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天师禁划水[无限][玄幻科幻]——BY:逐鹿三更
逐鹿三更  发于:2020年0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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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眉吐气?你还真敢说。这时候得说实至名归!现在这地府姓的可是裘,裘府的那位公子脾气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另一人压着嗓子提醒,随即又道:“不过,那姓纪的也是自找的。身在地府,还胳膊肘往外拐,频频越线替那帮刁民说话,今上和其他五位大人天天捏着鼻子听他扯,可也不是没脾气的。你看,这不就倒了吗?”
  “实至名归,实至名归。”先开口的人从善如流地改了口,随即疑惑道,“这姓纪的倒了,不是他那耻辱儿子纪河清害的吗?要是他没去第一轨道,虎符在握,也未必倒得下来,难不成里面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那当然!你不会真觉得那帮畜生的劳什子原子自导武器能炸死地府第一将军吧?这姓纪的,可是死于上面的那把刀啊。”另一人神神秘秘道。
  “原来如此,死得好,死得好啊!没了姓纪的,看那帮刁民还敢不敢骑到我们头上来了。”前一人抚掌赞道。
  “可惜现在那帮刁民不敢撒野,纪河清那地府之耻倒领着畜生骑上来了!”另一人冷笑,“这疯狗竟然连工厂都敢炸,还一炸就是十八个,简直不忠不义!我们这工厂当时也差点被他炸了。要不是我们发现的及时,保住了剩下的十八个,那帮畜生怕不是要反了天了?”
  “说的是,裘将军告示天下要擒了纪河清这地府之耻,等他从第一轨道大捷归来,非得让纪河清好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前一人跟着愤恨道。
  三危也听到了这段对话,他环顾四周,将建筑物附近的布局收入眼底,判断道:“这里的戒备等级已经达到了这个文明科技水平的顶峰,应该有重要的信息。”
  “走这边。”他确定了目标,率先朝一个方向走去。
  喻易点点头,跟在了三危的身后。
  走了一会儿,二人在房顶上找到了一个疑似入口的缝隙。缝隙上时不时流过一串条形码似的固定红色文字。
  喻易在这道缝隙面前蹲下身,通过同步翻译器辨认了上面的文字:请启动扫描。
  “看起来像是要扫描解锁的。”喻易一挑眉梢,“现在怎么整?暴力破坏的话,可就要与里面的人正面遭遇了。我猜世界意识会在我们出招前就把我们从这个世界踢出去。”
  “我是建筑师。”三危慢条斯理地跟着蹲下身,淡然道。
  喻易兴味盎然地看过去,便见三危径直将手伸向了眼前的缝隙。缝隙红光一闪,上面的文字立刻向“扫描数据错误,警告”转换。只是一行文字还没成型,就在中途被遏制住了,随之被遏制的,还有敌人入侵的警示屏。
  三危身上的能量波动一闪而逝,缝隙周围的合金壁上顿时呈现出几十行红色数据,只在瞬间,原本的红色文字又被硬生生破碎重塑成了绿色。随即,缝隙上方出现了绿色的“扫描数据正确,扫描通过”。
  喻易吹了一个口哨,张口就夸:“你这职业还真是方便,天生的开锁大师啊。不愧是长官,一如既往地神通广大。”
  “不愧是你,嘴皮子一如既往的利索。”三危掀开眼皮瞥了喻易一眼,面无表情地跟着调侃了一句。
  “过奖过奖。”喻易笑弯了眼睛,颇为心安理得地受了一夸。
  约莫一平方米的方形入口在二人面前打开。显然如此面积并不是什么十分通畅的入口。由此可见,这大概率并不是什么正门。
  在确定入口附近并没有什么人声后,喻易和三危在隐蔽状态下跳入了其中,然后在一个环状的闭合金属通道上落了脚。
  探索着走了一段路以后,二人找到了这座建筑的平面地图,按着地图上的布局朝着控制室行去。一路上虽然遇到了不少人,但这内部通道还算宽敞,二人得以规避所有的行人。
  等到了控制室门前,三危故技重施,打开了控制室大门。喻易则在里面穿着云纹长袍的人看清之前打晕了他们,顺便按了关门键。
  控制室内悬浮着统一色调的蓝绿色虚拟成像,四壁前搭建着由光束构成的、迷宫一般的复杂的半透明管道,虚拟管道尽头都接到了控制室中央那面颇为显眼的庞大光屏上。
  “这个就是这座建筑的总控平台了吧。”喻易粗略扫了一眼屏幕构造,推测道。
  不过他与三危都不急着查看总控平台,而是分头先在控制室里搜寻了一番。
  这一搜,果然——
  “快来看看,我找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喻易伸手招呼还在对面搜寻的三危道。
