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交合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似乎是对方不满足于一成不变的姿势,突然间带着霍宁腾空而起。可能永远都用不到的梳妆台旁边摆着漂洋过海而来的水银全身镜,对方将霍宁架在镜子面前,让他看镜中的自己。
镜子中的青年赤身露体悬浮在空中,咽喉处有一个明显的齿印,瓷白的皮肤上满是性事留下的红痕,阴茎怒涨直直的挺着,清液在肉棒上流得一塌糊涂。他似乎攀附在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上,双腿打开被翻折在身体前,不知羞耻地对着镜子露出腿间的穴口。那口小穴好像被什么东西撑开,贪婪而饥渴地开合,在室内昏暗的光照下却也足够窥见内里的风景。敞开的后穴内部是艳色的肠肉,被撑成一个圆形,有液体顺着肠道内壁流出,把他的腿间弄得一片潮湿。他的穴口不断地试图闭合又被强力地撑开,像是被撬开了外壳的蚌,被迫向外界展示自己柔软的内里。霍宁泪眼朦胧地看着镜子中被折磨的青年,伴随着来自身后剧烈的刺激,他的肉棒抽动了几下,射出浊白的液体,落在镜面上缓缓滑下。
但是这场性事还远未结束,他被一把按在了冰凉的镜面上,身体贴上了自己刚刚射出的精液,身后是那冰冷的未知物体,好像在这之间只有他自己是温热的。他被摁在镜面上操弄,离镜中眼角眉梢都蔓延着春意的霍宁十分之近,仿佛一低头就能和那个骚媚惊人的青年接触,掀起一阵又一阵情欲的浪潮……
霍宁不知道这场情事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在最后他已经被折腾得有气无力昏昏欲睡,只有对前列腺的几下刺激才能让他哼哼唧唧再呻吟几声。待到他意识回笼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桌上的龙凤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吹熄了,安静地矗立在那里。红色的烛泪挂在烛身上,凝固在晨光中。
霍宁扶着额头试图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好像只剩下了半截——洞房夜的情事体力消耗出乎意料,他过度使用的下半身已经暂时罢工了。他又试着清了清嗓子……哦豁,完蛋,昨天晚上喊太大声了。霍宁胳膊微微颤抖,摇摇欲坠地支撑着上半身,进退两难。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四个纸扎侍女鱼贯而入,两人捧托盘两人抬水桶,帮助半身不遂的霍宁洗漱。被架起来的时候霍宁回头看了一眼,荒唐一夜的房间里一片狼藉,看起来却只有一个人活动的痕迹,好像昨晚只有新嫁的他在洞房里,恬不知耻地发了情。
事实上我对鬼攻最初的印象来自一篇应该是叫invisible的小黄文,那个倒不是鬼攻是透明人攻
感觉看不见的攻和受搞起来之后最带感的就是场面好像小受一个人在发情……实际上是倒霉的受被日的死去活来
我发现我真的超喜欢对镜play这个梗的
第40章
纸人侍女们服侍半身不遂的霍宁梳洗,在加料的浴桶里泡了大半天并加上它们娴熟的按摩之后,霍宁的腰腿总算唤回了点知觉。纸扎人看起来是恐怖,但如今他体力消耗过大,站也站不稳,这时候再躲着纸人就显得矫情了。霍宁在纸人的搀扶下从桶中站起,马上有大浴巾围拢替他擦干身上的水珠。他被纸人侍女们小心地放回床上,又被从头到脚抹了一身香膏。
随后侍女把霍宁固定住,取出放在托盘上的红绳,用清酒浸透,将散发着酒香的绳子绕在了他的脖子上。它们将力道掌握得非常好,绳子没有完全收紧给人不适,却又有不容忽视的轻微窒息感。浸了清酒的红绳从霍宁的颈部交叉往下,勒出他的胸部,扣住小腹,在阴茎根部打了几个圈束住了那肉物,然后几股红绳绞在一起穿过会阴。红绳的尾部被一连串的墨玉珠串固定住,那珠串有七八颗,大小不一,小的只有人小指粗细,大的却有婴儿拳头那么大。被折磨了一夜的后穴还很柔软,侍女们没怎么用力就轻而易举地将串珠送进了霍宁的身体里。随着最后一颗珠子被贪吃的穴口咽下,绕在霍宁身上的红绳豁然收紧,在他的身体上勒出交错的花纹。
侍女们把霍宁捆好之后帮助他穿好衣服,随后为首的纸人侍女给他看了他丈夫的手书,上好的宣纸上是劲瘦有力的行楷字。
