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夫人失忆了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青小雨
青小雨  发于:2021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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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喻兰皱起眉,他不知心里这股冲动从何而起,反应过来时,已紧紧反握住了男人的手:“不是这样的……”
  秦岚之一愣,诧异地看向他。
  谢喻兰喉咙动了动,却也不知该如何劝慰——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想了半日,只道:“不是每个人都只会看花,也有懂花瓶的人,一定会看出花瓶真正的用意。正因为这样的人少,才更值得珍惜。”
  秦岚之挑了下眉,眼里的阴云慢慢散去,露出个笑来:“嗯,你说得对。那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就是这样一个人。”
  谢喻兰忙夸赞道:“那很好啊。”
  “万壑宫习惯了被人攻击,我们和他们……一直处于微妙的灰色地带里。武林盟需要一个同仇敌忾的目标,这样他们才不会内乱,才方便管理,也方便一些人在里头动手脚。所以万壑宫永远都会在,没人真的想围剿我们,就算真会有这一天,也不过是武林盟想大洗牌而已。其中门道,说不清楚。”
  谢喻兰一脸懵懂,愣愣点了点头。
  “我重要的人来见我时,正是江湖内乱的时候。武林盟要选举新的盟主,有家族也想趁机洗牌,重立金阁榜,包括淮山门在内,新的势力总不愿意让陈旧的大家族压在头顶。”
  “那个人的家族因此被牵连,无辜性命丧生,他来找我帮忙,想让我为他解决难事。”秦岚之温柔地看着盘腿坐在石头上的谢喻兰,伸手将他落在耳前的发丝轻轻拂开,“我本不想答应,但他极为执着,又恰好帮了我一个大忙。”
  “什么忙?”
  “害他家人性命的凶手,同其他几家联合,栽赃陷害我万壑宫。本来这事我不想多管,但那次他们想借机洗牌,顺便推举他们觉得合适的人做武林新盟主,一箭双雕,此事便成了定局。他们派了人潜伏进山,差点将橘台镇里无辜的百姓也卷进去。多亏了他的提醒和暗中帮忙,才让橘台镇的百姓躲过此难。”
  秦岚之有自信,万壑宫不会被轻易围剿,但若因此牵连无辜百姓,那是他不愿看到的。对外,百姓惨死,不过又是一桶泼向万壑宫的脏水,外人愤慨也好,嚷嚷着要万壑宫付出代价也好,都换不回那些无辜的性命。
  “他帮了我这个忙,我就答应帮他查案。”秦岚之道,“等抓到凶手之后,按江湖规矩让对方付出了代价,我以为此事已了,却哪知……”
  秦岚之不由自主捏紧了谢喻兰的手,谢喻兰吃痛一声,秦岚之回神,歉意地揉着他的手指道:“不出几年,那凶手的发妻带着孩子和老母亲,竟上万壑山报仇来了。”
  只几个老弱妇孺,万壑宫的人因此失了防备。秦岚之当日被调虎离山,只谢喻兰带着小月儿接待了几位客人,起初对方说是来道歉的,一声声哀啼如泣血,还带了不少礼物。
  因为有私话要讲,同时谢喻兰也不愿让几人在外人面前落了难堪,便令小月儿带着人退下,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没人知道那天房间里具体发生了什么,小月儿带着暗卫等在外头,并没有走远,听到声音不对冲进去时,谢喻兰已倒在了血泊中。
  那叫阿满的孩子,不过十几岁出头的年纪,面容凶狠,手里握着刀,那刀尖还在滴血。旁边的老妇声声骂着,一字一句带着诅咒,喊着要谢喻兰和万壑宫众人不得好死。
  而那叫淑琴的女人,笑得格外平静,只说了一句:“弄不死姓秦的,就教他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滋味。”
  语毕,她干脆利落地摸过匕首自尽了,那老妇人同孩子也跟着一起自尽了。那孩子死前,还瞪着一双眼睛瞧着门外的人,因为太过憎恨,甚至将舌头咬断了半截。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小月儿根本来不及去管那几人,慌忙去看谢喻兰的伤口。就见他腹部被刺一刀,扎得很深,但幸而他躲过了重要位置,可倒下去时脑袋重重磕在了桌脚上,脑后破了个洞,血流不止。
  三天三夜,谢喻兰这条命才被抢了回来。
  秦岚之不眠不休地守着,握着心爱之人的手,片刻不曾松开。
  等伤口渐渐恢复,谢喻兰却始终不见醒。大夫请了一拨又一拨,结论都差不多——失血过多,脑袋又受了重创,能抢回一条命已是万幸,何时能醒……这个,不好说。
  那时候秦岚之也找过神医,但神医本就神出鬼没,花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而在那之前,谢喻兰昏睡近半月,终于醒了。
  他瘦了许多,刚醒时还能叫出人名,秦岚之抱着他几乎落下泪来。可第二日再睁开眼,就出现了失忆的迹象。
  一开始他整个人甚至回到了幼时的状态,哭闹不休,要爹要娘,还记挂着爹出门前说要给他买糖人回来。
  大家都以为他疯了,秦岚之一夜间甚至生出几根白发。
  可很快,他又开始“长大”。记忆从幼时断续回到少年,再回到青年,然后开始选择性地失忆,一旦记起一些关于谢家的事,就开始变幻身份,仿佛逃避什么般。
  说到此,秦岚之沉默下来,许久才又道:“刚才那人,就是替淑琴和阿满来道歉的。那是他的……儿媳和孙子。”
  “他们死了?”
