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不可说————黑蛋白
黑蛋白  发于:200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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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就算是男孩也无妨!夏沧滥讨好的笑了,他想要这让他一见锺情的小人儿。

□□□自□由□自□在□□□

睁开眼,瞧见的是一片带著蓝的灰,像是黄昏之後,天黑之前,连脑子里也都成了一样的颜色。
像是从很沉的睡梦中猛的惊醒,他应该是做了梦,却不记得梦里的情形,只有後脑隐隐的、一阵阵的疼著。
「唔......」想动,却发觉自己几乎动弹不得,身子沉得不像他自己的。
「祁武!」惊喜的轻唤从灰蓝的薄雾中传来,他眨眨眼循声看去,清秀的小脸几乎贴在他脸上,虽然笑著却似乎哭了很久。
他颤抖的举起手,温柔的摸摸那张脸。
「祁武,别吓坏我,秋虫跟我不能没有你。」握住他的手,桐子的颊上有些冰凉,果然是泪痕啊!
「对......对不住......」祁武努力想微笑,但嘴唇一动,就嚐到一股涩味,似乎快裂开似的。
桐子急忙拿过一块湿布凑到他唇边,柔声道:「你昏了三天,喝点水。」
含住湿布,他动动唇,虽然吸到了几滴水,但却没有力气吸更多。
原来,他昏迷了三天......头还是微疼,他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觉。
「不多喝些吗?」桐子看来很焦急,慌张的抓过茶壶,把布又浸了进去。
「我......」他发出嘶哑的呢喃,但或许是因为没喝水又没吃东西,加上疼痛及杂梦,他的体力被耗得差不多了,连说话的气力都不足。
「先喝点水,我去帮你熬粥好吗?」桐子像是哄秋虫那样哄著他,轻手轻脚的把吸饱水的布凑到他唇边。
含著湿布,他费力的又吸了几下,便喘了起来。
很久,没这麽不适过了,除了刚从昏迷中清醒那段时日,他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在有这种无力的时刻。
不由得苦笑,早知道头疼起来会这麽要命,他就不会希望这麽疼了。要是能想起什麽也便罢,但他......看著桐子担忧的神色,他微微心疼。
他只想起了桐子,还有一种羞於启齿的感情。
「桐......咳咳......」他想问桐子,过去他是不是有对他怀抱不轨,但才开口就咳得无力说话。
「祁武,你忍忍......」桐子似乎下定了什麽决心,温柔的摸摸祁武有些憔悴的脸庞,含了一口水。
一怔,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桐子贴近的脸,唇上嚐到一股湿凉。
这......虎眸瞪大,还没能弄清楚怎麽了,唇被轻轻顶开,湿润的凉意灌进他嘴里,他感到一阵晕眩。
清水滑入的喉中解除了乾涩,他的舌尖似乎也碰到了软软的什麽,他不由自主舔了下......因为隐月总是这样逗弄著他......
「嗯......」桐子闷哼声,脸上通红一片,羞怯的垂下眼。
他也不由得红了脸,伸手握住桐子小小的肩头......
「哼......」冷冷的轻哼,让祁武瞬间绷紧了身子。
一抹修长的身影像鬼魅似的,站在桐子身後,窗外月光被云遮著,他瞧不清楚是谁,但鼻间已早一步嗅到甜腻的香气,他狼狈的推开了桐子。
隐月是什麽时候进来的!他张口结舌,什麽也问不出口。
「祁、祁武......」桐子颤了下,讶异的瞧著他。
瞪著眼,祁武看到隐月缓缓的举起手,掌中似乎握著什麽。
察觉不对,桐子也跟著回头,隐月的手也在同时落下......月光穿透云朵,小小的房中闪过一道银光......
「隐月!」祁武惊骇的叫道,喉头还是涩得难受,却比不上几乎撞破的胸口。
他瞧出来了!隐月的手上是那把银色小刀!
