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不可说————黑蛋白
黑蛋白  发于:200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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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月......隐月......」祁武只是不断的叫著他的名字,就让隐月从身子深处抖得无法自止。
「啊啊......慢、慢点......别......呃......」狂风暴雨的侵入之後,祁武的坚挺退到只剩前端,接著一次尽没。
「够、够慢吗?」低沉的声音像是在笑,隐月弓著颈子,几乎连呻吟都发不出来。
看著雪白的项颈上颤抖滑动的喉结,祁武俯身狠狠咬下。
「呃......」闷哼一声,隐月的手抵上他的肩,无力的像是推拒,却又像羞怯的迎合。
被压在桌上得腿软绵绵的垂在桌边,随著每一次贯穿的挺入,无力的颤动著。
总算祁武压下想再咬伤隐月的冲动,不甘不愿的挺起身,著迷的看著隐月布满情欲又因为情欲而迷网的丽颜。
「鹏......鹏羽......」红唇细弱的吐出一个陌生的名字,浓眉猛的蹙起。
顾不得两人还紧紧相系,祁武抓著隐月的细腰就著相系的姿态,将纤细的身躯反转了过去。
「啊啊──」
布著薄汗宽厚的胸膛贴上单薄的背脊,一手揽住柔软的腰枝,一手则向下探去握住几乎没有生气的分身。
「要......要就......」查觉到祁武的意图,隐月回过头,喘了几口气似笑非笑:「要就,弄坏吧!」
「后隐月!」低吼,他握著细腰粗暴的挺入、翻弄,握著分身的手也不客气的上下滑动摩擦。
「呜......哈啊......鹏、鹏羽......鹏羽......」脑中只剩一片空白,隐月口齿不清的呢喃,任凭男人予取予求。
「我不是......我不是那个男人......」狠狠的低头咬住纤细的颈子,祁武心里一阵不甘心,他不想听隐月口中念著他不知道的名字。
「啊啊啊──」身子一绷,隐月又被弄到了顶点,蜜孔也跟著强烈的收缩,紧紧扣著滚烫坚挺的分身。
「呃──」被扣得把持不住,祁武也跟著将白液流在隐月身子里。
压著几乎从桌上软倒滑落在地的身子,祁武喘著气却没有退开的意思,扣著他的蜜孔仍抽搐著,让他不由自主又挺了起来。
细弱的轻笑传入耳中,因为呻吟而略为嘶哑的声音柔柔的问:「还要吗?鹏羽。」
默然无语,他握著已经动弹不得的细腰,继续......

□□□自□由□自□在□□□

月亮,是绝对碰不到的。
「如果碰到了呢?」白衣少年笑嘻嘻的问他,他摇摇头。
「绝对碰不到!」天那麽高,就算爬到最高的山顶上去,月儿也不过就是变大了些,连绕在月旁的云都碰不到。
「假若能呢?」白衣少年还是这样问,玉雕般的手上端著一杯酒,轻轻啜饮著。
白了少年一眼,他显得不太耐烦了:「能,我就什麽都听你的。」
他才不相信能呢!就算他不聪明,却不是个傻瓜。
「一言为定?」少年伸出白皙的手掌,看来是要击掌为誓了。
他毫不在意的伸手一击,要是真能摘到月亮,那要他做甚麽都可以。
白衣少年露出得逞的狡狯笑容,握住他的手将他拖出凉亭,走到院子里的小池子边。
「来,看到了吗?」池子里映著天上的月,他皱起眉瞪了少年一眼。
「你当我是李白吗?」醉到捞月捞到没命的蠢鬼,他是喝了酒可还没醉。
「可你能碰到对吧?就算一会儿就溜走的月,总是算碰著了。」少年对著他嘻嘻笑,硬是要把黑说成白的,偏偏他张口结舌也反驳不了。
「不算!」他气的大吼。
「说话要算话喔!适才你答应过了。」白皙的掌朝他伸出,他狼狈的胀红脸,也可能是不甘心。
「好吧!你要什麽?」反正,他永远拿少年一点法子也没有,不如早些认命算了。
歪头想了想,少年抿著唇一笑:「想著了再说,你急吗?」
夜风里,少年丝缎般的发飘动,雪白的肌肤也染著一层美丽的银光,他猛然不知所措的低下头,用力摇了摇......