  “死了。”
  谢喻兰叹了口气,空出的手摸了摸秦岚之的头:“这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
  “刚才那个人……他是来道歉的,为何不见他?你怕他也用一样的诡计?”
  “我不怕他。”秦岚之道,“可我恨他。我最心爱的人,同他一家无冤无仇,却被他家人坑害至此。他不是来道歉的,他只是想满足他自己。他是武林盟主,自认为背负大义,家人如此,令他蒙受不少闲言碎语。他想赎罪,可这罪他赎不了,只妄想让当事人原谅他,接受他的歉意,他心里就能好过一些,对外,他的腰杆便能挺直一些。”
  “凭什么?”秦岚之眉眼间带起杀意,几乎咬断牙齿,“他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没有人会原谅他。”
  谢喻兰听明白了,他对这个故事没什么感觉,但他心疼眼前的人。
  “别的人,我也管不了。”谢喻兰道,“但你我今后既然同路,你又要帮我抓那狡猾的东西,我也不能对你的事视而不见。”
  谢喻兰声音软了下来:“事已至此,纠结过往无济于事。我希望你能开心。”
  秦岚之心里一动,将人从石头上拉下来,顺势抱进了怀里:“真的?你希望我开心?”
  “当然。”谢喻兰点头,自己都没发现自己习惯性地攀住了男人的肩膀,“人生苦短,不要沉溺于过往,要往前看。”
  “但有句话说,忘记过去,等于背叛。”
  “不是忘记。”谢喻兰看着男人的眼睛,像是第一次发现般,觉得这凡人的眼睛真好看,深邃迷人,藏着令他看不懂的深情,睫毛也很长,轮廓也十分英俊,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性-感,“我的意思是,承认前事已无法改变,你得背负这些继续前行。虽痛苦,但不能停留在原地,那对你没好处。只要继续往前,总会遇到好事。以往的那些痛苦也不会只有痛苦,一定会让你有所收获。”
  “撒谎。”秦岚之靠近了,两人之间只余鼻息,他声音一时压得很低,几乎是含在喉咙里道,“伤害就是伤害,过不去就是过不去。过往的痛苦不会使你获得什么,只有你足够强大,才能走出一条新的路。”
  他微微侧头,视线落在谢喻兰红润的嘴唇上:“如果痛苦能让你收获什么,那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一直走不出来?”
  谢喻兰一愣,那一刻他感到对方仿佛在同自己的灵魂对话。而自己的灵魂,因此微微颤抖,连带他的头也跟着发疼起来。
  只是还没回神,他就被秦岚之吻住了。
  先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一触即分,秦岚之鼻尖贴着他的,声音黯哑道:“我想要开心一些,所以先生,安慰我一下好吗?这也是入红尘的一种方式。”
  “等……”
  谢喻兰尚未来得及拒绝,就被秦岚之温柔地握住了双腕。他力气很大,谢喻兰一时挣扎不开,再被吻住时,那温柔变成了细腻缠绵,随即带了浓重的情-欲,仿若要翻天搅地般,侵入了谢喻兰的感官。
  舌尖缠绕,又被狠**回去。谢喻兰同他做着躲猫猫的游戏,却无论如何也躲不开。
  断续的闷哼从他喉咙里发出,不知不觉变成了舒服的低吟,挣扎的手也无力垂下,乖顺地被男人握着,指尖微微颤抖。
  回神时,他已软在对方怀里,急促的呼吸让他有些缺氧,秦岚之在他发顶落下一吻,拥着他问:“还好吗?”
