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结婚对象的雄虫刚成年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春酒醉疏翁
春酒醉疏翁  发于:2020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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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小崽子。
  雄虫高兴的捞着物资扔进茧,墨绿色的奇异瞳孔望着阿瑟兰,阿瑟兰面不改色,从容宠溺,和雄虫一起把物资都塞进茧子里。
  很好,只要完成这一步,再好好睡一觉,明早起来就没什么问题了。
  至于小贴士的繁衍建议,阿瑟兰看都不看,睡一觉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睡一觉,留着体力算账难道不好吗?
  “唧。”
  圆圆的,缺了个口的果子递到阿瑟兰面前,雄虫的腮帮子一鼓一鼓,咽下去,他把吃的都挑出来,放到阿瑟兰面前。
  这很好理解,雄虫在繁衍期会减少进食,把食物让给育蛋的雌虫。
  但是全给伴侣,不给自己留一点,是打算雌虫生完蛋就马上丧偶改嫁吗?这家伙放在原始社会能活到筑巢?
  阿瑟兰心力交瘁,他不打算吃,雄虫失落的垂下脑袋,默默把被子盖到阿瑟兰身上。
  一定是巢穴太小了。
  但是这已经是能找到最好的筑巢材料了。
  “你到底干什么了?”
  手忽然被抓住,雄虫疑惑的眨眨眼,发现雌虫正盯着自己的手爪爪,上面破了几个口子,血液凝固,是在搭建茧子的时候被划破的。
  雄虫嗖的缩回手,阿瑟兰默默无语,片刻后他捡起雄虫放到脚边的果子,哼哧哼哧的啃了起来。
  算了算了,东西坏了大不了再买。
  阿瑟兰刚吃完果子,就发现另一个问题,蛋茧太小,东西太多,塞满了之后他和雄虫肯定进不去,雄虫发现这个问题,绕着茧子转了一圈,急得唧唧复唧唧。
  太蠢了。
  阿瑟兰陪着雄虫玩叠叠乐,但是无论怎么合理安排空间,收纳了物资的巨茧,都没有办法塞下两个成年虫。
  阿瑟兰疲惫,叹息,目光呆滞,他痛苦的抹了抹脸,用被子把唧唧复唧唧的雄虫裹起来,抱到怀里。
  “不准说话,别动,就在外边睡,我保证这是一样的。”
  雄虫反抗,闹腾,眼泪汪汪,用古老而原始的声音表达自己露宿野外的恐慌。
  阿瑟兰沉着,冷静,抱着雄虫不松手。
  两个虫谁也不肯退步,最后累的眼皮子打架的雄虫还不忘从被子里探出手,执着的想要爬进茧。
  唧。
  这声音简直是惊世委屈。
  阿瑟兰都快气笑了,他抱着雄虫一动不动,雄虫渐渐放弃,眼皮子打架,困倦的趴在阿瑟兰胸口,黑色的柔软细发搔得胸口痒痒的,但是就是不安分,想爬回茧。
  阿瑟兰要炸了:“别动,我给你读故事书,别动大爷,你是大爷,别动。”
  阿瑟兰挑了本最喜欢的书,循循善诱:“《地球》看过吗?讲述一个叫“人类”的种族,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科幻著作,极其写实,想象力爆炸。”
  雄虫终于不再试图爬进茧子,但面无表情无动于衷,阿瑟兰只好换了本,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合适的。
  阿瑟兰昏昏欲睡,过了一会胸口湿漉漉的又痛又痒,他一下子醒过来,差点把雄虫扔出去
  “他虫蛋!你干什么咬我!想喝奶我给你拿……嘴嘴……牙你的牙……渴了是不是……松松开,我给你找……啊……”
  “你完了知道吗,等你睡醒你就完了,真的。”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不行,不可以,你想都不要想知道吗?!闭嘴”
  “不要唧唧,我怕你吗?”
  “求你睡吧。”
  “好了好了,别闹了,吸,想吸就吸,不要用牙。随便吸。”
  第二天,折腾到凌晨四点的阿瑟兰醒过来,他困顿的睁了睁眼皮,视线聚焦,和一双茶绿色的眼睛四目相对。
  “你为什么在这里。”雄虫面无表情,脸色结霜。
  阿瑟兰捂着胀痛的胸口,微笑:“我先告诉你,你死了。”
  “恕我冒昧,我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唧唧。”
  阿瑟兰:“……”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篇预收《凶巴巴和怂哒哒》求收藏
  O(≧▽≦)O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条巨龙,巨龙从女巫那里订了一颗宠物蛋,孵出一条细溜溜的小蛇。
  巨龙给他取名小绳子。
  小绳子刚刚破壳时非常调皮,它嚷嚷着巨龙听不懂的话,气势汹汹,趾高气昂,用奶牙磨坏了巨龙先生种在花园里的莴苣,然后被巨龙结成蝴蝶结挂在门上。
  “嘶嘶!”
