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梦实梦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暧昧散尽
暧昧散尽  发于:2020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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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赫然没兴趣了解樊天在参什么禅,但对樊天有性趣。
  春宵苦短。江赫然搭坐在床沿边,凝视着打开过他欲望的男人,长腿外分,伸进裤子的手握住性器套弄了几下,随后将手指向更深的地方探去。
  寂静的屋中传来搅动的水声,淫糜潮湿。
  低低地喘息声中,铁链再度作响。
  链条在地面上拖动的声响,像是地狱中闻腥而动的恶鬼在贴地攀爬。
  壁灯的光拉长了男人的影子,罩着防咬口笼,被拴起来的高大身影,从侧边看,愈发非人似兽。
  铁链到了尽头,被扼住脖颈强行止步床边的樊天,眼现戾色。
  焊在墙壁挂钩上的铁索在暴起的冲撞下嗡声铮鸣。
  “狗脾气还不小。”
  一直用低沉的男声和对方说话的江赫然,在樊天的膝盖上轻踢了一下,“跪下。”
  樊天的膝盖和他的脾气一样生硬,对面前的人却像是已经跪熟了似的,听命的在江赫然的身前矮身。
  “乖。”江赫然伸出脚,勾蹭着樊天的胯间,“你要是一直这么乖该多好。”
  两下就把先前女人费心勾引半天都兴致缺缺的鸡巴踩硬了。
  樊天喜欢异性,且一贯冷情克制,此时却在一个他所厌恶的同性的脚下,产生了最原始的欲望。
  发情的江赫然问向只知行使动物本能性欲的兽,“交配吗?”
  樊天突然出手捉住了江赫然的脚,将人从床边拽了下来。
  在性欲里泡软的江赫然反应却极迅捷,摔下地板之前,反手抓住床沿稳住了身形,眨眼间,在将人反擒住和踹开中选择了第三条——手在床沿上轻推了一下,借力将樊天压在了身下。
  身体在打斗中形成反射的樊天,反应同样敏锐,撑地的手肘平衡住了后仰的上身,另一只手却并未对压迫过来的人做出攻击,而是就势将欺身上来的人紧箍在了怀间,环圈着的手臂像是护着对方似的。
  江赫然扯着樊天脖颈上的桎梏,将人更近地拉向自己。沾着自身湿水的手指握着铁索,使得链条有种穿透掌心的冷。身下人穿透衣服传递出的体温,在这种对比下,温暖到令人贪恋。
  樊天无神的眼瞳微动,想去拱江赫然的胸,想与江赫然唇齿相贴,罩在口鼻处的防咬口笼让这只被封口的兽无法如愿。
  江赫然被抵在他脖颈动脉的金属口笼冰到微微颦眉,主动在这只暴躁到快要暴走的恶犬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来做,想要你。”江赫然声音干涩,下身却潮水泛滥地说:“操我的逼。”
  与樊天说话依然如托梦一般,十句有九句被屏蔽,这句淫话对方倒像是半个字音都没错过,强势的男人立即以反扑宣告主导权。
  动物的尾交多是以后入的形式进行。
  江赫然的裤子被脱至膝弯,上半身趴在床沿边,承受进入的屁股被受枷锁牵扯的樊天卡着,跪地的膝盖不时被抬离地面,边操边向后拖——无理智的恶兽,意图将猎物拖到身下,在全然的掌控中慢慢享用。
  窄嫩的穴缝被粗硕的阴茎又深又狠地进出,嫣红的穴口畏惧般微微地颤抖。只被男人使用过几次的肉逼还很紧致青涩,直接插入带来的痛感大于快感,江赫然红着眼梢咬着被单,在扭曲的痛处中感到了异样的满足。
  这体位进得太深,穴道尽头的颈口被硬热的男性器物一次次顶撞时,江赫然被欲望烧昏的脑子才恍惚想起身后的男人没戴套。
  理智在告诉他停止这种错误的性行为,与对方在持续的交合中,擦出快感火花的肉穴不顾警告,依然放浪的吞吸着插入的器物。
  江赫然并不是个理智的人。
  深入浅出,侵入到底的顶弄,令江赫然有种要被操穿的感觉。潮红自飞扬的眼尾,蔓延至脸颊耳廓,湿透的抽插声替代承受的人叫出声响,淫秽欢愉,连绵不断。
  在激烈的性事中,像是趴在水中浮木上的江赫然,随波晃荡,于凌乱的床单间抬眼,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向夜空。