  “……”不太好。
  谢喻兰无意识地舔了下嘴唇,下巴被男人捏了一把,对方眼里藏了暗火:“别煽动我。”
  “……”
  谢喻兰这一刻无师自通,绯红一路从脸蔓延到脖颈以下。
  他揪着男人的衣服,感觉到对方胸膛下剧烈的心跳,同自己一般。
  原来不是只有自己这么慌乱,这么紧张。
  这个想法令他愉悦起来,他看着眼前凡人的脸,突然觉得……这红尘仿佛也挺不错。
  作者有话说:
  求海星。啵。大家端午节快乐呀,出行请注意安全。w


第30章 我的就是你的。
  秦岚之的吻并没有就此打住,心爱的人就在怀里微微喘气,连急促小声的呼吸听起来都那么令人难以忍耐,这大好机会,他又怎会放过?
  于是谢喻兰不过缓了会儿神,下巴就又被男人强势捏住了,他微微瞪圆了眼睛,还未来得及说话,鼻尖就同秦岚之的擦过,温柔又带着占有欲的吻重新落了下来。
  “唔……!”
  这亲起来没个够吗?
  这回秦岚之用了十足的耐心,仿佛在教他该如何亲吻,唇齿缠绵间或吻或舔,偶尔停下来观察谢喻兰的呼吸,小声道:“用鼻子呼吸……”
  谢喻兰:“……”
  谢喻兰头晕脑胀,整个人都软了下去,只感到唇舌不属于自己了般,被对方强迫着回应。他想退缩,还会被秦岚之不满地轻咬一口下唇,又安慰似地舔舐而过,舌尖抵着谢喻兰的,说话声含糊不清:“你来试试?”
  “不……唔……”
  “来,试试。”秦岚之眉眼带笑,一手揉过谢喻兰腰肢,轻轻抽开了对方腰带,手指探进了衣摆。
  这等轻薄放-浪之举,登时让谢喻兰浑身一颤,可比他理智更先的是早已习惯的潜意识。他甚至微微抬了抬腰,好让男人的手探得更容易。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谢喻兰整张脸红透了,他这回用了力气,一把将男人推开了:“够、够了!”
  秦岚之的手滑了出来,指尖摩挲,眼里露出几分遗憾:“那就算了。”
  语气听起来,仿佛是谢喻兰错过了什么大好事一般。
  谢喻兰:“……”
  谢喻兰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还没系好腰带,那头老六等人赶到了。
  “吁!教主,蒋雷泽……”
  老六一顿,慌忙闭眼:“我什么也没看见!”
  小月儿也忙扯着缰绳,让马儿调转了方向:“我也没看见!”
  谢喻兰头发乱了,衣襟也被蹭开了,腰带松垮落了一半在手里,再加上那绯红的脸蛋,整个人看上去岂止“娇嫩可口”能一言概括。众暗卫来不及调转马头,也纷纷低头闭眼,半点不敢多看,生怕惹了教主不快,自己这双眼睛就别想要了。
  秦岚之起身挡在了谢喻兰身前,安慰道:“别怕,他们没看见。”
  谢喻兰无措极了,眼眶微微湿润,眼尾一点绯色像锦鲤尾巴在水波间一晃而过,又似一朵艳丽的花,颤悠悠地绽开了花瓣。
  他眨了一下眼睛,咬住下唇,只觉自己一世英明就要毁于今天。
  他又羞又恼,怒气全发泄在了眼前男人身上:“都是你!”
  “是我是我。”秦岚之忍不住勾起嘴角,帮人理好衣服,“是我的错。”
  他都生气了,这人还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一点悔改之意也没有!
  耍他就这么好玩吗?!
  谢喻兰越想越不是个滋味,一把推开男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让人给他牵了匹马来,翻身上去就走,头也不回。
  秦麟本想跟过去蹭一蹭,都被无视了。
  高大帅气的黑马喷了口鼻息,马蹄在地上跺了一下,眼巴巴看着人走远了,拿尾巴狠狠甩了自家主人脸一下,仿佛也跟着发了脾气。
  秦岚之侧身躲开,不轻不重扯了秦麟尾巴一下,沉下声:“放肆。”
  秦麟不服呲牙,卷长的睫毛颤动几下,敢怒不敢言——敢言秦岚之也听不懂。
  马车跑得慢一些,还在后头,其余暗卫已先追了上去,小月儿也跟着跑了,老六牵着马过来道:“蒋雷泽走了。”
  “嗯。”
  “看样子他还没放弃,可能这一路会跟着我们。”
  “不管他们。”说起这个人,秦岚之先前还春风拂面的神色陡然入了腊月寒冬,眉目间尽是阴戾之气,“他要跟就让他跟,但只要他的人被我看见,我就不会如今天这般客气了。”
  老六拿手比在脖颈前,做了个咔嚓的手势:“教主的意思是……?”
  “姓箫的找来时我已警告过一次,他来淮山门后我也警告过一次,算上今天,已警告过他三回。”秦岚之理了理衣袖,翻身上了马背,一手扯着马缰一手随意搭在膝头,看着老六道,“再有下次,不用多话,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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