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结婚对象的雄虫刚成年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春酒醉疏翁
春酒醉疏翁  发于:2020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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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岛现在可以和外界接触,除了冕下,苦修也更像上班打卡,八小时制,不过禁止食肉倒是一点没变。
  埃文面瘫脸,合上日记,轻轻叹了口气。
  目前看来没有什么副作用。
  埃文换上长袍,提上手提箱,打开卧室门,发现门口的椅子上放了一套折叠整齐的衣服,白衬衫和一条咖色长裤。
  埃文停住脚步。
  阿瑟兰坐在沙发上,细长的烟卷夹在手指间,袖子挽到胳膊,小臂修长白皙,他看到埃文,灭了烟,从沙发上捡了件外套穿:“先去洗漱,吃完早餐我们去挑一些家具。”
  避免对视,两个人之间迷之尴尬。
  埃文淡定脸:“谢谢。”
  他走进洗手间,从手提箱里拿出一个小木盒,牙刷,毛巾,木盒里面装着磨制好的牙粉,他打开盒子,沾了一点开始刷牙。
  “对了,我忘了给你新牙刷。”
  阿瑟兰忽然走进来,和举着牙刷的埃文四目相对,阿瑟兰鼻子动了动,皱眉:“什么东西,闻起来这么苦,这有牙膏,草莓蛋糕味的。”
  完全不知道有什么好骄傲,但是莫名自豪的阿瑟兰热情的照顾资本主义虫二代。
  “试试这个,味道很好,清爽甜美泡沫丰富,还不粘牙。”
  埃文面无表情,茶褐色的瞳孔放大了一点点:“不用了。”
  阿瑟兰觉得他可能是没有尝试过,而且那个牙粉闻起来真的好苦,他怎么可以让虫二代刷那么苦的牙粉,于是手搭墙壁,强势壁咚。
  “不要怕,试一试?”
  埃文摇头:“不用。”
  “试一试。”
  “真的不用。”
  没有卖出安利的阿瑟兰有点尴尬,主要是他拿了那么大一笔钱,心里过意不去,于是最后挣扎一下说:“真的很甜。”
  埃文的耳廓已经红了,避不开,他面瘫脸,很严肃的解释:“我知道,我昨天用了一点,不小心吃下去了。”
  阿瑟兰:“……”
  门外忽然门铃响。
  大清早晨了个练的萨尔大力拍门:“阿瑟兰·提莫休。”


第17章
  这就很让虫尴尬。
  埃文率先转移了视线,他指了指门外,冷淡提示:“敲门声。”
  阿瑟兰头毛一下子竖起来,根本不想让人知道他结婚了,他给面瘫虫二代递毛巾,假笑:“没有声音,你听错了。”
  “阿瑟兰·提莫休,喂喂喂,开门啊喂喂喂!”
  门板咣咣震。
  阿瑟兰:“……”这糟心的蠢货就不能换一个时间来吗?
  埃文面无表情的粘上牙粉,静静地看着阿瑟兰,他其实很纠结,刷牙一嘴泡沫,万一不小心说话喷出来就不好了,但又不好赶阿瑟兰出去。
  阿瑟兰咳嗽了声:“那你刷,我出去了。”
  等雌虫的背影走出盥洗室,埃文放下牙刷,镜子里映出一张过分年轻的脸,还算好看,鼻梁两侧有几颗小雀斑,看起来很男孩的形象,亲切得要命,但距离魅力四射有一段距离。
  埃文手蘸着水抹了抹镜子,他小小的叹息一声,看了看插在木质底座上的淡粉色的牙膏盒。
  试试吗?
  阿瑟兰出了盥洗室,不疾不徐的从架子上翻了颗糖吃,又穿上袜子,才慢腾腾的开门。
  萨尔梆梆梆敲得起劲,门忽然打开,他趔趄了一下,站稳,没有外虫在说话特别奔放:“我说你在家里拉屎吗,开门这么慢?”
  金发碧眼的高大雌虫军装笔挺,阳光中透着一股遮掩不住的直雌气息。
  阿瑟兰脸一抖,不忍直视这个肌肉比大脑发达的大老粗,毕竟他现在也是家有雄主的魅力军雌。
  他挥手赶虫:“一边去,我请假了知道吗?今天不去部队,你有多远走多远,滚,赶紧滚。”
  领了证之后就放婚假,过几天还会有“新希望”委员会的虫过来送温暖,鼓励新婚夫夫多生几个蛋,还有一系列夫夫必须要去的义务课。
  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大祸临头的时候。
  萨尔伸手挡着门,不高兴,仗着身高硬往里面走:“少废话,我这有事问你。”
  阿瑟兰昨天晚上精神消耗太大,一时没反应过来,被萨尔挤进门。
  他们俩不但是宿敌,还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好兄弟,战场上过命的交情,性格上,萨尔是大白萝卜实心圆,阿瑟兰比他多几个心眼,所以有时候还得兼任萨尔的心理辅导工作。
  “出去出去,今天我没功夫陪你聊。”
  老战友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两个虫都特别不待见对面,什么风度翩翩都是假装,阿瑟兰吼:“滚蛋。”
  “不,你是我们一区的兼任指导员,你就得给我解决问题,我这个事不能拖。”
  “解决个屁,我放假了听不懂吗?赶紧给我滚蛋。”
  阿瑟兰试图阻止萨尔,但房间就那么大,一眼就把客厅和厨房看完,萨尔挤进来,洗漱完的雄虫用毛巾擦擦脸,雄虫年轻清瘦,脸色苍白,他面无表情的走出盥洗室,和萨尔四目相对。
  阿瑟兰:“……”他虫蛋的!
