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妈妈二话不说,抱着小姑娘就赶紧离开了,仿佛阮熙是什么洪水猛兽。
他长得.....很吓人吗?
阮熙一头雾水,又走了一会儿,才发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聚集在他周围议论纷纷。
“他该不会就……就是那个在秦爷大婚之夜逃跑的垂耳兔!!”
“天啊,还是活的,我马上就要发达了!”
阮熙背脊一阵发凉,他怎么觉得,这些人眼里都放着诡异的绿光。
不像是看一个人,而是一抓就能到手的大肥鸭。
“五千万!!五千万啊!!还愣着干嘛,快追!”
话音刚落,阮熙就感觉到大地一阵猛地颤抖,人山人海仿佛脱缰的野马奔涌而来。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一看那些人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的样子,还不赶紧撒丫子跑!
在曲折往复的巷子里,垂耳兔抱着狗一边跑一边躲避着人群,喘的差点背过气,才总是是甩掉了一波人,靠在墙边擦了擦汗。
太可怕了,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来抓他!
就在阮熙刚放松了一点,忽然一个冰凉的尖利物体抵在他的喉间,只要他稍稍一动就会划破娇嫩的肌肤,喷涌出鲜血。
同时,身后传来低沉危险的声音,“小兔子,好久不见啊?”
第17章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怀里的小狗呲起尖牙,冲着背后的胡南风汪汪地叫起来,还想咬胡南风的爪子,被一脚踢到了一边,发出凄厉地惨叫。
阮熙急的刚想一动,胡南风的利爪便收的更紧了,凑在阮熙的耳边低声道:“别动,我可不想划伤这么漂亮的小脸蛋。”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阮熙知道胡南风是来找他算账了,赶紧认错:“兄弟,有话好好说,我把那包还给你,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呗。”
“你觉得我还会上你的当?”胡南风冷笑一声。
阮熙快哭了,“那你想怎么样,我全身上下没值钱的东西了。”
狐狸若有所思地说道,“是吗?”
omega兔耳后面的腺体散发着淡淡甜腻气息,胡南风凑得很近,撩的他心头又开始痒痒了,狐狸尾巴兴奋地竖了起来。
“那什么,你能别在我脖子上闻吗?痒。”
狐狸湿乎乎的鼻子贴在他皮肤上,直让阮熙起鸡皮疙瘩。
是他喜欢的信息素味道。
胡南风伸出舌头舔了舔阮熙的腺体,要不是这具身体不方便,他真想在这就把这兔子标记了。
“卧槽,你恶不恶心,臭狐狸,给我滚!”
阮熙实在是受不了了,也顾不得是不是被挟制,直接破口大骂。
这儿的人都有神经病吧??一个比一个变态!
好在胡南风瞬间回归理智,差点又被美色-诱惑了。
他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然后干脆利落地一掌拍在阮熙脖子后面。
兔子两眼一抹黑,晕了。
接着,胡南风把背包里的一支粉色药剂给拿了出来,熟稔地注射进了血管里。
巷子里,原本只有一米高的狐狸慢慢变大,毛发消退后变成小麦色的肌肤,狐耳下是一头红色的短发,那张脸既痞帅又妖冶。
凤眸狭长勾人,嘴唇薄如蝉翼,身形高大修长,衣服被撑大以后,紧贴着肌肉分明的胸膛,哪怕脸颊和胳膊上爬满了青紫伤痕,也格外性感。
毛茸茸的狐狸尾巴高傲地翘起,腰部以下就是匀称笔直的大长腿。
简单概括就一句话,有说骚话的资本。
胡南风从裤包里掏出半盒烟,抽出来一支点上,看着昏迷不醒的阮熙嘴角一勾:“5000万....还真是一笔好生意。”
说完,胡南风就揽着阮熙的腰,毫无费力地抗在了肩上。
小狗见阮熙要被带走了,咬着牙又冲向胡南风,还没靠近就被踢到墙角。
“哪来的野狗,滚一边去。”
胡南风吸完最后一口烟,就听见身后有人大喊:“快,追上那个人!”
