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爷,叫沈渊。”沈渊捏住他的腿肚,偏头咬下一口,没听到想要的声音,就挺腰往里又磨又碾,说:“叫啊。”
白则哪还有力气说话,刚开个口就被肏到只会淫叫。胸前的两颗豆粒受尽折磨,泛起艳色,挺立在空气中,随着沈渊的动作摇晃发抖。
“慢……”
“嗯?”
白则抓着他的袖子,还想再讨个饶,沈渊却已经不吃这一套,越动越不留情,偏要听龙喊他的名字。
“沈渊,沈渊……”白则软成了烂泥,哭得打起小嗝,“求你…慢点……嗝……”
终于感觉到那根东西进入自己的速度缓下来一些,白则伸手要抱,等手都举酸了才被捞进怀里。沈渊把他按在腿上弄,掐着腰带他起落,一口接一口地吞。
龙的皮肤细致滑腻,从脊背摸到尾椎,那触感叫他爱不释手。野兽的本能躁动起来,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撕开他、弄坏他、咬破他的喉咙,和着血就这么囫囵吃了。
这念头压不下,他低头撕咬他的肩膀。白龙吃痛,呜呜惨叫,却抬起胳膊圈紧沈渊的脖子,从一开始就放弃了挣扎。尖牙刺入皮肉,舌尖尝到了熟悉的生腥味。伤口里渗出的龙血烫辣辛甜,他难罢也难忘。
白则含泪仰头,眼中波光粼粼,模样竟像信徒献祭,破碎而动人。沈渊轻叹:“还是你最乖。”
怀里青涩的身体颤抖着再次绽开,如水镜凝裂、芳华临败,颓然而浓烈。
向晚楼白天生意少,留宿的恩客也少有起早的,大厅冷清,只有两个打杂的伙计在擦洗地板。
沈渊披着外衣从楼上下来,伙计赶紧站定问好,他微一点头算是答应,临出门前声音懒懒地吩咐道:“要是有人来找我,就说我不在,今天不用等了。”
伙计点头如捣蒜:“是。”
临湖的地方早晨容易起雾,伙计目送沈渊的身影慢慢隐入迷蒙中,回身继续干活时,冷不丁看见楼梯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只套着单薄的里衣,鞋也没穿,站在那怔怔地望。
伙计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沈爷养着的那个宝贝。
“公子……”伙计试探着喊,“沈爷走啦。”
那少年的肩膀闻言颤了一下,瞳孔震动,像是才刚反应过来,等看见两个伙计后,又立刻转身跑上楼,木质楼梯被踩得砰砰响。
他回屋,跳上床,卷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下半张脸,单纯用来呼吸。
窗台外,小龙虾呼哧呼哧地爬上来,气还没喘顺,先张口喊:“太子爷!”
没人回应。
“太子爷?”
床边的纱帘动了一下,露出被子的一角。小龙虾松了一口气,朝他爬过去,轻晃帘尾,说:“太子爷,他已经走远了,咱们也快走吧。”
出它意料的良久静谧后,帘内传来闷闷的一声:“不去了。”
小龙虾又惊又懵,以为自己听错了。
“您说什么?”
“不去了。”
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那个闹腾起来能掀翻一整个的东海的太子爷吗?怎么一到人间,还没走出几步就先把自己给困住了?里面的是他么?
小龙虾只觉前所未有的痛心,叫得破了音:“您犯什么傻呀!”
白则顿了顿,似是辩解:“我没有……”
“您……您怎么全变了呀……”小龙虾哭着说,“太子爷,我们回去吧,回东海去吧,不要在这里、在人间待了,好不好?”
它急得团团转,白则却又不说话了,缩在床中央,蒙起耳朵眼睛装聋装瞎,心里想的,眼里看的,全是沈渊。
他夸他乖呢。
白则没想到的是沈渊出门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衣摆上的雾水都还没干透,就好像只是沿着堤岸逛了一圈,其实哪儿也没去。
他打开房门,掀起帘子,在床边坐下,看着把自己团成小丘的白则,忽然低笑了一声。
“藏什么?过来啊。”
小丘松动,锦被下冒出一颗脑袋,目光微讶地看着他。
沈渊抬起下巴,声音又沉下来,说:“还要我再重复一次?”