  萨尔恍如雷劈,满脸震惊。
  埃文沉默无言。
  “早餐在厨房吗?”他向萨尔颔首致意,然后看向阿瑟兰:“湿的毛巾应该挂在哪里?”
  阿瑟兰抱着胳膊,右手抹了抹脸,惨不忍睹:“早餐在盘子里,毛巾挂在二楼阳台,上楼梯打开第一间房门,那里有一个大阳台。”
  “谢谢。”埃文提着手提箱,拎着毛巾登登登上了楼梯。
  萨尔呃了一声,震惊回头:“卧槽阿瑟兰,你清醒一点,不要在违法犯罪的道路一去不回头啊!和未成年雄虫同居是犯法的!你要想想你雄父,你雌父,他们还在王都等你回去!你清醒一点!”
  屋子里因为当事虫的原因,没有一点新婚气氛,反而凌乱的像灾难现场,是以萨尔压根没忘结婚上想。
  阿瑟兰心情很复杂,他捂着脸,深呼吸:“你大早上出门把脑子落家里了吗?他成年了!”
  萨尔完全忘了酒店被揍的事,一脸你骗谁的表情,他用手比了比:“那个小雄虫看起来还那么矮!那么小!”
  阿瑟兰一把拎着萨尔的衣领,怕他又挨揍:“你就不能闭上破嘴,我告诉你,他成年了,我们出去说。”
  “犯罪可是会坐牢的阿瑟兰!”
  “闭嘴吧蠢货。”
  “你不要执迷不悟!现在投案自首还来得及。”
  “……”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阿瑟兰抓着萨尔,连推带拽的把他拖出门,心里很崩溃,这怎么看都像他居心不良,诱拐无知雄虫被抓包的现场。
  事实是这样吗?
  事实比这个还要丢虫。
  阿瑟兰深深地觉得自己开不了口,做好了被嘲笑的准备,他松开手,插兜,表情高深莫测:“说吧,你到底来找我干什么。”
  萨尔还沉浸在老战友无故请假,在家会雄虫的震惊消息里。
  两个虫插着兜,望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小河,各自点了一支烟,开展了一场沧桑成熟的成年虫谈话。
  “真的成年了?”
  “废话。”
  “那小王子怎么办?”
  “都说了你去追,将军那边没问题。”
  “那个小雄虫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你看到的那么回事。”
  萨尔声音颤抖:“一夜情?”
  阿瑟兰咳嗽了声,淡淡:“你说是就是。”
  两虫沉默片刻,萨尔掸了掸烟灰,看向阿瑟兰的目光充满敬佩,然后他说:“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分析一下,小王子喜不喜欢我。”
  阿瑟兰一顿:“为什么来问我?”
  萨尔觉得有点羞耻,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宿敌很会泡雄虫,是个情场老手,他略有些嫉妒的说道:“你看起来比较有经验,在一区大小也算是个人物。”
  “……”阿瑟兰吸烟,我有屁的经验,他态度认真的拍了拍萨尔的肩膀:“别分析了,不喜欢。”
  “你都还没听我说说情况。”
  阿瑟兰还在想屋子里的小面瘫,他嗯了声,心不在焉的吐出烟雾:“什么情况?你除了送花约饭什么也不会干,吃完饭就回公寓打拳,不发消息也不问候,两天一次的约会频率你指望我分析什么?”
  萨尔:“……”
  阿瑟兰踩灭烟头,用泥土掩了,微笑:“第一次见面就让王子吃尾气,你还是搞同性恋吧。”
  萨尔:“……”求你去死。
  动了几下手,没摸着阿瑟兰的衣角,萨尔略有几分遗憾,他道:“最后一件事,之前清理一区污染区的时候,进去的战士被覆盖在迷雾里,还有一个雄虫。”
  阿瑟兰手指捏着烟卷:“带路进去的是谁?”