  今晚的月亮好圆。
  可惜天就要亮了,要落了。
  柔嫩的穴口被填满的性器抽插得殷红外翻,翻出的水浪沿着紧密交合的部位,打湿了自身性物的囊袋,淅沥沥的水痕描着男根上喷张的血管,酥痒得顺着挺立摇摆的茎身向下淌。
  江赫然握住自己发痒的茎物沉着呼吸撸动。
  “快点……”江赫然出声时,才听得出,他带喘的嗓音颤得有多厉害,“要到了,操得再快点。”
  樊天不听指挥,依然随着自己的节奏律动。于是江赫然提起腰,屁股主动迎合着鸡巴快速的自我套动了起来。
  春潮迭起。江赫然给这只“狗崽子”准备的“床”,垫在了自己的背后,趴到腿软的江赫然与樊天面对面抱在了一起。
  他有意在与樊天的亲热中,回避直面对方,他不想才靠岸的心,又沉溺进空洞的渊底。
  被樊天拥在身下,被“深情”地注视,互相给予对方最欢愉的快慰——被喜爱的人施手灌溉出的贪欲,生成的将是无法根除的执念。
  半张脸都被金属口笼罩住的樊天,有种别样的野性,因无法满足“口腹之欲”,而变本加厉的以下身,食用起任他玩弄的肉体。
  濒临爆发点时,身下顺从的玩物有所感应似的,忽然抗拒地挣动。
  “不要——别射进来。”
  高大的男人以身躯交叠作为压制,压着江赫然的手腕,被囚禁的兽,凶悍的将被他操软的人困束住,深入的茎物直抵内腔的尽头,以此发泄着他的不满,将汹涌的白浊射了满腔,将人从里到外都标记上了自己的气味。
  被强迫受精的江赫然直到餍足的男人将性器拔出,拿罩着防咬嘴套的脑袋拱他时,才回过神来。
  “接吻。”
  “吃饱”的樊天也不气了,脑回路惯性的走起上次欢好过后的流程。
  “滚!”
  找回力气的江赫然,把身上的男人掀了下去,各种情绪上头,眼眶都有点红了。
  江赫然在前边走,铁链的碎响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
  “抱一下。”挨凶的樊天低声的讨好,像只舍不得主人出门的宠物狗。
  甩开纠缠的江赫然把自己关进了浴室。
  黏腻的精液从体内深处控了出来,他将手指探进被过度使后红肿灼痛的下体,勾挖了许久也没弄干净,或是想到了与樊天第一次时被无套内射的经历,江赫然有那么一丝的委屈。
  在淋浴中洗掉对方身上“荷尔蒙”味道的江赫然快速地整理好了情绪。
  出来后发现,那只等待“主人”的“恶犬”,还站在原地。
  整理好情绪的江赫然,不带情绪的换用了女人的声音说道:“去睡觉。”
  这倒像是给樊天提醒了,梦游的人又开始追着江赫然叫:“妈妈。”
  江赫然躺回到了床上,“恶犬”化身“奶狗”,最大限度地靠近床边,无助的叠声唤着床上的人,“妈妈……”
  江赫然直想给这讨人嫌的玩意踹到大街上,让他在梦游的路上自由的流浪,“我是你爹。”
  樊天与江赫然的关系,叫爹叫妈好像都没毛病。
  “没毛病”又一次被凶之后,没再哼哼唧唧的叫人,扯了扯江赫然伸到床外的被角,“一起睡觉。”
  江赫然指着塌垫,“你滚去那边睡。”
  樊天也不知是不听从,还是压根没听见,眼巴巴地看着对方。
  与清醒时相比,此时樊天这幅又乖又怂的样子,江赫然还真下不去将人扇醒了事的手。
  江赫然是个跳跃性思维,樊天泼鹤井黑水,他虽不信,眼下倒是可以趁此实话实说的当口,深究下缘由。
  江赫然男声女声切换着问了几遍,樊天才迟钝地给出答复:“我讨厌他。”
  樊天清醒时城府有多深,梦游时就有多呈反比。
  找妈妈,要抱抱,说出的话也单蠢得跟幼龄儿童似的。
  樊天为讨厌的说辞做出解释。
  “他和你的关系很好。”
  樊天的诬陷之词纯属因为江赫然与鹤井关系好。与江首领一样凑热闹不嫌事大的樊某人,单纯为了挑拨二者之间的关系,走反派剧本,搅浑水给首领添堵。
  江赫然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上边,表情瞬间生寒,怕心里的恶念吓到对方似的,以轻飘飘语气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这就触及到梦游者的知识盲区了。
  梦游的人受本能的驱使,看到床,潜意识里会有床的概念,只知道能睡,但并不清楚是谁的床 。多番记忆行为下,樊天对梦游时跟自己强调过身份的人,有了表象的认知,再度梦游时,潜意识有了模糊的印象。
  ——“我不是你妈,我是江赫然。”
  可床能睡,江赫然能睡么?
