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会上混的,要么是在找别人报仇的路上,要么是在被人报仇的路上。
这种小场面,见怪不怪。
胡南风歪了歪脖子,狭长双眸中竟然闪着兴奋的光。
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挑战性的对手了。
二十分钟以后。
“痛痛痛!把你的臭爪子拿开!”
“你还说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咬我脖子!”
“那好,数一、二、三一起松手。”
只见两只alpha缠在了一起,滚在粉碎的物品碎片里。
胡南风的胳膊,勒着斯泽的脖子。
斯泽的牙,咬着胡南风的胳膊。
一个憋成了猪肝,一个涨成了青菜,就是死都不撒手。
说好的帮他报仇呢!!
这是什么小学生打架姿势!
丢死人了!
柯基端坐在沙发上,以爪扶额。
好在三个数以后,两人还算比较有诚信,从强人锁男的姿势中逃脱出来,各自整理了一下形象。
斯泽冷傲地仰着下巴,“臭狐狸,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再惹我,我就把你撕的稀巴烂。”
“呵,野狗就是野狗。”胡南风手臂上老大一个牙印,不过也没出血,就是看着糟心。
斯泽眉毛一竖,“你说谁野狗呢?我有名有姓,斯泽!”
说完又蔑然地看着胡南风,
“倒是你,连家族徽章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狐族,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胡南风猛然抬头,紧握着拳头,眸子中闪过狠厉,最后还是强压住了内心的怒火。
见胡南风被堵的说不出话,斯泽得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心里别提多快活了。
其实他也不可能真的对胡南风做什么,s级精神力的alpha要是认真打起来,估计整个酒吧都得灰飞烟灭了。
“阿黄,我们走。”
说完,斯泽就带着胜利者的姿态,从胡南风身边走过,忽然脚步一顿。
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
他斜睨着胡南风,“还有,你把我未婚妻卖到哪去了?”
胡南风:………
“什么未婚妻?”胡南风面无表情地看着斯泽信口开河。
“就是被你卖了的那只垂耳兔omega,我要把他赎回来。”
胡南风满眼狐疑,“你说他是你未婚妻?”
斯泽一张狗脸忽然多了点不可描述的…羞涩?
柯基一回来就把遇见阮熙的事儿告诉了斯泽,他从小就想找一只温顺,可爱,善良的omega。
而在柯基的口中,阮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伴侣,再加上还是他弟弟的救命恩人,所以他直接就把阮熙当成他的未婚妻了。
如今,未婚妻被卖,生死未卜,他又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当然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他可爱的未婚妻救出来。
胡南风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的肚子疼,斯泽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哈哈哈哈”
斯泽莫名感觉到了被鄙视的视线。
“别废话,说!我未婚妻在哪?”
胡南风憋着笑,举起手摇头:“这……你确定你要去赎回来?”
斯泽皱眉,“不行吗?”
“那你得去找秦琛。”
斯泽:……
秦琛???
那只垂耳兔是秦琛的?
斯泽仿佛五雷轰顶,心碎成了两瓣,他就是狗胆再肥,也不敢跟秦琛抢人啊?
难道他美好的初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回家后,斯泽一脸的郁郁寡欢,柯基郑重地拍了拍斯泽的肩,告诉他不要气馁。
“他们不是还没结婚吗?我觉得我还是有点希望……”
一想到这,斯泽就又燃起了斗志。
秦琛这么可怕,垂耳兔肯定会吓得发抖,到时候还是会选择他这样又暖又强壮的alpha。
秦宅里。
秦琛走了以后就没有过来看阮熙。
垂耳兔一边往嘴里塞肉,一边嘟囔着:“居然不…不理我…”
他好不容易理清了思绪,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秦琛他,失忆了。
根本就不记得他是谁,而且成了一只蟒蛇alpha。
他有一个猜测,秦琛会不会和他一样,也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但是因为车祸的后遗症,才失去了记忆?
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他与其想方设法地找回秦琛之前的记忆,还不如…忘掉从前,就当是和秦琛第一次见面。
他有信心,不管有没有记忆,只要是秦琛,就一定会爱上他。
人类的感情很玄妙,你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却依然坚定着心底的那个答案。
满桌的肉,全被阮熙解决完了。
周围的侍女嘴张的跟鸽子蛋那么大,这…这真的是一只柔弱的omega应该有的饭量吗?
