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爱,那么恨续极光逐影 下——格蕾思琳
格蕾思琳  发于:2008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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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的手搭在法兰蒂尔的肩膀上,感动地说:"我不仅不嫉妒他,还要感谢他,是他保全了你,陪你度过了那段艰难的岁月。"
"是呀,最幸运的还是你,现在的我,以后的我,都是你的了。"法兰蒂尔的手覆上了罗伊的手。
"你的手怎么了?"罗伊这才发现法兰蒂尔手背上多了一些星星点点的烫伤。
"没什么,起油锅的时候不小心溅到了。"法兰蒂尔看了看,倒不放在心上。
"起油锅?"罗伊诧异了一阵子,才想了起来,"昨晚的晚餐是你做的?"
"恩。"
罗伊拉起法兰蒂尔的手,又心疼又感动:"赶快回家拿药敷了,要是留下伤痕就糟了!"
"不碍事的。"法兰蒂尔想笑他小题大做,又喜欢看他为自己急成一团的模样。
"我们回家吃饭吧。"
"哪里还有吃的,全让我扔去喂狗了!"
"什么!我香喷喷的晚餐哪......"罗伊像个委屈的孩子,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法兰蒂尔只觉得好笑,得意地说:"要我再做大餐也可以,说,还敢不敢发脾气?"
"不敢了。"
"以后家里谁说的算?"
"你说的算......"
"......"
在签定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之后,两人终于高高兴兴地回了家。
纵情
繁星满天,月影迷蒙,法兰蒂尔的马车晃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罗伊大老远地就看见了,只待马车停下,立即飞奔过去,打开车门,把坐在里面的美人儿抱了出来,大步地往家里走去。
"用不用每次都这么夸张,我又不是瘫子!"法兰蒂尔嘴上抗议着,双手却环住了罗伊的脖子。
"首相大人为国事日夜操劳,理应得到贵宾级的待遇!"罗伊说得理直气壮。
法兰蒂尔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在罗伊脸上轻轻地印上一个吻。
对于主人们的这些亲密戏码,仆人们早已见惯不怪,只是笑嘻嘻地去厨房把做好的晚餐端到餐厅里来,然后静静地退下了。
罗伊抱着法兰蒂尔坐在大腿上,一口一口地喂他吃东西,揽住他的腰不让他逃跑,唠唠叨叨地嫌他太瘦,自己看着心疼。
相比起以前,法兰蒂尔已经多吃了许多,可他实在受不了罗伊的唠叨,不知不觉又把分配给他的"任务"吃完了,然后飞快地盖住碟子,抓起旁边的酒杯把红酒一饮而尽--按照他们的约定,这样就算把晚餐吃完了,罗伊不许再逼他吃东西。
酒足饭饱,法兰蒂尔像孩子般伸了个懒腰,倒在罗伊的怀里,轻松地舒了口气,露出十分可爱的表情。
"累了吗?"罗伊疼惜地问。
"恩。"法兰蒂尔学会了撒娇,即使他的精力熬通宵也没问题,他也乐意在爱人面前伪装成柔弱的猫咪。
"那我帮你按摩一下,消除疲劳怎么样?"
"好啊好啊。"法兰蒂尔马上挺直了身体,准备享受。
罗伊微笑着,手指覆上了法兰蒂尔额头的太阳穴,轻轻地揉按着,舒缓着他紧绷的神经。
"最近忙些什么呢?这么晚才回家,我都好几天没吃到你做的菜了。"在柔和的气氛中,罗伊适时地抱怨着。
"诺灵的王储加利文已经出发来签和约了,要安排他的行程,在各个驿站的接待人员,议和书的正式文本......一大堆的事。"
"这些事放给下面的人去做就行了,何必事事亲自过问?"
