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死对头家的鱼缸里[玄幻科幻]——BY:光与晨歌
光与晨歌  发于:2022年0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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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个问题,”时煊说,见雪名真人做了个请的姿势,他问道:“为什么你一开始要冒用徒弟应知的名号?”
  “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想试探一下诸位。”雪名真人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众人:“.........”这天神共工近千年来的变化还挺大,都有这样的恶趣味了。
  “此间事了,我也该好生休养了。”雪名真人将手里的拂尘轻轻一甩,随后虚虚搭在肩头:“诸位,有缘再会。”
  “等等。”姚沛舟叫住了他,从自己上衣口袋里掏出了那块前周国玺:“周江二人的魂魄都在这里面,这东西,还是你拿走吧。”
  雪名真人从他手中接过国玺,放在掌心里用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国玺散发出一阵温润柔和的光:“他二人在现世已无落脚之地,如此也好,就让我带他们寻一方净土,忘却前世种种,重获新生吧。”
  姚沛舟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随后他听见雪名真人的声音传入了他的心底:“监兵神君,大劫将至,务必小心,这天地万物能否太平安康,全靠你们了。”
  言罢,只见这小道士脚底突然掀起一阵风,吹得他灰白道袍翻飞而起,众人下意识地微眯起双眼。待到这阵风褪去,那小道士的神色恢复了早前的慌乱无措,满脸惊恐地看着这满满一屋子人,道:
  “你你你你你!!你们都是谁!”
  “游客,我们都是游客。”时煊笑眯眯地回答道。
  “这个点已经关门了,不接待香客信众了,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小道士满脸狐疑。
  “我们啊——”时煊翘起嘴角,眸光流转,笑容狡黠,他指了指头顶上方,冲小道士道:“从这儿进来的。”
  “?”小道士满脸疑惑,顺着人手指的方向看去,随后只见他瞳孔放大,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哀嚎:“是谁掀翻了我的屋顶———!!!!!”


第62章
  自宣平一事过去,特案处的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众人享受着国家公务员的朝九晚五和法定假期,转眼已经到了秋季,眼看着中秋佳节将至。
  江珣从局里领了月饼兑换券,让人分好以后挨个儿发往各个组里。棠遇霜捏着月饼券,和亲自来后勤跑一趟的江副处长反复确认:“不是豆沙和五仁吧?我要吃蛋黄、芋泥还有鲜肉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江珣对此相当无奈,但是好脾气又温柔的江副处长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去年是因为采办的人和人家沟通的时候出现了问题,最后才变成了几乎全是豆沙和五仁,今年应该不会吧?”
  说起去年,棠遇霜就气得想骂脏话,也不知道是哪个傻缺采办干的事儿,才买回来的月饼不是五仁就是豆沙。一帮人苦哈哈地领回去,各个都被甜齁了,纷纷怀疑自己要得糖尿病。
  估计那个月饼厂的老板要乐开花,最难卖出去的月饼一次性全卖光了。
  这样的福利时煊没参与过,说实话他不在的这五年里整个处里的待遇比以前还要好,光是想想就让他心里不平衡——合着他死了普天同庆呗。
  他捏着月饼票,正感叹世风日下,就看见了一个穿着明晃晃地黄色外套的青年推着一个手推车风风火火地进了后勤组办公区,手里拿着一张纸,对着纸上的字大声念道:“棠遇霜——您好,请问谁是棠遇霜!”
  “?”正主满脸问号,疑惑地走了过去,边走边问:“我是,怎么了?”
  “您好,这是您的外卖,麻烦签收一下。”青年说着就把手推车拖到了棠遇霜面前,那上面放了满当当五个大箱子。
  “.........?”棠遇霜捏着那张外卖单,问骑手:“我是个猪吗?我点这么多外卖???”
  “这我不清楚哦。”青年看了一眼手机,发现自己要立刻赶往下一个目的地留下了一句用餐愉快,随后风风火火地跑走了。
  后勤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份巨大无比的外卖吸引住了,纷纷围上来看棠遇霜拆外卖。只见他把那张什么信息都没有留下的外卖单据扔到了垃圾桶里,弯下腰拆开了第一个纸箱。
  这一箱子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两摞月饼礼盒,看包装就知道价格不菲,棠遇霜拿起其中一盒仔细端详了半天,也没辨认出这到底是什么牌子。
  “哇!这不是凤凰路那家死贵死贵的春和景明大酒店的Logo嘛!”冯颜颜瞥了一眼左下角的烫金标志,惊呼道:“这家的月饼每年根本不可能抢到现货,据说都是提前大半年就开始预定的,而且还不能挑口味,全看人家大厨的心情。我看看,这是什么味儿的——”
  她说着,弯腰从纸箱子里拿起一盒,翻到背面去看口味品种。
  “蛋黄莲蓉,芋泥麻薯,鲜肉,白桃乌龙......”时煊弯着腰微微眯起眼,就着棠遇霜手里的这盒背面的字慢慢地念,随后道:“霜哥,好像都是你最喜欢的味道啊,你花钱订的?下了血本啊。”
  “啊??”棠遇霜音调提高了些:“我有病吗?有钱干点什么不好,买这么多月饼?”