  “是列克谢。”
  “尽早安排虫去找,不行就用迷雾驱散剂。”
  萨尔摇头:“那玩意太贵,上面不报销的。”
  所以说真的烦,刚刚进入复苏纪元,虫族帝国近年来四处开荒,物资紧缺,什么东西等上级分配早就凉凉了,阿瑟兰思索片刻:“先用,不够的我找安德鲁将军要,将军没有,我再想办法。”
  萨尔没有拒绝,并撞了撞阿瑟兰的肩膀,低声要求:“好,不过等这件事结束,你要教我追雄虫。”
  阿瑟兰:“……”我教你个锤子。
  作者有话要说:  O(≧▽≦)O


第18章
  萨尔灰头土脸的晨练,阿瑟兰叼着卷烟,吧咂两口,给安德鲁将军拨了个视讯电话。
  响了两声。
  安德鲁将军的声音传来:“什么事。”视讯里,老人家哼着歌,提着花洒在给办公室里的婆罗笋浇水,悠闲的不得了,但很明显是在一号楼的天台。
  阿瑟兰试图关心:“将军,您怎么到天台了。”
  今天是周一例会的日子,按理说不可能这么快开完会,哪次都得吵吵几个小时。
  安德鲁沉迷浇花,把花淹死,好像淹死楼下的那几个蠢货,他道:“还在吵军费的事,我出来散会心。”
  阿瑟兰挠头,笑得牙不见眼:“将军,婆罗笋耐旱厌湿,不好养,我给您送几株好养的花怎么样?”
  安德鲁将军嗤了声,放下花洒,擦擦手,冷声:“平时抠搜得连口水都舍不得送,怎么突然想着给我送花,有事?”
  阿瑟兰想要钱:“不是啊,我是关心您老人家。”
  安德鲁将军瞅了眼墙上的投影,心想这是结了婚就转了性了,他扔下抹布:“行吧,你看看市场上有什么花比较合适的,送两盆过来。”
  阿瑟兰觉得有门:“好,您看一盆花算您一千个紫晶币怎么样?”
  两虫的目光隔着视讯,在空气中交汇。
  安德鲁:要脸吗?
  阿瑟兰摇头:不要脸不要脸,要钱。
  “……”
  安德鲁老将军手一抖,目光深沉的看了看阿瑟兰,啪地切断了通讯。
  [通讯已中断]
  后门不好走。
  要不到钱,阿瑟兰心里很忧愁,他关了终端,进屋,埃文刚刚晾好毛巾走下来,屋子采光很好,晨光微透,显得他皮肤很白。
  因为年轻又缺乏运动,脸上有点点婴儿肥,眼睛弯起来的时候卧蚕特别明显,看起来有点点开心的样子。
  阿瑟兰新奇,他原来觉得埃文是面瘫,但他其实表情挺丰富,只是不爱说不爱笑。
  浑身上下都古里古怪的小臭崽。
  阿瑟兰问:“高兴什么?”
  埃文提着手提箱,看见阿瑟兰的时候脸一下子变得很正经严肃,他刹住脚,战术后仰,冷淡道:“少将先生,现在就要出门吗?”
  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还是有点僵硬。
  新婚夫夫纷纷撇开视线。
  阿瑟兰瞅窗外,嗯了声:“今天外面26°,你换件衣服吧,穿黑色的很闷。”
  现在也没有几个虫穿古典长袍了,不方便动弹不说,还很闷汗。
  埃文看了看放在沙发上的衣服,很矜持的点了点下下巴,他最近总觉得自己长胖了点,可能和吃太多能量植物有关系。
  阿瑟兰转过身,对着墙上的半身镜扣外套,然后戴帽子,他有便装,但是下午还要到部队去一趟,噩梦鸟之森又是开发区,穿军装会比较方便。
  镜子里的雌虫发色银灰,紫眸沉冷,容颜精致禁欲,看起来就很叼很高冷的配置。
  阿瑟兰自我感觉良好,除了需要垫脚照半身镜这一点。
  哪个蠢货设计两米制式公寓,阿瑟兰只想打负分。
  卧室里雄虫在悉悉娑娑换衣服,阿瑟兰回头看了看,又对着镜子拍拍脸,待会出去说是亲戚家的小孩过来住就好了。
  说起来真的没有结婚的感觉,但是那一声雄主。
  果然还是忘掉比较好。
  阿瑟兰收拾好,屋子里狼藉一片,他想说回来的时候好好收拾一下,捡起破碎的[龙泉剑],这可是他好不容易买来的周边,就这么香消玉殒。
  等了会,埃文还没出来。
  阿瑟兰敲敲卧室门:“好了吗?”
  卧室里很安静,没有雄虫的声音,阿瑟兰忍不住皱了皱眉,再敲敲:“埃文?”
  “请等一下。”
  雄虫的声音很闷,一直冷淡平静的语调有了些许波动,似乎受到了打击。
  阿瑟兰不明所以,他轻轻推开一点门:“要帮忙吗?”
  没有回答,阿瑟兰就当埃文默认了,他慢慢推开门,走进卧室,坐在床上的雄虫手揉太阳穴,抬头看过来,茶绿色的眼睛微光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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