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与大魔王[玄幻科幻]——BY:与孟生
与孟生  发于:2020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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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别忽然不想关心容话是什么来头了。他俯身, 吻了吻容话脸颊上的那抹血痕,“知道怎么接吻吗?”

“等一下,慕别......”容话察觉到他的意图,别开脸抱住他的头, “我有事情想问你。”

“别扫兴, 有什么事过会儿再问。”慕别蹭开容话的手, 从脸颊开始往下逐吻,声音沙哑的问:“几岁了?是第一次吗?”

身体交叠的密不可分, 容话嗓音也哑,“二十,不是。”

慕别逐吻的动作顿了一下,咬住容话下唇的力气有些粗暴,“第一次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容话被咬的痛,身体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是,男人。”

慕别仰起头,神情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真看不出来,小傻子还是个情场老手,我都差点被骗了。”他捉起容话的一只腿,另一只手想要把住容话的腰线,却扯动了后肩骨的伤,他动作一停。

被容话立刻察觉到异样,“你怎么了?”

慕别翻身坐起,用后肩骨以下的位置靠坐在床头,伸长手臂勾住容话的腰,把人抱在腿上坐着。

长衫下摆起了皱褶,遮不住他的小腿,慕别的眼神从腿上的皮肤饶有兴致的划过,“我身上有伤,小傻子既然经验老道,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他轻佻的在容话腰上捏了捏,“我还在等你好好安慰我......”

“我没有。”容话坐在他腿上,胸膛肉眼可见的起伏着,语气里有懊恼,“一直都只有你!”

容话拉住要从慕别身上下到地面,慕别快一步收紧手臂,容话上半身倒在他臂弯里,他问容话:“什么叫一直都只有我?”

容话额头抵在他缠着绷带的胸膛上,紧抿着唇不说话。慕别抬高容话的头,“不解释,就是承认我说的对了?”

容话蹙眉,张嘴泄愤似的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我又不像你......”

慕别不疼,被咬的地方反而有些痒,连带着他心口也像是被幼兽挠了一下,跟着痒起来,“像我怎么了?”

容话咬他虎口的力气加重几分,慕别被咬的心痒难耐,伸出食指摸了摸近在咫尺的唇,意图从边缘探进去时,容话突然松了口,“你刚才,是从风月巷馆的地方出来了吧。”

容话刻意记过那条路线一遍,他知道在他们和鬼缠斗的那条巷子背后,就是上次去找慕别时的风月巷馆,而慕别那时身上还有香水的味道,答案呼之欲出。

不可能不失落,但现在的容话没有任何资格要求过去的慕别为他做出一些改变,更何况,在现在进行时的世界里,他固执的和对方提了分手。

看着他垂头不说话的样子,慕别的兴致一下被撩拨的更高,“小傻子吃醋了?我都没吃你和别人做过的醋,你怎么好意思吃我的醋?”

他报复似的在容话下巴尖上咬了一口,容话不知是痒还是痛,抽吸了一下鼻子,恼怒道:“我没有,一直都是你,我只和你做过这种......亲密的事!”

慕别神情微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差点忘了,眼前这个人是个小傻子,还喜欢他到非要留在他身边,说出的话都是胡言乱语,他怎么能够尽信?更何况,他刚才不过是亲了亲这个小傻子,对方又红又湿的反应哪儿像个混熟过情场的?说稚嫩青涩都是抬举了。

说和他做过这句话,估计也是因为太喜欢他,自己在脑海梦里臆想出来的。

慕别松了嘴里的肉,心安理得的往后一靠,“那就来吧。”

“来什么?”容话怔怔的望着他。

“重新回忆一遍,我和你做过的那些亲密的事。”慕别温和的催促,“快,不然我的伤口又要疼了。”

容话的面色在他目不转睛的注视下,越变越红,手足无措的只能一双眼看着他。慕别的眼神在等待中暗下来,他等不及,主动的牵起容话的手引导着容话接下来的每一步。

窗外的夜沉寂如水,屋内没点灯,只有几点浅淡的月色从窗外爬进来,铺洒在地板上,留下点滴银白的颜色。

屋外绿植遍布,但到了晚上屋内依旧闷热。

容话浑身都是汗,一只手臂撑在慕别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怕触碰到慕别的伤口,找不到着力点,被慕别抓在了手心里。他此刻在慕别眼中,浑身上下都是红的,慕别情不自禁的将容话往怀里揉了一把,容话咬着下唇,把到喉间的声音又吞了回去。

热汗顺着容话脖颈的线体流进锁骨窝里,慕别只觉得这景象快差不多要了他半条命。

慕别轻嘶一声,“宝贝,你好热。”

他不再任由容话缓慢生涩的步调来,将人往怀里一压,含|住

了那张紧抿的唇。

......