  “那就是有人送的。”时煊若有所思,片刻后说道:“如果没记错,春和景明好像是庆和旗下的产业,那么这月饼就是——”
  那位财大气粗的皇帝陛下大手一挥赏赐下来的。
  棠遇霜一听,忍不住嘲了一句:“他是土大款吗?”
  “啧啧,了不得。”冯颜颜捧着脸,做出一副花痴少女的模样:“没想到,有朝一日这种俗套的霸道总裁剧情竟然就在我身边上演了!明明那么俗套,但就是百看不厌呢!”
  “闭嘴吧小鸟精!”棠遇霜用月饼盒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大手一挥,冲着被吸引过来围观的处里同事道:“来来来!都来领!人人有份!领不完的我待会儿就挂闲鱼卖了!”
  江珣哭笑不得地站在一边,看着立刻被众人丢弃在工位上如同一张废纸的月饼票,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啊,有钱就是好。”
  “江副——”棠遇霜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他,将一盒月饼扔了过去:“别客气,都有份!”
  很快,第一箱月饼见底,棠遇霜看见箱子底部放着一个纯黑色信封,镀金花边,看上去相当考究。趁着组里其他人帮忙分月饼的空档,他打开了那信封。
  信纸的质地非常讲究,从右往左从上往下,书写格式相当复古。皇帝陛下即使到了如今也是一手相当行云流水的毛笔字,大气磅礴的字体,运笔如飞。
  “值此佳节,略备薄礼,聊表心意,愿君安康顺遂,万事无忧——周令殊。”岑泽霖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一字一句地把棠遇霜手里的那封信读了出来,一边啃手里的月饼一边咂嘴评价:“啧啧...这字写的,真不愧是做过皇帝的人啊。”
  时煊听完,附和着评价:“遣词造句也相当考究,既不过分亲密也不会太有距离感,最重要的是呢——这月饼真不错。”
  棠遇霜却不以为然,这个自诩“上天入地、空前绝后的特案处第一大直男”撇了撇嘴,想象着某位皇帝陛下在他面前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讨厌模样,把那封信对折好塞回信封里,往桌上一扔,嗤之以鼻道:“这就想打发我了?房租一天都别想少!一共是三天零八小时零二十三分五十四秒!给他算三万五千块,零头给他抹掉,要是不给我就上他公司门口去讨债!”
  “房租还没给你?不会吧?”岑泽霖有些惊讶。
  “没有!混账东西……”棠遇霜冷哼了一声,随后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扭头看向岑泽霖:“话说你个外勤的怎么天天在我们后勤组混呢?姚二都不管管你的吗?”
  “他现在——”岑泽霖微眯起眼睛,语气有些意味深长:“恐怕没空搭理我。”
  棠遇霜跟时煊对视一眼,发现对方也是一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模样,这才把目光再次转向岑泽霖,后者环顾了一下四周做了个往上指然后喝茶的动作。
  被上面的人突然叫去喝茶的姚沛舟正和凌庭柯并排而坐,他们面前是一张圆桌,圆桌对面坐着的则是凌庭柯上次来见的那位老者,手里捏着一柄权杖,神情严肃,看上去冰冷而威严。
  “共工...?他竟然还活着。”老者的声音略带些沧桑,他如同喃喃自语一般念叨了一句,眉头紧锁,仿佛在回忆些什么。
  姚沛舟冷冷开口道:“他的肉身损毁了,只能在人界不断寻找人族寄生。”
  “当年,我们都太冲动了。”老者的声音里充满叹息,说话间轻轻摇了摇头:“一时的胜负又有什么好争的,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
  “都过去了,他也早就想开了。”姚沛舟继续道:“这次如果不是他引导太阳烛照的宿主主动找上门,一旦太阴幽荧真的练成了剑灵,后果不堪设想。”
  “太阴幽荧不是被你们封印在不周山脚么?一把没有剑灵的死剑怎么可能轻易冲破封印,再度现世。”老者锋利的目光扫向凌庭柯,仿佛在等对方一个解释。
  过了好几分钟,凌庭柯才慢悠悠地抬起眼看他,表情相当冷淡:“破元珠,有人用它打开了太阴幽荧的封印。”
  “到底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老者的语气加重了几分,表情变得相当严肃。
  “盘古斧。”凌庭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托诸位的福,当年没能打死驺吾,它从我手底下溜走藏进了合虚山,休养了这么多年也该出来继续作死了。盘古斧一天不碎,它就一天不得安生。”
  “那就把盘古斧和那只幸存的小类兽给我藏好了,别让他再出什么岔子。”老者严肃地说道:“驺吾的力量被盘古斧压制着,所以才一直没有什么大动作,一旦盘古斧碎,束缚被冲破,这世间恐怕就成了人间炼狱。”
  凌庭柯眯起的双眸终于睁开了,他气定神闲地看着对面的老者,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那也是你们自找的。”
  “孟章神君!”老者喝道。
  “难道不是吗?”凌庭柯反问:“当年从我手底下把奄奄一息的驺吾救走的难道不是你们?”
