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评定考试[玄幻科幻]——BY:立水吟
立水吟  发于:2020年0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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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鹫爽快地站起身,低头对梁舍道,“把他交给警戒局的人吧,就说审完了,联合处不会再参与此人的协调工作。”
  “诶?”梁舍睁大眼望向明鹫,“就……这,这么快就……?”
  “呵呵呵呵呵!”
  梁舍话没说完,他对面的高远山便闷着头从胸腔中发出低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远山突然抬起头,他仰着脖子张大了嘴大笑起来,“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高远山咆哮着,“你们联合处就只是挂着牌子的为ABO服务,其实你们跟警戒局那帮人是一伙的!你们巴不得不管这些烂摊子,所有的事情只要违背了法令,不去追究真正的原因,你们就只是消灭!消灭!死了就干净了,死了就可以当作无事发生,是不是!”
  高远山冲着明鹫背后大喊,他喊得咬牙切齿,喊得痛彻心扉,喊得无奈不已。
  “新上任的处长又怎么样?上将又怎么样?还不是跟那帮人一伙的,你们统统都希望废物完蛋!”
  明鹫垂在裤缝边的大拇指指腹摩挲着食指与中指指腹,他在高远山的怒吼中拿捏到了一些东西,他回了身对上高远山难以掩饰悲痛的眼神,那本是一副会令人心软的神情。
  可明鹫见惯了生死,这样的神情,他见过太多次了,他知道无谓的怜悯,只能是一事无成。
  “你说我们跟警戒局是一伙的,你说我们不追究真正的原因,你说我们的处理方法就是‘消灭’,你说我们希望废物都完蛋。”明鹫双手撑着桌子,俯下身,距离高远山更近一点,压迫着他的愤怒,“那我问你,你的怨天尤人,你的伤及无辜,你的自命不凡,你的一身正义,又能做什么?你又能做成什么?”
  高远山眼中怒气在急促喘息中似乎少了些,他的胸腔起伏也在逐渐变得平缓。
  “如你所说,如果我们跟警戒局是一伙的,丰会长为什么想方设法要先把你带到联合处,不惜和警戒局的人作对?我让梁舍带你回来又是为什么?我们又是为什么要在这里跟你扯你所以为的废话?为什么你现在身在联合处而不是警戒局?为什么你现在面对的是一杯水和碰都不碰你一下的审讯员,而不是一句不满就给你一拳的警戒局?”
  明鹫指尖清晰地点了点桌面,他要高远山清楚地听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要找没有用的借口,我问了你真正的目的,是你自己嘴巴咬死不愿意说。你不愿说,但你又怕死,你一听到我要把你交给警戒局就急得发狂,你想当英雄,可惜从头就错了。”
  “我……我……”高远山正义凌然的气势顿时便没了,他就像是一早就没了气的气球,还想要硬撑着飞上天,可明鹫的那一番话,就轻易把他彻彻底底拍打在了地上,拍了个清醒。
  “哥?你在说什么?为什么字儿我都听得懂,你连在一起说,我就有点晕。”梁舍看看明鹫,又看看似乎是被说服了的高远山,一阵云里雾里。
  明鹫站直了身子,“你听他给你解释,一会儿问完了直接把整理的内容发给媒体,人你送给警戒局,但要跟着。”
  “跟着?“梁舍问。
  “嗯。“明鹫应道,“还有,一会儿我会给你发一个人的信息,你闲下来的时候帮我调取这个人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信息。”
  “谁啊?”
  “之后发给你。”
  “好嘞!”