猛的,睁开眼,落入眼底的不是月夜,而是染房的梁顶。
祁武愣了愣,想伸手搔搔头,却抓到一束丝缎。
连忙侧首一看,隐月泪痕未乾、眼下带著青影看来虚弱的丽颜,枕著他的手臂,不知是睡著了还是晕厥了。
丝缎从指缝缓缓滑落,他急忙扣紧掌心,却赶不及抓住。
他以为自己能摘下天边的月,却只是将水中的月捧在掌中,稍稍做了一场摘月的梦...

比起瞧见祁武及隐月赤身裸体的相拥,桐子更惊骇的看著那片雪白肩头上的血肉模糊。
手中抱著的染布不知不觉一松,全落在了地上。
「桐子舅......」秋虫的声音在门边眼看要跟著进来了,桐子一慌连忙抓起一块布,将两人盖了起来。
仅仅是布料轻柔的触碰,隐月细致的眉就扬动了。
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不想同隐月见到,也不想让祁武知道他发觉了两人间的性事,他怕隐月会就此带走祁武。
不容他细想,秋虫的小手已经握上了他的,隐月也睁开了眼,迷惘的瞧著他。
「隐月叔叔?你同爹怎麽睡在染房里?」秋虫好奇的眨眼问,小身子就要亲腻的靠上去。
桐子一把搂住,闪避著没有看隐月。「王爷,桐子这就去准备午膳。」
「不用......」隐月的声音嘶哑,懒洋洋的似笑非笑。「本王吃过了。」
身子一绷,桐子强迫自己别问这句话的意思,他知道同隐月对上话,是占不到任何上风的,只会被轻易的牵著鼻子走。
「隐月叔叔吃了什麽?」但是秋虫的嘴却不是桐子能挡得了的啊!只能挡著秋虫圆滚滚的眼眸,别让瞧见隐月身上的伤。
嘻嘻的轻笑声,像针似的扎得桐子坐立不安,他硬是不肯把眼对上隐月,因为那就得瞧见祁武,瞧见隐月身上错落的咬痕,以及肩上血肉模糊的口子。
「一种羊肠做的菜。」露骨的回答让桐子霎时不知所措,脸胀得通红,几乎落荒而逃。
「王爷!」他咬著牙,这个后隐月到底懂不懂得「羞耻」两个字怎麽写!
「好吃吗?」秋虫继续问,晚了一步捂住那张小嘴,桐子整个人快烧起来了。
他不应该让秋虫进染房的,他应该就把隐月跟祁武丢在这儿,带秋虫先回屋里去!
「这......」看了一眼手臂上乾涸的血痕,隐月弯唇:「不太好吞,份量也太多了些。」
除了肩头上的伤口仍在抽痛,蜜孔也仍隐隐作痛。祁武究竟玩弄了他多久,老实说中途他就不知道了。
上天赐给体弱王爷最大的贺礼就是:昏厥。
不过话说回来,就是他有一般人的体力,祁武那样不懂克制的乱来,也说不准能撑多久。
单薄的身子在风里裸裎,微抖了下。b
他记得,他的衣服应是全被撕成碎片了吧!会留在这儿可是临时起意,替换的衣物一件也没有哪!虽说可以同桐子借......打量的看下别开头一眼也没看向他的人,轻笑著摇头。
虽然他万分不愿意,可既然桐子这麽清楚的表明了讨厌他,那他只好同祁武借衣裳了。
侧首看了一眼睡的深沉的男人,手臂还紧揽著他的腰,原本埋在他颈窝的脸因为他坐起身的关系,枕在令人耻於开口的位置。
尽情的动、尽情的吃、尽情的睡......隐月带著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眼神,轻轻的拨动盖在端正额际上的发丝。
说是师兄,其实像是一只以为自己保有野性,实际上完全被驯养的猛兽,比猫儿还有趣。
红唇微扬,手指轻柔的从祁武颜色微浅,带著蕨草似微卷的发上,滑到了刚毅的鼻梁,接著是因为沉睡轻轻张著的唇角,最後落在坚毅的下颚,像逗猫儿似的抚摸。
隐月看不到自己的神情,忍不住还是转回头的桐子却看得很清楚。那神情不是老把祁武欺侮得暴跳如雷的王爷,而是......心口狠狠一紧,他慌了。
要是祁武看到现在隐月的神情,就算口里再怎麽说不会走,他知道......祁武会走!会抛下他、抛下秋虫、抛下这个故乡,随著这个不请自来的王爷,回到那遥远的「京城」。
「祁武!醒醒!」顾不得祁武会不会难堪,桐子尖锐的喊道。
握著他的秋虫耸了下小身子,惊慌的仰头看他。
桐子向来都是细声细气的,没有对谁大声吼叫过,就连生气的时候都是轻柔的低语。
「桐子舅舅......」小手使劲握紧桐子的手,怯生生的唤道。
