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体被强制翻开,我惊恐尖叫:“不要!求求你,不要!”
求饶声让雄虫变本加厉,它急切地揉开了穴口,触角和副足让我动弹不得,提着狞恶的性器对准后穴就要插进来。
我绝望地屏住了呼吸。
“凭什么你先!”
一只虫子撞开它,也揽过我的腰想要自己上,另外两只虫子也不乐意了,紧跟着撕扯起来,失去行动能力的我像条破布被扔在地上,听见四只虫子推推搡搡打了起来。
我躺在腥污的地上,全身挂满了虫子的液体,像一只被玩烂的人偶,一动不动。
“喂......”这时,一道极细微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你还活着吗?”
我以为是幻听,无意识地动了动手指,这个动作让对方当机立断钻出来,抓住我的身体飞快拖走。
我感到一瞬间的下坠,对方似乎将我拖入了地下,接着裹了一层破布给我,又把一动不动像死尸一样的我推到了一片巨大的树叶上面,拖着叶子开始在狭窄的地道里飞跑。
“醒一醒,你还好吧?没事了,这条地道只有我知道,我们很快就会安全的,千万别睡啊。”
对方边跑边和我说话,气喘呼呼,似乎也没多少力气,却拼着一股劲儿越跑越快,终于跑出了洞穴,来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唉哟,我说,”她大口喘气,一屁股坐在雪地里,“上次见你还是众星拱月的,怎么落到比我还惨,你的枪呢?”
我讷讷地缩在一角,闻得出来她是一只没有恶意的雌虫,过了半晌,才哑声道:“我看不见......”
“啊?”她扑过来想看看我的眼睛,被我下意识躲闪,她便不再坚持,只愤愤地说:“肯定又是雄虫干的,全是群坏胚,没一个好货!”
“不是他们。”我实话实说,但也没否认她的评价。
对方气呼呼帮我擦脸,“看看他们干的好事,没有高级约束就只会奸淫掳掠,专门欺负我们这些失去部落庇护的小雌虫,要是我也能进化,一定把他们杀光光!”
我一怔,“那就进化啊。”
这不是最正常的事情么。
“小瞎子你挤兑我啊?”对方没好气道:“我是低级雌,又不是像你一样的虫母,母神根本没有给我留下进化的机会,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我连忙向她道歉:“对不起。其实,进化也没有什么好,”我苦笑一声:“关键时刻像我一样病倒了,还不如两条能跑的腿管用。”话音未落,我又开始剧烈咳嗽。
她连忙帮我拍背喂水,也不急着吐槽我凡尔赛了,过了一会儿,叹气道:“看来你是真的瞎了,没认出我来也好,你救我一命我也已经还给你了,谁也不欠谁的。”
“你不是没有庇护吗?可以来我的部落,咳咳,我可以庇护你。”
她嗤笑一声:“顾好你自己吧,小虫母。我虽然级别低,但也是34号部落的雌虫,就算部落已灭,也不可能臣服别的部落,你的好意我心领啦。”
我也不好再说别的,休息了一会儿,天空传来振翅破风的声音,斐纯的高级别信息素像一把迎风招展的旗帜,毫无顾忌地向大地碾压。
“妈妈——!”
援军找过来了,雌虫也要离开,我无法挽留她,只好互道珍重。
她说:“我走啦,小瞎子,下次可别再弄得这么狼狈了。”
我叫住她,问她的名字。
雌虫又开始生气╰_╯:“坏瞎子你又凡尔赛?我们低级雌连编号都没有,哪会有什么名字!”
我就等着她这一句:“那我给你起一个好不好?如果我赢了创神之战就是名正言顺的母神,到时候你就是第一只被我赐名的雌虫。”
雌虫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便说:“那你先起一个我听听,再决定要不要。”
我早就想好了,念给她听:“如风。”
“如风......”雌虫重复了一遍,高兴道:“我喜欢这个名字!以后就叫如风了,小瞎子,你可一定要赢啊,我以后响当当地报出名字才威风呢。”
我答应她:“我一定会亲手了结这场残酷的战争。”
如风笑着和我道别。
如风走远后,我释放信息素让斐纯找到了我。
白泱泱的大部队降落,斐纯连哭带爬抱住我,看到我身上的伤气得要死,一边哭唧唧给我输血一边怒吼要把方圆十里的虫子全部屠光。
我的脸上有了少许血色,摸摸他的脑袋:“不要意气用事。”
斐纯阴狠道:“敢伤害妈妈的虫子,全部都要死!等我对妈妈没用了,我也去死。”
我给了傻孩子一脑门儿:“小孩子家家说什么病娇的话。方圆十里还不够,这一千里,有多少雄虫?”
