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天天想着搞破坏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酸酸牙疼
酸酸牙疼  发于:2021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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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休急忙端过弟子送来的红木托盘,上面放着六礼分别为芹、莲、红豆、桂圆、红枣与干肉。在九霄云宗的弟子羡慕眼神中,他急匆匆地冲到白顷面前,生怕他反悔,当即跪拜而下。
  白顷内心崩溃,丝毫没有拒绝的余地。但袁无违笑意深深,一直示意着他赶紧接过红木托盘。白顷坐在绣绡软塌上,月白色长袍垂落在地上。少年抬头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的眼睛,笑意浓浓如流水涓涓卷花舒草般惬意舒适。
  这以后就是个炸弹呀!
  白顷伸出纤嫩细长的手指曲弯接过他的红木托盘,交给一旁的许居慎。流光幽深的眼眸回来时,那少年的目光依旧紧紧地定格在他身上。
  行跪拜礼时,浮休行三叩首之礼,绿意盎然般的眼睛充满光明灿烂,干涩而白皙的手指递过一盏清茶送到白顷面前,清越声音说道:“请师尊赐名。”
  “赐名?”白顷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又看看一旁的袁无违,不知道取什么名字。
  袁无违见白顷思考许久,孩子还在地上跪着,便悠悠说道:“意静心清,存道居礼,不知道依山长老是要取居字辈还是礼字辈呢?”
  “就叫浮居明吧,修身立命,居清明而涤除胸中尘。”
  牛逼呀,我怎么想出这么高深的句子?
  浮休欢笑如阳,磕头叩首说道:“居明谢过师尊赐名。”


第6章 师尊迷路啦
  浮休屁颠屁颠地跟在白顷身后,一路踩着白顷的脚步一齐进入霁月山山路。许居慎看着还跟在师尊身后的小师弟,憨憨说道:“小师弟,你别跟着师尊了,我带你去我们住的观心堂。”
  “可是我还有事想跟师尊私下讲讲呢。”浮休抿嘴欢笑,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背对他的白顷。
  白顷转头回眸,挥了挥宽大的云纹刺绣水袖,轻声说道:“居慎,去给他安排住房吧。”
  许居慎恭敬地鞠躬作揖,转身离开。
  山路香径错综复杂,阡陌交缠,杏花迷人眼。白顷每次走路什么都不看路标,看了也记不住,经常脑子短路,路痴体质一上身,完全找不到北。
  好尴尬呀,我怎么把人带到杏花林来了?我不是要回留余堂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往外走出去,尽头肯定就是留余堂。
  “师尊,你带我来树林干吗?”
  “随便走走,带你看看霁月山的风光美景。”白顷讪笑一声,挥着宽大的绣云衣袂,杏花丫枝春露簌簌落下,沾衣透襟。
  太丢脸了,这杏花岭的路怎么那么多那么香,没有尽头?我不会是绕整个山头吧?苍天呐,头天收个小徒弟就这么丢脸?
  两人足足走了一个时辰,白顷有灵力道气把持护身,他一点不觉得累。只是毫无灵力修为的浮休早已累得口干舌燥,最后实在受不了。瘦小的身体蹲在地上,仿佛一只午夜暴雨下的流浪猫,委屈巴巴地说道:“师尊,我走不动了。”
  “那我们原地休息。”
  浮休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热汗,抬头仰望着淡雅俊逸的白顷,展颜露出欢心笑容说道:“师尊,你是不是想要考验我?看我耐力足不足?”
  你师尊是路痴,考验不考验你我不知道,我觉得这是在考验我自己。太难了,谁来救救我啊?
  白顷淡然地伫立在一棵馥郁繁盛,洁净粉艳的杏花树下,一阵春风吹拂而来,树梢花蕊轻飘飘地摇曳,山花烂漫妩媚,蹁跹与蝶舞,卷起清香袅袅。
  浮休呆愣地仰视着白顷眸光深处一丝复杂的慌张,嘴角泛起醺风化雪般的笑意,声音极其温柔地说道:“师尊,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我也这么觉得。”他本人也觉得白顷长得贼好看,实在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
  白顷眺望着快要下山的太阳,心里无比慌张。他俯视着蹲在地上的小朋友,淡定说道:“修仙者,御剑飞行乃是重要修行,方位辨识能力也是一种能力。我带你过来就是为了考验你的方位辨识能力。把我带回方才与大师兄分别的地方,便是成功过关。”
  浮休嘟着樱红唇,楚楚可怜说道:“我记得路,可是我走不动了。”
  “啊……”白顷瞬间转悲为喜,当场差点欢呼出声,心想道,记得路实在是太好了。走不动算什么,老子背你。
  一身月白长袍如山涧瀑布簌簌落地,云纹衣摆覆盖在粉嫩香甜的残杏碎蕊上。白顷低声说道:“起来,我背你。”
  那少年毫不客气地猛扑上去,紧紧抱住白顷的脖子,胸膛紧贴在白顷后背的墨发上,低头侧脸轻笑说道:“居明谢过师尊!”浮休烨烨生亮的鸳鸯眼注视着白顷发髻上的白玉凤骨簪,在白顷看不到的地方用手指轻轻柔柔地触碰着他的发髻玉簪,心满意足。
  “师尊,我什么时候能跟你这么高?”
