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门,原本正在擦拭酒杯的客栈老板立刻向手下使了眼色,将所有人都差遣出去。卡文泽尔找了个宽敞干净的座位坐下,正想喝水,客栈的后门便开了。山民的族长老人带着几名年轻卫士走了进来,不等卡文泽尔起身便问:“你说事情败露了……怎么搞的?”听闻此言,卡文泽尔抬起他肉乎乎的拳头,狠狠在桌子上敲了一下:“你问我……还不是因为你那个祭司干的好事!”族长震惊:“祭司?你说维洛瓦?他干什么了?”卡文泽尔冷哼一声,对身边的随从比了个手势。随从出了门去,没一会儿和另一名随从架着维洛瓦进了屋来。维洛瓦的双手被人用绳子反绑在身后,素色的长衫领口敞着,露出布满瘀伤的脖颈和胸膛,显然路上遭到了不少虐待。他的淡栗色长发散乱,发梢挡住了一半脸,没被挡住的一侧眼角挂着一些泪痕,他的嘴被一条沾了水的牛皮绳勒住,嘴角已磨破了皮。
他被扔在地上,嘴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呜咽,他的身子抽搐了一下便不再动了,看上去痛苦又无力。祭司侍奉神明,一向都是以神圣美丽的姿态示人,见到如此狼狈的维洛瓦,在场山民们的脸色齐齐难看起来。“卡文泽尔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族长抬起头,眼含怒意地斥责道,“维洛瓦是我们山民的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卡文泽尔扯了扯领子:“你还有脸说他是你们的人……要不是他用了妖术给皇帝报信,这次刺杀行动能失败吗!”
“你说什么……维洛瓦他怎么会……”族长眼角抽动了一下,“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卡文泽尔早料到族长会怀疑,于是走到维洛瓦身边,拽着维洛瓦的长发将他从地上提起,将他嘴上的牛皮绳解开:“你自己说,你都干了什么好事!”虽然狼狈至极,维洛瓦还是在舔了舔流血的嘴角后笑出了声:“大人您在说什么……您自己的手下干活不利索,还怪到我身上了……”卡文泽尔憋得赤红的脸一下白了:“你!还不是因为你使了什么妖法!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抓着维洛瓦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拎起来,眼见他的拳头就要揍到维洛瓦脸上。然而此时族长却冲了上来攥住了卡文泽尔的手腕。
“给我住手!”族长喝道。卡文泽尔试图摆脱老人钳制自己的手,可挣了两下愣是没能脱开。他原本就已被维洛瓦冒犯,此时更是气得跳脚:“你们……你们想造反吗!”族长手上逐渐加力,直到卡文泽尔尖叫着放开了维洛瓦他才松手。他俯下身,将维洛瓦扶起来,低声询问:“没事吧?”维洛瓦点点头。族长想要帮维洛瓦解开绳索,却因为卡文泽尔的手下亮出兵器而不得不停手。见此状况,山民的青年们也立刻掏出武器,两队原本是盟友的人马顿时剑拔弩张。族长站起身,神色冷峻:“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维洛瓦背叛我们,私通皇帝,这是不争的事实!如果你现在包庇他,就是和我作对!”卡文泽尔愤然道。族长望向维洛瓦:“他说的是真的吗?”维洛瓦别开头去,垂着脑袋不说话。熟识维洛瓦个性的族长立刻意识到卡文泽尔也许没有撒谎。
他低声叹了口气,但又马上抬起头,态度依旧强硬:“维洛瓦是山民的祭司,不管他做了什么,都得由我们山民来处理!”见山民们不妥协,卡文泽尔原本一脸恼怒,但不知想到什么,他忽地松开紧皱的眉头,话锋一转:“我当然可以把他交给你们,但不是现在。要知道此次刺杀行动暴露,皇帝清洗了朝中一大批我的支持者,也不会放过你们!他现在估计已经派出军队朝北方来了。”
“这点不用你说,山民从不惧怕战争,特别是跟帝国的战争!” 卡文泽尔却摇摇头:“如果我说有比直接与帝国对抗更省事儿的方法呢?”见卡文泽尔打哑谜,族长不耐烦起来:“你什么意思,有话直说!”