斐纯眼睛一亮,兴奋得眼泪也不掉了:“加上别的战场流窜过来的红眼,总有十万吧。”
我冷声道:“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这样下来,即便如风不跟我回去,没有了雄虫和红眼的威胁也能过上一段安稳的日子。
我叮嘱他:“不许伤害雌虫和幼虫,一根触角也不可以。”
斐纯舔着爪子连声答应,声音甜蜜,漂亮的猫儿眼里全是杀戮的兴奋:“放心吧,妈妈,我一定亲手一只一只地杀,绝不会弄错哒。”
有了斐纯的信息素和血液,我的情况迅速好转,回到部落的时候已经能模糊看见一点东西了。
我第一时间问了赤兔的情况,从冰晶里提取的腺体解毒液效果非常好,赤兔已经脱离危险,无色说再休息两天即可康复。
听他这么一说,我彻底松了一口气,把追查夜蛾和兰花螳螂的事情先放在了一边,安心养了几天身体。
休息的这些日子我也一直等着白颢子来给我汇报他调查78号部落的结果,这件事在出发前就交给了他去办。
可我左等右等,没等来白颢子,倒是先听说白雨被抓进了珑宫地牢。
这孩子不是收在军队管教吗?又惹什么祸了?
我火急火燎赶去地牢,就听见白氏父子在吵架。
“你能耐啊,偷东西都偷到78号珑宫里去了。”
“是他们先刺杀妈妈,我偷个东西算什么?”
白颢子和他讲道理:“是不是78号部落发动的刺杀还没查清楚,你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白雨顶嘴道:“那他们协助兰花螳螂和妈妈抢东西总是没跑吧,怀特叔叔都和我说了,接应兰花螳螂的就是78号部落的夜蛾!”
白颢子怒不可遏:“所以你就把人家虫母给偷了?啊?”
我一把推开门:“你把人家虫母给偷来了?!”
白雨刺儿头地蹲着,不敢看我,揣着袖子像个偷电缆被抓的小流氓:“是我偷的,活的,就在我隔壁牢房。”
第10章
得知白雨把人家部落的虫母给偷了出来,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怪一向从容淡定的白颢子被气得和他吵起来,连我这个心存愧疚的当妈的也不能淡定。
白雨被赤兔击败后养了一段时间伤,我以为他会好好呆在军队服役,没想到这小子不知从哪里听说78号部落有刺杀我的嫌疑,趁我出征在外、白颢子也忙着调查真相,竟然半夜从军队里跑了出去,单枪匹马潜入78号部落领地刀尖起舞,还把人家的命根子虫母给安然无恙偷回了自己家邀功。
这就像大人们在外面一来一回互相试探,不想家里的熊孩子胆子大路子野,直接绕到敌后偷家了,回来还吐着舌头说:妈妈妈妈快夸我呀汪汪!
我都要气笑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棒棒啊?”
白雨确实觉得自己这回干的十分漂亮,昂起骄傲的小头颅丝毫没有认错的觉悟:“ 我自己一个人去的,没费部落一兵一卒立了这么大一功,有什么错?”
这话听的我一噎,意思就是我领着一堆人去还差点无功而返喽?
白雨在白颢子的疯狂暗示下自知失言,不情愿地撇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我爸查了那么久不也屁用都没有吗,把78号虫母抓过来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你这孩子......”这下轮到白颢子尴尬了。
反正有人比我更尴尬就等于我不尴尬,我干咳两声,继续板出训诫的脸孔:“先不论你擅自离军是重罪,你知不知道一个人跑去别家领地有多危险?万一出了事我想救你都来不及。”
白雨抓住了重点:“妈妈要来救我!”
我气的脑壳疼:“要真出了事,我还没收到消息你就先被夜蛾族撕成碎片了!现在78号部落肯定在全星球通缉你。”
白雨却一副失落至极的模样:“早知道我就不那么牛逼了,唉,真烦,断条胳膊也好呀。”说着十分可惜地看了看全须全尾的自己,巴不得变成独臂杨过好来嘤嘤嘤。
我捂住胸口,突然有点心梗。
白颢子适时扶住我,朝白雨沉声道:“说什么混账话,还不过来给妈妈道歉。”
白雨还是很敬服他父亲的,之前敢据理力争都是在白颢子的容许范围内,这回白颢子真拉下脸来,白雨就不敢造次了。
小少年磨磨蹭蹭爬起来,揣兜儿耷肩站着,小声道:“对不起。”
“大点声!有本事偷虫没本事站直说话吗?”
