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甩锅指南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燕司康
燕司康  发于:2020年0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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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将手中的宗主令放在了他手中,双手紧握着他的手,目光诚恳的看着他道:“三弟,如今大哥能拜托的只有你了,今日之后,我凌家定然对你所求,万死不辞!”
听得男人所言,他突然微微的笑了起来,在男子还未反应过来前,抽出一条锁仙锁,猛地袭向了男子的丹田处,在他万分惊愕的神情下,狠狠地洞穿了他的腹部。
“大哥,”他轻轻笑了两下,脸色有些狰狞地低声道,“你以为,凌家还能有明天吗?你知道,什么叫怀璧其罪吗,有些东西,没有本事是保不住的。”
他话音一落,已经再也发不出声的男子从他面前消失了,他再次站在了不一样的地方。连天的血色,泼墨般浓重的夜色,飘摇的灯火,震天的哀嚎惨叫咒骂声。
端明又一次站在了他常年会做的梦里,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天,那个围剿魔道余孽凌家的夜晚。
“端明!背信弃义,其心可诛!你此生必难得偿所愿,不得——”
在嘶哑竭力的咒骂声里,他挥出一剑,终结了那聒噪不已的声音。端明深吸一口气,浓浓的血腥气唤醒了他,他提剑,抬眼看向四周混乱的场景,企图找出那双眼睛。
那双阴魂不散,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他定要让有着这双眼睛的人,永远消失在这个夜晚,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在纷乱的人群中,端明面色狰狞地推开挡在眼前的人,再信手将向他扑来的人震开,疯一样的找起那双眼睛来。
在哪里,你在哪里,你不是最喜欢盯着我看吗,你现在在哪里看着我呢!
突然,他灵光一闪,猛地转过头去,在十步开外对上了那双眼睛。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澄净明亮,在脏污的血腥中太过鲜明,那个孩子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用目光一笔一划的将眼前的一切刻在记忆中。
全部都记住,一个都不漏下。
端明突然生出了几分惊恐的情绪来,他咆哮出声,朝着那个孩子的方向奔去,同时抬起了手中的剑。
杀了你——-
勃然暴怒的情绪戛然而止,端明愣愣地看着自己颈间缠绕着的琴弦,纯灵力形成的琴弦发着幽幽的光亮,与柔和的外表相反的锋利,勒进了端明的脖颈中。
原本瘦小的孩子缓缓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慢慢的向他走来,随着两人之间的不断靠近,他的身形也在不断的拔高,直到走到端明面前,已经变成了一个成年人应有的身形。
端明惊骇地看着眼前笑吟吟的人,却只能发出带着血沫的嘶哑气声。
“你——”
“嘘。”那人抬起一根手指,轻轻抵在自己的唇上,眼角微微上扬,这幅欢喜像看在端明眼里却是如坠地狱的噩梦。
“端明,你此生,必然不得好死。”续上了多年前那句没能说完的话,琴弦微动,彻底的勒紧,断绝了其中紧锁的生机。
看着他不瞑目的惨烈死状,那人笑了两声,低下身来,从他腕间撸下了一个玉环,轻描淡写的抹去了上面的印记,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
“咦?”就在此时,他又看到了一个令他十分意外的东西,那人沉吟了一下,随即也将藏在那芥子空间里一个令他始料未及的东西一块拿去了。
他将芥子玉环再扔回端明身上,同时摸索出了一串佛珠,摩挲了两下,嗤笑一声扔在了端明的手边。
此时已经听到了外殿传来的嗡嗡人声,他转身,穿过了昏迷一地的舞姬琴姬,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了空气中。
乌沉沉的佛珠落在鲜血浸染的地面上,无故地泛起了一层微凉的冷光来。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发便当了发便当了!断了两天,我今天终于更上了,不容易啊捶地!
到现在,故事已经比较清楚了,不过还有很多谜题是藏着的哟,大家不要轻信!