  ——
  夜幕降临,今夜的气温似乎比日间还要热一些,戍渥明早要去学校,他晚上想早点休息,这会儿正在洗澡。
  温度刚好的水流从头顶浇灌下来,戍渥有些苍白的身体在热水的蒸熏下泛起了红,他的后脑勺埋在水流下,但是额头却可以挪出来一些,这样眼睛就不用闭上,他喜欢睁着眼睛感受热水淋着后脑勺,这让他很放松。
  他的手环突然亮了一下,戍渥熟练地摁了一处,熟悉的新闻播报声又出现了。
  【据前方记者报道,今日下午在ABO—Alpha考试考场外袭击联合处会长的那位考生系因为不满考试制度而产生的愤怒。据悉,该名考生延迟考试两年,今年是不得已必须来参加考试,能力也十分出众,谁料他在最后一轮遇到了联合处处长,也就是判官001,明鹫上将,这才导致他考试失败。】
  戍渥觉得水声有些吵,他抬手关了淋浴,播报声在窄小的浴室内格外清楚。
  【该名考生称,他并不怨恨明鹫上将,也跟两位被袭击的联合处会长无冤无仇,他声称,此次失控完全是想借由自己的袭击来引起社会大众注意,来引起上层关注,关注人民群众中依然还有不满于ABO考试一系列相关法令的人,希望高居上位的人可以睁眼看看他们。】
  戍渥伸手取了一根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明鹫上将称,方法不对,但情有可原,惩罚必须有,但背后深层的原因更值得探讨。该名考生现在被联合处的人员移交给警戒局处理,关于该名考生是否会被判刑,又会被怎样判刑,我们后续会继续跟踪报道。】
  戍渥又拿了浴巾擦干了身体,换上宽松的家居服,头上的毛巾还继续挂着,他的发尖仍然滴着水。他光着脚踩在干净的地板上,有些凉,冷气开得太久,戍渥蜷缩着脚趾走到床边,坐在边沿又擦了擦头发。
  戍渥在床边坐了很久,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动作,就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21点啦!21点啦!】尖细的报时声猛地窜了出来,划破了戍渥营造的寂静氛围。
  戍渥长吸一口气,而后又大力吐了个干净,看起来是在叹气。
  他自己也不清楚怎么了,脑海里一直在不断轮播着刚才新闻中与明鹫有关的句子。
  一遍又一遍,他来回琢磨着,好像这类事情在他大脑中已经反复经历过无数次。
  这类诸如来回琢磨明鹫的事情。
  ——
  梁舍还在警戒局等着高远山惩罚处置下来,警戒局太吵了,呐喊声,殴打声,尖叫声,梁舍都快聋了,他非常讨厌这个地方。
  要不是明鹫担心没有联合处的人跟在一旁,警戒局的人可能会对高远山下狠手,他也不会特意交代让联合处的人跟着。
  “早知道我就让别人来了。”梁舍嘟囔着,这会儿他的光环突然亮了。
  梁舍一看,是明鹫发来的消息,那上面就是个人名,还有户籍所在地,是需要他去调查的人。
  【戍渥,十八区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阅。


第12章 暴雨
  距离ABO—Alpha考试已经过去一周,戍渥一如往常一样地去学校上课,他在18岁以前就念完了大学学业,现在正在进行硕士学位研读。
  外面下着暴雨,十八区夏季的暴雨可以缓解室外的闷热,毫不吝啬的水帘瀑布似的从天上泼了下来,打在人脸上都生疼。
  暴雨会持续很久,少则三天,多则一周。在这期间,警戒局的人会少许多工作,犯罪者都会因为暴雨而得到短暂的情绪调节。那把所有人都可以遮挡住的雨帘,就像是要把整个十八区都淹没似的,那么地痛快。
  戍渥早上八点有课,他七点吃了简单的早饭,七点半出了门,搭可租用的悬浮车去学校。
  戍渥住所楼下已经开始积水,每到暴雨时期,下水道的空隙就会被雨水冲刷过来的垃圾堵住,等到被人投诉后才会有人来处理。
  悬浮车就在门口等着他,车门已经为它打开,车内已经溅进不少雨水。戍渥脚上的一双运动鞋已经沾湿了,裤脚也被打湿,尽管他速度很快,也没能被疯狂的雨水放过。
  戍渥弯着腰进入车内时,他的后背上的双肩包也沾了水,上车的时候车子向他这边歪了歪,接着待戍渥完全进来后,车子发出沉闷的嗡鸣声,车门开始自动关合。
  【尊敬的客人,您好,请选择目的地】
  温柔而又有磁性的女声从车内前方触摸屏处传来。
  戍渥用手背蹭了蹭额前发丝上的水珠,接着又在裤子上擦了擦指尖,探着身子在电子屏幕上选择了要去的目的地。
  【目的地:十八区中央大学,请选择行驶速度】
  戍渥指尖没有离开,等到语音提示结束后,戍渥再弹出来的界面上再次进行选择。
  【行驶速度:匀速,请系好安全带,即刻出发】
  戍渥坐了回去,卸下后背的双肩包,系好安全带,将双肩包抱在怀里,用掌心擦试着上面沾到的水。
  【安全带已确认,三秒后出发】
  戍渥感受到悬浮车缓缓升了起来,在升到距离地面一定的高度后停住,一秒稳定后,悬浮车出发了。
  【客人您好,为了避免您路途乏味,我们将自行为您播报今日热闻,若您不喜欢,可手动切换频道,祝您路途愉快】