白雨哪里被他爸这么训斥过,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看了看我,小少年的自尊心都碎出响儿了。
“对不起嘛!”他大吼一声,吼完又觉得没脸,索性脑袋一蜷趴地上不动了,屁股撅老高,谁叫也不起来。
他年纪小辈分低,一有事大家都自动把他排除在计划之外,连我出事的消息都是绕着圈子向别人打听的。血气方刚的少年空有一身本领,又急着证明自己,气恼之下方行险招。
这些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心疼这只一心想为我出头才犯傻的小倔鸟。
我的肚子有些显怀了,略吃力地蹲下去,抱住了小倔鸟,像小时候给他顺毛那样揉他的后颈子,这块委屈时才暴露的软肉和少年敏感的内心一样脆弱,但是又很好接近,又乖又可怜地直等人来摸摸,嘴巴却不肯吭上一句。
我无奈地抱着他,“不要再做多余的傻事了......”
少年立刻打断我:“才不是多余!我明明是给妈妈分忧!”
“白雨!”
我让白颢子先别急着骂,只看着气抖冷的少年,说:“小雨忍心让妈妈担惊受怕吗?”
“我......”少年哑口无言。
我耐心跟他解释:“我们和78号部落原本没有撕破脸,你偷了人家虫母,人家还不得跟我们开战吗?妈妈既要保全你,就得拿全部落的生命去冒险,小雨觉得值得吗?”
“可......”
白颢子双手放在我的肩上,安抚道:“情况还不至于那么糟糕,但白雨这个时候出去会很危险,就把他留在珑宫吧,关起来也好,就算惩罚他擅离军队的错。”
白颢子还是偏袒儿子的,毕竟擅自离军可不是关关地牢就能揭过的小错,他轻描淡写一抹,反而让白雨能重回珑宫,虽然是关在牢里,但也比从基层混起要方便得多。
我点点头,心里对白雨还是存着一份愧疚,便默认了这个功过相抵的安排。
老父亲老母亲都安排妥当了,熊孩子似乎这才反应过来父母生气的原因,他默默插进来,打断了父母的深情对视。
“那个......其实,”白雨看看白颢子,又看了看我,“你们原来是担心78号部落报复吗?”
我叉腰道:“不然呢?”
白雨一脸迷惑:“可我是伪装过进去的,连我爸都认不出来的那种,78号部落根本不知道是我偷的啊。” ?
...... !
白颢子和我俱是一脸震惊,我抚摸孩子后脑勺的手直接五指张开,像抓着保龄球一样把白雨的脑袋整个儿提溜了起来,四目相对:“你偷的时候没有暴露身份?”
牛逼成这样?
白雨弱弱道:“其实也算不上偷......那只虫母缺心眼儿,他自己主动跟我走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边境没有传来宣战消息,说不定78号部落自己都还在找是不是有内鬼私吞呢。
我直接一巴掌拍在话不说清楚的小鬼头上,提着裙子就要去隔壁牢房看看到底是哪只虫母比我还他妈的缺心眼儿。
白雨被拍得一趔趄,刚起来又被他爸揍了一下,委屈道:“你们大人好善变啊,为什么又高兴起来了?”
我也觉得确实委屈了孩子,啵叽亲了他一口,眉开眼笑道:“这就跟洗黑钱一样,你把钱都洗干净了妈妈哪里有不花的道理?当然是越多越好呀,这种笨蛋虫母下次记得多偷一点,妈妈可~喜欢了。”
说完蹦蹦跳跳去看我的战利品了,感动的泪水从嘴角流了下来。
——呜呜呜我早就想要香香软软的虫母了,一群大老粗整天蹭人家还不拔腿毛,讨厌死了。
不知道是哪一只幸运的小虫母将要成为朕的小奴隶呢?或者小禁脔?
我有点恶趣味地想。
哼着歌儿推开牢房的门,我在想会不会遇见熟人,如果是像波斯猫一样又诱又乖的110就好了,哭泣起来漂亮得像小石榴的1551也很可啊!
我满心期待地往牢床上一看,傻笑瞬间在脸上裂开了。
怎么会是他?!
“嗨,”被称为缺心眼儿的78号虫母正懒洋洋支着下巴,看见是我,笑眯了眼睛:“你还是这么迫不及待啊,笨蛋5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