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结婚对象的雄虫刚成年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春酒醉疏翁
春酒醉疏翁  发于:2020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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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川长睫微垂,低下头,和被束缚的丑陋怪物额头相抵:“不要怕尤恩,哥哥对不起你,我陪着你,死也陪着你。”
  “我不要!我不要!你不是我哥哥!列克谢!列克谢!”
  列克谢一动不动,脸色极其苍白,似乎有些站不稳。
  埃文面无表情,震惊到忘了说话。
  尤恩蠕动的单眼绕到脑后,尖叫:“抓住他列克谢,加上地下室的那个雄虫,有他们两个,我可以不动森川。”
  森川脸上的血色层层褪去,他猛然看向列克谢,声音颤抖:“列克谢,你想做什么?”
  雌虫深深地看着森川,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像钢铁一样沉默,继而举起了手里的枪。
  森川瞳孔紧缩,松开尤恩,扑上去想要抓住列克谢,却被对方单手制住。
  埃文的精神力还捆着一个尤恩,根本腾不出多余的丝线,但枪声未响。
  因为尤恩凄厉的尖叫盖过了一切,不停蠕动的单眼凝固在了耳朵后,似乎想要躲起来。
  埃文面无表情,精神力丝线一点点拖拽着尤恩体内的污染源,终于找到了。
  他对着列克谢歪了歪头:“不要动,我捉住它了。”
  “啊!呜呜……列克谢……呜呜哥哥。”
  融化的半张脸在不停的发抖,黑色的血水从耳鼻口里溢出来,看不到的淡金色精神力丝线把污染物缠成了一个茧子。
  它开始痛苦的哭泣求饶,列克谢目光阴沉,但始终不敢举起枪。
  埃文指着列克谢:“放开森川。”
  列克谢似乎没有想到埃文会提这样的要求,犹豫着,松开了森川,疲惫瘦削的雄虫跌倒在地,喘息着,手臂颤抖,几乎支撑不了身体。
  埃文用精神力把污染物背对他的脸扭过来,发出了咔嚓一声,列克谢脸都裂了,几次想要举起枪。
  被扭了180度的头颅直挺挺的看着埃文,目光极具惊恐怨毒,然后金色的丝线把那颗头来回拧了几遍,
  咔咔咔。
  列克谢脸色铁青,举起枪:“住手。”
  埃文面瘫脸十分真诚:“你看,我只是想证明他已经死了,活虫的头可以这么拧吗?”
  “尤恩和森川你都喜欢吗?我最讨厌你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雌虫,不要脸!”
  列克谢咬牙:“……你不要动他。”
  埃文还想再说几句话,拖延一下时间想对策,列克谢突然靠近,欺身一手肘,把埃文撞飞。
  雌虫和雄虫的体质差距,在精神力受限的时候格外明显。
  埃文根本没看清列克谢的动作,胸口忽然一阵剧痛,几乎同一时间呕出一口血,大力把他狠狠地撞飞,脊背贴着地面滑行了三米,抵到墙。
  几乎同一时间。
  失去精神力束缚的污染物朝埃文扑了过来,张开布满獠牙和尖刺的嘴巴。
  腥臭的口水滴到埃文脸上,逼人的寒意欺近脖颈。
  污染物把埃文举起来,砸向书架。
  “去死!我要吃掉你!”
  嘭!
  埃文痛的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剧烈的痛苦让他喘息艰难,下意识的缩成一团,精神力丝线也鼓噪不安的缩回脑海。
  “列克谢!”
  森川睚眦欲裂,却被雌虫单手制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蠕动的半边肉块靠近地上的小雄虫,张开了布满獠刺的嘴巴。
  嘭。
  紧闭的窗户裂开。
  污染物长着獠牙的头颅破烂。
  暗红的血液,碎裂的脑浆,一具僵硬的尸体。
  血水如注。
  黑色的军靴不轻不重,碾碎了脚底下的碎肉。
  风从破开的窗户里涌了进来,月光穿过黑色树影,照进窗户。
  窗外夜空宁静,明月高悬。
  诡谲的树影涌动如同波涛,背对月光的军官看了看蜷成一团的雄虫,再抬眼时,淡紫色的眸子映着一点血色。
  蠕动的躯壳失去了头颅,寄生的腐物颤抖着爬出来,却被军官手里的射线扫成焦臭的肉块。
  世界似乎安静了两秒,无数声音从破开的窗户里传了进来,军车,警笛,救生梯,明亮的探照灯。
  大喇叭滋滋啦啦:“里面的虫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反抗,放下武器投降。”
  列克谢脸色刷白,身体不可扼制的颤栗。
  被发现了。
  但怎么可能?
