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结婚对象的雄虫刚成年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春酒醉疏翁
春酒醉疏翁  发于:2020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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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说好,雨露均沾因地制宜不能厚此薄彼抓着一个祸害知道吗?知不知道什么叫制衡?不要逼我动手知道吗?”
  埃文面无表情:“我根本就不想。”
  “那你把手松开。”
  “……”
  埃文觉得这个雌虫太坏了,他一点都不喜欢。


第20章
  puk家具店是一个连锁了三百多年的家具品牌,走的是轻奢简约风,卧室和卫浴是他们的主营龙头产业。
  噩梦鸟之森这家分店开了一年多,店长态度服务好,产品质量高,广受本地虫民欢迎。
  今天店里来了一位雄虫,看起来又乖又好揉,脸上婴儿肥都没褪,或许还没成年,店长爱心爆棚,暗搓搓的想要留一个联系方式,但是一刷雌虫信息,已婚。
  店长黯然心碎,这才注意到陪同雄虫的军雌。
  这气场,这军衔,好的惹不起。
  但是店长万万没想到,这两个虫买完床,搂搂抱抱的进入样板间,之后就一直没出来。
  员工们还年轻,没有经历过什么考验,见状手足无措,慌里慌张,用充满求知欲的眼睛渴望的看着店长。
  店长从容不迫,给样板间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回头道:“刚才他们订的那张床不用打包送了。”
  员工:“但是店长,客人没说要退货。”
  店长整整衣领,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啧,小屁虫。”
  房间里,阿瑟兰拍雄虫的脑壳,让他松口:“我不是说了要制衡吗?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雄虫嗷了声,停下来休息,发烫的脸颊埋在阿瑟兰胸口,手指戳了戳富有弹性的肌肉,好像很好玩似的。
  阿瑟兰憋了会,忽然说:“喂,你没发现你这样有点娘炮吗?”
  “娘炮是什么?”埃文问。
  他墨绿色的瞳孔颜色变得浅淡,筑巢期后,让骨头和关节都发酸的高热总算褪去了一些,埃文头脑清醒,但觉得很难受,不止是情感,还有身体上的疼痛。
  离开地宫之后,其实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到底要做什么,怎样的一生才不是乏味又无聊的。
  埃文自己也不清楚,所做的唯有尝试而已。
  作为冕下他很合格,勤学寡言,苦修不怠,在地宫静修,遏制污染源,这些他都做得很好。
  但是虫性中自我的那一部分,关乎个人,婚姻,理想,他通通都没有,只是作为优秀的继承人被打磨出来,但是却无法肯定自己,在责任间怀疑,否认。
  或许岁月会让他认可自己存在的意义,但过渡期太长了。
  埃文遥遥的看向天花板,银白色的花纹像皲裂的冰块,也像地宫的雪墙。
  阿瑟兰往下睡了一点,枕着枕头,对面是一个鼻尖红红,眼神湿漉漉的雄虫,一脸淡漠,气质高昂。
  但明明长相很普通,阿瑟兰从来没有对雄虫有这样的感触,感觉很新奇。
  他想了想说:“这是一个宅迷词汇,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是在《地球》那本书里出现过的,你没看过的话,我没办法和你说的很清楚。”
  埃文哦了一声,软软的手指从阿瑟兰身上收了回来,两个虫之间隔着一点距离:“那是弱小的意思吗?”
  阿瑟兰思考了下,皱眉:“这倒不是,你并不弱小。”
  想了想,他说:“是形容某种违背了框架的状态,抱歉,这不是一个中性词汇,我不应该用它形容你,这并不合适。”
  埃文睫毛颤了颤,背上的伤口又疼又痒,十分难熬,他忍不住轻轻抵着雌虫的胸肌,脑袋一点一点。
  阿瑟兰身体僵硬,放在身侧的手没忍住,撸了撸埃文的脑袋毛,一点都不温柔,把雄虫细软的黑发撸得乱七八糟,他转移话题:“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你的翅膀,你也没有说过,你是从哪儿来的。”
  埃文停下动作,张开嘴。
  “嘶,好了不看不看,别咬我……别咬……他虫蛋的!你可别逼我动手。”
  “我警告你!松开听到没?”
  “松开!”
