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天天想着搞破坏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酸酸牙疼
酸酸牙疼  发于:2021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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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无违赶忙扶起那几个可怜孩子,语重心长地嘱咐道:“身上的盘缠带好,倘若无居无所,便来带着我的亲笔信去投靠各大仙门世家,我九霄云宗自然也欢迎你们。”
  那少年泪眼汪汪说道:“我等听闻仙家得罪泉客族,那泉客族正在城外渊海海域等候着各位,我们不知道该为仙家们做什么?”
  白顷看着这几个知恩图报的小朋友心里顿时觉得自己的付出也是值得的。这是他犯下的错误,自然得他来承担。反正只是个游戏,忍一忍过去了。白顷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说道:“你是白顷,天下临仙榜第一人,不要怂!”
  袁无违说道:“哪里需要你们做什么?快快回家吧,别再被人骗,凡事留个心眼,给你们的钱财分开放置,别让人偷走,好生去吧,这里不知还会发生什么大事。”
  十四岁的少年胆略过人,胸襟满怀凌云壮志,朗声说道:“九霄云宗的恩情,我铭记于心,恩重如山如河,绝不忘记。”
  有无名的修士看得涕泗横流,诚挚邀请:“可怜的孩子们,跟着我回门派。要是不想回,我带你们回家。”
  “我也是可以带你们回家,我们太虚道的。”
  “我们北斗盟也愿意带你们回家。”
  渊陆城坐落在最靠近泉客族渊海的大陆地段。自从五十八年前两族休战后,两族人在边界有生意往来,始终保持井水不犯河水。
  汹涌磅礴的渊海碧汪,浪潮洪波,惊涛拍岸,好似有千军万马奔腾,呼啸怒号发出雷霆万钧般的响声。潮水高涨直数十丈高,亟待冲破云霄,轰轰隆隆的巨响如同天雷击鼓,山崩海啸,让人不由自主地胆战心惊,双腿发软。
  白顷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场面,钱塘江潮都没有这般恐怖。此刻他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哪吒闹海,割肉还亲的惊悚画面。
  海水浪潮间冒出黑压压的鲛人墨鳞片,金灿灿的头盔铠甲在海水里显得烨烨生辉,千军严阵以待,如临大敌。
  方才在渊海城中鏖战纠缠的逐浪将军目光凶狠地对视着九霄云宗一行人。身边伫立着被浪潮包裹的蓝发蓝眸蓝鳞的泉客族王子星河,一身蔚蓝鳞片如天空澄澈,梦幻精致,俊朗英气。他紧抿着殷红的薄唇,目光阴鸷邪谲犹如剑锋刀芒,渗着寒光杀机,面沉如铁。
  星河睥睨着白细绵柔的沙滩海岸上伫立的九霄云宗等人,喝道:“九霄云宗,你毁我渊海城七条街道,伤者两百二十三,死者十九人,毁灭玉舍画楼近五十八座,这笔账我们泉客一族不会善罢甘休。”
  白顷心尖一抖,没想到自己伤了那么多人,实在是罪过。他心虚难当,清清嗓子说道:“是我误伤你族人,我无话可说。你说吧,想如何?”
  八长老钱岱作为一个精打细算的人真想拍拍白顷的脑袋,心里偷偷骂着,怎么把说话决策权交到对方手里?白依山呀,你真是糊涂!
  星河目光阴狠如寒霜,厉词戾语说道:“我自然是要你以命偿命,祭奠我那十九名亡灵,你就此自刎而死!”
  要我自杀?那我还不如当初不要参加这坑货系统。
  白顷对着系统问道:“我现在死了,是不是就不能投胎了?”
  系统:“这是自然,温馨提醒玩家,本次破坏您的有责承担是100%哦。”
  既然是百分之百得承担责任,那就是除了死没有其他的办法?
  大长老张岂鸣高声嘹亮喝道:“白依山乃临仙榜上第一人,岂是你说杀死就能杀死的?”
  八长老钱岱说道:“你们都是凡尘族民,哪有人可以杀死他?折个衷,过段时间他即将飞升渡劫,废他一半修为,让他第九次不能飞升成仙,如何?”
  白顷不可思议地盯着八长老钱岱,以为自己听错了,顿时手脚僵硬,喉咙发涩。但是转念一想:“不对,我不是已经飞升渡劫了吗?”
  泉客族逐浪将军偷偷附在星河王子耳边说道:“星河王子,我觉得这九霄云宗长老说得有道理,白顷废了一半修为便无法飞升成仙。方才在渊海城对峙,我都差点打赢他。我觉得可以杀杀人族的锐气,少了白顷,他们肯定会畏惧我们泉客族。”
  白顷白嫩如葱段的手指蜷缩成团,不安地抓住胖子长老钱岱的黄袍广袖。但是那胖子面不改色,镇定说道:“我知道这修为还不足以表达我们的歉意,我九霄云宗愿赔1000朵赤火莲,500朵通天绒花,如何?”