  他眼前的,是一个半人高的方形金属柱,金属柱最上端的截面处,是一个可移动的电子地图。
  “这是什么?”三危走到了喻易的身侧。
  “世界地图。更具体地说,是容纳了这个世界和上面那个世界两个世界的地图。”喻易用手指放大了地图的某处,点了点上面的文字。
  这是一个看起来像是大陆板块交界处的区块,其中左边的板块上悬浮着极具攻击性竖排红字“东区”,整个东区板块都呈现出浅红色。右侧与之相对的板块却呈现出浅蓝色。根据地图角落的标注,这两个板块正爆发着战争。板块中央好似楚汉之交处,悬着一个涡旋的旋涡,旋涡旁侧写着“第一轨道”。
  喻易又放大了红字之下,那片被缩小的地貌成像。随之被扩展出的,是成片的、与精神病院建筑风格相似的建筑群。
  “之前李院长有提过,精神病院所在地正是‘东区’,而蓝色板块所属的整块大版图中,也有地府这一标志性地点。结合在这个世界获得的信息,可以基本确定,爆发战争的正是这两个世界。”喻易一边移动地图,一边解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规则紊乱的情况下,碎星群是会出现时间错乱的,对吗?”在移到了地府后,喻易收回了手,问一旁的三危。
  三危点了点头。
  “那就没错了,看来两边的世界并不处在同一时间线上。”喻易伸手摸向鼻梁,在发现并没有触到熟悉的墨镜架时,又若无其事地放下了手,“照这边的对话,纪岛主应当参与了第一轨道的战争。极有可能就是纪岛主的知更鸟却依旧在精神病院里。如果知更鸟确实是纪岛主,显然同一个人不能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两个地点。
  即使知更鸟不是纪岛主,在整个东区都已经陷入战争的情况下,看起来并不处在战争状态的精神病院也可以印证这一点。”
  “从当前的情况推断,地上的那个世界应当处于战争之前的时间线。只是,这两个看起来并不相干的世界,到底为什么会发生战争呢?还是需要更多线索。”喻易摊了摊手,“你那边搜寻的怎么样了?”
  “我搜寻到的是与这座建筑有关的文件,实验资料等。这座建筑是隶属地曹的工厂。工厂的核心隐藏在建筑地下的某处,之前通道里的地图并不包括这个核心。”三危道。
  “遮遮掩掩,必有猫腻。”喻易双目一亮,伸手搭在三危的肩膀上,推着三危转向,“走走走,那就只剩下总控平台了。”
  三危调出了总控平台中的监控,喻易从头到尾看过去,将每一个监控画面与记忆中的那张构造图一一对应。
  片刻后,他皱起了眉头:“不对啊,这监控的数量少了。”
  “缺了建筑地下的监控。”三危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看着其中一个监控画面道,“但地下的入口,就在这里。”
  找到了入口,路线便有迹可循了。建筑核心外围的戒备比它上层要森严得多,喻易和三危安全穿过了外围的种种机关,来到了灯光昏暗的地下一层。
  地下一层整体是一个环形平台。环形平台的边缘设置了全方位的网状围栏。通过围栏的缺口向下望去,平台中央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
  “还要来第三次蹦极?等等,好像是光学干扰器。”喻易反手从袖子里掏出两破妄符在他和三危面前燃了。再看过去时,原本应为坑洞的地方成了一个直径庞大的金属圆柱。
  “里面的就是核心了吧。”喻易抬头望天花板看了一眼。这金属圆柱的顶端直通天花板。从这一侧看去,圆柱整体严丝合缝,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座中空的建筑,反倒像个过于臃肿的支撑柱。
  这也意味着,他和三危要是想抵达核心,必须自己从这全方位围栏与金属层中开一扇门出来。只是根据他们一路上遇到的防御设施的阴险程度,还得同时掐断警报。
  “靠你了,长官。”喻易老神在在地拍了拍三危的肩膀,嘴上尊敬,行为上却甩手掌柜似的后退了好几步。
  “我就来守着你的后背好了。”为了让自己的偷懒行为名正言顺,他还顺口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三危纵容地等着喻易后退,在喻易的脚步声停下时,他才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所有壁灯同时熄灭,地下室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黑暗中,古老而威严的9阶能量波动无声扫过整个地下室。冰寒的气流从中心四散开来。
  又是刹那间,壁灯骤亮。更明亮的灯光下,围栏与金属层已然消失,裸露在前的,是九个庞大的蓝绿色试管。试管如冷冻到一半的鱼缸,升腾着白色的烟雾。