“夫人切切记得着绳衣,唯就寝方可取下。若独自穿脱困难,可唤侍女相帮。”落款是“图二”,用脚趾想想都不会是这位二少爷的真名。霍宁看完字条抿了抿唇,将纸条折叠压在了床头的遗像下。四个纸人侍女向他行礼,其中三个在一福身之后凭空燃烧,只剩下一个扶着霍宁走出婚房,去花厅吃饭。霍宁一屁股坐在红木的椅子上,会阴和腿根处勒着的红绳因他的动作扣进肉里,粗糙的绳索摩擦细嫩的皮肤,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赶紧夹紧了腿翘起屁股,坐姿惨不忍睹。
因昨夜一夜情事,霍宁今天起得着实晚,这时间不早不午,因此厨房便备了一锅粥一直热着,只等这二少奶奶起床用一些。不一会儿侍女便捧着粥上来了,漂亮精致的小瓷碗,碗里是满满的白粥,香气扑鼻。煮得烂熟的米粒剔透柔软,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配料。霍宁拿勺子搅了一下,是上等的瑶柱,它们在富含营养的米汤中被浸润舒展,澄黄惹人爱。粥的温度微微烫口,正好是他习惯的热度,霍宁小口小口喝着粥,把一碗粥喝了个精光。
霍宁将小碗放回桌面,餍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率先触到的却是在身上交错捆绑的红绳。他尴尬地放下手,侍女递上了另一张纸条。
“夫人若无事可做,见见亲眷也可,外出闲逛亦可,唯记得夜间回房与为夫共度巫山。”看到最后几个字霍宁咬了咬后槽牙。似乎感觉到妻子的不虞,纸条上这句话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句新的嘱咐。
“若不喜侍女随侍左右,挥退即可,自有其去处。”这句话倒是说得贴心,霍宁沉默了一下,试着挥挥手,“那你先……”
纸扎的侍女却突然跪下,无声地冲霍宁使劲磕头。她的表情是一成不变的恬淡微笑,动作却透着几分惊惶,霍宁不由得联想到了之前的喜娘和今早其他的侍女。若他没猜错,一旦自己不需要这些纸扎人侍奉了,那么它们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消失。
“那……那你先起身,陪我在图家逛逛。”他赶紧改了口,“我初来乍到,对这里也不熟悉,劳烦了。另外敢问图家有无时兴的话本子,若有的话遣人送些去我房间里。”侍女连忙站起朝霍宁行礼道谢,随后它往花厅旁的架子上取下一只精巧的掐丝珐琅盒子,打开盒盖,从里面挑出两个纸片人往地面上一扔。那纸片人落地便长,直到长成成年男子的身量,与纸扎侍女相比独独缺了双灵动的眼睛。侍女冲它们挥挥手,两个纸片人行礼告退,帮霍宁取书去了。而侍女这才引着霍宁,开始在图家大宅子四处闲逛。
因昨夜才进行过大量的运动,又初遭红绳绑缚,霍宁没能在外活动太久便觉得累,在用了午饭之后便回了房间小憩。午后他便懒在房间内,读侍女为他找来的话本。说来也神奇,在之前的世界他从未注意过这剧本世界当中的“剧本”,总以为未被作者描写,那就是无趣的读物。没想到正是因为剧本中没有正式的描写,这些作品才有无限多的可能。不过无论如何,这些话本都多多少少有点剧本的行文风格,好像是从剧本的故事当中衍生出来的一般。霍宁挑了一本一看标题就很恐怖的话本,斜靠在美人榻上读了起来。
午后阳光暖融,加上自己这几天几乎已经体验了一辈子的惊吓,霍宁觉得手上的“鬼故事”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反而看得他的困意上涌,摊在窗前的美人榻上睡着了。话本吧嗒一声掉落在地,随后空气中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一床薄被从床上凭空升起,盖在了酣睡在窗前的青年身上。
就这样无所事事到了夜晚,霍宁洗漱完毕换上睡衣,丝质的睡衣薄而轻透,半透明的布料下可以看见绑缚在青年身体上的绳索。他战战兢兢地坐在床沿,因为紧张脚趾微微蜷起。熟悉的冰冷将他包围,霍宁被空气托起,睡衣被脱下,臀部因凉意起了鸡皮疙瘩。对方将埋在他后穴的珠串取出,随后轻柔地替他将束身的红绳解开。床头的药油自动打开往霍宁身上抹,力度介于按摩与调情之间,抹的霍宁脸颊泛红。
“我……我今晚不想……”他试着和看不见的死鬼丈夫讨价还价。对方依旧没有声息,霍宁紧张地等待结果。
图二少慢条斯理地为他被束缚了一天的身体涂抹药油,在最后反复摩擦腿根之后,冰冷的触感落在他的额头,动作轻柔。随后睡衣飘在空中,自己上前包裹住霍宁,被窝主动掀开把青年吞进去,留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睁着惊讶的眼睛。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哼笑,好像那个看不见的存在被取悦了。随后房间内的电灯熄灭,只剩透过窗帘照进来的朦胧月光。