白则连忙踢开被子朝他挪去,动作急切却又小心翼翼。沈渊捞住他的胳膊,抱过来摆在大腿上。
进入得毫无征兆。昨晚承欢太久,后面还恨湿软,穴壁没什么阻碍地就被挤开,白则捂着小腹轻轻地嗯了一声,尾音千回百转,猫儿爪似的挠人。
沈渊故意动得慢,而少年初尝情事的身体耐不住这温柔的折磨,很快就溃不成军,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一颤一颤地低低抽泣。
“舒服么?”沈渊问他。
其实不必问。这条龙舒服得脚趾都蜷缩起来,像一串并排的浑圆葡萄。红艳湿润的舌尖跃出唇线,整个人沉浸在漫漫的快感里。
“舒服……啊……”龙又要哭了,“好舒服……沈渊……”
不是平常的那种大开大合,这样细腻浅慢的顶弄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像被抛在了云端,云层上下升沉,他欲落未落。
他溺在淫欲里的模样实在有种诱人的荡漾感,沈渊看得心动,凑近去,浅尝辄止般地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吐息之间热气缠绵,白则昏了头,不管不顾地倾上去。他不会吻,牙齿叼着沈渊的下唇,小兽吃奶似的碾咬,还没尝够味,就被提溜着后脖子扯开。
沈渊翻身将他按在床上,进得彻彻底底,再不留余力。
那片黑麟又浮现出来,这一次蔓延得更长,几乎要触到喉结。
他又射进甬道深处,那里被填满,白浊从下面连接的缝隙里溢出来,沾湿被子,弄得一团糟。
沈渊没有立刻退出来,将手覆上白则的腰,像是贪恋一般,反复摩挲。
“你到底为什么?”他念得很轻,像在是自言自语。
白则没明白他在指什么,好在沈渊也不求回答。他只要结果。
“我给过你机会,既然不要,那就别想走了。”
第7章
三月末春浓,冀北莺飞,江南草长,满城芳菲繁盛。柳树抽芽飞絮,桃杏隔岸辉映,风一吹便落下连片的花雨,铺满湖面,熏醉游人,香气又随暖风飘过十里长堤,漫卷入向晚楼里。
沈渊坐在桌前喝茶,虎跑泉水泡煮雨后新摘的明前,味在舌尖微苦,入喉却清冽甘甜。白则趴在他身后的窗框上,好奇地观察一棵从墙缝里钻出来的草芽。
天空上掠过一道黑影,一只白头隼扑闪翅膀俯冲而下,擦着白则的头发直直闯进屋内。
它很快收敛羽翼,停在沈渊的伸出的手背上。
白则回过头,眼睛亮亮的,跑过去想要摸一摸它的羽毛。
龙是海里的王,高贵而威严,飞禽走兽对龙的臣服亦是刻在骨子里的。感觉到渐近的龙气,白头隼立刻垂头伏身,乖得像只家养的小雀。
沈渊拆下隼腿上的信筒,拿出塞在里面的一小卷厚竹纸,捏着纸边打开。
纸上只有一行字,简短而潦草:
“已成,速回。濡。”
那蛇最终还是化蛟了。沈渊的脸色瞬间暗淡下来,指甲嵌进掌心肉里,把纸都掐破了。
白则也看见了那行字,察觉到沈渊的不快后犹豫着收回手,轻轻地问:“怎么啦?”
要是有认识他的人在场,估计会惊掉了下巴。东海的太子爷哪里有这么软?又是在什么时候学会了察言观色?
沈渊把信纸扔进煮茶的小炉里烧净,抬手放飞白头隼,转头看向白则。
迎上他目光的那双眼仍旧澄澈。沈渊想,他真的什么都不懂。
那就都不用懂吧。
“我得出趟远门。”沈渊说,“大概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白则微讶:“啊……去哪儿?”
“北边,很远很远的北溟以外。”
“北溟?是那个北溟吗?”
沈渊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底的软肉,说:“是鲲鹏的故地。不过那地方,还要稍微往南一些。”
白则眨眨眼,眼里眸光闪烁,又问:“我看书上说,北溟终年大雪,海面冰封千里。雪是什么样的?
雪,沈渊太熟了。修行过几百年的坟海,四周雪山连绵,他当年是一条渊底爬上来的寒蛇,也几乎要扛不住那种刺骨的冷。
江南冬暖,他本不用再见北溟的雪。
“白的。”沈渊淡淡道,“像你一样。”
他不过随口一侃,白则的瞳孔却震颤了好几下,脸上莫名发烧,脖子的皮肤染上粉红。这条年轻的小龙又开始咬嘴唇,把唇瓣咬得泛白,被沈渊往下扯开了。
“你……”沈渊刚开了口,又忽然顿住,随即轻微地摇摇头,“算了,你乖乖呆在这,等我回来吧。”
蛟栖于江河湖池,本是淡水中的霸主。沈渊沿河北上,不到一日功夫便到了三江,再往北走,过了冰沼雪原,坟海已经不远。
南边白日清朗的时候,这里的天幕仍旧沉沉如墨,朔风越来越烈,气温越来越低,活物越来越少。沈渊有些年没来了,习惯了温暖的身体竟不太适应,呼吸的频率微显急促。
汪濡在山脚等候,穿着一件大貂皮,全身裹得极厚,看见他衣衫单薄地走来,连忙解下貂皮,跑过去给他披上。
边披还边说:“怎么不穿件厚衣服就来了?还以为自己年轻呐,都千把岁的老妖怪了,居然一点都不注意。要是一下子把你冻冬眠了,我上哪捞去。”
“我哪来的冬眠,倒是那些蛇。”
汪濡说:“我把它们劝回去了,这地方没点本事谁也呆不下去。”
沈渊干脆揭穿他:“你是怕扰了那条蛇蜕皮吧?”
