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母生产线[玄幻科幻]——BY:骨骰的头
骨骰的头  发于:2021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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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花螳螂的战斗力绝不止如此,它们根本就是不想打,只想逃,可是到了海边不会飞不是自寻死路吗?
  除非......
  海边有接应!
  “上当了!“怀特率先反应过来,速度提升到极致瞬间洞穿两只螳螂的身体。
  我被怀特的鳞片和茸毛保护着,还是难受到了极点,强撑着指向前面:”左边第二只。”
  怀特急掠而去,就在这时,海面上飞来几只巨大的黑色虫子。
  剩余四只螳螂聚首在了一起,虫母霓虹就像睡着了一样被围在中央,可惜他的脖子是断的,只有一半皮肉还连着骨头,血都流完了。
  四只螳螂分别抓住了霓虹的四个部分。
  “不行,不可以......不要——!”
  虫母霓虹被瞬间分尸,颈部的腺体断裂。
  各拿一部分尸体的兰花螳螂跳上了前来接应的夜蛾的身体,飞入了大海,冰面上空回荡着我绝望的声音。
  怀特追了一段距离,一直追到冰面被波涛代替的远海,夜蛾的耐力极强,再追就无法返航了。
  在腺体断裂的那一刻,一切就已无法挽回。
  “为什么停下来,继续追啊。”
  我神志已经不大清醒,脑子里一时是赤兔苍白的脸,一时是尸体碎开的血沫渣子,浑身的骨头疼得快要裂开。
  我魔怔了一样喊:“追啊!我命令你们追上去!咳,咳咳......赤,咳咳!”
  喉咙很痒,我撕心裂肺地咳嗽,忽然呕出一大口血。
  “月!”
  世界终于拉上了黑幕。


第8章
  夜蛾族协助兰花螳螂抢走虫母霓虹尸体后的第四天,我悠悠转醒。
  麻木的神经在黑暗中躺了许久才意识到现在恐怕是晚上,我眨眨眼,不想惊动怀特他们,又闭上了。
  愤怒是需要力气的,疼痛治愈的同时也抽走了我的全部力气,此刻只感到空洞般的平静。
  “月?你醒了?”
  声音从左手边传过来,按理说虫母的夜视能力不该什么也看不见,我问道:“怀特?你在哪里,怎么不出来?”
  左边的呼吸声骤然一窒,我感觉到有掌风在我脸上来回地扫。
  我默默躺着,平静道:“现在......是白天吗?”
  身边的气氛蓦地一僵,过了一阵,怀特只说:“我们在山脉里的一处地热温泉附近扎了营。”
  回避是默认的代名词。
  我平静地接受了事实,叹了口气:“是这样啊......”
  好不容易见一次雪地里的温泉,没想到眼睛瞎了,真扫兴。
  但好消息也不是没有,我进化了,正是碰上了进化的当口情绪激动,才导致吐血晕倒。
  不过我也因祸得福,在昏迷中没遭多少罪就完成了第二次进化,暂时眼盲是因为进化的时候有团小东西在我的肚子里争夺养分,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我又怀孕了,按时间推算,是那天在柜子里和赤兔怀上的,手指轻轻捂住尚平坦的小腹,脑海中是虫母霓虹的后颈腺体在我眼前撕裂的场景。
  此行最大的目的已经宣告失败。就算用大军压境威胁78号部落交出尸体也再没有任何意义,况且赤兔等不起。
  此刻我应该尽快赶回部落,兴许还能见上赤兔最后一面,怀特也是这样建议我的。
  但我思索片刻,拒绝回程。
  出发前无色建议我去找找西北山脉里的感应点,一进入34号部落领地后我就感应到了方位,于公于私,那座矿井里的东西对部落都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我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清楚地知道沉浸在失败后的绝望里是无用的,更不该落荒而逃。
  我这人一向没有臣服死神的自觉,这一次也不例外,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即便是祈祷式的,我也想去碰碰运气。况且这回并不是无的放矢,西北山脉是蜂鸟蛾的世代领地,这里有解药的可能性总比别处多。
  我把决定告诉了怀特,他在我昏迷的时候派了一名亲卫回部落求援,现在加上我本人,能前往第二个标记感应点的只剩下三虫半,我拍拍肚子里的那半个,“摊上我算你倒霉。”
  怀特略显犹疑:“你的眼睛......”