  钱岱长老口中所说的两种仙草灵药在人族容易培育,但深海的鲛人地域难以种植。这两种草药对鲛人族而言如生命般宝贵,可医治他们族人的一种沉疴顽疾——朽身心病,千金难买,只有九霄云宗与其他几处药谷种植培育。
  星河王子在脑袋斟酌思量着,九霄云宗开的条件确实很诱惑人。他漠然思索后,说道:“2000赤火莲,1000通天绒花。”
  钱岱倒吸了一口气转头过去佯装跟宗主与长老们商量,开了个结界,明明很开心却假装一脸沉重说道:“怎么样?我还可以吧?”
  清瑟长老想得意地笑,但是还得流露出沮丧的脸色,说道:“行,九霄云宗的赤火莲跟通天绒花数都数不清,立马答应。”
  白顷问道:“那我修为呢?”
  清瑟长老柳眉轻挑,悠悠说道:“依山长老,你糊涂了,你都飞升失败,体内本就只剩下一半修为。一会儿呀宗主与岂鸣长老两位佯装夺去修为。”
  “啊?一半修为?那我什么时候能恢复?”
  清瑟说道:“又糊涂?以前都渡劫失败了八次了。放心,再过个几年它自然会慢慢恢复。”
  流光浮动的结界挥动撤去,白顷对着泉客族的星河王子淡定说道:“行,一切都按照你所说的。动手吧!”
  袁无违与张岂鸣的金色灵力璀璨光亮地笼罩在白顷的身上,烁烁朝阳晨曦般的光彩夺目。顷刻间,白顷身上的赤火般的红光灵力在快速流动,洪涛惊涛在耳旁轰隆作响,好像被无限的吸力吸附着,身体里有灵力不得不就此倾泻而出,一江风浪滚滚翻涌而出。
  一旁围观的修仙界居士七嘴八舌,人言啧啧。
  “天呐,抱遗老人夺取了修为,那天下临仙榜第一人是不是得换人了?”
  “抱遗老人为了九霄云宗真是什么都豁出去了,义薄云天,太感人了。”
  “可是他误伤那么多泉客族鲛人,便是伤了两族人五十年来的和气。”
  “都闭嘴吧。哎,因果轮回也就这么回事。回想五十年前人族与泉客族在沧海鏖战几月,还是白依山冒着飞升渡劫的危险出来拯救我们民瘼百姓。为了人族,白依山舍去飞升渡劫,这份大仁大义,你们都忘记了?”
  泉客族的逐浪将军带着鲛人法师飞驰闪过,紫光祥云般的贵气凌人落在满脸虚汗的白顷面前。逐浪将军洪声轰轰说道:“有劳江春法师探查。”
  那白发童颜的鲛人老头乘着灵力气流而来,定在白顷面前,伸出沟壑纵横交错的手掌,绽放出紫色光芒笼罩在白顷身上,须臾间,沉沉说道:“将军放心,白顷身上确实废去一半修为。”
  逐浪将军冷哼说道:“看来你们还说话算话。”他从小听着大人们讲白顷如同恶魔般的化身对他族人大杀开戒的故事。他心里十分讨厌白顷,还以为是个凶神恶煞的糟老头子,没想到是个看起来年轻,眼眸深邃好看的青年男子。
  逐浪细细地打量着白顷,身上的墨鳞片在阳光下显得闪闪烁烁,如水晶琉泛着潋滟光泽。他怒声厉厉说道:“赤火莲与通天绒花派人尽快送达。”
  袁无违坚毅不屈的面容笃定说道:“我九霄云宗说到做到!”
  白顷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躲过这一劫,心有余悸,又觉得心慌不安。
  离开渊陆城的之际,袁无违心怀愧疚说道:“实在对不住依山长老,害你飞升不成。”
  白顷很想安慰安慰一脸愧疚的袁无违,但是总不能告诉袁无违,白顷是注定飞升失败,因为他的命运跟我白庆国一样被掌握在坑爹的系统手上。
  “没事,下次再来飞一次。九是不完美,十全十美才是美满。”
  “难得您豁达开朗,但是您这恩情我实在无以为报。”
  “无以为报那就慢慢报,反正我白顷是个不老不死的糟老头。”白顷轻呵一笑,当他看到白顷竟是个268岁的老头子时,他瞬间陷入懵圈中。怎么人跟人差别这么大?你个268岁的老头子怎么长得这么年轻?难不成是易容术?回去看我怎么研究你!
  袁无违对着其他长老娓娓说道:“伤无辜鲛人非我等所愿,清瑟,你清点草药时多加个300株冰玉兰,以表我的深深歉意,费用以我私人扣除。”
  清瑟不解说道:“宗主,你这是何必呢?”
