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惊悚游戏里开纸扎店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苏词里
苏词里  发于:2021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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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让小黑猫去床上等着,便越过那一滩水推开了浴室门。爱德华缩在角落里,一旁还放着一个硕大的纸盒,里面放着阮白烧给他的小玩意。阮白从里面捡起一块浴巾,冲爱德华招了招手。
  对方乖乖走到面前,被浴巾兜一脸。浴巾的吸水性能不错,很快就将爱德华的头发给吸干了,阮白又给他插上吹风机呼啦啦吹了好一阵,那张被水泡发的脸终于渐渐消瘦下来,露出了精致的轮廓。
  爱德华的眼睛放光,很想找一面镜子照照自己的模样,可惜古堡内并没有这种东西。
  阮白见他来来回回走着摸着脸,漫不经心道:“明天再给你带一面镜子。”
  “谢谢哥哥。”
  “不客气。”阮白靠在椅子上,目光始终落在爱德华身上。
  很快,好不容易消干了水分恢复漂亮面容的爱德华又开始滴滴答答的滴水。少年愣了一下,眼睛茫然无措。
  阮白:“……治标不治本啊。”
  不过勉强能让爱德华正常一会儿。
  爱德华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眼皮都耷拉下了下来。不过他还是和阮白说了声谢谢,抱着纸箱离开房间的时候,他回头很认真的对阮白道:“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他们不会欺负哥哥的。所以哥哥喜欢的话,可以尽情待在古堡。”
  顿了顿又道:“对了,五楼尽头的房间不要去哦。”
  爱德华说完以后便踩着湿漉漉的鞋子欢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在三楼,很快便消失在转角口。
  黑夜降临,窗外月光泛红。
  五楼尽头的房间内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不一会儿,一个人影缓缓走上去。一缕惨白的月光从尽头的窗户里射进来,勉强照亮了年轻人的脸。
  他双眼无神,目光直直落在大门上,听着里面的撞击声一声一声传来,掌心扣着把手,轻轻一拧。
  第二天早上,阮白离开房间和王汪打了个照面,他一眼便注意到王汪头顶上的方框。
  [任务二:请找到双子古堡的诅咒。]
  双子古堡的诅咒?
  阮白是知道的,几乎整个城镇的居民都知晓双子古堡有诅咒,但这诅咒究竟是何,大概只有缪尔斯公爵清楚了。他收了心神,正欲与王汪一同下楼。
  滴答。
  熟悉的水滴声在耳畔响起,阮白意外地扫了眼四周,以为爱德华来了。然而爱德华没见到,他的额头却微微一凉。
  收回视线时,阮白撞上了王汪几乎惊恐的目光。青年手指颤抖得指着阮白的眉心,嘴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阮白伸手往额头上一摸
  粘稠的血液沾在指尖上。
  血腥味很快扩散,将整片二楼都笼罩起来。
  “上上上上面怎么会滴血!”
  阮白盯着指尖的血微微感到窒息,他一言不发地回头进了房间,找到毛巾将脸和手洗了几遍擦干,又重新走出来,招呼上王汪上了楼。
  王汪大概知道他的想法,然而浑身抖得不行。手指颤巍巍地伸出去想要拽阮白,又在小黑猫把那双绿眼睛的猫瞳注视下讪讪收回去。
  怎么回事,这猫看上去怪凶的。
  不让碰,王汪就使劲往阮白的身上贴,不过他向来有安全意识,还知道与阮白保持一点小距离,也就是所谓的安全距离。他跟在阮白的身后,絮絮叨叨的说话,“三楼是吧?三楼不就是管家他们住?”
  “不是三楼。”
  阮白站在楼梯口子,他单手扶着花纹繁复的扶手,朝着走廊望去。三楼的一段走廊盛着一大滩还未凝固的血迹,一抬头,一滴浓稠的血珠砸在了地板上,发出耳熟的滴答声。
  王汪也看到了这一幕,小声嘟囔:“那就是四楼。”
  在五楼。
  一直到五楼,阮白和王汪才看到躺在地上的一团东西。走近了看,几乎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尸体蜷缩成一团,细密的伤口遍布脸颊和手指,缓缓淌着血。死亡时间或许有些久,尸体肤色泛着青白,快干瘪。
  一切都显得很反常。
  偌大的动静吵醒了其他人,管家比尔匆匆赶来,他冷着脸将阮白等人全部赶下去,漆黑的眼珠里盛着没见过的冷意,“赶紧从五楼下去!”
