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病弱皇帝的冲喜龙后[玄幻科幻]——BY:不爱吃抹茶
不爱吃抹茶  发于:2022年0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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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着营地入口的一共有八个匈奴,这是把守着大门的,其余沿着边界散开守卫的又有许多人。
  一个年轻的匈奴守卫动了动耳朵,马蹄声像是四面八方传来一样,可他目视前方连个鬼影子也没有,难道他的耳朵不行了?
  他不动声色戳了戳旁边的人:“喂,老五,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那老五一激灵,顿时精神了不少,下意识回道:“没有啊,怎么了。”老五朝周围看,没有见到来巡逻的人,顿时松了脑袋中的弦,吓人,他还以为打盹被发现了。
  年轻匈奴哦哦了两声又站好了岗,而此时再一听,果真没有了,只有些奇怪的声音,大概是风刮出来的。
  现在的宋燕已经下了马,里面的路不好走,一个控制不住就闹大了,于是他选择牵着战马进去。
  让战马也享受享受吃敌军草料的滋味,换换口味么。
  宋燕大摇大摆牵着缰绳进去,仗着谁也看不到甚至还停下来感受了一番马同类的气息,然后不用人领就直接往养马的地方走。
  一路走,一路观察,其实匈奴与汉人长的并不全然一样,直观来说更糙。
  不管是瘦的也好胖的也好,光那一身皮肉都将人区分开了,他们说的话宋燕能听个大致明白,就像冥冥之中都是从嘴吐出来的话,没道理他就不懂。
  自然动物的话只要是开了灵智他才懂,没开的就不懂。因为没开灵智那就是食物,再将之施以人类特有的「法术」就变成了美食。
  没有人会在意美食会说什么话。
  匈奴人有自己的习俗,但用的东西却不可避免沾染了汉人的气息。
  因为没有通商,不用问那也是劫掠过来的。
  宋燕一路剿匪过来,越临近边城听到匈奴的事就越多,匈奴人劫掠手段极其狠辣,所过之处全没了人烟,只余未长成的庄稼与日渐落灰的房屋。
  宋燕牵着马,终于到了类似马厩的地方。
  一见着地方,宋燕便皱眉,黑乎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总之扯不到干净上。
  宋燕摸着马头叹气:“委屈你了。”
  马打了一声响鼻,头往天空上仰。
  宋燕给自己的战马找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至于里面原本毛皮顺滑身姿矫健的马则被他解了绳子牵走。
  将自己的马安顿好,宋燕带着别人的马寻了一个方向去,然后下手一拍,那匹马突然受惊,拔腿狂奔起来,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其中惊到的匈奴不知凡几。
  宋燕眼睁睁看着一个看马的匈奴连滚带爬跑了出来,惊声道:“那是大将军的马!快点拦下,不准伤了它!!”
  宋燕摸了摸鼻子,匈奴大将军,那不就是达尔根么,与匈奴二皇子平起平坐的那位。
  这手气,也没谁了,随便找的窝,竟然将人家将军的马给赶走了。
  虽然这样想,但宋燕脸上却没有半分悔意。
  宋燕收拾好心情,去打听戈瓦在哪。不过依照着戈瓦与匈奴二皇子的亲密关系,宋燕果断去了昨天他烧了的帐子处,匈奴二皇子主事的地方。
  等找到后,宋燕这才发现昨夜的帐子已成废墟,看来昨日不仅是烧得干净,匈奴还没及时灭火。
  宋燕的嘴角悄悄勾起,快乐要和陛下一起分享。
  但同时,这里成了废墟,旁边没在记忆中的帐子内却人来人往,宋燕过去听了一会儿,就陷入了一声声二皇子中,好吵。
  “二皇子!这口气绝对不能咽下去,汉人孬种一个竟然敢潜入进来并且将您的大帐烧了,让我去,也烧了他们的!”
  “二皇子!昨天光粮食就损失了不少,本来就缺的口粮,如今更所剩无几了,尤其是战马的草料,损失最多。”
  “二皇子……”
  “呃……”一声振聋发聩的声音强压下了各种声音:“戈瓦!你怎么看?!”
  宋燕眼睛一亮,猎物来了。
  是拿麻袋装,还是拿绳子捆呢?


第30章
  牙口好
  戈瓦与那日见到的样子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多了许多阴沉气息,阴恻恻的不怀好意。
  戈瓦放下了手中正在啃着的羊骨头上的肉,随意抹掉嘴上的油星, 半边脸上的黑色纹路扭曲怪异,他恨恨道:“哥!我带去的兄弟没了,咱们的粮食也没了,我心里恨啊!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个叫宋燕的人千刀万剐, 将他的脑袋当球踢。”
  戈瓦用拳头重重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高声道:“我的意见和兄弟们的一样,杀了宋燕,杀了汉人的皇帝, 拿着他们的头颅进献给首领”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被人拿着刀架在脖子上的滋味与那宋燕轻蔑的目光,也忘不了周围一地的尸体。
  那都是他最亲密的伙伴, 是在战场上可以交出后背的存在,结果全折在了那里,让他怎么回部落告诉那些人的老母亲他没能将她们的儿子带回来?