  [孽畜!等本尊恢复法力,现出真身,一定生生剥了你的臭皮]
  巨龙先生十分无情:“再咬莴苣我就拔了你的牙。”
  “嘶……”
  缩成一盘蚊香。
  文盲一个逻辑奇葩不服就刚武力值爆表西方龙攻×忍辱负重魔蛇之耻倒霉妈妈给倒霉开门受


第16章
  “你完了。”
  阿瑟兰那一瞬间决心要为自己心爱的收藏报仇,他彻底撕开了风度翩翩的假象。
  “你知不知道我收集这些东西花了多少时间和金钱?知道这本漫画多贵吗?呵,莫名其妙结婚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最后一块净土也被玷污了吗?”
  昨晚,完全是大事不妙。
  埃文一脸僵硬和雌虫对视,他握了握手指,低着头长睫毛扑簌扑簌,然后抬头摸脑壳,头上呆毛乱翘:“少将,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个笨蛋连撒谎都不会。
  不过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刚成年的小崽子,自己一把年纪,计较些什么?
  啊呸。
  这小王八蛋昨天可是咬得很开心,现在想松嘴不认虫?阿瑟兰冷笑,抱着胳膊说:“什么都不记得?”
  雄虫头发上还黏着瓜子壳,他撸下来,面瘫着小脸点头。
  屋子里的东西横七竖八,床上什么都有,充满了喜气洋洋的杂物团建气氛。
  古怪的巨茧倒在床尾,靠着书架,窗帘从茧口拖出来,里面还塞了苹果面包饼干之类的食物,看上去非常滑稽。
  银发紫眸的雌虫盘腿,一副要秋后算账的表情。
  “少将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昨夜睡的很沉。”
  “你睡得一点都不沉,你精神百倍你知道吗?”
  “少将,我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夜晚是休息时间,我不可能会精神百倍。”
  “不,别低估你自己。”
  埃文抱着膝盖,茶绿色的眼中有丝丝困惑,看上去无辜得过分,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不记得?很好”
  阿瑟兰冷笑,不爽之气突破天际,刚动了一下,胸口一痛。
  “少将,有哪里不适吗?”
  少年老成的雄虫关怀的直起上身,面瘫脸看起来无比淡定,但实际上脚尖都紧张得绷紧。
  “不要过来。”阿瑟兰伸出右手,无情的拒绝帮助:“你离我远一点,真的。”
  这小崽子绝对不可以再碰我的胸。
  阿瑟兰灵魂尖叫,冷酷脸背过身自己揉,痛死了,他轻轻戳了戳胸肌,还有个牙印,这臭崽简直是有毛病,需要送到部队里加强道德文明建设。
  什么破毛病!
  就不能换一边吸吗?
  阿瑟兰深呼吸,压抑着澎湃的怒火:“你真的什么都记不住了?”
  “不记得。”
  屋子里比昨天进来的时候还要乱上一万倍。
  埃文纠结得捏了捏手指,睫毛扑簌扑簌,阿瑟兰保持背对的姿势一动不动,埃文犹豫片刻,用手指头戳了戳生闷气的雌虫后背,解释:“但是阿瑟兰少将,我记得昨天吃了点鸟肉,然后回到卧室,告诉你不要进房间。”
  阿瑟兰一点就炸:“我不进来,难道你不会出来吗?”
  埃文懵了一下,显然两个人的记忆点不一样。
  阿瑟兰回过头,浅紫色的眼睛变得深而亮,他盯着埃文,嘴唇忽然动了动:“唧唧记不记得?”
  试图刺激雄虫,但是这两声真的从嘴巴里秃噜出来的时候,阿瑟兰心情沉重。
  埃文垂下睫毛,藏在黑发下的耳廓通红,简直不堪受辱:“……你这是在做什么?”
  胸真的好痛。
  阿瑟兰再次冷酷的转过身,背对着埃文轻轻揉了揉,痛死了!绝对不是因为尴尬,而是胸痛。
  雌虫的睡衣破了两个大洞,露出白皙光滑的脊背,埃文浑身都洋溢着拒绝的气味,完全不敢看,不敢看 。
  阿瑟兰缓解完疼痛,回过身,拿起埃文的手提箱,抛给埃文:“今天你就给我走,我再给你找地方住。”
  埃文接住,仍旧保持跪坐的姿势,表情沉默冷静又端庄,他抿抿嘴唇,委婉提醒。
  “好的,少将先生,但是三个月后无法成功申诉的话,你会和我绑定一辈子,如果你有认真看文件的话。”
  埃文最后会回到地宫,这毋庸置疑,所以律法对他来说限制有限,但是阿瑟兰自己无法解除婚姻的话,是没办法追求其他雄虫的。
  阿瑟兰烦躁的撸了撸头发,冷酷:“那我给你重新租一间公寓,离我不太远就行,但是短期内我一点不想再看到你。”
  埃文当然不会有异议,虽然早熟,但他还是个刚成年的小崽子,脸皮不厚。
  他不太成熟的悄悄捏了捏自己的小指,耳廓发烫,面上淡淡:“我没有意见,不过你有钱吗?”