"我们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换来了和平协议,我不想一些细节性的问题影响到大局。"
罗伊沿着勃颈的曲线把手滑落到法兰蒂尔的肩膀,按摩着被压力压得有些僵硬的双肩,知道再怎么劝他也不会听,只好轻声道:"那你多注意休息。"
"恩。"罗伊在耳边的呢喃让法兰蒂尔感到窝心,他闭起眼睛,轻轻地勾起了唇角,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吩咐道,"罗伊,因为你亲王的身份和诺灵的王储身份对等,我和杰伊商定,加利文抵达皇城时由你来接待,并且代表桑斯特签下和议。我明天托人把他的背景资料和相关事宜送过去,你一定要好好研究。"
"我知道了,在家里不要谈公事了吧?"再这样下去,一夜春宵就会化为泡影。
罗伊的手渐渐变得不安分起来,他感受到了法兰蒂尔在他的抚慰下慢慢地放松了自己,于是顺着手臂按下去,偷偷地把手伸到了前面,解开了衬衣的扣子,双手探了进去,一时间,按摩变成了抚摩。
"首相大人,要吃点甜品吗?"罗伊低低的声音带着暧昧的坏,手指揉捏挑逗着法兰蒂尔胸前的红豆,满意地听到他的呼吸声渐渐加重。
"恩......你这个坏蛋,就知道你别有用心!"
"我这也是为您的身体着想,有些东西憋太久了不好。"
法兰蒂尔浅笑着,偎依在罗伊怀里不再反抗,那双略带粗糙的大手抚过了微凉的肌肤,就如两团燃烧的火焰点燃了全身的敏感线,法兰蒂尔被那粗犷的力道刺激着,微微缩起了身子,唇边溢出细碎的呻吟。
眼前的人神色迷离,稍加挑逗就兴奋不已,法兰蒂尔的全部感觉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让罗伊十分得意,他决定忍住自己的欲望,先逗弄逗弄这个可爱的小东西。
手滑移到他的纤瘦的腰侧,这里和臀部连成了一条优美的曲线,让人看了都垂涎,解开了腰带,指尖撩泼着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肤,趁他陶醉在这美妙的触感中,猛地握住他挺立的分身,用力地抽动了一下--
"啊!"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像闪电般淬不及防,法兰蒂尔被击得弯下了腰,惊呼了出来。
"好玩吗?"罗伊贴着他的脸,俊朗的脸上洋洋得意,每次他都有办法把毫无欲望的法兰蒂尔挑逗得要个不停。
法兰蒂尔受欺负了,却无可奈何,此时他的欲望如出了牢笼的猛兽狂吼着,不得到抚慰根本不能平息,喉咙又干又紧,只顾着大口喘气,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可怜地点了点头。
见他这么乖巧,罗伊当然要奖励一下,握着分身的手动作了起来,顺着前面大力地抽去,回来时又狠狠地撞向了脆弱的根部,来回数十次,力度和速度也随之攀升,这样的动作每次都得到了法兰蒂尔剧烈的反应,身子要么突然向前倾,要靠罗伊揽着他的腰才坐得住,要么紧紧地贴在罗伊身上,头无力地搭在他肩膀上,一条玉臂攀向罗伊的后颈,灼热的气息喷发在他的耳际。
眼前的法兰蒂尔简直活色生香,他烧红的脸庞和无助的眼神,断断续续的呻吟,成了最好的催情剂。腿间的分身越来越硬,罗伊决定不折磨自己,加快动作让法兰蒂尔尽快达到顶点,感觉他火热的欲望在手中越来越膨胀,果然,不多久,爱人的体液就射在了手里。
法兰蒂尔瘫软在罗伊怀里,汗湿的衬衣贴在身上,妩媚的身子一览无遗,他闭着眼睛,快感的余波袭来,让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罗伊动了动喉结,嘴唇滑过他的脸颊,声音带着嘶哑:"大人也帮我消消火吧......"