半夜三更,奴仆阿裘在屋外敲响了房门。

慕别肩膀上披着一件薄衫靠在床头,容话睡在他身旁,头枕在他的腿上,眉心不自觉的轻拧着,睡的并不安稳。

慕别垂着眸,手抚摸着容话汗湿的头发和脸颊,情|热褪却过后,容话的肤色又变回了病白,皮肤也是凉的。慕别替容话拉了拉被子,盖住容话的肩头。

奴仆阿裘等了半晌,没等到回声,正预备再敲一次,慕别拿着烟斗,不徐不缓的走了出来,关上身后的门。

“少爷。”阿裘抱手鞠了一躬,“七月半将至,家主请您早回祖宅。”

慕别微仰了头,吸了一口烟又吐出,青烟往夜空上浮,“我如果说不,慕家能拿我怎么样。”

阿裘猛地在他身前跪下来,叩在石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少爷是家主独子,也是嫡子。还请少爷为了整个家族的未来着想!”

慕别一脚踹开阿裘,阿裘从身后的阶梯上滚下去摔在了地上,阿裘没有停顿的很快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慕别的位置再度跪拜,“少爷应该清楚,少爷是逃不出慕家耳目的,也逃不出湛海的!”

“滚。”慕别背身,门开启又重重的合上。

他面色阴冷的走进漆黑的屋内,角落的床上,有一个人影的轮廓正坐在上面,正在无声的注视他。

慕别走过去,抬起还没燃尽的烟斗想要再抽一口,走到一半脚步突然顿住。他反手将整个烟头插进了一旁的盆景里,烟火灭了气,青烟滋滋的冒上天。

慕别收敛情绪,上床抱住容话,“吵醒你了?”

容话摇了摇头,也同样伸出一只手回抱住慕别,“你不开心了吗?”

慕别下巴放在容话的肩膀上,眼里的情绪被阴影遮挡住,他问:“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

“钱财?地位?荣誉?权力?”他一字一顿的询问,环住容话的手臂也在一字一句中不断收紧,“如果你要这些,那你做到了。我现在,全都可以给你。”

“我要你。”容话不假思索,双臂缠抱住慕别的脖子,嗓音里还带着情|事后特有的哑,“我想要的只有你,一直都是你......”

慕别沉默了一会儿,在容话脖颈和肩膀的交接线条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小傻子,我有什么好的。”他五指穿进容话的发间,声音放的更轻更缓,“其他的东西,可以一直陪着你,陪着你到终老。”

这是过去的慕别和容话认识以来,头一次说出这样温和的情话。容话忍不住回想起慕别临死之前和他说出的种种,那时候的慕别和现在的慕别一样,言辞之间的温柔里,又带着期艾的悲凉。

仿佛他又要从自己身边再一次消失。

“慕别,我只想要你。”容话喉头发涩,“其他的我都不要,我只要你。”

屋内一片寂静。很久之后,慕别抵在容话耳畔,低声应了一个字:“好。”

那天晚上之后,容话

和慕别的关系开始变得亲密起来。

在慕别眼里,容话是一个外地来的小傻子,对周边的一切都带着陌生和探究的目光。于是慕别每天都带着容话游走在湛海的大街小巷之中,看着容话对新奇的事物投去视线,他遂充当容话的引路人,替他讲答解惑。

这样相处的时光,让容话产生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曾几何时,在高楼大厦的湛海市里,他和慕别也留下过许多深刻的回忆。只是那时,却不可究。

夏季进到了末尾,但天依然燥热的厉害。

慕别带着容话来到一家西餐厅,餐厅的角落里四处供应着冰,一进到里面就凉快不少。金发碧眼的女侍者拿着菜单走过来,慕别接过菜单,扫了两眼后问容话:“今天特供是海鲜意面,你吃不惯的话就点个甜品,等天阴了我们去中餐馆吃。”

“没事,我和你点一样的就好。”容话放下水杯,“我不挑食。”

“真乖。”慕别朝容话笑了一笑,然后用英文流利的和女侍者交流点起菜。

容话目光直直的盯着慕别,听他每一个单词的发音,都带着他原本嗓音里独特的低沉,有股说不出的磁性。他在听见一个词汇后,下意识的接了一句,“不吃芒果冰沙,我过敏。”

慕别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和女侍者交代完最后的选菜后,笑着朝他看过来,“我们小傻子,还懂英文。”

“懂一点。”容话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我听阿裘说,你有功名?”