纸人侍女安静地守在门外,因为二少奶奶的一时心软它得以多活了一天。只要它还乖巧有用,努力一下应该还可以多活很久。
就在纸扎人为自己的随机应变而窃喜的时候,它突然毫无征兆地抽搐起来,就像纸片在狂风中颤抖那样,悄无声息地剧烈抖动。它的嘴角依旧上扬,但眼神却是十足的惊恐。
“你陪伴夫人的时间,怎么可以比我还长呢……”在恶灵的狂怒下纸人碎成了一片一片,与它那些焚成灰烬的伙伴不同,即使它碎得不能再碎,意识却依旧存在。如今讨饶已经来不及,纸人的眼中留下血泪,浸润了眼睛所在的碎纸片。图家扫撒的仆妇对这惨剧无知无觉,将碎纸倒进垃圾堆,一并运出去处理了。随后一个新的纸人侍女伫立在原来那个倒霉蛋的位置,妆容和身材与原先的纸扎人别无二致,只是眼中不再有神采,仿佛被什么控制住了。
提前说一下红绳和珠串不仅仅是情趣……尽管图尔斯确实是为了情趣把它们搞成这个样子的
另一个通知,因为我要放假回家了,所以更新会变得缓慢起来,但这文不会坑,我拿发际线发誓
实际上这是我第一次公开发文……之前自己写过很多故事,但是文件夹里的除了短篇都坑了,于是想着这回我公开发是不是会好一些。最初只是希望自己别再做挖掘机,结果有好几个小伙伴坚持给我留言,我甚至都开始不好意思拖更……总之不会坑的啦!
另外关于清酒和捆绑,这个确实是可行的,我这里写捆绑的参考是之前刀剑乱舞贴吧捞龟甲贞宗的大佬的反馈——因为龟甲的掉率特别低,所以有些大佬使用玄学(给手机或者自己龟甲缚)来捞这振刀。在绳子上浇清酒会提供一个润滑,绑起来更加舒服一些,另外龟甲缚还根据性别会变成菱缚,主要是考虑到女性的胸部和男性丁丁的位置——真想尝试这个的小伙伴可以,嗯,参考一下?
第41章
这一日偷闲还好,若是接下来一直都无所事事,人的骨头就会开始痒了。如今的霍宁就是如此,在上个世界他忙惯了,如今陡然清闲下来,凡事都交由侍女去做,竟颇不习惯。他毕竟是个男人,与后宅女眷交际不来,只是在新婚第二日有正式前往拜见,之后就只剩偶尔在花厅撞见的点头之交;再加上他又占着个死人婚的名头,不够吉利,因此大家也不乐意与他往来。如此一来他只得上街闲逛,见见这街面上的风土人情,体验一下传统与现代交界点的世界。
在他再次拿话本作掩护看剧本的时候,霍宁忽然有了灵感。此时正是西方科学技术大量传入的时代,而自己在上个世界修了足够多的破烂,有相当的经验技术,若是想要自己开一个工厂也未尝不可。男人大多是有野心的,霍宁也不例外。如今这么好的时代条件摆在他面前,不搞点什么大事都对不起自己。只是自己还需要小心控制规模,不要引起剧情歪斜才是。
有了这想法他便想要付诸实践。如今图家图老爷已经处于半退隐的阶段,家业由他的儿子图三爷继承,然而图家目前真正的掌权人却是那个总不在老宅的图大帅——毕竟他手中握着暴利的军火行业,说到底目前图家的发展还要倚靠这位财大气粗的表哥。而且投资工厂这么大的一件事,他也有必要问过图大帅的意见。
“备车,”他吩咐侍女,“我要去城北的图公馆。等等……见图大帅需要预约吗?”侍女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别人约见图大帅需要提早预约,但是这位弟妹想要见到大帅,永远直接去就可以了。
“那我们走吧。”霍宁简单撰写了一份投资意向说明,带着上了等在门口的汽车。
图公馆坐落于西式风格的住宅区,是一幢精巧的小洋楼,明明向阳,院内的氛围却显得有些阴森。时人传言是图大帅出售军火造孽,冤魂不散导致的,但是在能看出纸扎人真身的霍宁眼中,鬼魂什么都不存在的,只有一股庞大浓郁的黑气笼罩在图公馆上方,缓缓流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去摁铁门旁的电铃。没想到自己的手刚要触及按钮,公馆门口的雕花铁艺门就自己缓缓打开了。他回头看看跟自己过来的侍女,侍女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来的意思。于是霍宁迈开步子,一个人走进了空旷阴森的图公馆。
公馆的花园内有一条由白色大理石铺就的、从门口直通洋楼大门的大路,霍宁沿着大路往前走,在他准备按门铃的时候刚刚的景象再度重演,公馆洋楼的大门自己打开了。他迈步进门,管家站在客厅内对他躬身行礼。这位管家倒不是纸扎人了,但是面色青白肌肤枯槁,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