  等两个虫从样板间里出来之后,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店长分别处理了哭唧唧的雄虫人偶辞职事件,被金发军雌警告事件,现在又被瞎搞出来的亮瞎眼夫夫刺激得内分泌失调。
  “刚才那张床退了,重新买,那间样板间里的,寝具,床头柜,灯之类的,一整套都要。”
  阿瑟兰面容冷峻,单手撑着柜台,不苟言笑军装笔挺的样子可以吓哭小虫崽。
  他身边的小雄虫双颊潮红,眼神湿润,歪在柜台外的沙发上,虽然面色冷淡,但是看起来非常好揉。
  店长接了卡,刷负完,一颗心死灰复燃。
  阿瑟兰付完钱,准备带臭崽去看看商场,挑一些生活用品。
  家具店门被推开,走进来一群人均两米四的高大雌虫,和本地居民不一样,这些雌虫穿着毛茸茸的背心,短裤,护膝,露出来蜜色的胳膊和大腿。
  一个个身高腿长,杀气腾腾,打扮非常原始求生,一个个的身上戴着蓝红白三色鸟羽,配金饰,金臂钏,金手镯,还有葫芦形状的金耳环。
  这些毛茸茸雌虫一进来就到处看,摸摸这个翻翻那个,或者径直往大床上一躺,蹦起几十厘米高。
  阿瑟兰拿着收据,想催埃文站起来,抬头,正好和率先走进店里面的大高个子对上眼。
  对方咧嘴一笑,呲着大白牙:“月神福佑,我们又见面了,长不大的小雌虫,阿瑟兰。”
  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阿瑟兰去年没有放任何一个野蜂沙漠的大傻个入围,然后被记恨,套麻袋揍了一顿,阿瑟兰反手举报,关了这位一年多。
  阿瑟兰揉皱收据,皮笑肉不笑,热情的回以官方问候:“好巧,你出狱了吗,克勒多。”
  克勒多轻微咬牙:“卑鄙的外乡人。”
  埃文拽了拽阿瑟兰的袖子,他好受了些,从阿瑟兰手里接过手提箱,顺带看了看突然吵闹起来的家具店,满屋子两米多高胸肌大大,屁股翘翘的野蛮巨雌。
  店里的员工正在阻拦这些试图拆卸的大个头。
  埃文绷住脸:“阿瑟兰?”
  阿瑟兰没有让埃文拿手提箱,他觉得这里太乱,拍了拍雄虫:“我们出去说。”
  埃文嗯了声,悄悄的瞟了一眼满屋子大胸。
  阿瑟兰表情冷漠,掐他脸,小声骂:“臭崽。”
  “阿瑟兰,这是谁?和你一样的小个子哈哈哈。”
  阿瑟兰顿住脚步:“想打架?”
  沉默寡言的面瘫臭崽被掐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太见胸忘虫,他捂着腮帮子揉揉,很不自然的安慰阿瑟兰:“没关系,我们两个加起来比他要高。”
  阿瑟兰:“……”请不要说这么没有排面的话,谢谢。
  故意挑衅的克勒多:“……”可爱,想揉。


第21章
  “他们是谁?”埃文小声,真实迷惑。
  阿瑟兰冷冷:“外宾。”
  野蜂沙漠部落很多,和噩梦鸟之森接壤的几个部落去年来参加比武交流,安德鲁将军非常欢迎,旨在促进友邦和谐,共同开发污染区。
  虽然野蜂沙漠的人不愿意配合,但交道都是打出来的。
  见雌虫态度冷淡,小雄虫低头,水杏似的的星子瞳配上长睫毛,克勒多心房铛铛铛撞死了好多头小鹿。
  麻蛋,好想揉。
  身为无法无天,又疯又野的沙漠部族三星勇士,克勒多选择直接上手,雄虫在野蜂沙漠,总被部族间抢来抢去的,他们很习惯调戏雄虫。
  蒲扇似的厚实大手落下,却在离雄虫头发还差几厘米的时候被一根银白色的枪管顶住。
  店长的手指搭在按钮上,随时准备叫巡逻队。
  握枪的手白皙纤瘦,骨感修长。
  阿瑟兰拉了拉武装带,冷笑:“把爪子收回去。”
  “我要是不呢?”克勒多舔了舔嘴唇。
  阿瑟兰微笑:“我会把你多余的这条胳膊打断,再举报你骚扰我的家属。”
  “家属?”克勒多收回手。
  这小矮子居然比他先找到雄主?不,不可能,只是家属,看起来更像弟弟。
  虽然毛色不对。
  肯定不是雄主,没道理我这么优秀还是单身。
  “头儿,怎么了?”
  “卧槽,他二大爷的蛋,这不是那个卑鄙的小矮子!”
  “头儿,揍他,揍他!”
  “呸!帝国的坏种!故意被套麻袋举报,害头儿因为伤虫被关了一年。”
  “你的嘴是棉花做的吗?闭上!”
  店里的雌虫们三三两两的凑过来,毛绒绒的巨雌们虎视眈眈,把阿瑟兰和埃文堵在了柜台,这些雌虫身上有一股浓烈的烟草夹杂着汗水的气味,有点刺激。
  “他虫蛋!!!居然有雄虫!”