慕别理了一下袖口,正襟危坐道:“末年时,随便报了名去考了几次,会试时得了个‘会员’的名头。”

会试既春闱,会员既榜首,会试之后就是殿试,一般来说能在会试中取得第一名成绩的,在殿试里最差也能进三甲,得到探花的名次。这可比他们高考拿市级省级的高考第一的殊荣,还要光宗耀祖。

容话高考时的钢琴系第一突然变得不值一提,慕别却好像猜透了他的心思,隔着桌子伸出手在他头顶摸了摸,“没关系,就算门不当户不对,我也还是喜欢我们小傻子的。”

“我不傻。”容话淡淡的看了慕别一眼,“我很聪明。”

慕别失笑,顺着他说:“好,以后不叫小傻子,叫小神童。”

“小神童”三个字,在容话以前青少年时期拿过很多奖的时候,背地里有不少人这么叫过他,是以容话听的还算心安理得。

西餐厅里用餐的客人并不多,就餐时间,整个餐厅只有两三桌人,上餐的速度很快。

餐厅正中央摆放着一台色泽黑亮的钢琴,西装革履的钢琴师已经坐在了琴凳上,掀开琴盖弹奏了一曲《爱之梦》。

这位钢琴师的琴技算不上高超出群,仅是稳健的把整首曲子弹了出来,唯一的优点乃是他在弹奏时注入了自己的情感,整首钢琴曲这才没有完全失去色彩。

一曲完后,餐厅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慕别看容话朝钢琴的方向一直望着,遂问道:“喜欢?”

容话回过神,“什么?”

“你看钢琴都快看傻了。”

容话点头,“喜欢。”

慕别也点头,“会弹吗?”

“会一点。”

“弹一曲?”慕别朝钢琴的位置抬了抬下巴。

容话摇头说:“算了。”

“为什么?”慕别放下叉,擦了擦嘴,“怕弹的还没那个钢琴师好?”

容话不咸不淡的睨了他一眼,说:“我怕我弹完,他老板会把他辞退,改来聘请我。”

慕别忍俊不禁,接着打趣道:“牛皮吹破了,圆不回场子怎么办?”

容话:“我说话一般都是实事求是。”

慕别挑了一下眉,把女侍者招过来对她耳语了几句,女侍者点头又走到钢琴师面前对他说了些什么后,钢琴师的目光倏的一下向容话射来。只见钢琴师从琴凳上坐了起来,对着容话皮笑肉不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容话看向慕别,慕别装模作样的出声安慰他,“别怕,弹砸了我给你圆场。”-

容话用毛巾擦了双手,“你想听什么?”

“我不挑,只要是你弹的都可以。”慕别语气真诚的提醒,“最好弹宝贝你最拿手的......”

容话没说什么,放下毛巾走向钢琴。

慕别的眼神一直锁在容话的身上,从容话弹奏第一个音开始,直到结束之时。他在容话行云如水的钢琴曲里,好像真的看见了这样一个人。

他打着伞,站在雨幕微朦的巷子里,那里视线阴暗,周边幽黑无比。

唯一的光亮,只有巷口出朝他慢慢靠近的人。

隔着巷口和巷尾,隔着雨水,隔着黑与白,他逆着光朝他走来。

慕别出了神,在餐厅里响起掌声的时候,他才收回了神思。

容话重新坐回他的对面,低头喝了一口果汁,慕别说:“你弹的钢琴曲我以前没有听过,叫什么名字?”

容话回答说:“《雨中逢月》。”

慕别盯着容话喝果汁的动作,忽然又问一句:“谁是谁的月?”

容话放下果汁杯,声音清晰:“你是我的。”

慕别却觉得,容话是他的。

他把这个念头藏在心底,浅酒窝露了出来,“恭喜你,这个餐厅的老板打算聘请你当新任钢琴师。”

容话眨了眨眼,反应过来,“你和这个西餐厅老板是什么关系?”

慕别说:“老板就是我的关系。”

财大气粗,让人语塞。

“吃好了吗,吃好了我带你去弯掩巷。”慕别向容话说着,“那里有家戏班,里面的昆曲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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