  “那是伏羲大帝的命令!”老者解释道。
  “那他还真会帮倒忙。”凌庭柯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沉睡前,还要给别人添乱。”
  老者被他的话彻底激怒了,手里的权杖在地上叩叩叩敲了三下,整个屋子都随之震颤了起来,桌面上原本平静的茶水晕开层层涟漪,只听老者说道:“青龙,你如今对待天道就是这般态度吗?还是说你以为这天底下就没人能镇得住你了?!”
  “有吗?”凌庭柯反问。
  老者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什么?”
  “我说这天底下还有人能镇得住我吗?”凌庭柯眸光深邃,狭长的眼微眯起,透着说不出的锋利尖锐,他慢悠悠地坐直了身子,继续说道:“或者我换一个说法,我若是不愿意干这份差事了,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一旦我收回神力,不打算继续替你们管着地底下那些畜生了,你们又镇得住它们吗?”
  老者气得瞪圆了眼睛:“你——!”
  随后他把目光投向了一边坐着的姚沛舟,试图让对方说点什么,然而姚沛舟此时仿佛神游了一般,双手抱臂靠坐在椅子上,盯着面前那杯茶发呆,仿佛要把杯子盯出一个洞来。
  他并不打算掺合进来,甚至在用自己的行动隐隐表明立场。
  老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后选择了放弃,语气态度也都逐渐放平了下来,说道:“总之当年事出有因,如今就一定不能再出差错,必要时就将那只类兽关起来,等控制住驺吾,我们......”
  “把谁关起来?”持续掉线了十分钟的姚大组长终于加入了话题,一开口就不由分说地打断了老者。
  老者大概没料到姚沛舟这么护犊子,轻咳了一声,然后换了个说辞:“也不是关,是保护,我说我是得罪过你们俩吗?!一个个跟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以后你俩都不用来了,让江珣过来,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你也就只能欺负江珣脾气好了。”凌庭柯冷冷地插了一句嘴,还没等人反驳,又继续说道:“什么没底线的要求都找他提,他以后都不会来了,从今天起只有我跟沛舟过来。”
  老者一时气结:“我说你......”
  “还是说,你想见叶听澜?”凌庭柯抬眼看他,彻底堵死了他的话头。
  如果说最不想见谁,那么一定会是叶听澜,毕竟他就从来没有听叶听澜正经汇报过什么工作概况,每一次来就先把他这儿的零食水果洗劫一空,连吃带拿从不含糊。
  而且,废话还多——
  “总之,我不会坐以待毙等着驺吾找上门,一旦被我掌握了他的踪迹,这一次谁都别想从我手里救走他。”凌庭柯说完,也不等人回答,站起来直接出了门。
  姚沛舟跟在后面站起来,刚转了个身,就被老者叫住了:“白虎,你不能放任他这样下去,他太放肆了!”
  “真的吗?”姚沛舟回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他,眸光深邃:“你觉得他现在很放肆?那么你大概是忘记了,当年的孟章神君是何种风采,又是怎么肆意妄为的。”
  老者冷哼了一声:“野性难驯!”
  “你真该庆幸如今的他给自己套上了枷锁,愿意困在这破地方,日复一日地重复这些无聊琐碎的工作。”姚沛舟慢慢说道:“如果有朝一日,他不愿意了,亲手打破了这道枷锁,他本人可比特案处地底那些凶兽可怕多了。你说对吗,祝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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