「啊......」短促的唉叫,桐子摔倒在床前,苍白著脸紧闭起眼。
听见祁武的叫声,隐月的手停住了,掌中握著的确是那把银色匕首,月光下冷冷的银光流转,几乎冻得人心都寒了。
「滚。」隐月淡淡的开口,背著月光,祁武看不清他脸上的神采。
「不!」桐子硬气的仰首瞪著隐月,虽然狼狈的摔在床前,却动也不动。
「滚,或者死?」隐月的声音没有特别扬高,却令桐子颤抖了下,慌乱的垂下头。
「桐子......你、你离开......」祁武哑著声音开口,他不忍心瞧著桐子颤抖著身子却硬是要同隐月针锋相对的模样。
「祁武!」讶然的回头,桐子满脸不愿意,祁武温柔的拍拍他的肩,示意他离开。
皱起脸,桐子爬起身,看著隐月嘴唇似乎动了动,却没说什麽离开了。
直到桐子的脚步声走远,隐月才将匕首放到桌上,一步一跺的走到床边,冷冷的看著祁武。
「鹏羽......本王能不在意昭明,却不能不在意桐子。」逆光的面孔弯下,贴在他脸前,没有微笑。
浓眉轻蹙,他嘶哑道:「隐月,我不懂。」
嫣红的唇扬起,美丽眸中的冰霜却没有融去:「鹏羽,本王再怎麽说都是个王爷,别忘了这件事。」
「鹏羽是......」来不及问完,唇上一痛,他才发现隐月已经凑上来狠狠咬住他的唇。
「呃......」一直像是玩弄他的唇舌,激烈的攻击他,又咬又啃却又像是缠绵的吻,祁武的脑子很快的糊了。
「偶尔......给本王一点顺心的乐趣吧......」稍离的红唇上沾了淡淡血痕,似笑又非笑,像是只准备猎食的豹子。
当柔软的身躯压在他身上,美丽的脸庞不再逆著月光的时候,祁武迷迷糊糊的似乎看见了银线画过了隐月无瑕的面庞......


柔软的唇贴上祁武的额际,小口小口的像是吻,又像是舔,弄得人一阵麻痒,不管是心里还是身子。
「隐......」嘶哑的声音刚发出来,细致的手指便贴到祁武唇上。
「含著。」跟平时的隐月不同,淡淡的一句话,没有多馀的调笑,冻得人心寒却又不由自主的被魅惑似的照做。
於是祁武张口含住了冰凉的指头,用舌描绘著纤细的形状,几次之後发出了啧啧的淫靡水声。
冰凉的手指在他的舔舐下依然是微凉的,并没有因此而增加太多的温度,与他滚烫的舌及口内,产生因为对比而引起的莫名情欲。
隐月的唇此时也滑下了额际,贴上他的眼角,猫似的舔了一口。
肩颈一绷,祁武闭上眼不敢再看隐月,以及那张丽颜上属於男人才会有的情欲。
察觉他的害臊,小巧的舌更坏心的从眼角而下,舔上他敏感的耳际。
不由自主喘了一声,祁武缩起肩想躲开那种足以让他明明一点体力也没有的身子,轻易的被燃起火焰的麻痒。
「隐、月......」口中,依然含著隐月的细指,祁武的声音显得模糊不清。
「鹏羽......」隐月像是叹息般,甜美得不可思议的低语贴在他耳畔,让他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他不知道隐月口里的人到底是谁,可是能被隐月这样呼唤的人,他心里......莫名的有股忌妒!那个叫做「鹏羽」的人到底是谁?为什麽让隐月这麽念念不忘?
「我不是......」他闷闷的回道,侧首躲开隐月在耳际的轻吻。
柔得像羽毛轻抚的吻猛然停了下了,耳边只剩隐月细细的呼吸声,沉默。
有些气闷的咬了口中的细指,隐月发出闷哼,却没有把手指从祁武口中退出,反倒勾弄起祁武的舌,轻压、刮搔、缠绕...以指代舌探索祁武的口中的每一寸私密。
尽管被弄得有些像要作呕了,祁武却著迷的顺著隐月的逗弄,舔弄著口中作乱的指头,嚐到的都是隐月那股甜甜的味道,连心都搔痒起来。
「祁、祁武......」猛的,隐月将手指抽出,月光下牵起一条银丝,祁武难以餍足似的追逐著银丝,迎上了隐月嫣红的唇。
轻轻一触,隐月立刻退开,看著他微笑般的摇头:「祁武,别用那张唇吻本王。」
「为什麽?」祁武不甘心的贴上前,却被冰凉的小手温柔的挡下了。
细致的眉微扬,似乎对他的疑问感到不可思议,沉默了半晌在祁武几乎忍不住又打算继续偷香的时候,隐月叹口气。
「本王真像个傻瓜。」
瞪著眼,祁武露出一脸的迷惑──为什麽隐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他一点边际都抓不著。
他以为,隐月压在他身上,又挑弄著他,应该是有打算进行床上的事情,虽然他现在的体力恐怕不足以压在隐月身上,但他死也说不出口,就算隐月压著他似乎也......也......不是那麽怪异。
为什麽隐月却什麽也不做了?