  试管中的蓝绿色溶液将白色烟雾的末端染上了诡谲的色泽,而烟雾朦胧了试管壁。但若是仔细辨认,依旧能看到,那如鱼尸堆满鱼缸一般密密麻麻地堆积在试管中的透明人影。
  喻易知道,那是人的魂魄。
  试管的下方,数百只早已失去了生气的眼珠拥挤在试管壁上,阴惨却也平凡的人脸在压迫中扭曲成了一张张夸饰的恶鬼脸谱。试管的上方漂浮着魂魄支离破碎的身体零件,像屠宰场四分五裂、毫无尊严的牲畜。
  而试管的顶端,接着两根长长的管道。一根接到天花板,不知通往何处,另一根接往地面,末端直通流水线上整齐排列的空罐头。
  本就零落的肢体在通往管道的过程中,被搅成彻底看不出人形的糊状物。糊状物又在管道的输送中成为了粘稠的透明液体。而液体,流淌入罐头中。
  像钢筋铁骨的谎言填满沙与石的果壳。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世界的剧情对应章节是


第99章
  知更鸟走出了病房, 轻轻地带上了门。走廊上惨白的白炽灯照亮了他微微凹陷的脸颊, 也让他的双目在额前长碎发的阴翳下变得尤其幽邃。他将后脚跟在病房门前的地板上缓缓蹭了蹭, 然后慢步朝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他抬起了嘴角, 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走廊里一片寂静,一时间没有任何人阻止他的擅自离开。一个个带血的脚印从病房门口的白色瓷砖上延伸而出。
  很快, 知更鸟就逛完了大半个精神病院, 停在了一个楼道的入口处。
  “有人吗?”他慢悠悠地将目光从上一层的楼梯道挪到了下一层的楼梯道上, 笑着问了一句。相比像个哑巴一样的先前,此时他已经能够流畅地说话。
  楼梯道上空空荡荡的,只听得到他的回声。
  “没有人啊。真遗憾。”知更鸟忧愁地叹了一口气,低头往自己的病号服上看去。在看到原本干净的蓝色条纹上晕出的大片红色时,他的神情就更忧愁了。
  “嘀嗒”
  一墙之隔的下层楼梯口处,一滴汗落在了地上。楼梯口门的内侧,一个女人焦灼地攥着灭火器的压把与喷嘴, 背靠墙壁,紧紧盯着门与墙的夹缝。
  听到来自楼梯道的声音, 她开始用抵着门板的手臂无声地将门闭上。看着通往楼道的门缓缓闭合,她悄悄舒了一口气。可这口气才舒到一半, 就被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一只劲瘦的手按在了门边, 用毫无滞塞的速度将门推了开来。
  女人压住嗓子里中的颤抖,用力按下了压把。可她期待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即使她已经将压把摁到了极限, 面前的人也毫发无损。
  “为什么?”她不敢相信这样的现实,喃喃道。
  “是啊,为什么呢?”推开门的知更鸟笑了笑, 打了一个响指。女人手中的灭火器应声消失。
  女人忽觉双手一轻,她僵硬地低头看了一眼,便发现原本还拿着灭火器的双手竟然瞬间变得空无一物。除了身后这堵挡了她生路的墙,她已无所依凭。
  她的情绪彻底崩溃了,看着面前浑身是血的知更鸟尖声控诉:“枉李院长那么对你,知更鸟,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吗?”
  知更鸟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闻言,不慌不忙道:“我想你认错人了,我是黑医生,可不是什么知更鸟。”
  “不管你是谁,李院长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一定会后悔收留你!”女人向前啐了一口唾沫。
  知更鸟,也许应该说是黑医生,黑医生轻而易举地就躲过了这一轻飘飘的袭击,用力锁住了女人的喉咙。他用闲置的一只手拍了拍女人因为呼吸困难而发红的脸,满目怜悯道:“可惜,这位女士,你没有明白我的话。还对我抱有只有知更鸟那个蠢货才有的无谓期待。不过最遗憾的是……”
  黑医生皱起眉头,卖了个关子,才拖着嗓子继续道:“出于对女士的尊重,我原本不想这么粗暴,只是刚刚你拒绝了这个机会。所以对不起了。”
  说话间,他从腰尖抽出了一把泛着冷光的手术刀。由于手术刀刀刃的极高锋利度,他的腰上随着这一动作出现了一个薄薄的血口子。他看也不看,把刀向上一抛,然后反手握住,刀尖直刺女人的颈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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