“如今皇帝手下能打仗的将领不多,如果出兵,多半是派菲索斯来。菲索斯虽然才华过人,但他太年轻,心性高傲耿直,不知道变通。” 卡文泽尔瞥了维洛瓦一眼,“现在维洛瓦在我们这里,他和菲索斯的关系你我都是了解的——我们可以好好利用这个关系,比如拿他当筹码和菲索斯谈判,或者用维洛瓦来分散菲索斯的注意力……”
“不行!”族长立刻反对,“要打就打!怎么能随便拿人当工具使!”卡文泽尔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对顽固不化者的鄙夷:“你就那么有信心能够战胜得了菲索斯吗?别忘了他可是帝国百年一遇的军事天才,而且帝国军队足有山民的三倍,你们有什么稳胜的把握吗?”卡文泽尔的话显然戳到了山民们的痛处。族长攥起拳头,陷入了沉默。“你也不要觉得这么做不够光明正大,战场上本就是兵不厌诈。
更何况,比起一个维洛瓦,你那几万族人的身家性命不是更重要吗?”卡文泽尔继续劝诱道。就在族长犹豫之时,原本一直沉默的维洛瓦忽然开口:“别听他的!他只是把山民当枪使而已——”维洛瓦话没说完就被卡文泽尔的手下捂住了嘴。他吱呜了两声,一口咬在捂着他嘴的男人虎口上。趁着男人大叫着收回手的空挡,他挣脱了束缚冲到族长面前:“卡文泽尔不可信,整件事本就是他的阴谋,山民只是被利用了。陛下和菲索斯都清楚这点……请您立刻下令将所有部队撤回山里,派人前往帝都谈判!就算谈不下来,我们还有大山作为屏障,有山神的庇佑——请相信我,我们可以避免这场战争的!”维洛瓦的话让山民们的神情都动摇起来,这可不是卡文泽尔想看到的。他朝手下比划了一下,几名黑衣人立刻冲过来将维洛瓦按住,重新将皮绳塞进他嘴里。山民们想要搭救维洛瓦,无奈黑衣人各个训练有素,没给人任何机会。卡文泽尔命令黑衣人将维洛瓦拖出门去,转过头来:“皇帝的军队马上就要到了,在他眼里,你我都是叛军。如果输了,我随时可以逃亡到国外,但你呢?你的族人呢?他们会被帝国的军队屠戮殆尽,他们的脑袋会被挂在城墙上,变成帝都小鬼们练习投掷的靶子……”
“你……你在威胁我?!”听闻此言,卡文泽尔不怒反笑:“大人,无论我们之前有什么过节,但现在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就算您想独善其身,也已经晚了。”望着男人脸上毒蛇般阴险神情,族长鼻孔微张,额角青筋微凸。
他现在终于意识到,山民已经被迫卷入了一场风险极大的混乱中,而他也已经没了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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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才的反抗和多话,维洛瓦毫无意外地遭到了一顿暴打。卡文泽尔的命令简单明了,留条命在,其他随意。他雇佣的黑衣人都是专业人士,专找那些不会危及性命又能带来剧痛的部位下手。维洛瓦很快失去了意识,被拖着丢进了一处平时用来存放粮食的半地下仓库里关押。
等他再次清醒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然漆黑。维洛瓦不知自己是昏厥了一下午还是一天半,他试图站起来,但疼痛与酸麻渗进了骨缝,让他刚刚撑起上半身便又跌回到了地上。我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啊……维洛瓦苦笑起来,事情本不该是这样的。
他本有一万种方式从这场混乱中全身而退,可如今却落到这番任人宰割的悲惨田地。他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他不过是想要尽己所能,保护好那些他珍视的人而已……在万籁俱寂的黑暗中,一个声音忽地在维洛瓦心底响起。
“你也太贪婪了。“维洛瓦意识到那个声音来自他自己,来自那个不受情感影响的,冷酷理性的自己。“我只是想要保护大家而已!”另一个感情用事的维洛瓦自辩道。“保护谁?菲索斯还是你的族人?“保护……所有人……”“所有人?你真以为自己有这个本事?”
“我……”
“你明知得从菲索斯和你的族人之间选择一方,可你偏要周全所有人,你也太自以为是了。”“我没有!”“你本来至少可以救下一方的,现在倒好,你什么也做不了了!”