「祁武,别背著本王跟人不清不白的。」或许是看穿了他脑袋里的疑惑,隐月俯下小脸在他唇角轻吻,却不肯碰他的唇。
「我同谁不清不白了?」祁武皱眉,对隐月的话显然很不以为然,也试著要抓住隐月勾人的唇。
隐月的吻吊得他的心搔痒难忍,但毕竟是昏迷三天刚醒,他的动作还有些迟钝,不管怎麽找寻,总是刚好擦过隐月的粉颊。
「本王不算抓奸在床吗?」红唇似乎扁了下,隐月总算愿意让祁武轻触他的唇。
终於贴上柔软的唇,祁武又急切又不敢大意,先轻轻舔上隐月的下唇,接著才绵密的贴上自己的唇。
「嗯......」闷哼声,隐月的眉像是带著不悦的微蹙,却没有躲开他。
既然得到许可,祁武也就不再小心翼翼,贪心的探入隐月口中,勾著甜软的舌尽情翻弄。
被吻得喘不过气,隐月摆动了下头,祁武才不甘不愿的退开,依依不舍的舌仍停在红润的唇上轻舔。
「本王以为,你既不要王爷,也不要后隐月。」隐月的唇弯起,应该是笑了。
身子微绷,祁武闷闷的倒回枕上,看著几乎与他额际相触的丽颜,吁口气。
「鹏羽是谁?」m
没料到他会这麽问,隐月眨眨眼,弯起的唇先是一僵,接著狡狯的大大扬高。
「鹏羽是本王的师兄。」
「你的那个小师兄吗?」一股酸涩微微在心口泛开,祁武冷冷的哼了声。
白细的指摸上他的唇,以似有若无的力道抚摸著。「祁武,你为什麽要问?说过谁也不要的是你自个儿唷!」
「他要你吗?」心口猛的一绷,祁武黑著脸不假思索的问道。
愣了愣,向下滑到他冒出青髭的刚毅下颚的手指也顿了下,长睫掩盖住了美丽的眼眸,微微颤抖。
祁武感到一阵後悔,却不知道该说什麽好,只能不知所措的看著隐月。
「祁武,若你不是昏迷了三天体弱气虚,本王定不会客气。」再张开眼,隐月眸中带著淡淡的火焰,看的祁武一阵心虚。
但......「你这麽喜欢小师兄,怎麽不去找他?」话才出口,他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这种充满酸味的话不是从他嘴里出来的!
眉一扬,隐月嘻嘻笑:「你知道本王没去找吗?」
「为什麽没找?」瞧著隐月的笑,祁武心里带著不甘,却又安心了起来。
隐月望著他半晌,轻轻叹气,小脸窝进了他胸口,依恋似的蹭了蹭。「祁武,本王能不能吃了你呢?虽然肩上的伤还没收口,可能没法子吃得太尽兴,但......」
「后隐月!你住口!」黝黑脸庞轰!的烧起来,祁武哑著声几乎吼不出来。
这是什麽话!这是什麽话!除了一张美丽的面皮之外,后隐月这家伙实是令人恨得牙痒痒!