这里再推一下我的预收~大家感兴趣可以收藏一下呀,我这个月中旬就开文啦~
兼职影帝有风险[星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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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嫌疑(一)
千林派, 秦知殿侧殿。
原本清清冷冷的殿中,被前来祝寿的宾客们挤满了,其中年长的修者尚且沉得住气, 从容不迫的品茗交谈, 而随着长辈前来的小辈们却有些急躁了。
“师叔,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千林的长老们要将我们都请来这里?”殿中一角,一个年级尚轻的青年悄悄扯了扯自家师叔的衣角, 语气忧虑地问道。
被不省心的师侄打断了自己与世交的谈话,长者看了看坐立不安的弟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哪就能看出你师叔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发生了什么事也跟咱们没关系。”
“可是, 他们千林就算出了大事,这么堂而皇之的将这么多……”小青年有些激动地想要跳起来, 显然是对方才那位语气相当不友好的千林长老,以及现在千林派对他们的安排相当不满。
“坐下!安静一些,多大点事你就跳,能不能沉稳一些。差不多的年纪, 你看看前面, 人家风影阁的少主,人家还想不明白什么事吗,怎么不见他跳?”
在长辈的严厉斥责下,小青年怏怏地坐回位子上, 并悄悄地抬眼看向方才师长说的方向, 躲躲闪闪的眼神中满是好奇,也不知道那位名扬中陆的风影阁少主, 究竟是什么样的?
类似的对话和斥责在场中低低地响起了许多次,一时间,竟然有许多人在这情况不明的状态下,将注意力都移到了前座上的月白锦袍的青年身上。
无他,作为一个年纪尚轻的小一辈,在无数年轻人的对比下,他实在是情绪太平稳了。
此时的风凌正端着杯茶,笑吟吟地听着几位大派长老之间的闲谈,其中间或被暗含深意的问询关于眼下情景的推测,他也是四两拨千斤,轻飘飘地就将话头从自己这茬开,就好似自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一般。
“近些年可真是不太太平啊。”玄天宗的玄灵子长老感叹道,“自几年前起,魔修就开始蠢蠢欲动,在仙界倒还好,凡间可是不知多了几多魔物,灾祸连年,令人苦不堪言。”
一旁的几人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右侧盘腿静坐的剑灵门长老齐湛也睁开眼,冷硬地开口道,“自百年前,魔修收敛声息,仙界太过平稳,如死水一片,即便仙道不昌,也少了许多进取心,如今虽然骇然,倒的确是对我等的惊醒。”
“此话怎么能这般讲?”
“四海升平乃是天下众人所愿,我等该当感恩戴德,以此为……”
“哼!”齐湛长老冷哼一声,目光犀利的扫视了一圈,“感恩戴德,然后终日活在幻想里,看仙道崩塌传承遗失么?”
有人听不过去,忍不住回嘴道,“仙界平稳可留下更多天之骄子,也给了宗门培育他们的机会。”
“留下的就真的是天之骄子么?”
一句意想不到的话从角落里传来,众人闻言看去,却见一穿着打扮颇为怪异的青年毫无坐相地翘起腿,吊儿郎当的往自己嘴里送花生米,正是药神谷的沐庭楼。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要是在危险困境里活不下来的,什么英才不英才,说白了都是庸才,没有这个命。”沐庭楼嘴角一咧,毫无顾忌地说出一番惊人之语。
“沐小友此言有理,”齐湛接下话头,堵上了正待开口的几人,“千万年来,惊才绝艳而后升仙的人,哪个不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经过无数险境的?”
这番不以眼下仙界困境为怵,反倒抱有支持看好的言论,虽然听上去说的很是在理,但是在太过离经叛道。
玄灵子清了清嗓子,忍不住开口反驳道,“磨砺的确于修行一道而言相当重要,可若是因此盼着魔修至此重新在世间崛起,实在是太过离经叛道……”
“贫道并未盼着中陆大乱,只是平衡也许相对如今而言更适合修行罢了,”齐长老眼光一斜,瞥了一圈神色各异的众人,不紧不慢地抛出了个惊天的大问题,“若说是离经叛道,剑圣凌惊澜,是这三百年来最离经叛道之人,可他也是这千百年来,修行一道上最惊艳的天才。”
“但凌惊澜仍旧亡于劫雷之下,不曾渡劫飞升!”
“他当真是亡于劫雷之下么?”齐长老眼皮子一掀,漠然地看了一圈这群人,目光中满是深意与些微的讥讽,“传言如何也是传言,经历了那时的诸位,凌惊澜怎么死的,难道当真没有猜测,一点不知吗?”