「祁武!祁武!」他知道他吓著了秋虫,但是......他看著蹙起浓眉,看来像是在挣扎著要不要醒来的祁武,狠心先不安抚秋虫。
「桐子,本王看来是个没信用的人吗?」形状优美的指,仍轻柔的抚摸著祁武,眼眸虽然没看向桐子,却足以令桐子狼狈到不知所措。
「王爷,请您离开,别再打扰咱们平民老百姓的日子了。」咬著唇,桐子忍著没让眼眶里的泪滑出,轻声细语却掩不住他的硬气。
「桐子,你胆子真大。」隐月笑嘻嘻的睨向他,灿亮的眸底似乎闪过腥红。「本王大可以现在就杀了你,带走祁武。」
「那就请王爷杀了桐子。」一扬头,清泪从桐子秀气的眼角滑落,半点也不退缩。
望著他,又瞧瞧紧握桐子努力不哭的秋虫,隐月叹口气。
真是像透了,那种硬气那种坚持,好恶分明一点也不听他人意见的脾气......唉......他注定当不成个狠心的王爷,只能没用的败退下阵。
「祁武,祁武。」推了推搂著自己的男人,腰上的手一紧,温热的吹息更贴近的拂过他肌肤。
已经被玩弄到暂时想恢复生气都很难的部位,还是不知轻重的抖了抖,隐月苦笑。
再纵欲下去,不等药吃完他就先被祁武吃到连残渣都不剩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光被吃不吃人他心里也有点不甘愿。
更别说......看了桐子一眼,简直当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山寨大王,下山来强抢民女啊!
白皙的手掌高高举起,毫不客气的往祁武的脸上挥了下去,啪!清脆得连桐子都怔住了,秋虫则缩起小小的肩,一副很疼的模样皱著小脸。
「该死!」痛唉一声,祁武猛的弹起,头顶险些往隐月的下颚撞去,一偏首躲开隐月嘻嘻一笑。
「后隐月!」听到笑声,祁武气愤的怒吼。
摊摊手,隐月一脸无辜:「桐子跟秋虫想找你,本王也是......万分不愿意呀!」
闻言,祁武一绷,瞪著虎眸似乎不敢回过头去看身後的人。
哈哈一笑,隐月扬眉道:「祁武啊!大丈夫敢做敢当,这时後才害臊是不是太晚了唷!」
「后隐月!」祁武咬牙低吼,似乎是怪罪隐月不先叫醒他,反而让桐子跟秋虫看到了他的丑态。
「本王也是刚醒。」隐月想耸肩,但才动了下肩头,小脸就疼得皱起来......是了,肩上的伤还没上药呢......
瞧见他的神情,祁武伸手想碰他,最後却停在半空,紧捏成拳。
不以为意的拖过散落在他身边,祁武的衣物,递上前。
「隐月,你的伤......」小心翼翼的在不碰到白细指头的状况下接过衣裳,祁武踌躇地开口。
「桐子在等你。」打断他不知所谓的呢哝,隐月笑盈盈的指著他身後。
清秀脸庞上的泪痕已经拭去,隐月倒是觉得有点可惜,难得能轻易的落泪,不善加利用就太浪费了。小时候父皇说过,能用的东西就要用到极限,否则同无用是一样的。
所以他撑著把自己的身子用到极限。
迅速的穿好衣物,同隐月全身赤裸不同,祁武的下身只是拉脱裤头而已,整理一下就爬出了染布的遮掩。
「王爷,还要用午膳吗?」桐子拉著秋虫走到了祁武身边,一瞬间隐月觉得自个儿可能是这染房里最没地位的人。
忍不住呵呵笑起来,他仰头看著那「一家三口」,听见他的笑都露出了不同的神情。
秋虫跟著嘻嘻笑,虽然大眼有点红通通的。祁武浓眉狠皱,大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桐子垂著眼恭恭敬敬的,却没有瞧著他。
「面汤就好。」他还得服药,空著胃又会闹肚疼,他已经没有体力再忍受更多的疼了。
「是,桐子明白,这就去准备。」有礼的弓身,桐子一手拉著秋虫,一手扯扯祁武,走出了染房。
没有立即跟上去,祁武看著包在大红色染布里,只露出纤瘦双肩,显得弱不禁风的隐月,眸光最後定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血还......还流吗?」低沉的声音乾涩,祁武轻咳了咳。
「你要不要自己碰碰看?」没瞧他,隐月轻笑将染布拉起,连颈子都包起来。
