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仙宫唯一的兔子精[玄幻科幻]——BY:玉乔青
玉乔青  发于:2020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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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仙宫唯一的兔子精》作者:玉乔青
  文案:
  牧遥是妖界第一只飞升的兔子精,红眼睛,小小只,一紧张还会蹦出耳朵和尾巴。
  可怕的是,听说与妖族征战万年的天族太子爷最恨妖族,一次能拧断上百只妖族的脑袋。
  弱小的妖族牧遥摸了摸脖子,藏起了耳朵和尾巴。
  和金鸿的初见,是在白帝生辰宴上。他是太子殿下手下不起眼的侍从,有点怂,有点没出息,喜欢人也不好意思表白,打架打不过委屈巴巴跑回来找自己,两只眼睛泪汪汪的。
  他也很贴心,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想去哪里玩,还会夸他的耳朵和尾巴很好看。
  惺惺相惜的两只小可怜在天宫抱了团。
  后来,镇压万年的凶兽九婴破塔而出,天宫混乱一片。
  牧遥逆着人流想要去救金鸿,却见平时那见到蛇妖都吓到钻进自己怀里的人,此刻单脚踩在九婴背上,随手把它其中一个头盖骨拧开了。
  欢呼声中,他听见众仙喊金鸿‘太子殿下’。
  准备和九婴殊死一搏的牧遥:???
  金鸿眨了眨眼,把九婴的脑壳往后一丢,满脸无辜,“意外,这是意外!”
  (牧遥)呆萌吃瓜 小仙官受
  (金鸿)流氓心机 太子爷攻
  阅读指南+排雷:
  1·非典型小甜饼,后期有反转剧情
  2·攻有部分绿茶属性
  3·攻对受非典型一见钟情,小学鸡式追妻
  4·前世今生1v1,世界背景半私设
  内容标签: 仙侠修真 甜文 萌宠
  搜索关键字:主角:牧遥,金鸿 ┃ 配角:预收《大王叫我来和亲》专栏可见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太子爷追妻的千层套路
  立意:坚守本心,追寻真我


第1章 心跳
  丝竹之音婉转悠扬,穿着广袖的神女身段婀娜,轻歌曼舞间,众仙家一边饮宴一边谈笑,气氛祥和。
  一双黑靴在宴席最末端停住,径自坐了下来。
  “听说了吗?妖界飞升了一只兔子精。”
  说话这人是天枢宫的度厄星君,陆清川。他不拘小节的从旁人桌上拿起酒杯,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被丝竹声吵得头疼、躲到宴席最末端寻清净的金鸿看了一眼陆清川,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桌案:“知道了,垫着呢。”
  陆清川挪开了桌案上的瓜果盘子,一个夺人眼球的标题赫然入目——
  《震惊!新晋司禄星君竟是妖族派遣的卧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妖界的阴谋?来一份天庭日报,带你走近司禄星君牧遥的传奇妖生!》
  “哈哈,你也看到啦?我还以为你在妖界平乱没空看这些。”
  “文然刚塞给我的。”金鸿把瓜果盘子拖回来压住那份《天庭日报》,“听说他这两天卖了不少。”
  “可不?这两天他赚疯啦。”陆清川品了口酒,入口醇香清甜,十分爽口。他啧了一声,“白帝可真舍得,这等仙露琼浆摆了这么多桌,看来你和某人的事,白帝很上心啊?”
  金鸿蹙了蹙眉,厌烦二字明晃晃挂在脸上:“再扫兴,我便扔你去洛泽消灾度厄。”
  洛泽,六合内出了名的禁地。据闻上古时期埋了尊大魔,后尸身腐朽化为无尽沼泽,纵然是个修为颇高的神仙去了,也得落下个做数年噩梦的后遗症。
  陆清川虽身为度厄星君,也着实不愿去洛泽消灾度厄,面对白帝这位说一不二的太子爷,他只好摆了摆手,不再说话。
  吱呀——
  先是推门声,而后是细微的脚步声。
  宴会已开始许久,此时才姗姗来迟的也不知是哪位糊涂仙人。
  宴席末端离大殿门不远,金鸿微微侧首,便见一位月白长袍的年轻人立在门口左看看右看看,一脸茫然。
  那张脸极白,小小的,衬的一双眼睛很大,乌溜溜圆滚滚,和杏仁似的。他的眸色和发色都比常人要淡上一些,灯火闪闪烁烁,看不真切。
  而后有仙家迎了上去,连拉带拽的将人拖到了对面的桌案前面。不知那些人说了什么,众人嘻嘻哈哈给少年倒酒,一杯又一杯。
  好像是在故意灌他,让他出丑。
  几杯酒下肚,金鸿见那少年白瓷一般的脸肉眼可见红了起来,粉白/粉白的,煞是好看。
  “天界何时来了这样俊俏的仙官,和小白兔似的。”他问。
  陆清川顺着金鸿的视线瞧过去,咦了一声,而后哈哈大笑:“可不就是小白兔,他就是那个司禄星君牧遥啊!”