  “多吃饭多跳跳多动动。”
  “师尊,你身上有杏花的味道,好香。”
  “花香,不是我香。”
  “师尊,我记路很快的。”
  “修行第一要义已然被你掌握。”
  两人终于走出杏林,白顷轻轻地喘了一口气,但迎面碰到正要给白顷送晚膳的林居净。白顷想把背上的小男孩放下,转头一看,他已然酣酣入睡。
  林居净当即施礼,轻轻呢喃喊道:“师尊……”
  “带路,走吧!”白顷浅音浅息地说着,跟着林居净穿梭在杏林小路上。
  白顷把浮休轻轻地放在自己的绣垫床榻上,扭扭自己的肩膀,站在门口,对着林居净说道:“你吃了吗?”
  林居净轻轻畏畏地说道:“还没呢,稍后居净跟大师兄一块膳堂吃。师尊,这小师弟呢?”
  “你们去吃给他多打份荤素饭菜,带回观心堂,他就先在这儿休息。”
  “是,师尊!”林居净恍神惚神地注视着白顷,心想,师尊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贴心了?太可怕了,我还是赶紧逃离吧!
  夜幕降临,烛火通明。一轮明月高悬于山脊之上,清辉倾泻满地华莹光泽。透过留余堂卧房木窗,月亮显得皎洁皓白。难怪这山头叫霁月山,赏月都格外近了许多。
  浮休闷哼出声,睁着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直率说道:“师尊,你在等我吃饭吗?”
  “你回去观心堂吧,那里有饭吃。”白顷刚刚从侧房的浴池沐浴回来,穿着一身丝滑贴身的雪白里衫。他坐在圆桌旁,把玩着手里的凤凰羽扇。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给羽扇拔毛,但是怎么都拔不了,只好拿着柔软的羽毛舒服地蹭蹭自己脸颊。
  凤凰羽扇没想到生火那么猛,差点把整座房子给烧了。他才扇了一下,浴池的水瞬间火热起来。
  少年无奈地抿抿嘴说道:“好吧,师尊,弟子不认识路,还请师尊带弟子回观心堂吧!”
  白顷抚玩红羽扇绒毛的动作当即缓滞许多,他也不知道观心堂在哪里。此刻,他多么希望来个人把这小子带走。
  他立即转移话题说道:“你不是说有话跟我私下说吗?”
  “师尊,他们都说拜师后师尊会赠与弟子一件武器,我就想问问师尊,我什么时候可以拥有自己的武器?”
  这又是什么规定?白顷扶额说道:“这事过后再谈,不急。”
  “好吧,那师尊带我回观心堂吧!”
  “呃……”白顷慢慢地站起身,抬着沉重的脚步,左思右想,语意沉沉说道:“天色已晚,山路崎岖,还是在我这里睡吧。我还没吃,过来,吃完去抬水沐浴。”
  “师尊对弟子实在太好了,没想到第一天就能跟师尊同吃同睡!”浮休毫不客气地跑到卧房的木桌旁,坐下来打开食盒。
  食盒里的两道素菜一道荤菜,米饭并不多,一个男子吃刚刚好。
  “师尊,这也太素了,而且饭不够……”
  “一人一半,多吃点菜,就饱了,还敢嫌弃?”
  吃过饭后,白顷指挥着那小孩抬水,用羽扇给他烧了热水,说道:“水凉就出来,别泡太久。”
  “师尊,你这武器也太好了吧,我能不能也有个跟你一样的?”
  “你还得寸进尺,惦记起为师的仙器?”白顷轻笑着,抬手揉了揉那少年圆润的脑袋,说道:“洗完把这里收拾一下。”
  浮休霎时间耳根子泛红,嘴角上扬时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点了点头。
  白顷跑去书房捯饬捯饬原主留下来的各种仙器法宝。白顷,一个268岁的糟老头,果然是财不外露,书房里放了许多仙器法宝。在系统的介绍下,有夜明珠能照亮书房,香炉宝鼎,美玉金壶,各种也数不来。他拿起一方菱花镜,看了看自己的模样,不仔细看不知道,凝霜眉玉珠心坠竟然一点都不晃动,而且戴上去丝毫没有感觉。
  “系统,这镜子是干吗用的?”
  “照妖镜!”
  还真有这东西?
  “那我额头眉心坠的作用呢?”