  “没关系。“我想笑一笑以示自己真的没事,一想又觉得双目无神笑起来恐怕不大好看,便垂眸撑着地面慢慢站了起来,用行动告诉他:”你看,进化后我的其他四感比以前更加敏锐,看不见不打紧的,走吧,我能感应到位置。”
  怀特没说话,一路走来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的决心,于是用一根绳子将我紧紧绑在了他的背上,像背着一个受伤的小孩子,又像背着他的另一条命。
  “累了就靠过来,别一个人扛。”
  我答应了他:“好。”
  白蛾冲天而起,很快消失在了雪山尽头。
  这一趟比预想中顺利了很多,此前怀特派了一支队伍过去占领附近的矿山,游虫和负隅顽抗者都已经被清除的差不多,我感应到的位置深埋地底千米,正好可以顺着矿井下去。
  矿井里的简易乘梯被逃离的工虫破坏,怀特背着我往下飞,给了我一盏小黄灯,我虽然看不见东西,但对光源还是有反应的,小黄灯给了我很大安慰。
  越往下飞,矿井里越是漆黑寂静,如一口通向地狱的无底洞,连呼吸声都被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我揪了揪怀特的毛毛,示意他进入右边的横井。
  横井尽头是一处洞穴,入口非常隐秘,似乎是用来避难的,里面很冷,结着许多巨大的冰块。
  我感应到的目标就是其中一块冰晶,或者说,冰晶里封存的东西。
  怀特的夜视力不需要照明,我还是把灯举了起来,问他:“看得清吗?是什么东西?”
  “一只虫子,“怀特说,他的身体往前倾了倾,似乎趴在了冰体上观察:”是蜂鸟蛾没错,但跟我见过的蜂鸟蛾有些不一样。”
  听见“蜂鸟蛾“三个字,我的心猛地一跳,迫不及待把手也伸了过去,我现在看不见,伸手只是心理作用而已。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接触冰面的一瞬间,原本脑海中感应到的小光点瞬间膨胀成了一副形色具备、栩栩如生的影像——一只紫色的蜂鸟蛾——它就是一直在地底召唤着我的东西。
  它确实已经死了,也许早已死了千万年,冰晶中封存的是它的尸体,而我脑海中”看“到的应该是它生前的样子。
  它翩翩起舞,落下的鳞粉美轮美奂。
  怀特之所以觉得它长得不一样,是因为怀特见过的蜂鸟蛾都是雄虫。
  而这一只,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虫星大病毒流行后已经灭绝了近600年的纯虫形态虫母,一只真真正正的雌虫。
  如今的雌虫都是母神为了欺骗病毒而基因改造的”新品种“,外貌上已经完全脱离了虫的形态。
  我也是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母虫。一千年前,它也许是为了逃过病毒而躲入地下,又在某个冬季死去后被冰封于此,一觉睡了六百年。
  我站在它面前,还不如它一只触角长,也没有那样优美娇艳的翅膀,闪闪发光的鳞片,我两手十指,双脚着地,却又和这只巨大的雌虫有着最紧密相通的联系,被它经年不灭的呼唤召来,得到了这份跨越时空的馈赠。
  额头接触到冰面,我哽咽道:”谢谢......”
  怀特将封存母虫的晶体从地下带出来,初步观察后认为它身上的腺体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保存完整。
  赤兔有救了。
  怀特的飞行速度最快,我让他带着冰晶先回去让无色制作解药,自己则和剩余部队慢慢往回走。
  我的身体和腹中的虫卵再也经不起高强度的飞行,怀特也知道这一点,赞同了我的想法。
  斐纯已经带着医疗队出发,会在边境线接应我,怀特便带着冰晶先走了。 ”陛下,”一只军雄在给冰晶打包时有所发现,说:“这母虫手底下好像有字,从外面看不清,您能感知写的是什么吗?”