  那一夜已经成了他最屈辱的时光,只要杀了宋燕,就谁也不知道, 也不会有人能胜过他了。
  戈瓦站起来:“哥!让我去, 让我亲自去将宋燕的头颅摘下来,给哥当下酒菜!”
  当事人宋燕站在一旁眼神微妙地看向戈瓦, 这黑皮瘦猴脾气不小,但只能称得上勇气可嘉。要知道他即使不用法术也能轻易制服戈瓦, 两人交过手, 都了解过对方的深浅, 没道理这时候还要选择往前冲。
  如果没有底牌, 那只能说明戈瓦是个蠢的。
  宋燕心想这回就不必劳烦戈瓦去找他了, 现在他亲自来「请」这位回去。
  坐在虎皮铺就的椅子上的匈奴二皇子腾一下就站了起来,这人一眼望去就是膘肥体壮,脸上甚至还胡子拉碴围了一圈,虽没有属于皇子的威严,但身上的勇武与义气却不少。
  “戈瓦你坐下!谁让你去,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宋燕看明白了,匈奴讲道理靠吼,谁的声音大谁就能占据绝对的优势。
  匈奴二皇子一通重炮输出,不仅揭了戈瓦的脸面,甚至压得他脸红脖子粗却说不出话来,只能气愤恨恨坐下。
  这边的戈瓦还没安抚好,另一边就又吵起来了。
  “不让戈瓦去,那让我们去呗,粮食都不够吃了,即使不打回去,也得抢点粮回来。”
  “对啊!没有粮食还打什么仗?再往后拖,我的马草都要吃不起了!”
  “二皇子!想想办法啊!!”
  “呃……”一堆人像嗷嗷待哺的大鸟似得,纷纷要二皇子给个说法。
  匈奴二皇子早已习惯这副场景,拿满是茧子的厚手掌重重往桌子上一拍:“吃吃吃!就知道吃!行了,粮草的事本皇子早就办好了。”
  “等你们反应过来,早就饿死了!”
  虽然二皇子这样说,但这一群穿着各异的人纷纷将目光聚拢过来,一双双眼睛都似乎在问,怎么就办了
  匈奴二皇子不用看他们就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于是卖了个关子,然后手往前一挥,心有成算道:“嘿嘿,我早就叫人修了通往汉人军营粮仓处的暗道,等跟咱们的内应发个信号,不动声色将他们的粮食运到咱们军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到时候兄弟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谁还能有不满?!”
  宋燕脸色一凝,不再关注周围骤然热烈的气氛,不用想也是在恭维这位匈奴二皇子。
  一条合格的能通空气够运粮草的通道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出来的。
  看来这次匈奴所图甚广,不然也不可能下了死力气又是安插间谍又是挖暗道的。
  不过现在的谋划却全让自己知道了,不知道该说他们是幸运还是不幸。
  真是可惜了,宋燕跟着许怀清一条道走到黑,不可避免染上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一名看着在匈奴中地位很高的人竖着的大拇指还没放下,嘴里还念叨着:「高!高!果真高」的话,就被突然闯进来的小兵打断了。
  小兵顶着比他脑袋还大的头盔不甚稳重闯了进来,临了甚至极为意动想要扶一扶歪掉的头盔,最后他真就扶了?!
  “报——二皇子,大将军的马受了惊吓,现在大将军正在满军营捉惊了他马的人。”他后半句弱了下来,抬头看了二皇子一眼。
  匈奴里的大将军只能是达尔根了,可众所周知,二皇子与达尔根极为不对付,要不然为什么一个军营竟然有两个主帐,还不是各管各个的。
  “那关老子屁事,闲得慌来找老子,小崽子滚回去吃奶!”二皇子毫不客气,这么点屁事也来找他,难道他很闲吗?
  小兵面上怂极了,但小嘴却叭叭不带停顿道:“大将军说是您派人去吓他的马如今带着马屁股上的巴掌印来找您让您交出惊吓了他马的人要是不交他就带着那个巴掌印一个个对您的人的手掌印直到找到为止——”
  小兵一口气说完末了看二皇子一句话不说却脸色铁青,于是犹犹豫豫唤了声:“舅舅。”
  原来是沾亲带故,宋燕后知后觉意识到巴掌印。
  马屁股上的巴掌印?