  ……
  牧遥只觉得脑袋又昏又涨,眼前的人影都成双成对,再一眨眼,又成了一个人。
  “我……不喝了……”他捂住自己的杯子,打了个酒嗝。
  香香的,甜甜的,带着一股子草木的芬芳。
  这酒入口醇香,初时几杯还觉得不像酒水十分好喝,几杯下肚,他眼前便开始天旋地转,手脚也软了,又晕又困。
  他初来乍到,这些仙官们热情的有些过头,一杯一杯不停的敬他酒,劝酒词也五花八门。他勉强喝了些,醉意上头又推拖不得便只好跑路。
  毕竟是白帝生辰宴,众仙家也不好做的太过分,戏弄了一番也就放他走了。
  牧遥想再推门出去,却总也走不了直线,歪歪扭扭朝着对面的宴桌挪了过来。
  金鸿便见那小脸绯红的少年迷迷糊糊朝着自己走来,额前碎发也有些潮气,和那双眼睛一样水润润的。
  一个踉跄,又撞到了宴桌的桌角,裹着月白袍子的少年一头栽在了地上浑身酒气。他的脸恰好压着金鸿的衣摆,大概是撞疼了,轻声哼了一声,身体在地上蜷成了个团儿。
  “……”金鸿扯了扯衣角,纹丝不动。
  牧遥显然已经意识不清,勉强睁着眼睛看眼前的人,却只瞧见雾蒙蒙一片和一个微微晃动的身影。
  那样委屈的、迷离的、湿漉漉的眼神直戳进了金鸿的心窝子里,酥酥麻麻,又带着些酸楚。
  “起来。”他说,语气有些不善。
  牧遥虽然醉了,脑袋却还是清醒的,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头发也蹭乱了,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软乎乎的坐在金鸿面前。
  凑得近了,牧遥便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人。一身玄色衣裳微微敞开,外披着一件宽大的同色外袍,衣领袖摆隐隐用金线绣着繁密的纹路,他晃了晃脑袋,依然看不清。
  可那张脸他看清了。
  妖族大多开智较晚,也没有神族那么多夸人的词,于是牧遥脑海里左一句右一句蹦出来的全是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很好看。
  要是让他再想一些别的什么词,他被酒水乱成一团浆糊的脑袋还真想不出来。
  金鸿被牧遥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问:“你看什么?”
  离得近了,牧遥大大的杏眼睁地圆溜溜,瞳色是淡淡的金灰色,不知是不是灯火的缘故,看着还带着一点点妖异的红色。
  还真就和小兔子一样。
  牧遥喝多了,情绪也因酒精而放大了数倍,坐在他面前傻笑起来:“真好看。”
  眉眼弯弯,和月牙似的。
  金鸿突然觉得心慌,胸口也闷了,眼睛连忙从牧遥的笑颜上挪开,板着脸对陆清川道:“果然是妖界的人,不懂礼数。”
  牧遥的身影被金鸿挡了大半,陆清川随意瞟了一眼,敷衍道:“那便不聊,让他躺着呗。”
  “嗯。”金鸿舔了舔唇瓣,伸手便要拿酒壶要为自己倒酒。
  一只手比他的速度更快。
  陆清川夺过酒壶,在手中晃了晃:“太子爷,您这还带着伤呢,喝酒不合适吧?”
  金鸿心情莫名烦躁:“不过废了一条胳膊,养几日便好。给我!”
  “别啊,你要是乏了我陪你说说话,喝酒多伤身啊。”说罢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金鸿未受伤的左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好几次,终于压下了莫名的邪火,“那陪我说说话。”
  陆清川沉吟片刻,道:“那说说此番在妖界又有什么新鲜事?”
  天界与妖界近百年战乱不休,值得金鸿说得人和事都说差不多了。
  他抬了抬眉,兴致不高道:“老妖王死了。”
  “就没了?”陆清川不禁失笑,“这我也知道啊。”
  “那没了。”金鸿一本正经道。
  陆清川看了看金鸿一直未动的右臂,问:“新妖王伤的你?”
  金鸿满不在乎道:“一臂而已。他被我斩去一首,怕是要修养上百年才能恢复元气了。”
  天族善战却不好战,大多时候妖族不作妖,两界便相安无事上千年。此次老妖王死了,新妖王又被金鸿斩去一首,应当能换来百年平和。
  二人说着话,金鸿却总是不自觉想要去看坐在一旁软乎乎的少年。他偷看了好几次,见他酒劲儿上来晃晃悠悠,却又强撑着坐好的样子,便忍不住想要去扶他。
  可他为何要去扶一只兔子精?