伏在他身上的纤细身躯颤抖起来,一串快意的笑声回盪在祁武耳边,他气得咬牙:「后隐月!别再笑了!」
贴在他胸口上的小脸埋得很深,对他气力不足的低吼充耳不闻,他只能恨恨的瞪著那头丝缎般的发,流水般盪了盪。
笑声一直没停,祁武愤愤得想再开口,却猛然惊觉胸口沾上了些微的温热,他呀然的闭上嘴,慌了起来。
「小师兄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隐月还在笑,胸口上的温热越来越明显,祁武绷著身子不敢乱动。
「你说了吗?」末了,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搂住还微颤的纤细背脊。
他头一回发现,原来隐月也有示弱的时候,这麽说来之前他在月光下看到隐月颊上的银丝,当真是泪痕了。
心口狠狠一揪,祁武想更使劲的搂著隐月,但尚未能恢复的体力他只能聊胜於无的拍了拍隐月的背。
「本王不想说。」
「隐月......」祁武叹口气,闷闷的道:「不说,他不会知晓的。」
隐月的身子不再颤抖,贴在他胸口的小脸动了动。「祁武,你想同本王回京城吗?」
微愕,祁武没想到隐月会突然这麽问,他慌张的开口:「这......你、你不是说,不、不回京城吗?」
「若本王决定回去了呢?你想同本王一起吗?」
张口结舌,他看著隐月的发顶,看不透隐月究竟在想些什麽。
「这......」声音嘶哑得几乎无法好好说话,他轻咳了两声,才终於道:「若你一定要我同你回去,那......那......好......」
他以为自己会拒绝,但隐月这样坦然的询问让他......让他无法拒绝。
「桐子呢?秋虫呢?若他们要你留下来。」
「我会留。」
嗤!的,隐月又笑得全身发颤。
「后隐月!」
「祁武,别勉强你自己。」抬起头,隐月在月光下笑意盈然,眼角隐约带著薄红,却不知是看错了还是真的。
「你不是说不回京城吗?」哼了声,被看透的狼狈让祁武别开头。
「是呀!本王不打算回京城。」柔软的身躯贴著他坏心眼的扭了扭,在祁武开口前冰凉的小脸贴在他脸上。
「别乱动......」面庞微红,祁武像是看到萝卜就愣直眼的马,隐月的身子一动他就浑身发热口乾舌燥。
「你可以不动,让本王动就好。」脸贴著他的蹭了蹭,隐月细柔的笑语,搔得他不知所措。
「你......你要......」说不出口!祁武怎麽也说不出口!为什麽他会认为隐月就算压在他身上,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个隐月啊!他一定是疯了!
「不,不是这会儿,你身子还没恢复,本王的伤也还没收口。」柔软的唇又移往祁武耳际,小口的又咬又舔,在他身上点起了火。
「伤还好吗?」勉强抓著神智,他想到那片血肉模糊,心里就微微抽痛。
「想看吗?」呵呵的笑声震著他的耳膜,连同心都震得乱了调。
昏沉沉的点点头,隐月就从他身上撑起身子,跨坐在他精壮的腰上解起颈上的盘扣。
雪白项颈在衣物间若隐若现,祁武不由自主喘息,无法移开眼。
没有将衣物完全褪下,隐月只将左肩上的衣物拉下,圆润的肩在如水月光下盈著一层柔和的光采,就连肩上暗红色的痕迹,都像是一朵艳丽的花朵,娇媚得惊人。
「瞧得清楚吗?」隐月偏著头,形状优美的细颈微微绷紧,为了不碰著伤口,黑发全拨到了另一边,在胸前摆盪。
「还疼吗?」伸手抚向隐月的雪肩,祁武发觉自己竟然在发抖。
「後悔吗?」隐月不在意的嘻嘻笑,似乎那不是伤口,只是一块没照到光的影子。
「隐月,我不是存心的......」但也绝不後悔。祁武终於还是摸上了未收的口子,瞧见隐月轻蹙眉,微微笑了。
「本王的味道好吗?」隐月老喜欢这麽问他,他难得坦然的点头。
「很好。」
「介意下回换本王嚐嚐你的滋味吗?」隐月俯下身,雪白的额际贴著他的,气息缠绵的绕在一起。
那抹笑像挑逗也像调笑,让祁武胀红了脸。
为什麽他觉得这句话像是似曾相识?
「介意吗?」
「不介意......」埋了他吧!
※※※z※※y※※c※※c※※※
要弄懂后隐月这个王爷,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尽管早已经很清楚了,但越相处下来,越让人心慌。
尊贵的王爷龟缩在荒凉天地下的小村庄,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桐子除了冷脸以对,著实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至於祁武,也并没有因为被王爷「看上」而占到更多好处,反而增添更多的烦恼。
开心的时候,隐月能整天跟在他後头,就算有人在一旁,也毫不在意的碰他、吻他,弄得祁武常常不知如何是好,骂也骂不走,只会得到促狭的笑。就算胀红著脸生闷气存心不理隐月,要不了多久他自个儿却又不自觉寻找起隐月的身影。
要是不开心的时候,隐月又会一整天瞧不见人影,连秋虫也不知道去哪儿找他。即便夜里悄悄回来也不会回房歇息,反而是坐在屋外的石阶上,任著夜风夜露换来一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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