面具,时谨忙退身站了起来,看来叶星阑已经看出些端倪了,得速战速决才是。
  时谨蓄势起招再次刺向叶星阑,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又过了二十余招,叶星阑再度故技重施用扇柄禁锢住了星辰剑,叶星阑用天玄扇控着剑尖那一端,他用扇柄将剑尖折向剑柄那段。
  一时间,坚不可摧的星辰剑竟然几近要被对半弯折。
  叶星阑带着剑尖就要刺向时谨的喉咙,时谨手腕上的飘带不知何时已然缠上了叶星阑脖颈。
  就这样,时谨的喉咙被叶星阑用剑尖顶着,而叶星阑的脖颈也被时谨的蚀月绫死命缠绕。两人就这样对峙着,彼此的命都掌握在对方手上,谁也不敢先行动作。
  叶星阑的喉结吞咽了一下,声音有些哑,他的语气很奇怪,像是命令又像是祈求,“让我看看你的脸。”
  时谨的眼霎时红了,他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可他不知其理由,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叶星阑正要抬手,却忽然感觉到后脖颈有一块冰凉尖锐的东西刺入,不适感传来。叶星阑还以为是被人偷袭了,他猛地回过头去,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你,你暗算我!你把什么东西刺进了我的后脖颈?!”叶星阑心神慌乱,那片冰凉入体的一瞬间,体内的魔气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四处乱窜。
  他额间的魔族印记若隐若现,黑红的翅膀不受控制地从肩胛骨出生长出来,“你到底是谁!”
  前一世,时谨研磨了接近一千年才终于在极寒境中寻到可以遏制阑安体内魔气的九玄冰。但这九玄冰生性极寒一旦进入人身体那人必定会被冻成冰雕,因而时谨花了三百年才将其炼化,最终才打入了阑安体内。
  时谨这次回九笙山找到了仅剩的最后一块被炼化的九玄冰,方才他便是用蚀月绫将最后一块九玄冰打入了叶星阑体内。
  从前叶星阑体内有凤凰骨与这极寒的九玄冰相生相克,因而能在不损坏他身体的前提下克制住他的魔气。
  时谨不知道的是,为了保护他的分身沈归舟,叶星阑体内的凤凰骨已经被生生取出来了。
  九玄冰很快发挥作用,叶星阑用灵力抵抗着九玄冰的侵蚀,但他的左手却已经开始慢慢失去知觉,他低头望去才发现右手正在慢慢变成一块寒冰。
  见状,时谨也讶异不已,他无措地上前两步,“怎...怎么会这样?”
  他只是想压住时谨的魔气,可为什么这一次却不管用了。
  叶星阑满目狠厉地望着时谨,低着声音自言自语道:“你是真想要我的命,你们就那么容不下我吗?”
  时谨讷讷地摇摇头,本能地想否认,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星阑忽然像发了疯一样冲向时谨,时谨从未见过叶星阑脸上浮出过这么复杂的神色——失望、愤怒、无奈、甚至是,屈辱。
  时谨连忙往后退去,他受到一股巨大的推力。叶星阑翅膀张开,推着他,两个人直直坠下云端,好似要同他一起坠入那地下的无间地狱中。


第147章 恐惧
  冥界,八苦河畔。
  沈归舟被弱水一路推着送至八苦河畔,他踉跄地站起身来将舌下的避水珠取出。胸上的伤口依旧是撕裂地疼痛,出了天界,这份痛感反倒愈加清晰了。沈归舟掏出先前青铭给的丹药一股脑便吞了下去。毕竟,还没找到八苦舟他可不能先被痛死了。
  四周幽暗难以视物,沈归舟只得开启夜瞳寻找八苦舟,眼前的景象飞速跳跃收缩,最后他的视线终于锁定了三里外的河畔。一叶小舟在岸边搁浅着,想来那便是青铭说的八苦舟了。
  忽然,岸边传来一阵哭泣,那是一阵凄凄厉厉的女声,尖锐又刺耳,断断续续的在耳旁忽远忽近。片刻,那哭声又转变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笑声持续不停,中间没有任何喘气的间隙,让人担心那发笑的人或鬼下一刻就要背过气去。
  刹那间沈归舟浑身便长满了鸡皮疙瘩,他是最害怕这些的。
  他连忙用三颗甘露珠将自己防护起来,右手握着玄灵鞭,左手随意在河畔边捡起一块石头防身,小心翼翼地往前迈出了几步。
  沈归舟刚迈出几步,那凄厉的苦笑声却突然中断了。
  “咔嚓——!”
  脚下踩到了什么硬物,他登时便有了些不详的预感,慢慢移开脚步,果然,脚底是一个人头骷髅,幸好他早有心理准备才不至于被吓得屁滚尿流。
  然而,下一刻,那骷髅头上深陷的眼窝中却跳出两团绿火,绿火明明灭灭好似在眨眼,眼窝中流下一行绿色的泪和一行红色的血,它的嘴部开始诡异地张合着,发出如黄沙般嘶哑的嗓音,“为什么踩我?”
  “我靠我靠我靠我靠!!!!啊啊啊啊会…会说话的...骷髅啊!!!!”沈归舟扔下手中的石头拔腿就跑,仿佛再慢一刻那骷髅头就要跳起来跟自己说话了一样。
  先前哭笑的那女鬼本想继续的,但沈归舟那恐惧又中气十足的惨叫声回荡在八苦河的两岸之间,完全盖过了她的声音,女鬼愣住了,她沉默了一下,决定还是等他先叫完了再哭好了。
  沈归舟像身后有鬼在追似的死命往前奔跑着,经过刚才那么一吓,沈归舟只觉得灵魂都要出体了,而现下他也像是身体在前面跑灵魂在后面追。
  忽然,他脚下又被水草绊倒,身子飞出去老远,“啊——!疼——!”
  手肘和腰腹被坚硬的鹅卵石硌着,是像要被钉穿一般的疼痛。他全身颤抖着,也不知身后那骷髅头还有没有跟来,他捏紧双拳鼓起勇气往后看去,还好身后什么都没有。
  他趴在地上,松了口气,转过头来却猛然对上一只被泡的发绿发皱的手,正巧这时那女鬼又开始啼哭。
  只见那发皱的手指微微移动了一下,是那只水鬼要从水里爬出来了。
  他太恐惧了,恐惧到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他想跑,动不了;想喊,却不成声。只余下自己可怜的灵魂在原地颤抖。
  水鬼的头已经慢慢从水中冒出来了,沈归舟双眼因恐惧而充血,他依旧动弹不得。
  不可以,还有人在等他。
  他的夫君正在被天下人绞杀,他不可以继续再在此处浪费时间了!
  想到这里,他心一横索性抓起一块石头猛地朝着那水鬼脸上砸去,水鬼吃痛嘶嚎了一声,头上流下绿色的液体。
  沈归舟趁机往前疯跑,将水鬼甩在身后。
  就这样,不知跑了多久,他终于跑到了八苦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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