  他猛然举起枪,但军官的速度比他更快,振动的翅翼仿佛银色丝线,瞬息之间割断了他的手臂。
  腿被重重一击,跪倒,膝盖碎裂。
  列克谢痛到说不出话,他不敢相信,自己和军官的差距那么大。
  帽檐下,雌虫冷峻的眉眼仿佛结冰,他摘下白手套,走到雄虫面前,顿了顿,用手套擦了擦那张包子脸上的血迹。
  雄虫睁开眼,茶绿色的瞳孔一圈圈扩散,一边咳,一边散发出了极其强烈的爽身粉气味。
  阿瑟兰:“!”我给你跪下这时候不要筑巢行不行。
  雄虫皱着包子脸,轻轻枕着阿瑟兰的手,唇边挂着血线,轻轻磨蹭:“唧,唧唧。”
  想回巢穴,不想在外面。
  实在太难忍耐,所以忍不住咬了咬雌虫的手指头。
  阿瑟兰深深地沉默,然后轻轻的把雄虫抱了起来,分量对雌虫来说很轻,像搂住了轻飘飘的枕头。
  “不要繁衍,让他先治疗。”
  没有见过的雄虫,眼波温柔,脸色苍白,好像经历了极其可怕的事,整个人都笼罩在憔悴和悲伤当中。
  “等候处理吧。”
  阿瑟兰目不斜视,冷冷道,他振动双翼,飞出了窗口,屋外停留着大部队,善后的事不需要他再叮嘱,他振动双翼,直奔军区总医院。
  军区总医院。
  医生三分钟前收到消息,推着医疗床等在天台,银翼雌虫刚刚到。
  由于飞行消耗的能量很多,虫族很少展翼。
  难道是这次的病人受的伤很重?
  雌虫军官怀里小心翼翼的接过雄虫,雄虫闭着眼睛,手指抓着阿瑟兰的武装带,谁也不敢上前去抠。
  “少将,这。”
  阿瑟兰抱着雄虫,面色冷峻,侧过身,很正直的很犹豫,悄悄在埃文脸上啾一口:“臭崽,松手。”
  紧闭着双眼的雄虫慢慢松开手。
  阿瑟兰他把雄虫放在医疗床上:“找一个三级医疗舱,我和他一起。”
  ……
  另一边。
  负责指挥协调的一团少尉跟着自己的长官在污染区转了一圈,尖兵组累成狗,好不容易歇一会,长官就发布了新的任务。
  [解救人质]
  这是每个团的尖兵组都会遇到的考验,极其随机,可能参与演习的军官房子被包围了,才知道自己被临时编入了演习。
  大部分军官会非常乐意参与,阿瑟兰少将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他被选成劫匪的时候,固守了八个小时,折损了十二名尖兵组成员,才成功被“击杀”。
  今天的幸运儿是列克谢少尉,阿瑟兰少将本来在观战,但不知道为什么亲自上场了。
  一团少尉举着喇叭,刚想吼几句。
  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从屋子里飞了出来,撞到升降车上,发出可怕的嘎巴一声。
  “卧槽,那不是列克谢少尉吗?”
  一团少尉也是银翼虫族,嗅觉灵敏,他目瞪口呆:“卧槽他雌,怎么有污染物的气味。”
  演习变成真演习???
  一团少尉踢旁边的士兵:“愣着干嘛,拉警报啊!”
  当夜,这座偏僻的小公寓被雌虫的汪洋大海淹没。
  一个小时后,媒体的车已经陆续赶到,几个军雌搀扶着浑身虚脱的小王子走出公寓。
  王子额头有一个大包,还被剃了一个秃瓢,官方记者温柔关切的递上手帕,递出话筒。
  “殿下,您可以详细为我们说说您为了消除污染物,同背叛帝国的军官作斗争的故事吗?”
  卡洛斯眼睛里都是蚊香圈,茫然的抬头:“啊?”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谈恋爱,谈恋爱,我要撒糖!


第28章
  “他之前和污染物接触过。”
  “好的少将, 我们会进一步检查。”
  流血了。
  阿瑟兰内心疯狂殴打那个傻逼少尉, 外边深沉淡定的抹去雄虫唇边的血线,大踏步跟着医疗车一起。
  三级医疗舱是一个很大的蛋型舱,里面是治疗床, 效果好,价格也是贵到没朋友。
  旁边的雌虫军护试图搭手:“少将, 麻烦您让一下, 我把患者抱进去。”
  阿瑟兰依言退后, 眉头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手指动了动,却没有上前。
  雄虫蜷着身体侧躺,唇色煞白, 冷汗涔涔,侧看时眼窝略深,鼻梁又直又挺, 密密匝匝的睫毛, 在脸上拓下淡淡的阴影。
  很年轻的脸, 茶绿色的眼睛默不作声的看着阿瑟兰。
  虫族天□□护后辈,医护内心充满了慈爱,伸出手, 绕过雄虫的膝弯, 却被一只手轻轻拨开。
  “我来。”
  “呃,好的。”
  医护咽了口口水,这位少将以前送受伤的新兵蛋子来医院, 不论雌雄,一丢完事。
  反正治疗舱里睡一睡就好。
  但这么年轻可爱的小雄虫,别给丢坏了。
  阿瑟兰伸手。
  平稳的把雄虫抱起来。
  平稳的越过越过医护,平稳的放进蛋型的医疗舱。
  医护诧异:“不丢吗?”