  接着车内播放了短暂的新闻播报开场音乐,音乐很正式,铺垫着热闻内容的基调。
  音乐结束后,熟悉的男声开始了新闻播报。
  【今日暴雨,而ABO评定考试——Beta考试又在此时拉开帷幕,我们可以看到即使是如此糟糕的天气,也依然无法浇熄考生们的热情。现在距离考试开始还有不到半小时,考生们早已就位,他们各个都是斗志昂扬,胜券在握的模样。据悉,此次参加Beta考试的,还有一位在Alpha考试时出尽“风头”的考生,看样子他并没有被警戒局的人施以重罚,不知他将成为成功抵抗命运的人呢,还是沦为现实的流浪者呢?我们随后会为您继续报道。接下来,我们来看看从十九区传来的要闻……】
  戍渥面无表情地看着被雨帘完全隔住的窗外,他什么也看不清,但是他害怕听到“Beta考试”,他刻意要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窗外,可是脑子还是不受控制地认真听着每一句话,他最近总是觉得脑袋在跟自己作对。他越是不想想起什么,越是怕什么,他的脑袋里面就越会浮现什么。
  比如他现在根本不想去联想到什么人,可是脑海里却一直浮现明鹫跟他说的那句话——“准备好去参加Beta考试吧。”
  戍渥不想再想起这个人,这个人让他对自己现在周围的一切都产生了怀疑,他觉得这个人很危险,是他过去从未接触过的极端危险的人物。
  从他识字起,到现在,从来没有谁可以令他和自己的大脑这样矛盾。
  但是他不得不,他不得不去完成舅舅给他布置的新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
  谢阅。


第13章 纳闷
  Beta评定考试从考试内容上来说,难度没有Alpha那么大,但它拼速度和分数,所以谁能第一个杀出来,大概率都是毫无意外已经被成功评定为Beta。
  Beta考试时在外巡场的是丰水止和朱彦廷以及他们手下管理的Alpha与Omega协会会员,丰水止话比沈崖少很多,性子比较冷清,朱彦廷倒是很喜欢跟他一起巡场,至少视觉上非常享受。
  由于下着暴雨,考场外部全部支起了顶棚,除了出口处到大门之间的一条一人宽的过道以外。这条过道没有遮挡,被暴雨哗啦啦淋了个透彻,形成道深褐色的水路,它也像是一道分界线似的划开了东西两侧的休息区。
  此时丰水止带着他的人候在西区,朱彦廷和他的人待在东区。
  朱彦廷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好在他底子好,不需要卧床躺一个月,不过此时在他规整的制服包裹下的身体上,还缠着层层纱布。
  他倒是觉得这没什么,在这大阴天里依然扮酷戴着墨镜,一副潇洒做派。
  他面朝着考场方向,但是眼睛却在时不时打量着丰水止,没有人能抗拒美人的吸引,哪怕对方比自己强很多。
  丰水止坐姿很优雅,有些古板的赤铜色制服总是能叫他穿出一种别样的味道,他歪着身子坐着,左手手肘搭在一旁的桌边,右腿交叠在左腿上,鞋尖总是会被从缝隙中落下来的雨水溅到,乍开一团细碎的水滴,他的皮鞋水涔涔的,随着他的小腿小幅度的晃动着。
  他总是戴着手套,纤细白嫩的不像一个Alpha的手从未露出过,除了去完洗手间洗手的时候。他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轻轻搭在膝盖上,食指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像是在配合雨滴的节奏。
  “好看吗?”丰水止斜睨着朱彦廷,听不出什么心情。
  朱彦廷毫不慌乱,他淡淡回应道,“丰会长‘好看’这件事,恐怕没有人会不认同。”
  丰水止有些懒洋洋的,他没有看朱彦廷,也没有回应他的话。
  “你怎么样?”朱彦廷似乎不打算就此结束谈话。
  “你是指什么?”
  “房青冥的死。”
  朱彦廷漫不经心地问着,那语气仿佛在说“你鞋湿了”似的。
  丰水止搭在膝上的指尖停了下来,他看起来心情不是那么愉悦,不过他依然没有看向朱彦廷,从朱彦廷这个方向看去,可以看到丰水止嘴角扯了一下,不太好看。
  “没看到你在处理后续的事情,也没再听处长谈,所以好奇打听一下。”朱彦廷依然是一派轻松的语气,细听去甚至能感觉到里面夹杂着的一丝变态的愉悦。
  “我竟不知,朱会长这样关心我的私事。”丰水止右侧脸颊低了低,靠近着自己右肩,他的头稍稍向右偏了一点,略微上挑的眼尾迎上滑过来的瞳仁,他有些警示地看向朱彦廷,“朱会长究竟是想听我的笑话,还是想看我哭?”
  雨落得又大又猛,朱彦廷身后不远处的顶棚边积满了水,溢了出来,“哗啦”一下泼到地上,胡乱飞溅起来的脏水染脏了朱彦廷的裤脚,他觉得脚腕有些凉,可他没那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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