他眸子瞬间变得如野兽般凌厉,身形一闪,原地除了还未熄灭的烟蒂,空无一人。
狐狸的分化能力是移形换影,来无影去无踪,要想抓到他,除非...对方是个漂亮可人的omega。
因为倒挂在胡南风肩膀上,阮熙半截腰肢露了出来,洁白如玉,肤若凝脂,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勾的人心痒难耐。
胡南风还是没忍住,伸出手揩了最后一把油,不由得感叹,这腰摸起来真舒服…
只可惜,钱摸着更舒服。
“小兔子,可别怪我哟。”
秦琛的别墅在古典高雅的家族庄园里,铁门外的蛇头在黑暗之中闪着阴森的光。
佣人们白天出来打扫卫生,晚上都回了家,所以到了夜晚,庄园寂静地有些诡秘,仿佛黑暗森林里不为人知的秘密角落。
秦琛推着轮椅,从卧室到了前厅,木头与地面的摩擦声,在安静的大厅格外刺耳。
他喜欢阴暗的环境,因此整个别墅的灯光都更像是昏黄的烛光,凭添几分森冷可怕。
郑叔端着手里的盘子慢慢走来,里面是秦琛最爱喝的黑咖啡,恭敬汇报道:“家主,兔族的家主过来拜访。”
不用细想,便知道这兔族家主是来赔礼道歉的。
送过去的垂耳兔当天逃婚,下落不明,要是秦琛发怒怪罪下来,他们家族也算玩完了。
所以,一听说阮熙失踪,兔族家主阮尚明,也是阮熙的父亲,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额头全是冒的冷汗。
“让他们进来。”秦琛冷声说道,听不出喜怒。
阮尚明身穿得体整洁的西装,是一只上了年纪的安哥拉兔alpha,从大门进来以后,腿就不自觉地发颤,连呼吸都不敢过重。
郑叔将阮尚明带到客厅的椅子上坐好,泡了杯红茶,招待周全,完全看不出秦琛的怒火。
但阮尚明还是战战兢兢地擦了把汗,咽口唾沫将今天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秦爷,是我没教导好阮熙那个孽子,让他做出这等丢人现脸的事来,您千万别放在心上,家族里还有很多和您信息素契合度高的omega,这次我都带来了,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阮尚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秦琛的表情,见他没有拒绝,便连忙拍拍手,几个长相漂亮,乖顺的omega就走了上来。
一只是波兰兔少女,身材娇小,长发披肩,白色的连衣裙更显楚楚动人,纯洁无瑕。
另一只是银狐兔少年,艳丽明朗的五官,恍若初升的朝阳,耀眼夺目。
除此之外,还有海棠兔,侏儒兔,各种兔子应有尽有。
就是没有垂耳兔。
毕竟,垂耳兔太过弱小,因为自然界的优胜劣汰,早就快灭绝了。
阮熙分化成垂耳兔以后,要不是因为秦琛喜欢,估计就得是被家族遗弃的下场。
阮尚明也实在没招了,他本来好好的如意算盘,既能把不喜欢的儿子送出去,又能讨好秦琛,让家族获得更多利益,结果现在全被阮熙给搅和了。
嫁给秦琛是多少omega求都求不来的福气,阮熙竟然敢逃?
简直太不像话了!
现在也只能看秦琛会不会对其他的omega感兴趣了…
只见秦琛居高临下地看了这些omega一眼,仅仅一眼,便垂下眸子。
他没有说话,低沉抑郁的威压却弥漫在客厅,阮尚明霎时连抬头的勇气也没有了。
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才是秦琛真正发怒的时候。
男人喑哑的嗓音响了起来,“看来,你并不懂我的意思。”
第18章 夫人,好好伺候家主
2s精神力的领导者alpha,对低等家族的顺从者来说,是足以让其恐惧到极点的生物。
阮尚明都吓得直哆嗦,更别说那几个omega了,有的直接低声啜泣起来,跪在地上无法动弹。
“秦…秦爷,您不喜欢我马上就带走!”阮尚明哪里还敢多留,秦琛的意思很明显,没有垂耳兔omega,就别出现在他面前。
经过这么一出,就更没有omega愿意接近秦琛了,荣华富贵固然重要,还是得有命享才行……
等阮尚明走了以后,郑叔似乎欲言又止,秦琛幽绿的眸子更加深邃,也看不到底。
“家主,您最后一定会找到适合的伴侣。”过了一会儿,郑叔还是开口说道。
秦琛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外人眼中的活阎王,其实并不那么恐怖。
他生来具有强大的力量,拥有令人羡慕的地位与财富,同时也要付出孤独寂寞的代价。
除了自己,其他人都不愿意走进他的内心,关心他的想法,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心灵上的折磨和炼狱呢?