  阿瑟兰:“……”
  悲哀,简直是悲哀。
  阿瑟兰自嘲的一笑,果然,自己也逃不过被婚姻左右生活的命运。
  可悲,简直是可悲。
  悲从中来,怆然涕下。
  埃文和表情逐渐僵硬的雌虫对视两秒,他撇开视线,打开手提箱,拿出昨天晚上的茶杯。
  雄虫不擅长致歉,他尽可能诚恳,所以尽管语气冷淡,但他还是严肃真诚的把整个杯子推到雌虫面前:“如果真的是我造成的麻烦,我深感抱歉,少将先生。”
  “拿去补贴家用吧。”
  少年老成的雌虫面瘫着脸,他努力想露出微笑,但还是不熟练,便掩去了。
  阿瑟兰深呼吸,凝视着珠光宝气的茶杯,心肠坚硬的他那一瞬间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比起损坏的家具和收藏,杯子里的紫晶币无疑超过了这个价值。
  收,还是不收。
  这是个问题。
  “首先,这不是家用”
  阿瑟兰脸色扭曲,试图辩解,顶多是破坏房间的赔偿而已。
  埃文关上手提箱,十分配合的斟酌片刻,换了一个词:“那是零用钱吗?”
  阿瑟兰:“……”闭上嘴,我今天可以不杀你。
  信不信我一个指头就把你摁到地上捶,捶出彩虹色。
  “那这些够了吗?”
  无情的资本主义糖衣炮弹腐蚀了帝国公民阿瑟兰的灵魂,他的怒火就像秋天的树叶一样凋零,捧起紫晶币,他充满屈辱的说。
  “够了。”
  现在立刻就把游戏舱买回来!再加一个恒温器!
  新出的全息游戏!买!
  《地球》的签售会!去!
  限量手办!绝版漫画!孤品收藏!
  买买买!!!
  阿瑟兰站起身,态度温柔,语气亲切:“不要客气,你再睡一会,我给你弄早餐。”
  埃文:“……”
  到底和什么家伙结婚了。
  埃文等雌虫出了房间,探出精神力丝线警示,确认没有虫在外面之后,他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撅着屁股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
  埃文记得好像昨天自己用了牙齿,他的记忆是从雌虫抱着食物进入卧室开始的,所以花了点时间整理前因后果。
  经过昨晚,他的精神力似乎充盈了不少。
  埃文揉揉发烫的耳朵,从手提箱里掏出前任冕下的日记本,找[禁忌]相关的部分。
  翻到第六章,终于找到了关键词。
  这位活泼的冕下果然没有放弃尝试任何新鲜事的打算,埃文忽略不重要的前言,直奔过程。
  [在地宫的第三个月,无聊,听说苦修不能吃肉,我想办法尝试了一下,但是静修室没有肉]
  [我本来打算从PA身上割一点,严格意义上说,它不能算生物,甚至每天的形态都在变化,有时候是雌虫,有时候是雄虫,它似乎能够缓慢入侵我的思想,有一天它甚至变成了一个女人]
  [它在吸引我看见它,走过去,但它明明一直在铁门的另一边]
  [割肉的想法很危险,我放弃了PA,但是找到了另一种替代品]
  [地宫里没有其他生物,但是有蚂蚁,我每天能抓两三只]
  中间有一段划掉的部分,埃文不得不跳过往下看。
  [感觉非常玄妙]
  [我突然想生个蛋,特别强烈的想要自己生个蛋,我不敢相信我居然又哭又闹了三天,还尝试把羽毛球塞进XX里拓宽产道……]
  [我又把方丈睡了]
  [哭着睡的]
  [想死]
  [陆邵舒绝笔]
  最后绝笔那里拖了好长一笔,可以看得出写下这段文字的人是何等的绝望,虽然后面的页码证明前任冕下并没有放弃自己写日记的爱好,但是埃文还是能够理解他崩溃的心情。
  他非常同情,跳到最后的结尾部分,前任冕下贴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了自己的猜想,埃文总结了一下。
  [精神力阈值越高的雄虫,对于欲望的耐受度越低]
  所以孤岛静修的雄虫,禁止食肉。
  因为他们本质上是一个一点就着的干柴堆,所以奉行静修,食素,与外界隔绝来往。
  这情况直到前任冕下对精神力的研究达到更深层次,留下了更贴合虫性的静修方法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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