还不等他缓过一口气,罗伊扫开了碍在桌子上的盘盘碟碟,抱起法兰蒂尔,直接把他按在了桌子上,成为今晚最美的一道大餐。
罗伊脱下了法兰蒂尔的衬衣,露出纤弱白皙的肩膀,情不自禁地咬了下去,法兰蒂尔轻哼了一声,总算有了些清醒,这才发现自己趴在洁白的餐布上,双脚垂在地上,没有什么力气站直,罗伊压在他身上,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沿着脊背密如雨点的亲吻和啃咬,又痛又痒又酥麻,双腿被他分了开来,抱在了腰间,手指在穴口试探了几下,就把那根大家伙塞了进来。
"恩......"法兰蒂尔咬着牙,最近这家伙越来越不客气了,一下子就插到了底,只好努力地放松着肌肉,让自己好受些。
罗伊也觉得自己急过头了,进去之后没有马上动作起来,只是任由那温润的身体紧紧地包裹着,直到感觉到那个地方不再那么紧张,这才高兴地抽出来,又用更大的力气冲了进去。
法兰蒂尔只觉得身后有只小豹子在自己体内横冲猛撞,全身疲惫的神经马上舒醒了过来,叫嚣着索要快感,那个脆弱的点在连续地攻击下沦陷了,热辣辣的潮水一浪盖过一浪,他的双手紧抓着餐布,喉间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在罗伊听来就像唱歌一样地婉转,让他干得更欢,卖力地往里面抽送着,像是要把他全部填满。
整张餐桌震颤了起来,桌上名贵的餐碟"噼里啪啦"地摔到了地上,罗伊的食量大得惊人,不停地折腾着桌子上的法兰蒂尔。
法兰蒂尔感觉快要被刺穿了,连续的快感像火山爆发一样,喷发出来的熔浆直冲大脑,身体就像浸渍在火炉里面,快要被融化了,罗伊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罗伊......够了......我快被你......弄死了......"法兰蒂尔喘着气,向身后的人求饶。
"弄死?"罗伊停了下来,俯下身贴着法兰蒂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却不改嘴角轻佻的笑意,舌头轻轻地滑过他的耳廓,幽幽地诱惑着,"是欲死欲仙的‘死'吧?"
罗伊抱起法兰蒂尔的腰,恶意地撞了进去,听他低吟了一声,紧绷了穴口把自己夹得更紧,显然还是想要。罗伊笑意更浓,又是一阵狂抽猛送,这次法兰蒂尔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了,像只被钉在桌子上的蝴蝶,困在了罗伊的手里,任由他一次次地把自己带向高潮。
罗伊在身下充满青春和活力的胴体中最大程度地得到了快欲,他的身体是那么温润柔韧,柔滑的内壁和自己的欲望剧烈地摩擦着,简直有一股把人吸进去的魔力,身体一旦运作起来就不想分开,他相信这种快乐只有法兰蒂尔可以给到他,这不仅是肉体上的欢愉,更是灵魂紧密结合在一起最有效的证明,他爱他,只爱他,只有他能和自己做!
这种"身心结合"的意念让罗伊爱得发狂,一次又一次把自己顶向法兰蒂尔的最深处,他闭着眼睛,呼唤着爱人的名字,直到一道白光飞闪过眼前,一声低吼,把压抑在体内的热流射了出去。
这时两人都气喘吁吁,像刚刚跑完了几万米,身体在炽烈的余波中轻轻颤动,法兰蒂尔靠在桌上,早已浑身无力,眼前一阵阵发黑,这是他们最激烈的一次,感觉灵魂游完天堂,走过地狱,然后又回归了肉体。
许久,罗伊睁开了眼睛,小心翼翼地离开法兰蒂尔的身体,穴口处满是爱液的痕迹,罗伊轻轻地翻过法兰蒂尔的身子,搂住了他,抱了起来,戏谑道:"还活着吗?"
法兰蒂尔瞪了他一眼,忿忿不平:"下次你在下面,一定干死你!"
"好啊,我奉陪!"罗伊嬉笑着,亲了亲法兰蒂尔的脸颊,"我等你把我弄死在床上!"
"不要脸的东西!"法兰蒂尔脸皮不够罗伊的厚,每次都说不过他,只能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罗伊哈哈大笑,把法兰蒂尔高高地抱了起来,上了楼,一脚踹开浴室的门。
伤痛
氤氲的水气中,两人享受着舒服的鸳鸯浴,罗伊帮法兰蒂尔清理着身体,既耐心又温柔,法兰蒂尔一动也不动,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特殊待遇。
罗伊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了,修长的手指钻进刚刚激烈结合过的地方,在深幽温热的甬道里仔细地清洗着,动作十分轻柔,生怕引起法兰蒂尔的不适。
法兰蒂尔的胸膛贴着罗伊,双臂缠绕着他的勃颈,头靠在宽阔的肩膀上,像天使般宁静,看得罗伊心头发热,手中的浴巾轻轻地抚过他的背,上面留下了欢爱过后青紫的浮云。
"法兰蒂尔......"