等侍女把空盘子给收走,阮熙打了个饱嗝,揉着圆滚滚的肚子瘫在床上。
与此同时,郑叔走了进来,朝阮熙行了个礼,然后说:“阮先生,您准备好了的话就可以出发了。”
“去…去哪?”
郑叔依旧微笑,“当然是回您的家族,您已经和家主退婚了。”
阮熙不可置信地出声:“退婚?什么退婚?退什么婚?我说过要退婚了吗?”
第24章 秦琛,快来标记我吧
郑叔善意地将阮熙曾经信誓旦旦说过的话摆了出来,“您说过,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嫁给我们家主,既然如此,我们自然不会勉强。”
阮熙头顶两个大大的问号。
他说过吗?好像....真的说过。
但那时候,他又不知道这个家主就是秦琛啊!!
既然有婚约,那他就更不可能回去了。
一定要死死地抱着秦琛的大腿,打死都不放手。
阮熙眼珠子一转,干脆睁着眼睛说瞎话,耍赖到底。
“我根本就没说,你那只耳朵听见我说了?”
郑叔脸色明显垮了下来,嘲讽道:“不管阮先生承不承认,既然没有完成永久标记,那家主随时都可以解除婚约。”
因为维持这个世界的强者是alpha,规则自然也是由alpha来制定。
alpha可以永久标记很多omega,但未成婚的omega被打上了独有记号,就会为人所不齿,遭到家族的厌弃。
除非那个omega愿意自动摘除腺体,成为一个普通的beta。
这也是白若年那么急切地想要阮熙腺体的原因。
要是沈忆寒玩腻了他,迎接他的将是永无天日的地狱。
其实以秦琛的地位,想要解决需求,有成百上千的漂亮omega趋之若鹜。
但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孤身一人。
没有人知道他在等什么。
阮熙看了眼门外,根本就没有秦琛的身影。
这是秦琛的意思吗?他不相信!
“我要见秦琛。”阮熙掀开身上的被子,从床上跳下来往门口冲过去。
几个beta将他拦在门口,“对不起,您不能出去。”
阮熙还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色丝绸睡衣,属于少年青涩却精致的脸蛋此时怒气冲冲。
虽然他个子比那些beta矮上半个头,但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凭什么说退婚就退婚?我是出轨了还是爬墙了,告诉你小爷我今儿就不走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吧?”
说完,垂耳兔作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结果尾巴被猛地压扁,痛得整只兔子一哆嗦。
麻蛋的,忘了还有这么一玩意。
阮熙面上波澜不惊,其实牙都快咬碎了。
忍着!铁血真男儿这点痛算什么?
郑叔走了过来,完全没把阮熙的威胁当回事,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
“诶诶,干什么呢?”
阮熙被几个人像抬棺材似的抬了起来,往大门口的方向走。
“放我下来!!我不走!!”
垂耳兔嘶声力竭地大吼,反抗,却还是逃不开被要被丢出大门的命运。
兔族的人已经备车过来接人了,正和郑叔交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垂耳兔的手抓紧了大门的金属栏杆,其他人怎么拽都拽不动。
阮熙像是猴子抱树一样把栏杆抱得紧紧的,嘴里大声抗议:“你们谁再拉我走,我就撞死在这!”
郑叔实在是搞不懂这只垂耳兔在想什么。
之前要死要活地非要跑,现在又撒泼打滚的要留下。
要不是家主仁慈心软,早就让他自生自灭了。
“这...少爷,您还是跟我们回去吧。”
来接阮熙的人,是阮家的家仆,年迈的老兔子站在秦宅门口都两腿打颤,只想快点把阮熙带回去交差。
阮熙还是不撒手,扭头斩钉截铁地说:“不回去!”
两边就这么僵持不下,几人左右为难,又不敢伤了阮熙。
谁知道秦大佬以后会不会后悔啊?到时候再来秋后算账,没他们好果子吃。
忽然,垂耳兔瞥见秦琛从别墅的侧门出来,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撒丫子就往那跑。
阮熙在前面跑的飞快,兔耳朵仿佛两根彩带迎风飞舞,银发被吹得凌乱不堪,露出一张楚楚可怜的漂亮脸蛋。
后面的人一惊,也赶紧追了上去,不过论奔跑确实还没有谁比兔子跑得快。
“秦琛!!”