  “黑头发绿眼睛,我死了,把他抢回去吧。”
  “闭嘴,你吓到他了。”
  “别说话别说话,让我看看。”
  埃文退后一步,保持礼貌距离。
  他的精神力不稳定,若非必要,不想动用,最主要是他还在易感期,不太容易控制精神力丝线。
  撇去傲人的高度和身材,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些挤过来的虫族皮肤略黑,五官深邃,但大多不算很好看,和平原虫族有长相有很大不同。
  埃文想起尊敬的前任冕下,他在日记里对野蜂沙漠雌虫的外貌评语是 [好坏天定,迎风乱长]
  “小雄虫,你是谁?阿瑟兰的弟弟吗?”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埃文,摘下华美精巧的金臂钏,在埃文面前晃了晃,笑出一口大白牙:“我的月见怜,你真好看,这个送给你。”
  这举动很目中无虫了,阿瑟兰挥手阻止了欲开口的店长。
  他上前一步,抱着胳膊,走动的时候轻轻撞了撞埃文,微微摇头。
  他的本意是让埃文不要收,野蜂沙漠和别的虫族不一样,这些家伙喜欢抢夺雄虫,送礼物就是某种暗号,不知情的雄虫收下,很容易被占便宜。
  而他虽然是埃文名义上的雌君,但并没有资格阻止其他雌虫向雄虫示好,除非雄虫要求雌君帮忙拒绝。
  不过小面瘫精神力是变态流,阿瑟兰坐等克勒多挨揍,他一脸淡定的看好戏。
  克勒多见阿瑟兰没有阻止他送礼物,笑眯眯,挑衅的看了他一眼,晃晃金臂钏:“小雄虫,要不要?”
  两米四对一米七五。
  埃文面瘫,冷酷,气息变得深沉而可怕。
  克勒多闻不到,但不耽搁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颈毛竖起来,整个虫都有点抖。
  阿瑟兰深呼吸,攥拳,眼神暗示,快打他,我不能动手,但你打他不犯法,最好再补几拳,怕痛我可以帮你揍。
  雄虫茶绿色的瞳孔一圈圈扩散,他抱着胳膊仰头,语气铿锵:“你不要脸。”
  阿瑟兰:“……”不是你撒什么娇!
  克勒多:“……”啊,暴击34,我要死了。
  [满血3000]
  野蜂沙漠的雄虫被抢来抢去,导致性格也十分凶悍强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弱鸡的反击,一群雌虫你看我,我看你,接着胸膛震颤,哈哈大笑起来。
  克勒多也忍不住勾起嘴角,鼓了鼓胳膊上的肌肉:“别生气,小雄虫,让你用牙咬我一口怎么样?”
  “头儿,你太不要脸了。”
  “让他舔!让他舔!”
  “你看你看,他都快哭了,我们把他抢回去吧!”
  “别老说抢抢抢,这是在帝国,注意影响。”
  埃文的个头实在不高,不用精神力,在两米高的巨雌间存在感很弱。
  嘲笑声听起来让虫很不爽。
  阿瑟兰放下手提箱,微笑:“各位,我本来不想动手,要被罚款的。”
  真的很不想打,被告到安德鲁将军那里,破坏友邦和谐,肯定是要关禁闭。
  但就是不爽。
  手提箱落地。
  雌虫银白色的翅翼刷地破开后背的军服,四翼完全张开,又合拢。
  只是一瞬,雌虫的身影便缩成了一道银色的线。
  快到极至。
  克勒多扬起的嘴角还没落下,胸膛忽然被狠狠一撞,整个虫都不受控制的飞出去,摔到玻璃窗上。
  他的瞳孔紧缩,又看到了那根银色的线。
  似线,好像又是羽翼。
  因为太快,达到目力所能承受的极限,身体变成了一道捕捉不到灰色残影,只有羽翼发光,仿佛银丝,甚至来不及反击。
  银翅四翼虫族的天赋,他们敏捷而擅长袭击。
  玻璃窗被撞碎,店员目瞪口呆。
  其他雌虫无论反抗的,还是还在蒙圈的,有些连银色丝线都没看到,脸上就挨了重重一拳,整个虫被大力撞飞出去。
  二十个呼吸。
  八个雌虫,一个克勒多,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银翅四翼的雌虫落到地上,脸颊微红,汗水涔涔,银色的翅翼嗡嗡震动,温度灼人,好像使用过度正在散热的炮膛。
  的确是使用过度。
  阿瑟兰平时可不会这么打架,浪费宝贵体力,他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臭崽,冷哼,拍拍衣袖,拎起手提箱:“会不会骂人?”
  活了十九年,埃文没修过骂人的课。。
  阿瑟兰懂了,他搭着埃文的肩膀,带着他走到克勒多身边,实地教学:“骂人要这样骂,他虫蛋的!跟我学,他虫蛋的!”
  埃文皱眉:“他虫蛋的。”
  阿瑟兰微笑:“漂亮,骂人要这么骂,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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