  宋燕一阵窒息,倒也不必这么较真,一匹马罢了。
  不过现在的二皇子已经认定达尔根是在找自己不痛快,这是一匹马的事吗,这分明是达尔根欺人太甚!他今天如果低头了,就是助长达尔根的嚣张气焰,就是将草原第一勇士的位置拱手相让。
  他能让吗?不能!
  丫的达尔根。
  干他丫的!
  “兄弟们!达尔根欺人太甚,拿武器去打的他哭爹喊娘。”匈奴二皇子扯着嗓子粗声粗气喊,两只眼睛也是赤红一片。
  不得不说,这个二皇子在烘托氛围,鼓动人心很有天赋,听了他的话,他那些下属纷纷就拾起武器要跟着出去,甚至有的还直接掀翻了吃饭的桌子。
  宋燕在一旁,眼疾手快敲晕了也要跟着二皇子出去的戈瓦,好险,他还知道他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现在越来越混乱,怒气上头下,竟然没有人发现戈瓦已经悄无声息晕倒了,纷纷是要干架的阵势。
  宋燕眼瞧着他们出去,碰上达尔根的人,又因为达尔根带武器的人很少,他们暂时处于上风,而后达尔根的人反应过来的,后赶来的,一齐涌上,他们又与达尔根势均力敌起来。
  两方人马毫不客气,挥舞着拳头拳拳到肉,拿身体撞的,拿屁股压的,总之没大伤亡,但肚子里的气也越打越大。
  达尔根的人委屈啊,他们就想来认认巴掌印,那么大的巴掌印分明就是人为的,可与达尔根不对付的,除了二皇子还有谁?
  但二皇子一派的人也气得慌,他们可听清了,找茬也不换换理由,谁稀得把注意打到马身上,恶心,下作,呸!
  宋燕被震惊的合不拢嘴,在一片混乱中深藏功与名,随意拎着戈瓦去找他不知道吃没吃饱的战马。
  现在他也不在乎用绳子还是套麻袋了,只要这人中途敢醒他就敢再将人拍晕。
  不过与主帐外的混战不同,养马的地方却风平浪静,没有波及到他的战马身上。
  宋燕在一众马匹中找到了自己马,是一匹棕红色的骏马,虽比不上汗血宝马,但也是一匹良驹。他在这方面没什么要求,这匹就极为合他心意。
  宋燕将马牵了出来,解了各自的隐身术,然后将戈瓦撂到马背上,自己翻上马,找准匈奴营地出口,然后将腰间的马鞭解下来,在旁人发现他之前一鼓作气驾马狂奔起来。
  宋燕目视前方,目标明确,全然不受外物干扰,与马匹一起快的似化作了一道残影。
  匈奴营地再次乱了起来,不认识宋燕的也认出了他身上的汉人装扮。
  再者戈瓦那张标志性极强的脸没见过也熟知,当下就被认了出来。
  “是戈瓦将军,快拦下!”
  匈奴士兵慌乱要来拦人,但宋燕扯着缰绳身下的战马抬起前蹄以不可思议的弧度越了过去,直接跳出了包围圈。
  宋燕低声夸赞:“漂亮!”
  而匈奴二皇子与达尔根的战况也因为宋燕再次搞出来的动静停手,往宋燕那处张望。
  匈奴二皇子目眦欲裂:“戈瓦!!”
  宋燕潇洒离去,连在匈奴大营的出口处都没有受到有效的阻拦,只留下被搅得一团混乱的匈奴大营。
  带着戈瓦,宋燕本想直接回军营,但想到承诺给陛下的甜食,宋燕抓住缰绳改了道,先去边城买甜食为好。
  边城是字面上的意思,临近边境的一带城池,内里什么都有,军营内的人也会托人到这里买些东西。
  所以宋燕轻易就买到了饴糖与果脯蜜饯,另外还有些酥得掉渣的果子。
  宋燕心满意足,回了军营就让人将戈瓦再次看管起来,而他拿着甜食去看陛下。
  宋燕拐去边城的这一会儿功夫,前方的探子就将匈奴里面的混乱给许怀清道尽了,自然也有宋燕捉住戈瓦就横冲直撞冲出了敌营。
  许怀清挥了挥手让人下去,一眼没看好,宋燕就给了自己这么大惊喜。
  可这是惊喜吗?分明是惊吓!
  匈奴大营是能随便进的吗,要是被人捉住,那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全凭一腔热血,半点也不周全。
  许怀清觉得自己脑袋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头疼的厉害。
  这时宋燕也进了皇帐,不自觉笑开一路走一路说:“陛下按时喝药没有,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吃了药就来尝尝这饴糖甜不甜。”
  “陛下。”宋燕将手中的甜食都捧在了许怀清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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