  阿瑟兰:“?”
  医护尴尬的笑出八颗牙齿:“没什么。”
  因为这位少将素来严苛冷酷的作风,周围的雌虫军护抬头挺胸,姿势标准,不太敢说话。
  唯有医生是雄虫,一边说一边检查患者的身体:“没有被污染,身体也没有太大问题,营养舱的最长治疗时间是四十八个小时,患者的情况,六个小时内就可以修复完毕。”
  但是精神力非常不稳定,受到刺激后突然进入了筑巢期的问题,是没有办法通过医疗手段解决的。
  医生收回听诊的仪器,摘下手套:“阿瑟兰少将,潮热大概在一个小时后,您要做一点准备吗?”
  阿瑟兰的终端一直响,部队那边少尉疯狂打视讯,他看了看雄虫,走开几步去接。
  医生秒懂,一区这些将军,平时忙得陀螺转,喝口水都要挑时间,肯定不会留太久。
  刚才的情况,他默认阿瑟兰和雄虫一夜情。
  毕竟军雌是出了名的渣。
  医生笑容微微发冷,略微叹息,推推眼镜看着躺在治疗舱里的虫,估计要自己熬过去。
  毕竟法律有规定,除非自愿,或者婚姻关系,雌虫不得在筑巢期诱骗雄虫发生关系。
  虽然有雄虫求偶这一说,但私心里,还是能够在理智的情况下选择终身伴侣比较好。
  还是雄虫爱护雄虫。
  这些臭不要脸的军雌,迟早要完。
  医生面色森冷,挽袖子,吩咐两个医护:“找后勤准备一些被子,食物和纱布,和我一起搬到这里,以后你们要记住,这种时候越少虫接触患者越好。”
  医护连忙点头,同时充满好奇,毕竟他们是第一次见到筑巢雄虫,这可是十分宝贵的实习经历。
  医生虽然也是雄虫,但是他老婆又醋又凶,没有虫敢去打听他的筑巢期。
  后勤的物资只敢送到楼梯口,两个医护戴上口罩去搬东西,只留下医生一个。
  患者又累又乏,茶绿色的眼睛却好像在找什么,屋子里除了医生谁也没有,医生说:“痛不痛,痛的话大叔给你揉一下好不好?”
  雄虫唧了声,非常委屈的缩进被子里。
  医生:“……”造孽。
  设定好治疗舱的数值,配比了治疗液,蒸气挥发,筑巢要用的东西就搬到了病房。
  “出去吧,让他一个虫好好休息。”
  医生说完回过头,发现进来的不是医护,他摘了口罩敬礼。
  “呃,阿瑟兰少将?”
  “他怎么样。”
  阿瑟兰回敬,刚才在门口处理完部队的事,碰到搬东西的医护,干脆一起拿过来。
  都是些保暖的东西和食物,因为担心手动结茧耗费太多体力,还找了个特别大的纸箱冒充巢穴。
  医生把刚扫描出来的检测数据递给他:“肋骨轻微骨折,伤到了内脏,大小外伤四处,后背多是淤伤。”
  顿了顿,没忍住:“少将忘了什么吗?”
  拿完又走,回来晃荡一圈折腾虫吗?
  阿瑟兰回复完最后一条消息,抬眸。
  银发霜冷,蛤白的灯光在雌虫脸上镀上一层釉。
  “怎么了,国家给我发的雄主。”
  医生:“……”你不要以为你这幅样子看我就怕你,怎样?我老婆也很凶的。
  “麻烦,烦请录入信息的时候设置为私密。”
  “当然。”
  医生表情微妙的离开,只剩自己一个虫,阿瑟兰关上门,松口气,脱了军装外套,非常废柴的躺进治疗舱,把隆起来的那一团从被子里挖出来。
  像刨出来一个山药蛋。
  雄虫眼睁睁看着阿瑟兰离开房间,失落感像走不出的迷雾,他双拳怒锤虫,非常愤怒:“唧唧。”
  拳头砸在脸上,阿瑟兰动都不动:“撒什么娇。”
  埃文:“唧!”
  阿瑟兰掐住雄虫的小肥脸,教育警告:“你下次出门要是再一声不坑,我把你腿打折知道吗,嘎巴打折。”
  今天要不是他闻到爽身粉味,加上速度又快,只能赶上收一具热乎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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