  阮白在管家弯腰拎起尸体时多看了尸体两眼,那是玩家小队的三炮灰之一。
  管家面无表情地拎着尸体从几人面前经过,白手套被鲜血浸透,湿漉漉的看得人胃酸翻涌。王汪扶着扶手抠着嗓子翻白眼,浓郁的血腥味一时无法散去,他呕了好几声,听得匆匆赶来的汉子刀疤都有些受不了。
  刀疤转过头,努力咽了咽喉咙。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阮白扫了眼沾血的门口,突然便回忆起了爱德华对自己的忠告
  五楼尽头的房间不要去哦。
  好巧,这就是五楼尽头的房间。
  他越过那一滩血迹,站在门口,微微侧了侧身体。房间内安静得很,什么也听不到,谁也猜不到昨晚发生了这么一场血腥大事。
  “阮先生,请不要站在这里。”
  去而复返的管家走到门前突然开口,阮白的目光往他手上一瞥,满眼的红有些刺眼。他点点头说了声抱歉便转身回到了王汪身边。
  …
  经此一事,玩家小队的众人都没什么胃口吃饭,一个个沉默的看着面前的牛奶,几乎眼花地将这一瓶奶白液体又看作了血色,血腥味取代了牛奶的香甜,有人忍受不住转身就走。
  看着王汪匆匆忙忙的背影,刀疤啧了一声,故作镇定,“现在的小年轻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啊。”
  说完端起杯子便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噗
  铁锈味的腥甜沾上舌尖的味蕾后迅速在口腔内弥漫,只一瞬就彻底占据了刀疤所有的感官。他喷出一口牛奶,面色大变:“我草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喝了一大口血!”
  转头就跑。
  阮白:“……”
  望着刀疤的背影,阮白捂住抽搐的眼角,身体突然一怔。刀疤头顶上的方框内容竟然与王汪的不同!
  上面赫然写着
  任务二:与缪尔斯公爵交好。
  他猛地扭头又去看沉默得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少年沈琼,对方头顶的内容与刀疤一致,而旁边的红姐则是与王汪一致。
  再一看其他人,都是这两个内容。
  阮白心想,原来还是分批行动的。
  他若有所思的去看几人,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迟迟不露面的缪尔斯公爵手握红宝石权杖扶着比尔管家的手臂慢慢走了出来。缪尔斯公爵优雅入坐,敛着眸含笑道:“众位来古堡几天了,我一直没抽出时间与众位交流,不如等会儿我们玩几个游戏怎么样?”
  沈琼向来沉默,红姐又疯疯癫癫,话多的两人都因为一杯牛奶跑了,一时间也没人回答,场面颇有些尴尬。好在阮白开口了,“不玩的话,会怎么样?”
  缪尔斯公爵唇角笑意不变,“大概就是和昨晚的人一样下场吧。”
  沈琼猛地抬头看他。
  缪尔斯公爵似毫无察觉,声音依旧带着他特有的温柔,“不过,输了游戏也会死哦。”
  “那赢了游戏呢?”
  “赢了游戏,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缪尔斯手指抚唇轻声道,“荣华富贵,只要你想要,我就可以给。”
  “我答应你。”沈琼突然出声。
  少年的眼眸直勾勾盯着缪尔斯公爵,一字一字的重复,“只要我赢了,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对。”
  话音落罢,阮白看到沈琼头顶的方框内容又变了。
  [与缪尔斯公爵交好,进度35%]
  原来是任务的一部分。
  怪不得即便是这种无厘头的要求,沈琼也会斩钉截铁地答应。
  那么,想来其他人应当也是一样的。
  阮白撑着下巴去看缪尔斯公爵,唇角也含着笑,“那我也答应。”
  半个小时后,缪尔斯公爵的卧室内,玩家小队剩余的众人聚集在一处,他们都是被古堡内的侍从强制性带过来的,除却阮白和沈琼外,还无人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
  所以,当缪尔斯公爵再一次重复游戏规则时,玩家小队炸了。
  炮灰之二二话不说扭头便朝着卧室大门的方向冲了出去,缪尔斯公爵嘴角含笑的看他,似乎并没有制止的意思。一旁角落的董海见状,也有些按捺不住。
  他的脚轻轻一动,正要往外迈出一步,却听到噗嗤的声音响起。
  一脚跨出卧室大门的玩家之一被劈成了两半。
  一半倒在门外。
  一半倒在门内。


第7章
  霎那间,鲜血淋漓。从腰侧喷溅而出的血液飞得老远,一两滴恰好落在了正欲一起离开的董海脸上。一滴血飞入眼睛粘在瞳仁上,董海透过血色看到缪尔斯公爵唇角含笑。
  从进入古堡到现在,不管发生什么,缪尔斯公爵永远都是这个表情。
  董海听见他轻声问:“还有谁要离开吗?”
