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失败以后》作者:未妆
文案:
几百年后,相长宁终于成为了修真界臭名昭著的毒瘤,哦不,老祖,趁火打劫,偷鸡摸狗的事情,他做得越来越顺手,且功力愈发精进,大到法宝仙器,小到灵石丹药,只要叫他碰上了,可谓雁过拔毛,且完全不嫌掉价,放眼整个修真界,几乎没有哪个宗派没被他染指过。
有人道:相长宁欺人太甚,屡犯众怒,诸位道友何不振臂一呼,应者必从之,修真界人才济济,高阶大能者不计其数,何愁拿不下此人?
另有人道:一看就是个愣头青,你可知他还有一个道侣,也是大能老祖,修真界中谁敢得罪此二人?还是忍着罢,等他们飞升了再说。
又数百年之后,连云峰忽降九天玄
文案:
几百年后,相长宁终于成为了修真界臭名昭著的毒瘤,哦不,老祖,趁火打劫,偷鸡摸狗的事情,他做得越来越顺手,且功力愈发精进,大到法宝仙器,小到灵石丹药,只要叫他碰上了,可谓雁过拔毛,且完全不嫌掉价,放眼整个修真界,几乎没有哪个宗派没被他染指过。
有人道:相长宁欺人太甚,屡犯众怒,诸位道友何不振臂一呼,应者必从之,修真界人才济济,高阶大能者不计其数,何愁拿不下此人?
另有人道:一看就是个愣头青,你可知他还有一个道侣,也是大能老祖,修真界中谁敢得罪此二人?还是忍着罢,等他们飞升了再说。
又数百年之后,连云峰忽降九天玄雷,地动山摇,天昏地暗,十日十夜方才停歇,云开日朗,一声罄鸣,登时灵光万丈,仙乐飘飘,修真界众人感动得涕泪长流,普天同庆,相长宁这毒瘤终于要飞升了!
然而几乎没有人知道,相长宁飞升失败了。
主受,相长宁X秦于晏,没有曲清江什么事儿,他连炮灰攻都算不上。
本文升级流,慢热,长……多长的话……嗯,和作者君一样长。_(:з」∠)_
一句话简介:我道侣杀我证道了。
内容标签: 强强 仙侠修真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相长宁 ┃ 配角:还没想好 ┃ 其它:
第一卷 :清虚剑宗
第1章
连云山的山巅之上满天雷云,如摧城之势,沉闷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压下来似的,将天光尽数遮去,时辰正是清晨,但是整座连云山似乎提前陷入了夜色一般,伸手不见五指,那重重乌云中,隐约有紫色的电弧闪烁着,令人心惊肉跳。
山巅有一灵穴,常年灵气盎然,上有巨石,巨石正中央盘坐着一名青年,身形清瘦如竹,眉目似玉雕琢,神态自若,任由头顶雷鸣电闪,他自岿然不动,青年身旁摆放了两套阵旗,若有懂阵法的人在,一眼便能看出来那阵旗一套用来聚灵气,一套则是以拒外力的,再看看这异常的天象,分明是要渡劫了。
如此异常的天象持续了三日三夜,天上的雷云越来越密集,仿佛被浓缩在一处似的,那紫色的闪电也愈来愈显眼,终于,一个按捺不住,一道巨大的紫色闪电猛地劈下来,朝那阵法中央的青年而去。
青年骤然睁开双目,唇角竟然勾起一丝笑意,双目湛然有神,高喊一声:“来得好!”
他原本就酝酿多时,就等着这一刻了,双掌迅速往上一翻,竟然徒手硬生生接住了那一道紫色闪电!
……
连云山外数十里处,忽然传来齐齐倒抽凉气的声音,有人啧啧叹道:“徒手接玄雷,这相长宁果然厉害!”
有人附和道:“是啊,修真界第一人,岂是浪得虚名之辈。”
另有人喃喃低声道:“幸好……”
他话未竟,但是所有人的心底不约而同都明白那未说出口的意思,幸好,这毒瘤相长宁,终于要渡劫飞升了!
一个声音诚恳道:“可千万要让他飞升成功啊。”
人群立刻应答:“是是,道友说得正是。”
这时,有人惊叫:“哎,你们瞧,那相长宁手里拿着的是不是罡风修罗剑?”
大伙凝神一看,纷纷道:“没错,正是罡风修罗剑,那不是清虚宗的镇宗之宝么?”