他心疼他的家主,也真心想要他的家主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秦琛放下手里的精致瓷杯,因郑叔的话而觉得悲哀。
其实,他从未奢望得到所谓的幸福,垂耳兔,只是他昏迷两年里,一个虚无缥缈的梦罢了。
他记不清梦里发生了什么,唯有一个念头留在了脑海,像是刻上去的印章,难以磨灭。
【一定要找到,垂耳兔。】
那股念头,每天都在他的脑子里循环往复,最后转换成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的执念。
执念之所以成为执念,便是因为遥不可及。
所以,他又何必抱有希望呢?
秦琛依旧面无表情,随即滑动轮椅,往卧室方向去,身躯淹没在一片黑暗。
郑叔望着秦琛的背影,苍老而犀利的眼神却愈加深不可测。
这时,门外来了一名男仆,向郑叔低头道,“管家大人,有人拿下了悬赏令,已经在门口等候。”
郑叔转过身,步伐稳健而优雅,“让他把人带过来,钱之后会打到他的云端账户。”
弗伦斯里大陆的悬赏令,是一项由高等家族发布的悬赏通知,以高额的奖金驱使全部公民寻人或者办事,只要将悬赏令上的人带到,不管是谁都能获得相应的报酬。
在这个世界,不管是什么种族,每一个人都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智脑,从出生时便植入了腺体,对于没有腺体的beta则是植入手腕,直到死亡才会由专门的部门取出销毁。
智脑记录了关于宿主本身所有的信息,并且储存在大陆的数据库,实时更新,里面的虚拟货币既可以交给银行兑换成金币或纸币,也可以直接线上支付,大大方便了居民的生活。
那男仆继续说,“那个人说,必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郑叔面色沉了几分,却没有发作,“那就按他说的做。”
“是,我这就去准备。”
在秦家庄园的另一栋别墅,阮熙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微颤的长睫毛印在漆黑迷茫的瞳孔,惺忪后立马转为警惕。
这是哪里?
阮熙刚一抬手,就听见叮咚叮咚的金属碰撞声。
他正躺在一张华丽精致的大床上,小拇指那么粗的锁链拴住他的手腕,脚腕还有脖颈。
阮熙使劲扯了扯,要想挣脱开,除非他把头砍了。
还没等阮熙仔细思考,郑叔就从门口走进来,身后还跟了几个男仆。
“你是谁?”阮熙兔耳朵一下子炸了毛,目光锐利。
郑叔看向阮熙,恍若是看一个物品,二话不说就让男仆过去将锁链打开,准备把阮熙从床上抱下来。
omega被抱来抱去,是很常见的事,他们到了发情期就会特别脆弱,全身无力,而且…十分黏他们的alpha。
但阮熙不是普通的omega,他的内心住着一个铁血真男儿,要让他被另一个大男人抱,还不如让他死。
有人伸手挽住他的腰,阮熙瞬间惊了,一把拍掉其中一个男仆beta的手,瞪着圆眼睛怒道,“手往拿放呢?信不信小爷我弄死你!”
omega的香甜气味虽然不对beta起作用,但怀里的少年容貌漂亮地让人呼吸一滞,男仆的头垂了下来,耳根以可见速度发红。
“对不起,夫人,这是管家大人的命令。”男仆的态度算得上恭敬,毕竟这是秦琛的omega,他不敢多得罪。
哈?
阮熙怀疑自己听错了,夫人是什么鬼玩意?
他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郑叔看似也很恭敬,但语气中的强制性不容置疑,“夫人,很抱歉让您受惊了,现在您已经回到秦宅,请沐浴更衣,好好伺候家主。”
伺候?伺候个毛线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放我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阮熙恶狠狠地放着话,全然不知谁为刀俎,谁为鱼肉。
郑叔眸子暗了片刻,语气冷下来,“看来夫人确实受了不少惊吓,你们好好服侍夫人,送到家主房间。”
不知天高地厚的垂耳兔。
如果不是家主喜欢,他可不会这么有耐心。
虽然秦琛没有明确说明要把垂耳兔追回来,但郑叔愿意为他的家主做任何事,包括替秦琛寻找最合心意的omega。
只要这垂耳兔乖乖取悦家主,为家主生下继承人,以后他不在的时候,家主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几个beta对视一眼,说了句,“夫人,得罪了。”
然后阮熙就被抱了起来,垂耳兔宛如被烫着的鱼,激烈挣扎起来。
只可惜,因为被注射了某种药剂,全身都没有力气,毫无卵用。
“听不懂人话是吗?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阮熙张牙舞爪地像刚出生的小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