染布不是很大,隐月又较一般人高朓,他抱著膝头把自己缩成小人球,雪白的颊就靠在屈起的膝上,黑丝般的发像流水般,披散而下。
从祁武的方向,只能瞧见光洁的额、小巧的鼻及粉颊,却看不清隐月的神情。
「我让桐子拿套旧衣来给你。」忍著要将隐月搂入怀中的冲动,祁武退开一步,低声道。
「让秋虫拿来吧!桐子还得弄饭呢。」他可不想受寒,这里不比京城,要是当真病了不回京城给太医瞧是不成的。
「嗯......」用力点头,祁武有些急促的往门外走。
才踏出门,他一眼瞧见不远处桐子及秋虫,担心的望著他。
「隐月,王爷也好、后隐月也罢,祁武都不要。」当他察觉自己说了什麽,话已经覆水难收。
嗤的一声笑,让祁武绷紧的身子顿时放松,心里却掩饰不住不甘心。为什麽听了他这麽说,隐月还能笑?他真恨隐月笑!
「本王,从一开始就知道。」
轻柔的细语是配上甚麽样的神采?祁武想看,却没有回头,走向了门外的家人。
隐月知道他不会回头,小脸埋进了膝头,溢出了一串轻笑,身躯都笑得抖动起来无法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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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离宫前,只让他一个人知道。
那是一个满月的凉夜,中秋刚过没多久,再一个月就是他十七的生辰。
他因为赏月同师兄喝得太快意,醉倒在花园里受寒,病倒在床上烧的脑子都不清楚了。
或许是因为这样,师父才特意来瞧瞧他......他知道,虽说只是师徒之称,师父一直将他当亲生孩子那般疼爱,有一回病著无趣好奇的查了几件事,才知道莫怪师父会疼爱他了。
门扉被推开的声音很轻,却仍是惊醒了他。喝了药睡上了几个时辰,夜里反而无法安眠。
强睁开疲累的眼,模模糊糊中师父俊朗的面孔映入他眼中,他弯起唇笑笑。
「隐月,师父明天要走了。」在床沿坐下,师父从怀中抽出青丝帕,轻柔的替他擦拭小脸上因为发热而冒出的冷汗。
「为......为什麽?」他大吃一惊,挣扎的想坐起身,却被师父温暖的大掌阻止了。
摇摇头,师父微笑:「隐月,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师父有想做的事情,非离开不可。」
「师父......」伸出微凉的小手,贴住师父的手,他真舍不得跟师父告别。
「隐月,师父只担心你。」师父英挺的剑眉轻蹙,反手握住他的手,他的心口轻轻一揪,大概猜到师父要说什麽了。
「师父,别替隐月担心,隐月......」
「师父收了三个徒儿,每个都死心眼。」淡淡打断他笑嘻嘻的辩解,在师父温柔的眸子下,恐怕什麽秘密也藏不住。
吁口气,他收起笑容,闷声道:「隐月会留心的......」
想来师父也很苦恼吧!三个徒儿除了大师兄算是有好好习武之外,某个徒儿满脑子恐怕都是风花雪月,连师父武功的四成都没能学会。
莫怪师父想离宫了。
「不,隐月,师父希望你死心,鹏羽不是能让你......」师父轻轻的蹙起眉,似乎在思量怎麽说才不伤人。
末了,只有一声叹息:「鹏羽心眼太死,为师担心他会错手该抓的东西。昭明感情太烈,不是毁了自个儿就是毁了这个天朝......」温柔的眼眸意有所指的瞧著他,他只能笑笑无法开口。
「隐月,你太无我了,看似快意实际上......」师父一顿,在他无所谓似的笑容里,叹气。「隐月,答应师父,把自己看重一些。」
「师父,隐月一向把自己看得很重。」人生对他来说,跟风里的烛火一样,就算这会儿没灭,下一刻兴许就灭了。
所以他快意而活,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这还没把自己看得够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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