  寒气钻入体内,董海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他只剩下一条命了,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王汪抱着阮白的胳膊死死不肯撒手,紧接着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背过去朝着窗口拜了拜,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如来佛祖观音菩萨保佑我。”
  阮白:“……你不是不信这个?”
  王汪压低了声音拉着阮白说悄悄话:“那现在没办法了,只要能救我一命,都是我爹。”
  离开就是死,留下和缪尔斯玩游戏起码还有一线生机,谁都知道该怎么选。
  现场的玩家小队内心都有了想法,深深吸了一口气,相互对视一眼,从各自的目光中看到了些许紧张。
  “游戏规则我定,游戏内容也是我定,谁先来?”
  “我吧。”刀疤上前一步,手臂上的肌肉蹦得格外紧实,他双目紧紧盯着缪尔斯那张含笑的脸,一字一字道:“玩什么游戏您说。”
  “你比划我来猜怎么样?”
  众人:“……”
  王汪嘴角一抽,拉着阮白继续说悄悄话,“特么的刚才那么血腥,我以为他肯定要玩更血腥更残忍的游戏,比如说什么真人大逃杀之类的。结果竟然是你比划我来猜?逗我们玩呢?”
  阮白挑了下眉,似也有些意外。
  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想法——相比离开即死亡,比划猜意思这个游戏未免也太温和了一点。
  直到游戏开始。
  缪尔斯定下的游戏规则是刀疤将心里所想告诉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玩家小队和比尔管家,随后在缪尔斯公爵面前进行表演。游戏一共有三轮,只要公爵能猜中一轮就当是刀疤获胜。
  听完王汪就觉得不对劲。
  “那缪尔斯为了胜利耍手段怎么办?即便猜到了刀疤比划的意思也不说出来,不就是刀疤输了?”
  缪尔斯公爵偏头,“王先生放心,我以缪尔斯一族的荣誉起誓,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王汪闻言便是无言的冷笑。
  发誓有用,天下的渣男就该死绝了。
  但如今是在双子古堡,即便王汪有再多的怨言,也得随着缪尔斯的步伐走。
  第一轮游戏开始,刀疤在王汪的指导下特地选了最简单的表达,他选的是自己——刀疤。
  只要缪尔斯公爵不是智商有问题,看到他指向自己的动作便能想到他要表达什么。但实际上当他指向自己,缪尔斯公爵脸上的疑惑表情却始终不变,最后还是在比尔管家的催促下才缓缓开口。
  “小鸟?”
  刀疤:“……”
  其他人:“……”
  王汪上下瞅了刀疤好几眼,确认刀疤不是一只鸟精。他扭头小声的和阮白抱怨,“你看,我就说,他是故意猜错的。”
  玩家小队的所有人都有类似的想法,但是几人都憋着一口气。
  第二轮比赛开始,刀疤自暴自弃的举起手指,比了个数字二。
  缪尔斯公爵温声细语:“大树?”
  刀疤脸黑了。
  他深吸一口气,遏制住想要一拳头砸向缪尔斯的冲动,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沙发上平心静气。
  你妈的,你这还不叫胡言乱语?
  他认真且诚挚道:“公爵大人,不如你认真发个誓吧。比如你要是故意耍我们玩的话就一辈子雄风不振、断子绝孙!”
  比尔管家的脸终于比刀疤还要黑。
  他声音冰冷,“先生,请慎言!”
  刀疤撇嘴,还肾炎,他都快原地暴毙了。
  他缓和了一下心情,努力将嘴里那些骂人的字眼给咽回去,和在场的几人说了下一轮的物件后,他才在缪尔斯公爵的面前表演起来
  “铃铃铃,铃铃铃。”
  男人嗓音粗犷,称不上有多好听,但众人一听便明了。王汪等人的视线紧紧锁在缪尔斯公爵的身上,都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气氛一时变得非常紧绷,胆子甚小的董海藏在几人身后不断咽口水。
  一分钟过去了。
  缪尔斯公爵撑着脑袋思考得格外认真,虽然其他人也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好想的。
  两分钟过去。
  缪尔斯终于开口:“是铃铛吗?”
  嘭。
  刀疤一屁股坐在地上,松了一口气,他冲缪尔斯公爵竖起大拇指,“公爵您雄风大振,子孙满堂!”
  比尔管家暴怒:“先生慎言!”
  …
  玩家小队中终于有一人通过了三轮游戏,剩下还未参与的玩家们挤在一处小声地交谈。王汪用手遮挡着嘴巴,眼神若有若无地往缪尔斯身上瞥,声音被压得很低,“看这情况,他好像也没有想让我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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