  我摇头:“感应只对虫母的本体起作用,其他的‘看’不见。”
  怀特在问他打包好了没有,军雄赶紧加快动作:“啊,可能是我看错了,再一看挺像单纯爪印的。叨扰陛下了。”
  我摆摆手,扶着岩壁慢慢坐下来休息,我记挂着赤兔,眼睛又暂时看不见,怀特带走冰晶时只来的及嘱咐他一定要快,待他起飞后,我望着风声远去的方向,将刚才的小插曲忘在了脑后。
  如果我当时稍微收住点这份意外之喜带来的激动,再理智一点,再思考一下,或许就不会天真到把一个不惜以死传递的警告,当成了上天降下的馈赠。
  可后来我又一想,即便当时看清了那四个字也早就来不及了,或许这就是来自命运的戏弄——
  我依靠进化后的能力才找到的它。
  留在手边想告诉我的,居然是“不要进化”。


第9章
  怀特携冰晶返回后,这一趟征程总算有惊无险地告一段落。
  随我回程的军雄并不多,大部分都要留下来驻守已经占领的矿山和要塞,继续清理可能反扑的敌人,等后续部队增援后,就可以彻底把西北山脉划入我族版图。
  我原本打算先扎营休息两天,连日奔波加上进化的消耗实在令我吃不消,精神和身体都发出了透支的警告,之前压制的疲惫和水土不服在心态放松后加倍地要问我讨回来,我连胃酸都呕了出来,食道和气管火辣辣地疼,这种时候肚子里的小小只也开始趁机折腾我。
  进化后我的等级再次飞跃,一般军雄的安抚信息素对我而言已经完全没有效果,没有人能帮我,此刻外面风雪交加,医疗条件恶劣,我在简陋的临时洞穴里疼得死去活来,眼睛虽然看不见,却更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的情况有多糟糕。
  这次只怀了一只,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磨人。
  再不回部落,恐怕就保不住肚里这只娇气的小虫了,连我自己的命也要搭上。
  眼下只能寄希望接应的部队能来的快一点,同时拖着病体下令出发,能早一点是一点,没想到上路第二天我就病倒了,高烧不退,一路伏在军雄的背上时睡时醒。
  浑噩中,耳边似乎有声音请示我进洞躲避,有暴风雪袭来。
  身体很快就被安放进了一个温暖无风的地方,有忠心的军雄们守护,我便安心睡了过去。
  “水......”
  不知过了多久,我渴醒过来, 空气中浓烈至极的血腥气令我悚然一惊,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二十只军雄的信息素......居然全部死绝了。
  我下意识屏息收声,强撑着虚弱的精神力去感知四周的情况。
  这里好像在我醒来前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洞穴中横尸无数,绝大部分是34号部落崩溃后沦为红眼的低级种。我对红眼的气味再熟悉不过,稍微一想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饥饿的红眼趁着暴风雪成群结队地杀了进来,数量不占优的军雄们坚持到了最后一刻,杀尽了涌入洞中的敌人,却也全部沦为了红眼的口粮。
  我跟红眼到底有什么不解之缘?
  怎么每次落难都是遇见它们,新生的红眼皆是无主之物,这回没有哥哥的庇护,被干脆地吃掉都是一种奢望。
  顾不得回忆再多,我摸黑在血肉模糊的地上找了一会儿,将一枚军雄的勋章收进贴身衣物,又找到了我的枪,我深呼吸几口安抚腹中的孩子,开始贴着岩壁艰难跪行。
  等在这里迟早会被闻到气味的红眼找到,我必须展开自救,至少要坚持到援军找到我。
  “呃!”我被石块绊倒,小腹一阵紧痛,冷汗瞬间下来了,我尽力安抚着受惊的虫卵:“别怕,会没事的,别动了,妈妈疼......”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还是被红眼找到了,四只虫子团团围住了我。
  它们轻易就躲过了一个盲人开的枪,触须一甩就卸掉了我的全部攻击力。
  “看看我们找到了什么好东西,一只高级虫母!”
  这四只红眼显然在互相吞噬中获得了一定进化,能够口吐人言,另一只也盯着我,空气里弥漫着恶臭的味道:“我从没见过长这么好看的雌虫,他的汗闻起来都是香的。”说着凑近舔了我一口,淫邪黏腻的触感差点让我尖叫出声。
  “滚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再敢过来朕一定将你们碎尸万段!”身体病痛难当,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的。
  虫子们根本不怕我的威胁,哈哈大笑了起来,洞穴里回荡着淫邪的笑声,逐渐朝我围拢,我惊慌失措地朝前方扔着石头,大睁着无神的双眼往角落里躲。
  “来呀!瞎眼的小虫母,你要怎么杀我们呀?”
  “别废话了,等其他红眼来了哪还轮得到我们,”一只虫子说,“把他肚子肏大了看他还怎么发横。”
  强撑的镇定在被奸辱的危险面前逐渐土崩瓦解,我捂着小腹不断发抖:“别过来,别过来......啊!”
  我惊呼,被一只虫子扑倒在地,虫子迫不及待开始浑身上下地舔,我恶心欲呕却又挣扎无力,被四只虫子压得喘不过气来,烧得滚烫的指尖抓在雄虫坚硬的甲壳上,很快被提起来,柔软的手臂菟丝花一样弯折,被虫子下流地沿着肌理啃咬。
  自从入主部落,我从未被如此屈辱对待过,像一个被任意摆弄的破布娃娃,四条舌头在身上肆意亵玩,我什么也看不见,黑暗中只能尽力蜷缩腰肢保护柔软的肚子,却被摸入下身的虫子强制掰直了身子,赤裸的胴体在冰冷的空气中瑟瑟发抖,我再也忍不住哽咽:“我一定要杀了你们......嗬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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