  钱岱长老更为费解,摸不着头脑地说道:“我这已经谈判到最低损失,宗主你……”钱岱长老的话还没有落下,袁无违说道:“仇恨是修仙者带来的,与无辜百姓何干?我一生不改初心,锄强扶弱,但使愿无违。”
  “但使愿无违……”白顷呆愣地注视着袁无违坚毅的面容,刹那间心虚难掩。


第4章 杏花飞如雪
  九霄云宗座落在云海缭绕的群山回峰,九座山峰重峦叠嶂而成。有的山常年如春,翠绿如锦;有的山峰贫瘠荒芜,人烟罕至;有的则是水泉泠泠,美景佳境。
  每个掌门独居一山,而白顷居住的处所乃是霁月山。此处草色青青,恰逢春来,漫山遍野杏花树娇姿妍态,老树盘根而苍劲枝垂,若有风吹来仿若一阵雪花风露簌簌落下,飞花满天,仙境宛在人间。
  白顷挺拔身姿伫立在山门口旁的石碑,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去。后面跟着的是一个熊姿虎态般的伟岸青年,比白顷高一个头。见他一直跟在自己后面,想必是白顷底下的弟子。白顷摘取自己的面巾,星眸赫赫,淡定说道:“我有点累,过来,扶我回去。”
  “是,师尊。”许居慎抬起那只孔武有力的臂膀搀扶白顷纤瘦的手臂,两人泯然不作声地走在山路香径,莹白锦靴踏在烂漫于地的杏花上,仿佛踩踏出一阵阵馥郁花香。
  接下来该说什么呢?白顷在心里嘀咕着,思前想后便说道:“这山头该修整清理,满地杏花,回头你叫人扫扫这地。”
  “啊?师尊,您以前不是不让我跟师妹扫嘛,说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别有一番风味。”
  “这……”出师不利!没想到这白顷如此附庸风雅。白顷赶忙解释道:“为师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师妹呢?”
  “师尊,您又忘了?师妹被您罚扫藏书阁。”许居慎呆愣地看着糊涂的自家师尊。心想,怎么感觉到什么都不记得,话也变多了。他平常老是偷吃师尊的饭菜而被师尊责罚。眼下师尊话多了,他也没什么心眼,单纯憨憨说道:“师尊,师妹已经认错了,以后肯定不会再见庭风师兄。”
  “呃……这白顷难不成还阻拦底下弟子谈恋爱?妥妥的变态,看不过人家小年轻谈恋爱?”白顷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
  与许居慎交谈片刻,他了解到还有另外两个弟子,一个是袁无违的儿子袁怀,排第二,一个是小师妹林居净,打小在他身边长大。白顷以前也收过其他几个弟子,但都因为年岁渐长,先后溘然长逝。
  白顷居住的屋舍十分简陋,茅屋采椽,傍碧湖依绿山,名为留余堂。庭院有一棵翠绿飞扬的垂柳,一口青苔滋长的古井,洁净光滑的石桌与石凳。茅舍分了个书房与卧房,剩下都是空房间。除了宗主儿子袁怀,其余两个弟子都住在留余堂前面。
  许居慎抱着几套干净的白顷常穿的衣物,恭敬地走进来说道:“师尊,晌午后,宗主邀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浮家公子浮休要拜师。”
  “他拜我为师?”
  “不是,只是让您过去看看那孩子。您身体不好,宗主不会让您再收弟子的。”
  门口慌慌张张地跑进一个脸颊如洇染胭脂红腮的少年郎,一身莹雪罗袍,腰间挂着的是翠绿莲花美玉,脖颈上挂着彩燕璎珞珠垂,华庭圆润,庄身贵气。
  袁怀面色担忧凝重,木门不敲,脚下金丝玉燕白靴无声地踏过茅舍青砖,嚎啕哭喊道:“师尊,师尊,您没事吧?我听说您的修为为了救那小子被夺去一半……”
  看来袁无违连自家儿子都瞒着,白顷也只能顺着这话,安慰说道:“没事,不全是为了他,别把所有的罪推给那孩子。”
  “师尊,您仁心善意。您别安慰我,我知道就是那小子的错,我这就去揍他,给您出出气……”说着袁怀一溜烟地飞奔出去,影子都抓不到,只剩下白晃晃的衣袂在眼前飘忽。
  “这二师弟怎么这么急躁?居慎去看看,别真打到那孩子。”白顷无奈地摇摇头,慢慢地脱下自己身上的月白色长袍与雪白里衫。他低头看了看白顷的身体,忍不住感叹道:“你这修为高也就算了,还身材这么好?啧啧啧,不知道便宜哪个姑娘了。”
  飞天崖高耸入云,祥云缭绕。断崖峭壁上的云海仿佛是积雪降霜,莲花盛放,巍峨壮观。这是宗主与宗主夫人生活的山脉。
  山崖半隐,林木掩映。春日的倾泻在一处澎湃冰凉的瀑布上,飞珠溅玉。一片春色盎然,苍翠葳蕤。少年洁白而纤瘦到青筋暴起的脚丫交织在瀑布冰水里,优哉游哉地哼着靡音艳曲:“云衫缱绻难拆分,绣绡纱幔儿指绕。慢慢慢,郎请轻轻入,见我泉露涌。藕臂红淤试纵情,香口软玉郎温存。快快快,听我声声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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