  樊天眼神闪动,宕机的大脑即将就这个问题的思考,运行重启。
  江赫然从对方“痴呆”的表情里看出了答案,心中交集的心绪混杂在了一起,很快又归于无所谓的释然。
  “你最好不知道。”
  带着满腔爱意自甘接纳对方,却亲耳听到对方厌恨自己到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江赫然,冷却下来的心平静地跳着。起身,轻轻的在樊天的头顶上摸了一下,“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
  被威胁的人在摸着他的掌心下蹭个不停。
  把这间屋子让给樊天的江赫然,片刻后敲响了同样留宿在总部里的鹤井的屋门。
  来叫门的是首领,鹤井毫无睡眠被打搅的不悦,好脾气地问道:“需要安眠药吗?”
  江赫然垂了下眼,摸了摸鼻子,问道:“你那有避孕药么?”
  鹤井:“?”
  樊天是冲着屋门的方向,站着醒来的。
  他混沌的意识是在脖颈处的刺痛感中回的神。
  樊天以处境判断出,自己之前又在梦游。
  樊天知道自己会梦游。
  但过往梦游时,都是平躺或者静坐着,在对自身很长一段时间的监控观察中,并没有过其他的行为。
  屋中灯光是亮着的,樊天在屋内一处如镜面般的装饰物上反照,将项圈下移,看到了自己脖颈间勒束出的淤痕。
  从屋外回来的江赫然目光探究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自顾自地关灯,躺在了床上。
  樊天并不迟钝,与江赫然同床后的种种异状,在悄悄和他说,江赫然与他之间有秘密。
  樊天在灰黑色的即将亮起的天色下,看向房间里不起眼的角落。
  希望他放在那里的微型摄像头,捕捉到了真相,可以解答他的疑虑。


第10章 真相
  江赫然栓了樊天一夜,就对这种低端惩罚失去了趣味。
  情绪颓丧的江赫然看着同样“起夜”纵欲,却精力充沛的樊天,低气压地撵人。
  解开桎梏的樊天却没立即离开,脸侧和下颌被口笼压出红痕,脖颈在挣动中环着淤紫,倒像是他遭受凌虐了似的。
  而身体上被衣服遮挡的区域被揉捏得没一处好地儿的江赫然,却只能独自凄凉。
  企图用回笼觉平衡心情的江赫然与樊天大眼瞪小眼,“你怎么还不走?”
  樊天面无表情地想:你怎么还不睡?
  樊天怎么可能走,他还没拿到他的摄像设备。
  昨天被江赫然叫来后,他随手将摄像头贴在了一个隐蔽的角落,然而被拴起来后,距离根本不够他将设备收回来,此时也没法在江赫然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樊天已经是个合格的藏品摆件了,以往有消息汇报,或者以司机的身份接送人时,消极怠工的首领把他叫进屋后,通常会晾着他接着睡大觉,或是指示他端水送饭,自顾自洗漱冲澡。
  何况江赫然心硬,一般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不至于一晚上还在计较。突然被驱逐,令被偏爱惯了的樊天有点不理解。
  更有立场生气的樊天,只顾揣度旁人,没留意自身的情绪值已经回到正常甚至偏上的状态了。
  “我等在这里送你。”
  今天江赫然要去参加相熟的其他组织头目的葬礼,对于和死神做生意的群体来说,参加葬礼是和吃饭一样寻常的事情。
  樊天在这,江赫然怎么可能睡得着。
  近来两人肌肤相亲的过于频繁,性欲期这两三天,自己一个人躺尸还能忍,让为他降过火的人在边上守着,满脑子的绮念简直要实体化了。尤其不久前才尝过性欲交融的滋味。
  江赫然眼睛雾沉沉的,黑如暗藏风暴的海渊,呼吸都要屏住了。
  樊天要再敢赖在这,他不保证会不会将这货先奸后杀。
  “不用,鹤井会和我同行。”江赫然闭上了眼,闷声说:“你出去,让他过来。”
  樊天莫名偏上的心情,莫名跌到低档。
  趁着江赫然不再看他,樊天找准时机,不声不响地拿到了录像设备,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人的身边,连声告退都没有就走了。
  江赫然将自己藏进被子里,只余一双眼睛长久地望着男人离开的方向。
  直至门口传来鹤井的敲门声,江赫然应了一声,兀自进到浴室冲冷水,片刻后,再度出现在人前的江赫然依旧是令人生畏的首领。
  鹤井像以往那样盛赞了一番江赫然的正装。
  江赫然面色如常的整理着衬衫袖口,坐上车时,隔着后视镜看了眼开车的手下。
  鹤井很知心地说道:“樊天已经不在总部了哦。”
  江赫然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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