"恩?"法兰蒂尔慵懒得像只猫,连眼皮都懒得抬起。
"下个月这个时候,是什么日子?"罗伊轻声问他,眼中充满期待。
"不知道,什么日子?"法兰蒂尔脑中一片空白,根本不愿花力气去想。
罗伊摇了摇他的手臂:"懒猫,再想想嘛!"
法兰蒂尔强打起精神,含含糊糊地说:"下个月这个时候,诺灵的王子该到这里了......"
罗伊听了,又失望又气恼,轻拍他的大腿,嗔怪道:"就只知道公事!"
法兰蒂尔依然闭着眼睛,慢悠悠地说:"那你说是什么日子?"
罗伊撇了撇嘴,像个委屈的孩子,怏怏地说:"是我们重逢一周年的日子,一年前我在雨中遇见了你......我就知道你忘了!"
法兰蒂尔的眼睛随即睁了开来,一丝伤痛从心头掠过。
一年了......
罗伊见他静得出奇,隐隐地感觉到不对,小心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法兰蒂尔缓过神来,抚着罗伊的脸,抱歉地笑笑,"对不起,是我忘记了,快乐的时光总是飞快,不知不觉就一年了,我还以为就在昨天。"
罗伊亲了亲法兰蒂尔的额头,安慰道:"不必放在心上,我只是想找个机会庆祝庆祝而已,我想送件礼物给你,你想要什么?"
法兰蒂尔摇了摇头:"你给我的已经够多的了,我不敢再奢望什么。罗伊你知道吗,这一年来你给我的快乐,比我从前努力积攒的还要多。"
罗伊把他抱得更紧:"以后还会更多!"
法兰蒂尔笑了,幸福地依偎在他怀里。
这是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发生在寂静的夜,无声无息。
萧瑟的秋风带着沁冷的雨滴打在了窗台上,打湿了冰封的回忆。
快要一年了。
他努力想要忘却的,却在今夜被不经意地提起,在雨中遇见罗伊的那一天,正是他挥剑斩断另一份感情的日子,正好,都是一年的光阴。
法兰蒂尔不明白,为什么痛苦的回忆总是比幸福的记得要长些,受过的伤害就像在心里炸开一个洞,要用多少的幸福才能补平这道伤口?
以为不想起,不提起,就是忘记,谁知时间却在心底打了一个结,总在梦回的夜,想起那张诀别的脸,为什么到现在还想追问那个答案,他怎么舍得出卖自己?
如果说被凌辱的伤在恣意的复仇过后就能忘掉,为什么被背叛的伤痕却一直不能好?换作被其他人出卖,会不会感觉好一些?为什么要是他,自己付出全部信任,拼了命想要保护的人!一想起他心口就会有种撕裂的痛,竟然是所有的快乐和幸福都无法冲淡的痛!
到现在还恨他,恨得咬牙,他就像幽灵一样潜藏在记忆里,在毫无防备的时候刺痛脆弱的心,伤痛、憎恨、耻辱、怨怒像魔鬼被释放出牢笼一样,顷刻吞噬了本以为坚强的自己。这种激烈的情绪无法被消灭,可能要像病痛一样带进坟墓里。
法兰蒂尔打开窗户,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冰冷的雨滴打在脸上,抚不平美丽的容颜上痛苦的表情。他站在风中,任凭风雨荡涤自己的身体,为郁结的心做着洗礼,不停地对自己说,忘了他,忘了他......
直到寒冷的感觉让自己有所清醒,他才关上了窗户,倚靠在窗边,久久不能平息。
罗伊望着那道单薄的背影,心疼得不知所以,很想走过去抱住他,但那却是自己不能进入的世界,另外一个法兰蒂尔。
他对自己说,他很幸福,眼里却隐藏着忧伤。
罗伊突然记起,那正是一年前在街上碰见的那双眼睛,看来伤痛还残留在他心里,没有完全散去。
这样的忧虑让他无法入眠,闭上了眼睛还在担心,果然,不过多久,身边的人悄悄地起床,独站在窗边对着秋雨。
他独自在伤痛中挣扎,自己却什么忙也帮不上,看在眼底痛在心里,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么放不下?或者是什么人,值得他如此牵挂?
这道阴影从他们开始交往的时候就一直追随到现在,成为隔在两人中间一面不可逾越的墙,不论拥抱得有多紧,无形的隔阂依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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