汪濡抬眸微笑不语,回身走在前面,沈渊也跟上去。
“也只有这些要紧事能让你动动脚了。”汪濡叹道,“这些年,你真是越来越懒。”
沈渊哼了一声,说:“千把岁,老了。”
汪濡挑眉,轻描淡写地就把这根弦拨了回去,“嗯,千年老蛟,才有本事睡龙。”
说完,他转过头,眼含笑意地问:“我听萧艳说,这半个多月里,你很沉迷那条龙呀。”
“你信她的瞎说。”沈渊瞪他。
“关于你的事,她可没一句假话。”
扯到这个,沈渊避而不答,一段诡异的沉默后,还是汪濡先移开了话题:“怎么没带那龙来?龙也畏寒吧,这冰这雪,说不定……”
“带来做什么?”沈渊打断他,漫不经心地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来挨冻么?”
后面那句话他说得轻,甚至隐隐藏着不一样的情感,汪濡的脚步忽然顿了顿,随即一笑。
“你还挺心疼的。”
沈渊回得很快:“没有的事。”
北风凛冽,吹滚山脚的疏草走石。从山的腰部开始,草木不见,白雪皑皑覆盖表面,越往上越厚,甚至形成了积年冰盖。上山的小道笔直陡峭,乱凿出来的石阶狭窄简陋,汪濡和沈渊却走得很快,这样高耸的雪山,两刻钟便走到了顶。
绕过封山的石柱,映入眼帘的,是湛蓝澄净、微波澜澜的坟海。四面都是清白雪色与裸露的黑峰,它像一颗宝石,镶嵌在白缎的腹地。
湖中心多了一整块平整的黑石,沈渊眯起眼,看见那石头上血迹斑斑,蜕下的皮和麟都还在。
“司泉,出来。”汪濡沉声喊道。
话音落下后,湖面的皱纹被划破,一条黑影向岸边游来,哗啦一声,水花微起,爬上来一只花斑的小蛟。
那蛟化作人形上岸,一副柔柔弱弱的少年模样,眼睛自含水光,看起来竟格外招人怜。
好皮囊沈渊见得多了,不为所动,转而质疑地看向汪濡。
汪濡连忙摆手。
“沈爷,汪公子。”名叫司泉的花斑小蛟低眉垂眼,声音细细的,又轻又颤,“小妖司泉……”
他像是怕极了眼前的两人,腿毫无征兆地发软,噗通一声,摇摇晃晃地跪了下去。
眼泪像断线珠子滚落,哭得楚楚可怜。
“司泉愚昧无知,酿成大错,如今已经知错了……”他哽咽着哭诉,俯下身用脑袋撞那覆雪的地面,“还望沈爷开恩,从轻责罚……”
第8章
极北之地大风干寒,夹霜带雪呼啸而上,随着地势在山顶盘旋打转,途径湖面,又沾上黏重的湿气,迅速冻成细碎的冰凌。
沈渊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那花蛟的人身本就矮小,此刻伏地而跪,缩成了一团,弯曲的脊背抖得厉害,像只惊慌恐惧的虾米。
雪山寂静,风呼水鸣之外,只有他低低的抽泣声。
沈渊冷哼一声,偏过头去,问:“吃了几个?”
不过三百年,这岁数虽看着也长,但离真正化蛟仍早得很,除非是吞了旁人的功德,否则只靠自己修行的话,那还远远不够。
短暂的犹豫后,花斑蛟颤抖着答道:“七、七个……”
他刚说完,面前沈渊一脚踹过来,力道极大,用了狠劲,把他踢翻在地,连滚了好几圈。
沈渊气极,厉声喝道:“你胃口够大的!”
司泉埋头,咬牙忍哭,捂着肩膀嘶嘶抽气,右边那条被踹到的胳膊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向后翘起,十有八九是折了。
他颤颤巍巍地重新爬起来跪好,话都快说不清了,还呜咽着唤:“沈爷饶命……”
汪濡神色复杂,像是看不下去了,叹了一声,背过身去。
沈渊深呼几口气,后槽牙磨得作响,稍稍冷静下来后,问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