秦琛推轮椅的动作微顿,转头的瞬间只见一庞然大物窜来,瞳孔猛然紧缩。
本能地躲开。
“啪叽”一声,垂耳兔当着秦琛的面摔了个狗吃屎。
痛啊!!!鼻子是不是摔断了,岂可修,膝盖好像也没知觉了!!
“你怎么还不走?”秦琛冷漠的声音响起,不含杂一点关心。
阮熙抬起头,额头上被磕了个小口子,瘪着嘴泪眼汪汪。
宝宝难受啊!
他都摔成这样了,秦琛怎么还这么冷酷无情。
“呜呜呜,我痛。”可怜兮兮地抬头诉苦。
秦琛心口又莫名一动,眼中掀起波澜,这时那几个追过来的beta才气喘吁吁地低头认错:“家主,我们这就带阮先生离开。”
秦琛没说话,阮熙却警觉地抱着秦琛的胳膊,也不在乎身上疼不疼了,冲着秦琛软声软气地说:
“秦琛,我不走,别赶我走好不好?”
周围倒吸一口凉气。
刚刚.....那只垂耳兔碰的....是家主的胳膊吧?
天啊,竟然没有被一掌掀翻!
郑叔有过一次经验,倒没有大惊小怪。
本来垂耳兔就是家主最喜欢的omega,包容度高些也很正常。
秦琛看着阮熙,那双明亮清澈的水眸中,有依赖,有深情,有期待。
竟然.....没有恐惧。
新婚之夜的那天晚上,这只垂耳兔不是吓得瑟瑟发抖吗?
为什么现在又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着他。
仿佛自己是他的全世界。
坚硬的心防,刹那间溃不成军。
“让兔族的人回去。”秦琛最终开口道。
郑叔似乎是知道秦琛会这么说,应声道:“是,需要为夫人处理伤口吗?”
从阮先生改口到夫人,一气呵成,毫不做作。
“把药带到我房间。”
阮熙还有些懵,意思是他安全了,不用走了吗?
秦琛掉了个头,看了眼呆在一旁的阮熙,淡淡道:“过来。”
阮熙的兔耳朵兴奋地半竖起来,快速点头,乖乖地跟在秦琛身后。
秦琛坐的电梯,到了二楼以后将房门一带,空旷的房间里就只有阮熙和秦琛两个人了。
封闭空间里,烟草味越来越浓烈,阮熙的脸也跟着红扑扑的。
他忽然想起来郑叔说的一句话,如果不永久标记,就还是会有被丢出去的风险。
所以,他伸着兔脑袋蹲在秦琛的轮椅边,一脸单纯又勾人地说:
“秦琛,快来标记我吧。”
第25章 那咱什么时候标记
诱人的垂耳兔毫不避讳地将腺体暴露在秦琛面前。
似乎根本就不懂,标记的真正含义。
蟒蛇alpha的敏锐嗅觉,在此时发挥的淋漓尽致。
香橙信息素的清香,甜丝丝地飘向秦琛的鼻尖,刺激着从未悸动过的欲望神经。
喉结轻轻浮动,幽绿眼眸晦涩难辨,空气中炙热的暧昧一触即发。
“是不是要咬脖子?你轻点啊,别咬断了!”
阮熙小心翼翼地将纤细的嫩脖露出来,脑袋埋在秦琛的腿间,闭着眼睛一副英勇就死的表情。
原主是只正经的omega,脑子里的标记就只有咬腺体。
所以阮熙了解不到“不正经”的标记,究竟是什么样的。
软绵绵的兔耳朵落到秦琛的掌心。
握在手里温热而柔软,仿佛羽毛飘进心间,酥痒却舒服。
秦琛面无表情不说话,却不厌其烦地盘着兔耳朵。
阮熙等了半天,也没觉得脖颈有痛感,半睁一只眼睛。
难道......秦琛不想标记他?
阮熙莫名一股火气,他可是死皮白赖的送上门了,秦琛还不为所动。
还要不要面子了!
“秦琛?老秦?老公?”阮熙仰着头,鼻尖微红,幼圆的瞳孔之中水光滟潋。
盘耳朵的动作一顿。
秦琛自然地松开手,开口时声音磁性性感:“你知道,标记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啊!不就是咬腺体,分享分享信息素?”阮熙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