“不是的——”“如果他们受到伤害,都是因为你……”“住嘴!”维洛瓦捂住耳朵,脑海里的争辩声沉寂下去,寂静与恐惧则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维洛瓦靠在立柱边坐下,下意识将脸埋进臂弯里。作为神选的祭司,维洛瓦刚一出生就被从父母身边带走,由神殿抚养和教育。为了让他尽快获得与神明沟通的力量,他的师父曾将他整晚整晚地关在神殿之中,无论他怎样哭闹哀求都不放他出来。神殿空旷幽邃,深处的祭坛中不时传来一些鬼魅的响声,对于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来说,一切都显得如此可怕。不知不觉,维洛瓦学会了这样用手臂抱住自己,只要这样做,他就可以让自己的大脑放空,什么都不去想。不去想,恐惧就不存在了。这个毛病一直缠着维洛瓦,无论他的师父怎样打骂斥责都改不了,直到他遇见菲索斯。当他被菲索斯紧紧抱住,一切的空虚、寂寞、恐惧忽然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隔着一层皮肤,他听到了菲索斯胸膛里那顽强的、热烈的、充满生命力的鼓动。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意识到,他自己是活着的。
那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意识到,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菲索斯……”在绝望之中,维洛瓦不自觉地重复起这个他心心念念的名字来。而神奇的是,这个名字竟真的化作了一道咒语,驱散了他心底的绝望。维洛瓦抬起头,蹭掉眼角的泪。不行,我还没死呢,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维洛瓦屏住呼吸,扶着身后的立柱站起身来。剧痛几乎将他击倒,但他忍住了。趁着第一波痛苦褪去,第二波痛苦还没来临的空隙,维洛瓦来到墙边,踮起脚尖,将双手伸向墙壁顶端的狭窄天窗。安德鲁夫在山民的势力范围之内,因此自然也受到山神的庇佑。作为一名祭司,维洛瓦还有一个秘技可以施展。
维洛瓦双手扒着天窗的边缘,感受着从窗外渗进来的湿冷空气,低声祈祷起来:“山神大人,您的后代,您的子民,您虔诚的信徒请求您……我不想就这么死去,请帮帮我,请让我离开这里……”维洛瓦默念着祷告词,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阵婉转的鸟鸣。他抬起头,见到一只翠绿的山雀停在窗口处,歪着头叫了两声,又展翅飞进了夜色。
维洛瓦跌坐在地大口喘息着,试图用空气稀释他周身的剧痛。虽然浑身不自在,可他嘴角还是挂上了笑意——山雀是山神的信使,神明回应了他的祈祷!维洛瓦虽然对自己的魔力十分自负,但向神明祈祷仍然是一件十分耗费体力的事情。在山雀飞走之后,他很快便浑浑噩噩地昏睡过去,直到他被一阵吵闹的脚步声吵醒。房间里被火光照亮了,维洛瓦揉着眼睛抬起头。
迎面走来的不是他祈求的救兵,而是卡文泽尔的几名手下。他们的脚步声沉重,身形东倒西歪,看样子醉得不轻。
为首的那个红鼻子的男人手上缠着纱布,是之前被维洛瓦咬过的那个人。
“臭婊子,给我醒醒!”红鼻头男人嘴里骂骂咧咧,他脸上浸淫着酒气的恶意让维洛瓦打了个结实的冷颤。维洛瓦站起身,躲避着男人伸向自己的手:“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红鼻头男人冷笑一声,“你马上就会知道了!”他说着朝自己的跟班打了个手势,三名士兵打扮的男人冲上去将维洛瓦包围。
他们中的两个分别抓住维洛瓦的双手用绳索反绑起来,另一个则出拳打在维洛瓦腹侧。维洛瓦本就有伤在身,这一拳打得他眼前发黑,跪倒在地。胃液不受控制地往上反,所经之处,一片酸涩的滚烫。趁着维洛瓦咳嗽的空挡,红鼻头男人凑过来。他抬手卡住维洛瓦的下颚,被迫维洛瓦抬起头来。男人一只手不知轻重地在维洛瓦脸颊上按压着,另一只手则开始解腰带。
维洛瓦顿时明白过来,挣扎着想要躲闪,然而现在的他哪是眼前这几个男人的对手?他眼见红鼻头男人从裤裆里掏出老二往自己脸上怼,连忙闭眼抿嘴,尽可能地撇开头去。一根软塌塌的肉柱蹭在他脸颊上,令人作呕的腥膻味儿扑面而来。维洛瓦的反抗招致了更多的暴力。红鼻头男人放开维洛瓦的下颚扇了他一巴掌,含混地咒骂起来:“不想死就给老子乖乖听话!”维洛瓦吐了口血:“你没种杀我的……”红鼻头男人眼角跳了两下:“但老子可以让你生不如死!”说着,他便便掐住了维洛瓦的喉咙。维洛不受控制地张嘴祈求更多的氧气,眼角也渗出泪来,这姿态在侵犯者的眼里无疑是在献媚。红鼻头男人哼笑一声,对准那两片半开的柔软的唇,挺腰将自己的老二送了进去。维洛瓦呜咽着试图仰头将嘴里的肉柱吐出,然而他的脑袋却被身后的两个男人合力按住,无处可去,只能被迫将侵犯者恶心的分身吞下更多。与此同时,一些讥笑在身后响起:“老大,弟兄们也不客气了。”
“有什么客气的,随便玩!别弄出人命来就成——”红鼻头男人一面说着一面再次挺腰,同时因为老二被维洛瓦的喉腔挤压而发出了一声舒爽的叹息。跟班们得到了允许,跃跃欲试地去扒维洛瓦的裤子。维洛瓦先是感觉下身一凉,紧接着臀部传来了一片火辣辣的痛,原来是有人在他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那人打完又笑了起来:“不愧是贵族们喜欢玩儿的货色。瞧这屁股,比窑姐儿还白还翘!”
“这婊子早上咬人的时候伶牙俐齿的,现在可别让爷爷们失望了!”维洛瓦被按着头,没法看到身后,但却感觉几只手在他的背上、腰上、屁股上乱摸。其中一只格外灵巧娴熟,摸了两下就开始把他的臀部往两边掰。“你们看看这儿,这成色,还真是……啧啧啧……”嘴里的性器已经完全硬了起来,像一根烧红的铁锥一般直往喉咙深处捅,身后的手也开始在他被迫暴露在众人视线中的菊穴周围打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