这话一出,所有人立刻十分默契地看向一人,那人脸皮一抽,神色略微僵硬了那么一瞬,很快就打着哈哈道:“确实是,不过嘛,前一阵子被相老祖借了去,原是用来渡劫的,若是这剑能助他老人家一臂之力,也是我们清虚宗与老祖的一份机缘,小事,哈哈,小事罢了。”
联想到那位老祖平日的性子和行为,众人心头跟明镜似的,也不拆穿他了,放眼整个修真界,哪家有头有脸的宗派还没被相长宁抢过几样宝贝?
这时,又有人抚掌笑道:“这个我见过,烈火门的金阳锥,上回烈火门少门主还拿着这个在浮屠岛的竞买会上好生张扬了一番。”
有人坏心眼地调笑问道:“烈火门门主可知道此事?”
烈火门门主正站在最后边,听了这话,哂然一笑,神色自若道:“此物乃是相老祖亲口向犬子求去的,他老人家开了口,我等自然双手奉上了,区区法宝而已,能得了他老人家的青眼,也是烈火门的荣幸。”
这反应,这涵养,比清虚宗的那位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去,众人心中评判着,岂不知烈火门门主心头差点呕出一口老血来,那孽子!拿着自家法宝去哪儿张扬炫耀不好,竟然让相长宁知道了,好好的肉包子叫狗叼走,回头非要关上他个十年才解气!
……
连云山的雷云天象一共持续了整整十日十夜,方有逐渐停歇的迹象,但是无论是正在渡劫的相长宁,还是远在数十里之外的围观众人,精神都是紧绷着,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渡劫一共有九九八十一道玄雷,如今却只有八十道,还差最后一着。
雷云渐渐聚拢,远远看去,仿佛有一个顽皮孩童在灰色的天幕上,用毛笔点了一点硕大的墨汁似的,其中耀眼的紫色电光闪烁,跳跃不定,令人心惊肉跳。
所有人的眼皮子都是猛然一跳,来了!
一道巨大的紫色电光倏然间撕裂天幕,恍若将整片天空剪成了两半,即便是隔得那样远,其中的威势赫赫,压下来就连空气都凝固了似的,叫人升不起一丝硬拼的想法,围观的众人都二话不说,立时齐齐驾起自家的法宝,往后又遁出数十里地,这才心有余悸地回过头去看。
而正处于紫色雷电正下方的相长宁却不慌不忙,手指掐诀,数十道灵力打出去,周围嗡然一声,阵旗无风自动起来,飒飒然如同烈风吹过,青色的灵光骤然腾起,形成了一道弧形的护罩,将他整个包裹在其中。
这是缥缈宗的生生阵法,前期可以吸收外来的攻击力道,等启动最后一重阵法的时候,能将前期吸收的攻击以数倍的力量反击出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就是生生阵法的精髓所在。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那紫色的雷电轰然砸过来,带动的威势甚至连生生阵法形成的护罩都凹下去几分,相长宁又连连掐诀,只听几声尖啸,金银两道光芒如流星一般,迎着那紫色电光而去。
然而在天道面前,区区几样仙器又算的了什么?只是阻挡那雷电半分趋势,便化作微尘散开,连渣都不曾剩下,相长宁面色终于严峻起来,他毫不迟疑,修长的手指掐诀如莲花绽放,口中无声念念,霎时间一道耀目的蓝光破空而出,直击那紫电而去!
“混元鼎!”
铛地一声巨响,整座连云山近百里之地所有活物,都觉得头目晕眩,脑子仿佛被什么硬物重重砸了一下似的,差点一头栽倒下去。
围观众人扶着晕乎乎的头极目远眺,只见云散烟开,被遮盖了整整十日的太阳终于露了出来,将漫漫金色光线洒落在连云山上,如同万丈灵光,恍若隔世,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轻飘飘的仙乐,令人闻之则心头清明,似有顿悟。
看来是飞升成功了,众人心中松了一口气之余,又颇有几分怅然,然而就在此时,那仙乐飘了一半,竟戛然而止了。
空气中一片死寂,过了许久,才有人哎呀一声:“这……相长宁到底是飞升了没有?”
这一句话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这里的人都没见过真正的渡劫成功飞升,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该是这样风平浪静的情况,刚刚看起来倒是相长宁连本命法宝混元鼎都给祭出来了,以那人的性子,最后一着,必然是杀招,怎么也不可能败了,再说了,没飞升成功,哪儿能听见仙乐?
一个声音迟疑道:“这样子……是成功了吧?”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喝:“你们快看!”