众人呼吸一窒,关于凌惊澜的一切是仙界众人最讳莫如深的话题,他在于修行一途的成就无人能及,也是三百年前仙界对阵魔道最凶悍的战将,偏偏这位战功赫赫的圣人,也是仙界最大的恶人,斩断通天梯的罪孽足以抹去他所有耀眼的光辉。
从头到尾都置身事外的风凌意外地看了这位剑灵门的长老一眼,对他产生了几分兴趣,剑灵门向来对仙界流传关于的凌惊澜的传言颇有微词,这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毕竟于剑一道,那位是公认的最惊才绝艳的天才,尤其是修无情剑道的剑修,却在这般高深的境界下也不曾走火入魔,剑心化作杀戮心。对剑道有着执着看法的剑灵门认为,凌惊澜剑心坚固,且难得有颗慈悲心,直至最后都不曾入魔的剑圣,怎么可能做下那般拙劣的事。
然而,众口铄金,即便是有微词,剑灵门也说不过所有人已知的真相,只能将这想法按下,懒得与人再做争辩。是以,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位剑灵门的长老却在此时在众人面前提出这个疑问,当真是,勇气可嘉。
齐湛作为剑灵门最年轻的长老,之前顶多是令他稍微注意了一下,这个资质相当不凡的剑修,却未曾想,这位剑修还是凌惊澜的拥趸者啊。
他笑了两声,在众人反应过来,言语攻击这位年轻气盛的长老之前,将他们的注意力都移到了自己身上。
“诸位前辈定力不凡,在下看着倒觉得前辈们都对发生了什么事心知肚明,那在下就问诸位一句,”风凌笑眯眯的双手交叉而握,坐姿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问道,“你们猜,这次千林宗出事,会被牵连的是哪派呢?”
一语激起千层浪。
几位大宗门的长老们心绪猛地激荡起来,心念急如电转,细细咂摸起风凌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大家都知道端明只怕是凶多吉少,千林此时可能已经乱成了一团,这才没有空闲在这招待他们,但自己却还没来得及往他们这些来参宴的宾客身上想。
上次常升暴毙,死因成谜,但是各派心中都早有定数,确定常升是惹上了魔修的仇家,被抢去了什么东西,少林八成是无辜下水。可听风凌的意思,此次千林事端,恐怕与宣武阁类似,那有极大的可能,会有门派会如少林一般,惹上嫌疑。
放下一个令人惊惶的疑问,风凌似笑非笑的目光转了一圈,着重在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月尘身上停了停,感受到自己身上目光的月尘抬起头,与青年对视,像是交换了什么信息后,便分离了开来。
只怕这次,还会有佛珠出现在现场。
月尘漠然的转动念珠,一颗一颗不紧不慢的拨动着,如他此时早有所料的平稳心境一般,风凌方才只怕是在提醒自己这件事,却又好像对几天前两人之间的分歧结果毫不在乎。
被风凌的话牵走了注意力的几人没有注意到这两人之间的眼神官司,在一番纠结的心思兜转下,众人都重新将目光投向了风凌,斟酌了一番问了下这位看起来知道些内情的青年。
“敢问风少主,风影阁可是得了什么特别的信报?”
闻言,风凌笑眯眯地兜起手,一副纯洁无害的神情看着这几个长辈道,“什么特别的信报,在下并没有收到,方才不过是胡乱猜测罢了。”
众人:“……”这种兜圈子的假话,要不是碍着面子一戳一个准好吗。
“不过,”他话锋一转,余光瞥了身旁站着的半松道,“特别的信报没有,普通的小事,我还是知道的,虽然风影阁向来不做亏本生意,可是这等小事怎能劳动诸位破费,看在都是在下的长辈份上,在下送诸位一条讯息。”
在几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青年不紧不慢道,“一个月前,在西域与中域接壤的月城,常升阁主与端明宗主相会,共饮了一回。”
西域?为什么是西域?
这个疑问在警惕起来的长老们脑中响起,让人不得不提起了心来,众所周知,西域几乎可算作是魔修的大本营,仙修们都已经对那处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是魔修主动闹事,基本上在西域,魔修是可以横行无忌的。
那两位大宗门的掌门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与西域接壤的月城?
见疑惑的目光似有非有的挪移到自己身上,风凌摊了摊手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风影阁的一位下属无意间经过月城时看到的,前因后果我也不知。”
信你扯淡,长老们抽了抽嘴角,在心中唾弃了一下这个不走心的理由,要说风影阁没有专人盯着他们的动向,真的是鬼才信。
“与其问我,倒不如听听这位千林长老要说些什么。”风凌懒洋洋的示意道。
殿中的目光突然都集中在了走进殿门的一位神情冷肃的老者身上,只见这位老者环视一圈后,拱手道,“我千林突逢灾祸,端宗主遇害,死状颇为诡异,如今千林只怕是招待不得诸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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