  “养心除魔。”
  白顷尝试着摘下凝霜玉珠眉心坠,但是怎么也摘不下来。他泽厚灵力于掌心,赤火般的光芒凝聚在纤瘦嫩白的手指上,慢慢地取下眉心坠。取下的瞬间,他呼吸有些急促,全身悸动难忍,狭长的杏眸光眼转瞬变为艳红宝石般的瞳孔,显得妩媚妖冶无比。顾盼生辉,眄睐流转。有那么一瞬间,白顷以为这是位妖媚的女子。
  白顷重新戴回眉心坠,胸膛沉重的感觉有些舒缓。他单手撑在案桌上,思考着怎么做坏事。根据之前的两次得分结果,那就是破坏程度同仇恨敌对程度与败类点经验成正比,而有责承担则是反比。直接破坏有分数加,这是自然。而煽动他人做坏事同样能加分。
  “系统,张贴侮辱性标语或者辱骂旁人有分加吗?”
  “但凡对这世界、百姓以及他人造成伤害都有分数加。”
  “那破坏未遂呢?我已经着手搞破坏,但最后未能得逞。”
  “根据实际情况判断,再次温馨提示,建议玩家做坏事不要光明正大哦,不然会被打死。”
  “……”
  “师尊,你在哪里呀?”慌急的少年在门口呼喊着,白顷用隔罩熄灭夜明珠,走出书房,便见着那瘦小如柴的少年穿着他宽大的里衫。
  “进去吧,入夜风凉。”
  烛火熄灭,白顷方躺在软床之上,一旁的少年没有丝毫矜持与怕生,直接钻到他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师尊,你真的有杏花味道。”
  “你这孩子,怎么睡觉也不安分?等会把你抛出去喂大灰狼。”
  “大灰狼有什么好怕的,以前我经常跟狼打架,谁赢谁就活下来,我打死四只,累死了。”
  白顷低头注视着那靠在他怀里的少年,看不到他的眼神,但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一份恻隐之心。白顷喑哑说道:“睡吧,没有大灰狼。”
  “有,我就是大灰狼,专门吃师尊。”
  白顷抬手弹了弹他的额头,厉声喝道:“真是越来越胆大,不准说话,快睡。”


第7章 熊孩子闹事
  天静无尘夜半时,鹊鸟啼罢众星稀。夜凉如水,庭院深深寂静无声,一阵夜风吹进柴窗,瑟瑟寒风卷起千堆杏花雪,吹得身冰透骨。
  白顷睡梦之间能感觉身边的人似乎有些异动,发出微微低哼声,身子轻轻颤抖发着微波浅澜般凉意,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他睁开明亮昧光的眼睛,急忙坐起身抬手点燃床头的烛台。
  借着微弱的烛光,他察觉到这少年额头布满汗珠,全身发出持续不断地颤抖。他轻声喊了三声少年的名字,但少年没有丝毫回应。体内温热的灵力道气缓缓推入,火光般的赫赫光泽笼罩在少年身上。
  “浮休,听到我说话了吗?”
  浮休闷闷哼着薄弱的声丝,睁开那双绿意深深的朦胧眼睛,神识不清地说道:“师尊,我疼。”
  “哪疼?”
  浮休颤抖着身体,声音沉沉,语词简略地说道:“都疼……别管……睡吧!”
  白顷加重手中灵力道气覆于他身上,担忧地问道:“有没有好点?”
  那少年深深重重地长喘着气,似乎是把所有痛苦都化为鼻息喉音以期能缓解。他咬紧牙关,眉头紧锁,大汗淋漓,与白日里看到的那个嘻嘻哈哈,漫不经心的少年形成强烈的对比。
  “我带你去给清瑟长老看看……”
  “别……没用……让我自己疼就好。”
  白顷拿着干净的布帕帮他擦拭擦身子。他后背几乎都湿透,眼泪汩汩地划过眼角,沾湿发黄枯燥的发丝与枕头。白顷轻手轻脚地脱下浮休身上湿漉漉的衣物。他身上血脉错综交错,骨瘦如柴而显得青筋暴起凸显,青绿色的血脉经络在烛光下清晰可见。除此之外,洁白如玉的肌肤上盖满奴字的黥墨纹身。
  白顷看到狞然墨黑的奴字时,心里有些难受与感慨。想到当年自己十三四时还在上初中,每天吃喝玩乐,哪里经历过一点苦疼。
  这浮休,究竟经历什么深沉的苦难?
  翌日依旧是暖意融融,杏花飞舞的明丽春光,清脆的鸟鸣声唧唧喁喁地伫立在杏花林枝桠上。
  林居净提着红木精雕的食盒,而许居慎则过来侍奉师尊起居时,白顷早已身衣整顿好,伫立在庭院门口。两人施施然作揖作礼,林居净把早膳放在庭院的石桌上。
  许居慎嘴里还塞着几块糕点,腮帮子鼓鼓,模糊不清地说道:“师尊,昨晚小师弟夜不归宿,饭也没有吃,我阿娘说过,不吃饭长不高的。”
  “他在我这里,居慎,你……稍后……有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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