众人心头一紧,抬眼看去,只见那原本露出了一半的太阳居然又再次被云层遮了起来,浓重的阴影次第蔓延而开,雷声轰轰滚过,令人心中大震。
“这这这……这是又要渡劫了?!”有人不敢置信地喊出声。
烈日门门主语气凝重道:“怕不是渡劫,这是入魔了。”
所有人定睛看去,果然见重重乌云中,有红光闪烁,并不是紫色雷光,他们心头俱震的同时,一个疑问浮现出来,相长宁不是已经飞升了吗?怎么还会入魔?
过了一会,有人才叫道:“你们不会是忘了,连云山上还有一个人罢?”
这话一出,众人心头顿时雪亮无比,是了,连云山上可不是只有相长宁一个人,他还有一位道侣……
就仿佛是为了印证他们的猜想似的,一道雪亮的剑光闪过,简直像是要把那重重密遮的云层划破为两半!
轰然一声巨响从连云山巅传来,原本相长宁渡劫飞升所在的位置,摧拉枯朽一般,缓缓倾塌下去……
屹立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连云山倒了。
相长宁是被人推醒的,耳边伴随着一个声音吵嚷着:“长宁,长宁!起来了!怎么还在睡?若是耽搁了事情当心管事长老训你。”
第2章
相长宁还没完全清醒,只是模模糊糊地想道,训我?谁敢训我?
紧接着那声音猛地拔高了,嚷嚷着:“长宁!给内门膳堂的灵谷怎么还没有送去?!”
说话人的嗓门实在是大得惊人,然后相长宁一个激灵,终于醒了,他睁开双眼,入目是陈旧发黑的房梁,上面还粘着不知道多少年的蜘蛛网,在空中轻轻地飘来飘去。
他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这不是在连云山上。
轰轰的雷声犹在耳边,相长宁却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他伸出双手,孩童的手指瘦弱无比,又因做惯了粗活的缘故,乍一看上去跟鸡爪子似的。
他不是连元婴都没逃出去么?怎么还能夺舍成功?
相长宁心头的疑惑犹如细小的水泡,一个接着一个,冉冉浮现出来,他知道自己渡劫失败了,飞升的最后关头,一剑西来,破了他的紫府,元婴碎裂,以至于当场身死。
曲清江是他的道侣,两人朝夕相处不知道多少年月,相长宁对他简直可以说得上是了如指掌,那人眉目一动,他便知他心头所思所想,曲清江的剑甚是锋利,越级杀人对于剑修来说,不过是一种突破自我屏障的手法。
曲清江虽然修为比不得他,但是唯有一样,他必然是占了优势的,那就是相长宁鲜少对他生出防备之心,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要么不动,一动便是杀招,从不落空。
相长宁心底冷笑,曲清江这算是跟他学出来了。
若来日再见面,相长宁必然要大笑着抚掌称赞他,当日连云山头那一剑,堪称惊艳。
至于有没有见面的机会,相长宁倒是并未做考虑,只要他想,哪怕曲清江就算是飞升了,他也能把他挖出来!
“长宁!长宁你发什么呆?”
相长宁回过神来,看到身前站了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孩童,正叉腰俯身,眼神不满地看着他,不过面容太过稚气,这一副大人派头学来真是十分好笑。
相长宁坐起身,揉了揉眉心,打个哈欠,懒洋洋道:“一时不防,睡迷糊了。”
那孩童听了,愈发来气,伸手便来戳他额头,口中没好气道:“就知道睡!你误了大事!”
相长宁多少年没被人这样对待了?他虽天赋异禀,但是从结成元婴到渡劫飞升,也足足用了六百七十三年,纵横修真界,搅风搅雨,风生水起,谁敢用手指头来戳他?
是以还未等那手指近前来,相长宁便往后一别,眼神凛然,如同出鞘的利刃,一瞬过后,他便轻而易举地拨开了那只手,神色自若道:“什么大事?”
那孩童似乎被那一眼给吓到了,好半天才呐呐回答:“你……你忘了给内门膳堂送灵谷去,当心管事长老训斥你。”
相长宁扶着额发了一下呆,这才想起来刚刚被推醒时,耳中确实听到了这么一件事情,给内门膳堂送灵谷,这是个粗活儿,那么他现在应该是外门弟子才对。
他想着,低头一看,身上穿的是青色布衣,虽然浆洗得干净,但是仍旧能看得出主人生活拮据,再内视丹田,灵气稀薄无比,很好,金木水火四灵根,这资质估计在外门混个几十年,就可以收拾收拾回老家了。
相长宁心思电转,看向那孩童,见他穿着与自己一般无二,便露出一个和气的笑来,道:“抱歉,我这不是才睡醒么?”
那孩童听了,先头升起的几分疑虑便放了下来,接受了这个解释,又催促道:“那你还不快去?做事这样不尽心,你这样的人是如何混进灵谷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