  金鸿不解,一想到此处心情更差,回过头继续同陆清川谈话。
  谈着谈着,牧遥终于坐不稳要摔下去,金鸿连忙伸手将他捞了起来。
  牧遥已经睡过去了,小脸红扑扑的。
  他生的好看,睡着了也好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好似一对欲飞的蝴蝶。
  “怎么?他醉了?”陆清川问。
  “嗯。”金鸿点了点头,“找人送他回去吧。”
  毕竟大殿地上冰凉。
  后面的话他自然没有说出来。
  二人手下都有几个侍从,天相宫和天枢宫又离得不远,陆清川便让手下的一个小仙官将人送了回去。
  ·
  筵席散,并未喝酒的太子爷拒绝了侍从的搀扶,慢悠悠走在回殿的路上。
  他走的比以往慢许多,身后侍从好几次都险些超到他前面去,又只能强行让自己也放缓脚步,跟着莫名开始散步的太子爷消磨时间。
  走了许久,金鸿停下了。
  侍从见金鸿停下,且此地离太子爷所居白虹殿甚远,问:“太子爷,怎么了?”
  金鸿冷着脸,瞥了他一眼:“去窑神殿取几枚清心丸来。”
  侍从眨了眨眼,觉得奇怪:“可是您今天没有喝酒啊?”
  “要你去你就去!”金鸿揉了揉眉心,“愣着做什么?”
  侍从挠了挠头,转头朝着反方向去了。
  待身后脚步声远了,金鸿捂住胸口,心脏跳的和快要蹦出来一样。
  完了,他中妖术了。


第2章 天庭无良纸媒
  一缕光透过窗,照在昏睡的牧遥脸上。
  这是专属于天界的神光,乍一看和阳光一般无色,仔细观赏,便能发现其中藏着氤氲的流光,十分绚丽。
  窗外也再也没有窸窣的虫鸣和麻雀胡乱扑腾的声音,只有高亢而清丽的神鸟叫声。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牧遥轻哼了一声。
  头疼。
  他酒量虽差,酒品却很好。天枢宫的侍从是如何将他扔床上的,他便如何躺着一觉睡到了天亮。
  等到他慢慢从胀痛的脑袋里寻到了一丝清醒后,牧遥终于丧着脸从床上爬了起来。
  “唉,又没看清。”昨夜的梦里,那张常常出现的脸终于近了些,可无论他怎么靠近依旧看不清。
  他揉了揉脸强迫自己坐起来,收拾完一身酒气,推开了门。
  “哎哟喂!”一个小童正靠在门上睡得口水吧嗒,门一开,他猛地朝后仰摔在地上。
  哐一声,小童的脑袋磕在了地上。他当即抱头大骂:“是谁啊?没看见门口有人啊?!”
  再一定睛,对上了牧遥的脸。
  牧遥也被这突然栽进来的小童吓了一跳,慌忙蹲下来去扶他:“抱歉!我不知道你睡在这里。”
  小童仰躺着见那张白白的俊脸越来越近,愣了一会,反应过来这位脸生的仙官正是天相宫新任的司禄星君,忙不迭从地上爬了起来,谄媚道:“星君!您、您这么早就起来了?”
  “早……吗?”牧遥有些不太好意思,抿了抿唇,“我昨夜喝多了,起来晚了……”
  “没有没有!不晚!咱天相宫啥时候有过这么勤快的星君啊……”小童小声道。
  说到此处,小童又腼腆一笑,“星君,我叫池迟,池是池塘的池,迟是迟到的迟,您也可以唤我小迟,或者小池迟都行,您随意!我就是您以后的仙童啦,您有什么事情可一定要吩咐我,我都会帮您的!”
  妖族开智较晚,加之牧遥读过的书不多,这池来迟去听得牧遥两条眉毛往一处拧:“什么迟?”
  池迟眨了眨眼:“就是池迟啊?池是池塘的池,迟是迟到的迟,要不我再给您说一遍?我叫池迟,池是池塘的池……”
  “好,我明白了!”
  牧遥两手用力一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叫迟迟,以后我就叫你迟迟!”
  实则他并未听懂。
  为避免这位聒噪的小仙童再池来迟去的念叨,牧遥踏入院中,转了一圈,问:“迟迟,我来天相宫这几日,为何都没有事情可以做?以前的司禄星君都做什么工作啊?”
  池迟满脸疑惑:“不做什么啊?”
  “……”牧遥不解,“我是司禄星君,难道我不需要工作么?”
  池迟努力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司禄星君向来都是无事可干的。”
  “可我听说,司禄星君掌管仙官俸禄,并且各种年节、大宴之类,都是需要司禄星君从中协调,账本能堆出几间房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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